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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浩然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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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两人尽力而为,放心休息。

    尹夫子那边,红夫人见势不对直接逃走,途中与城隍交手几次,她整条右手臂全是烧伤,伤口处隐隐约约能看见粉红骷髅,半边脸也被那口火气灼烧,然而三昧真火的威力只在一瞬。

    她身上还有一缕青色气不断地消磨侵蚀她的躯体,透过皮肤表象,深入骨髓神魂。

    浑身妖力像是气球戳了个洞,源源不断地外泄。

    “快!那妖孽受伤颇重,我等全力出手,将其留下!”

    春惠府武判官提醒同僚。

    一路追一路跑,全盛时期的红夫人面对如此多的香火神道主,不说全身而退,顶多受点伤也能跑出去,然而一着不慎先被三昧真火击伤,又不断被南昊的浩然气侵蚀,妖力不足。

    被三府城隍阴官围攻,红夫人力有未逮,只怕今日要身死道消陨落当场。

    “妖孽还不伏诛!”

    红夫人脸色狠辣,“哼,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死吗?我死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

    话落,又有三股不输红夫人的妖气冲天而起,这老巢竟是有四个成了气候的化形妖孽,身上血腥气浓郁,吃的凡人不知凡几。

    “诸位莫要留手,尽全力而为!”

    看来一场恶战免不了了,春惠府城隍一骑当先。

    “城隍也不过如此!”

    三妖也是出手应战,能在这里潜伏这么长时间,都是有底气的,也不怯战。

    这就样一对一谁也奈何不了谁,局面陷入僵局。

    铮!

    银瓶乍破水浆迸,恍若九天起银弦。

    隐约有刀剑出鞘声,恍如大势已至,动弹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只闻剑声,不见剑身。

    满目覆盖银色剑光。

    “斩!”

    计缘平淡的语气跟随剑光,落在众人心头,重若千钧。

    一斩过后,“啊!——”红夫人惨叫一声,妖气融散,肉身崩灭。

    原地只留下一道深不可见的剑痕。

    冥冥之中,另有一道声音响起。

    “开锋见血,一只怕是不够,斩字留下,把浩然气全用了……”

    南昊是在叮嘱青藤剑,斩杀红夫人用不完计缘的心血,但也不是说用不完就要继续用,计缘写这几个字不容易。

    倒是浩然气全用了不仅没有事,还能容浩然气于己身。

    青藤剑再起万丈剑光,又是一剑斩下。

    相比于藏锋三年,开锋第一剑的威势来讲,有所下降,但是威力反而因为浩然气的融入,对妖怪之属有所增强。

    “啊!红骷髅你害苦我们了!”

    “嘶……啊——我就不该出来!”

    三声惨叫,三只大妖重伤,被浩然气覆盖全身,滋滋冒着青烟。

    “高人出手,当真不凡。”杜明府城隍开口感叹。

    “这就是道妙真修,而且对剩下的三妖只伤不杀,恐怕也有照拂吾等面子的意思。”春惠府城隍心情不错,对仙剑的主人好感大增,要是直接被斩杀,岂不是显得这些个城隍办事不力?

    虽说也没有人指责他们,但是自己心里过不了自己这关。

    “勾魂使!把他们的魂都拘出来,严加审问!”

    “是!”

    这件事情到这儿方才告一段落。

    府城隍县城隍各自见礼,也回到各自下辖区域,只是今日一剑之威,由这些城隍一传十十传百,传的越来越邪乎。

    青藤剑嗖的的又跨过一州之地回到计缘身边。

    他们二人在均天府找了一处客栈歇脚,计缘早早被南昊赶去休息,青藤剑来找南昊复命。

    “都杀光了?”南昊抚摸剑身,自己留下的诗与画已经消散,回归原始的浩然气,被青藤剑吸收。

    青藤剑在空中舞了一圈,嗡鸣一声。

    “看来是都解决了,真是厉害。”

    听到夸赞,青藤剑骄傲的震动。

    “好了,还剑入鞘,回计缘身边吧,别打扰到他。”

    南昊把青藤剑重新插入鞘中。

    他开天眼,透过墙壁,看到另一个房间休息的计缘,呼吸之间,五气灵光忽闪,漫游全身而返。

    虽未有朝元之实,已有朝元之象。

    “我在修行上,似乎落下不少。五气朝元……我也着实期待得紧啊,不过还是要放一放,先整理出一份浩然正气的运用之道,弥补不足。”

    先前南昊作诗作画,灌注浩然气印刻在剑身,就是南昊设想出的一种应用方式。只是单纯的从自身激发,还比较原始,南昊就想通过某种媒介,将浩然气应用于器物之上,发挥浩然正气的威力。

    经由青藤仙剑这一战,南昊发现此法可行。

    想到这里,南昊会心一笑,“这不就是给武器附魔么,哈哈。”

    形式也不拘泥于作诗作画,但是要做到浩然气心随意动,这又需要一定的苦修,对于初入门者,作诗,以文字为媒介,作画,以神形为媒介,相较于心随意动简单不少。

    南昊一夜没睡,总结的运用之道洋洋洒洒几百余字,前后增删改补不下十次,最后这一次算是有了一个雏形,也是南昊比较满意的一版,但并非完美,只是局限于南昊此时的见识,改无可改,后续还需多多与同道交流论道,弥补缺陷。

    书成,灵光闪现,但是缺少一个书名,南昊冥思苦想,他现在算是一道开派祖师,写的手稿都是要交于后人参看,要成为一种标杆的,要在一开始就规范好,虽然开玩笑说像是附魔,实际上灵感来源于计缘的敕令之术,形式上也差不多,但是与敕令相差甚远,不如就叫《浩然法令》。

    思及此处,南昊觉得合适的不得了,名字就定下了。

    书名出,犹如画龙点睛,整本书清气自蕴,字上散发幽幽青光,随后隐没于书中,不见灵光,好似凡物。

    笃笃笃……

    南昊头也不抬,就知道是计缘来找他。

    “直接进吧,还用敲门?”

    计缘推门而入,“你这里灵光乍现,直接进怕扰乱你的修炼。”

    南昊收起笔墨纸砚,桌上只留下《浩然法令》,“昨日尹夫子受难,我心有所感,儒家浩然之道虽身具浩然正气护身,却杀伐不足,作此书以弥补,你来看看如何?”

    “哦?那计某不得不看了。”计缘快走几步,拿起来翻看。

    几百余字一看便知,理解起来也不难。

    “文字浅显易懂,内容扎实凝练,难得一本好书。”

    虽然计缘没有浩然正气,但是这些东西触类旁通,况且他看得出来,此法脱胎于敕令之法,倒也能点评上几句。

    南昊如获至宝,又拉着计缘论道,一论又论到了晚上,南昊才放过计缘,然后又疯魔般开始改易《浩然法令》,又是一晚上,方才完工。

    第二天一早,公鸡打鸣,计缘直接就醒了,想起来昨天一天被南昊拉着论道一刻不可松懈,当真有点恐怖。

    “今天可不用再论道了吧?昨天计某连饭都没有吃。”

    计缘打趣。

    “嘿嘿,计先生莫怪,今日不会了。”

    南昊不好意思,连忙请计缘去吃顿好的,虽说二人关系好,但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昨日指点之恩不能忘,高低也算得上浩然正气之道的一位祖师。

    “南昊,你来找计某时尹夫子启程科举,前日计某从棋子中窥见,他已是一州解元,我们不如从这里走,来年春与尹夫子在京畿府见面如何?半道还能路过通天江,与应老先生一叙。”

    计缘与南昊商量着接下来的旅程。

    南昊听到应老先生,想起来真龙寿宴一事,“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老龙可一直记挂你我,马上就要到他的寿宴,不专心准备,反而找了我等三年,这不可不去。”

    “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吧。”

    计缘敲定主意。

    “都听你的,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现在就出发。”

    买了点饼子和咸菜补充后备,一路向西就出发了。

    “东东东,世人心机太重……”

    一路上似唱似吟,山川意趣就在其中。

    如果没有必要,南昊二人一般都是沿着官道走,省的迷路。

    官道走的人多,不论是商队来往还是贵族出行,多数都不会冒着风险走没有人走过的路,因此,官道旁也多了一个能够经营的点——茶棚。

    只用茶棚指代官道旁的全部商铺可能并不准确,但是茶铺却实最多的,走了一路的行人,停下来歇歇脚,喝茶吃点心,要比席地而坐啃干粮要好。

    “到前面喝口茶?”

    “也好,总是赶路,身体不累心也累。”

    茶棚里坐满了人,好在还能找到那么一两张桌子没坐满人。

    “这位兄台,能否让我们兄弟二人坐这边歇一歇?”

    “请便。”壮汉的语气没有起伏,脸上也没有表情。

    “多谢这位兄弟。”拱了拱手,两人也坐下来。

    四四方方的桌子只有两边有板凳,长凳能坐四个人,这一边坐的只有这个壮汉,对面坐了两个身穿劲装的女子,看样子也是练武之人,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气氛有些凝滞。

    壮汉把茶壶推向计缘和南昊,开口打破了尴尬。

    “两位先生若是不嫌弃,可以先喝着。”

    “正好有些口渴,在下不客气了。”

    计缘拿过两个茶杯,倒了两杯,递给南昊一杯。

    南昊接过来一饮而尽。

    举手投足间写满了不在意。

    “呵呵,二位先生真是洒脱,一点不像寻常腐儒,只是从官道上走来,没个代步的牲畜,不觉累吗?”

    壮汉语气平静,目光却紧紧盯在他们这个方向,坐在对面的两个武人一只手放在桌下,胳膊看着是用了劲,想来是握着武器。

    只有那个小孩看不懂形式,邦邦邦敲着碗盆。

    南昊呵呵一笑,想到上辈子一句电影里的台词,“来者不善啊……”

    计缘听到这话,脱口而出接下句,“你才是来者。”

    茶棚下的一众人闻言,心神戒备,蓄势待发。

    南昊像是被戳了笑穴,哈哈大笑个不停,甚是突兀。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只有你计缘才能接得住我这梗吧。”

    计缘点点头,无奈说道:“是,是只有我,只是你也看看现在这个情况,是玩梗的时候么?”

    “喂,问你们话呢?”一名劲装女子沉不住气 。

    “这位兄台,代步的牲畜太贵,也不好伺候,还是走路好,累是累了点,但胜在安逸。”

    计缘不想起冲突,麻烦。

    一名女子开口“日前就与先生见过,此番又与先生再见。”

    另一名女子接口“难不成先生当日见了我们姐妹两个就看上我们了,呵呵呵……”

    南昊闻言眯起眼睛,看向计缘,“哦?”

    计缘伸手捂脸,“这股怪异的背叛感是怎么回事啊?”

    “别吐槽了,走了。既然他们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走,你还要给我解释一下这两个女孩的事情……”

    南昊折扇一甩,上面的字一闪而过,就转身离开,计缘跟了上去。

    “少年郎不用招呼了,在下就不在此歇脚了。”

    等到二人走远,戒备的一行人才放松,这么远的距离,再戒备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话不必刚亦不必柔……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孩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

    “他们真的只是路人么?”壮汉疑惑,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是莫同,前些日子我们才在衣料铺子里面见过那个穿青袍的,给我的感觉和他一样,不会有错。”

    “那个穿黑袍的呢?你们没有印象?他看起来可不好惹,方才我们言语间似乎令他不喜。”莫同有些担心。

    “倒是没有见过。”她摇了摇头。

    壮汉长叹一口气,“既然他们自己离开,我们也不要横生枝节。得罪与否,如果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得罪也就得罪;是的话,不得罪也要动手。”

    南昊自然不会与凡人动怒,也不是真与计缘计较。

    只是他想起来这伙人的来头,那小孩是嵩伦要收的徒弟,嵩伦的师父是仲平休,仲平休写下《云中游梦》传世,计缘读之大喜,日后交情很深。

    蕉叶山,均天府同西宁府的交界处,绵延起三十余里,方圆十多里地。

    从上往下俯瞰,山林之中,两个圆圆的白色伞面相并前进,又是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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