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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渭水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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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天就亮了,宋渊头脑昏沉的从床上起来,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辰时(七八点)。

    打开门,母亲周水瑶正在客厅里清洗着壁炉,看见宋渊从房间出来,赶紧转身从旁边的厨房端出来一屉包子,带着温暖的笑容招呼着宋渊,“小渊起来啦,妈妈给你蒸了你最爱的豆腐包,洗漱一下就过来吃吧。”

    从昨晚放下了儿子的病情这块大石之后,周水瑶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一大早就兴致勃勃的收拾着家务。

    “知道了,就来。”

    宋渊也感觉饥肠辘辘,抓紧洗漱后坐在餐桌前,就着盛好的粥抓起包子就大口吞咽起来。周水瑶就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

    宋渊依然有些不适应这种家庭的氛围,赶紧转移周水瑶的注意力。四下张望一下便向母亲问到:“父亲呢?今天不是休沐吗?”

    “他呀,一大早就匆匆忙忙的赶去县衙了。”

    宋渊沉默的想了想:“我等下想去书楼看看。”

    周水瑶闻言有些错愕,原来的宋渊从来不去书楼的,以前学府下学后也只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宋渊赶紧解释到:“我这不是已经病好了嘛,想去温习一下以前的课业。”

    周水瑶不疑有他,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就去吧”说罢转身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小木盒,从中取出一串铜板,大概四十枚左右,想了想又拿出一两银子。最后在盒子底部拿出一张铁片一并递给宋渊。

    “这些钱你拿着,看书饿了就去书楼门口买些东西吃。这是你父亲的书卡你收好。”

    宋渊只是接过铁片压制而成的书卡,没有去接那些钱:“不用。我就看看书就行。”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他父亲有官职在身,却也不过一月二十两银子而已,眼下宋母递过来的钱却也不少了,只是前世养成的习惯,让他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些馈赠的行为。

    周水瑶还是固执的把钱塞给他,宋渊推脱不过,秉持着初来乍到,少做少错的原则,只能接下。

    宋渊离开家,穿过小巷,来到街上。

    清晨的街道人声鼎沸,各种早点摊拥立在路口。往前走是卖菜的地方,基本每个卖菜的摊位前都有老妪或者老头坐在随身携带的简易马扎上,希冀的眼神不停看向来往的路人,等待着顾客的光临。

    再往前走是柴米油盐和各种生活用品,路边也开始有了开张的店铺,而不是简单的摊位散乱的摆放着。

    市井长巷,聚拢来是烟火,摊开来便是人间。

    熟悉的烟火气息让宋渊感觉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的菜市场,也是这样熟悉的叫卖声,路边停放着一个一个的摊位。

    但是不同的服饰却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

    艰难穿过拥堵的街道,再往前走两条街。街面骤然一静,这里的人好像在遵守着某种默契,来往的人群不在少数,但是都轻声细语的走进两边的笔墨纸砚店铺再轻声细语的离开。

    道路尽头就是书楼,也是宋渊此行的目的地了。

    书楼屹立在一片高台之上,顺着高台往下是铺满了汉白玉石的阶梯。

    宋渊缓缓迈步沿着阶梯而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霸下雕像,狮子一样的身体,披满了整整齐齐的鳞片,头似龙首,神态温顺。

    一个老夫子模样的人拿着一块抹布,在仔细的擦拭霸下身上的灰尘。

    老人看起来普普通通,一身灰色的素衣,顶着一头白发,但是擦拭霸下的动作十分利落,反而看不出一丝老迈的感觉。

    看见宋渊的目光往他这边看来,老人露出和煦的微笑,眼角的皱纹显得有些苍老,却也显得笑容更加慈祥:“看公子面生,是来借书的吗?可有带书卡?”

    宋渊不明所以的掏出了周水瑶给他的书卡递给老人。

    老人看见书卡露出惊诧的神情:“原来是宋和家的小公子,倒是稀客。”往来书楼的人,一般都是固定的,来往的多了,便也眼熟了。然而老人却从来没见过宋渊来书楼,所以显得比较惊讶。

    宋渊没有多想,书卡一般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才拥有的,普通人家进书楼虽然不需要书卡,却也不能借书出去看,每张书卡都有主人的身份标识。宋渊只当老人是从书卡上辨认出他父亲的印记。“宋和正是家父。”

    老人点头,转身领着宋渊走进了书楼。老人停在门口登记的地方,转而向宋渊介绍起书楼来。

    书楼整体分为三排,第一排是帝国纪要,主要是帝国建立至今的一些大事和国策记录。第二排是一些杂书,士工农商之类的。第三排是修行纪要,其中都是一些简单的修炼注意事项和灵力的由来等。

    “公子若是想要踏入修行一途,这些书看看就好,还是得去名家道场或者皇家学府才能顺利修行。”也许是看出宋渊的目光停留在修行方面的书流露的渴望,老人有些不放心的劝解,毕竟这个世界上胡乱修炼发生的惨案还是挺多的。

    “公子自便吧,书楼禁止使用修行或实验术法,禁止高谈阔论大声喧哗。书卡一次只能借出一本书,尚未归还不可再借。”老人叮嘱一遍就出去了。

    宋渊道谢,说完就走向第一排的帝国纪要,拿起一本名叫《帝国编年史》走向窗边的书桌看了起来

    太阳不知不觉的挂在了头顶,阳光照耀在窗外的汉白玉石上,显得有些刺眼。感受到眼睛的不适之后,宋渊抬起了一直低头看书的头颅,左右扭了扭因为长时间的不动弹而有些僵硬的脖子。看了看头顶的日头,有些意犹未尽的站起来把书还归原位。

    这方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制度上与原来世界的封建王朝基本相似,只是这里多了一个最大的变数,那便是海洋之灾。

    人们将海怪分为六个等级:厉级,将级,王级,帝级,神级,天灾级。

    宋渊也大概明白了这里的修行方式,简单来说就是吸收海中的灵力,只不过灵力有毒,无法直接吸收,需要通过玉石来进行存储,再通过皇家的转化池转化成可以吸收的灵力。人类吸收灵力的躯体有上限存在,需要通过修炼来提高上限。

    人类力量也分为六个阶层:淬体,纳神,见神,逍遥,合道,天启。每个境界又根据不同的情况分为三个小境界。传说达到了逍遥境的人就可以以神御力,凭空飞行。

    宋渊不由得心向往之,飞天是每个人的梦想,他也不例外。小时候经常幻想自己是一只自由翱翔在空中的小鸟,眼下一切的幻想好像不仅仅再是幻想,反而成了仿佛已经触手可及。

    只是这修行所需的玉石从何而来,宋渊还不知道,只能等到回家再向父亲询问。

    想到这里宋渊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在路过一家名叫食为天的酒楼时,店小二在门口招呼着客人:“今天店里新到的新鲜牛乳,美容养颜,欢迎品鉴。”

    这时一位七八岁的孩子拿着一张抄录的纸张从宋渊身后飞快地跑过来。在遇到他时有些刹不住脚,一下撞在宋渊腿上,孩子小手紧紧攥着纸张,人摔倒在了地上。

    纸张看的出来是刚抄录的,上面还有些许油墨染黑了男孩的小手。

    宋渊低头看见这男孩脸上挂满了泪水,嘴角紧紧的抿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正要出言安慰,男孩却飞快的爬起来,也不顾身上摔倒后沾染的灰尘,跑进酒楼大声喊道:

    “渭水水灾,死亡一万余人!”

    “渭水水灾,死亡一万余人!”

    “渭水水灾,死亡一万余人!”

    接连喊了三声以后,整个酒楼鸦雀无声。“叮呤哐啷”有陶瓷的酒杯摔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忽然二楼有人站在栏杆旁边看向报童,眼眶通红的高声呵斥到:“胡说八道,渭水有军主在那,怎么可能死亡这么多人!!”

    男孩已经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能组织出语言来回复。有人心急地接过男孩手中的纸张,颤颤巍巍的读到:

    “渭水惊现神级灾物,军主重伤,赤阳军第一团、第二团为掩护百姓撤退全军覆没,余下各团损失惨重!”

    “灾物已成灾域,陛下下令抽调各军部人手前往渭水作战!”

    说罢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不能自已。酒楼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恸哭失声,哀痛欲绝;有人面色惶惶,不安的看向其他人。

    宋渊心中了然,不过他也有些猜测,渭水出现的灾祸,会不会跟奇相有关?毕竟一同来到这个世界,奇相就不知所踪,最大的可能就是回到了渭水蕴养自身。

    宋渊虽然有些担心这个老乡,不过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渭水看看了。

    回到家,父亲正在客厅沙发上与母亲周水瑶谈论着什么。看见宋渊推门而入,宋和赶忙收敛了脸上的愁眉,露出爽朗的笑容:“小渊回来了,快收拾一下吃饭吧,你妈妈做的排骨,今天可算是有口福咯!”

    这个世界有着灵力的存在,植物繁茂,稍稍放纵,就可能造成植物野蛮生长肆虐的情况。因此也是为了平衡,这里的畜牧业也变得比较发达,肉食不再是以往平常百姓,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东西,价格也比较低廉。

    宋渊应和着去厨房洗了洗手,然后坐到了饭桌上。宋和看着明显不再如过去般阴郁的宋渊有些出神:“小渊今天去书楼看的怎么样?要不要继续回学府上学?”

    学府是普通人知识来源的主要途径,分为普通和修行学府两种。普通学府一郡一府,修行学府只有在神都中心有一个,在普通学府中测试资质后,方可前往修行学府进行修炼。

    看着病情好转的宋渊,宋和不由得喜上眉梢,在宋渊染病的日子,这个家很久没有出现过欢声笑语了。这个时代不知道心理疾病,只当是染上邪秽,求医多年却徒劳无功。

    眼下宋渊自己痊愈,宋和也开始关心孩子未来的道路发展和走向问题。

    宋渊有些沉默不知如何开口,说实话,内心里宋渊对于普通学府的那套诗书八股其实厌烦至极。在见惯了后世信息爆炸时代下,各种耳濡目染的屠龙计,再看眼下的时政八股,实在提不起兴趣。

    何况修行的梦想就像一颗尚未发芽的种子,总是让人充满着期待。

    “我想修行。”已经下定决心的宋渊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宋父错愕,而后开怀大笑“好好好!我儿保家卫国,降妖除魔,方显男儿本色!”

    宋母却重重地把筷子拍在餐桌上:“降什么妖,除什么魔。修炼是儿戏吗?你没看今天报纸上说的,军主都重伤了,底下两个军团更是全军覆没。反正我不同意。”

    “不行,我不同意。小渊又大病初愈,你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在这里,修行不仅仅是一种说法,更像是一种责任。

    先不提修行容纳灵力可能遭受的种种危险,修行资源被国家牢牢把控着,修行也就意味着需要接受国家的调控,不管是参军镇守一方,还是当一个捉刀人接悬赏做任务,修行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每个母亲都不会在乎孩子是否保家卫国,光宗耀祖。她们最朴素的关心也只是生怕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听见宋渊想要修行,周水瑶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宋父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妇人之仁,如果人人都是你这种想法,这也怕,那也怕。那海就不守了吗,国就不卫了吗?”

    “不是前线的将士出生入死,你我能在这里安稳的吃着晚餐,说着大道理吗?”

    宋父有些生气,年轻时他也曾加入过镇守军,后来结婚生子,就谋了个典农校尉的差事。

    宋母诺诺啜泣:“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舍不得小渊。他病才刚好,都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宋父脸色缓和,“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还是应该多考虑考虑孩子的意见。”说罢转身走进卧室拿出绒布包裹的木盒,打开里面是十几块修炼用的灵玉。

    “我养灵养了七八年,也没养出个头绪,迟迟进不了神游境,这些灵玉都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你先拿来淬体境的修炼。”

    宋渊有些感动,宋父任仓部司下属屯田司典农校尉,一年两块灵玉的供给,沿海一年再加一块,不知道拿出的这些灵玉,这个父亲攒了多久。

    校尉本是军职,后来被独立出来合并到仓部司下,倒是职位并没有变。而屯田所需人手也由原来的军士变成租赁农夫。

    盒子里粗略看来有十五六块灵玉,算算时间宋父就是从原身抑郁症后,停止了修炼。大概是想尽办法要给他治病,不过这个心理学还是萌芽状态的帝国时代,空有灵玉却也求药无门。

    宋渊眼角微酸,“不用,您继续拿着养灵,我这都还没去书院测试过资质呢。”

    “说不定我去了一测,资质太差,人家还不要我呢。”这话是对宋母说的,说出来也是为了安宋母的心。

    也不是每个说修行就可以修行的,首先要去当地书院接受灵力入体测试。然后书院备案之后,确实具有修行资质,才能按部就班的进行修炼。

    宋母闻言果然破涕为笑,“瞎说什么,我儿若是修行,想必也是军主那样的盖世英雄。”

    宋渊哑然,在所有母亲眼中,自己儿子都是最厉害的。说着想起来什么,把口袋里早上宋母出门给他的钱拿出来塞给宋母:“我早上去了书楼,钱基本没花,还是留给母亲平时家用吧。”

    宋父看见微叹:“拿着吃完饭和你母亲一起去度支司捐了吧,这次渭水之灾损失很大,度支司已经开始募捐,咱们能帮一点是一点。”

    母亲周水瑶听罢也是点头同意:“听说这次受灾人数得有将近八百万人,粮田都淹没了,眼看着再过半个月就到了收粮的季节了。这可咋过?”大概是生活过穷苦日子的,周水瑶第一时间为受灾的人往后的日子感到揪心。

    宋父听见这话也是自豪的安慰周水瑶:“你以为我这个典农校尉的白当的?清晨听兵马司的人说,可能要从各地仓部司调粮过去赈灾,估计下午就该有消息传来了。咱们伏龙县这次留下两年全县口粮食,起码能调动三十多万石粮食出去。”

    年景不太平,朝廷在每个县都设立了屯田司,目的除了维持当地的粮食需要,更多的作为战备物资屯着。宋和任典农校尉,就是专门负责屯田的。

    周水瑶听见也是与有荣焉,言笑晏晏地用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在宋和的碗里:“是是是,咱们伏龙县全指望着宋校尉屯的粮食过活呢。”

    宋渊味同嚼蜡的吃着饭菜,内心哀嚎,这跟把单身狗骗进来杀有什么区别,两世为人,女孩子手都没怎么牵过的他,只能默默地干了这碗狗粮。

    一家人正开心的吃着饭,突然一队司寇官推门闯入。不由分说的把宋父按在地上,后面马上走上来两名司寇用灵气封住宋和脉门,防止他反抗之下暴起伤人。

    宋渊知道司寇是治安司下属办事人员,由刑部统领,下设郡级县级治安司,跟前世的公安局是一个性质。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家怎么会突然招惹到治安司。

    不等宋渊仔细思考,一名绣衣直接告诉他理由:

    “正典司宣,典农校尉宋和,由仓吏吕当指认,在屯田事宜中弄虚作假,以粮食袋装沙石冒充粮食入库,伙同仓吏从中谋取利润。暂收押至正典司大牢,听候发落。”

    说完就要带走宋和,宋渊也是连忙上前阻拦:“敢问大人可有证据?不能平白无故,就光听人说几句话就带家父走吧!”

    宋和听闻要带走他的理由之后,双眼充血,脸颊涨的通红,不可置信大声呼喊:“冤枉,我冤枉啊!究竟是谁要害我!”

    宋和自问在担任典农校尉的几年时间里,兢兢业业,毕竟事关粮食问题,他不敢有任何差池。突然有人说他贪墨,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种侮辱。

    宣告的司寇淡淡的看了宋渊和周水瑶一眼,“阻挠执法者,同罪论之,二位不要自误。”

    宋和闻言虽然很是激动,却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渊,照顾好你母亲,我随他们走。”说完看向司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但是帝国这些年司法大理寺律法严明,仅仅凭借这种莫须有的指认,就能给人定罪吗?”

    领头的绣衣嗤笑一声,只当他是嘴硬而已。绣衣作为皇帝亲卫,这些年办了不少类似的案件,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什么话回了大牢跟判官说吧,调粮赈灾二十万石,六七年你给屯了二万石粮食在仓库,再加上每个县应该备下的口粮十万石,宋大人,你可贪心的很呐。”

    说完朝着左右挥手道:“给我搜!”左右听闻立马向前就要冲进卧室。这时一名司寇拿起桌子上的灵玉,呈给领头的绣衣:“大人请看。”

    那绣衣看向宋和:“宋大人,你这一盒子灵玉,可价值不菲。”说完一挥手,“人和东西都带走。”

    绣衣带着司寇离去,留下一屋子的狼藉。宋渊思来想去,宋父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像一个侵占了几十万石粮食的人,而且家里看着普普通通,也没有铺张豪奢的地方,说宋父是贪官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但是那个绣衣为什么如此笃定呢?而且带着枷锁来抓人,一看就是确定了证据才来的。是什么证据能让一个完全没有贪墨的人坐实贪墨事实呢?难道是父亲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吗?

    就现在凤毛麟角的头绪,完全不足以让宋渊思考完前因后果。看见母亲还在旁边大哭,赶忙上前安慰:“母亲不必担心,我们都相信父亲是清白的,当务之急是联系上父亲的朋友,我们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才有机会为父亲翻案。”

    宋母闻言也是止住了泪水,像救命稻草般的抓住了宋渊的手腕,“对对,我们先去找他的朋友从中斡旋。”

    “你父亲与兵马司司长江正信是至交好友,平时经常一起喝酒,我们去找他问问情况。”

    宋渊挽着母亲,一起往着兵马司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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