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温泉别有洞天？一部分的真相！
也不知道计缘听到没有。
南昊拿出龙鳞，轻唤青藤剑。
青藤剑从计缘背后的布帛里飞出，南昊从龙鳞里拿出一身衣服，一些银子，一把油纸伞，将龙鳞交给了青藤剑。
“虽然我与计缘决计不可能分开，但是我如今却也有顶重要的事情要干。计缘再神异，不吃不喝三年却也不行，这里面我留有糕点饼子和酒水，你收好，守着计缘，他醒了把东西交给他。我要离开去了。”南昊告别，他要寻访名川大山，追寻圣人踪迹，所有这些事情，不能全担给计缘一个，更别提还有有心作恶的下棋人虎视眈眈。
量劫到来的那一天，他南昊要碾压过去，不给那些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他要尹兆先活，要左无极活，要许许多多的人活！
青藤剑蜂鸣，示意自己晓得。
南昊放心离去。
同时也注意到了混沌白书的改变，他没有多说什么，下棋的事情，暂且交给计缘吧。
“不知道胡云修炼的如何了？这山海经残页，我得先收回来，只是送出去当做礼物，竟然也有要回来的一天。”南昊先回了一趟居安小阁，看了看大枣树，之前临走时大枣树一夜挂果，损了根基，如今也已补足。
他没有惊动尹家，孤身一人深入牛奎山。
虽然不知道胡云的具体位置，但是山海经残页出自混沌白书，还是能够感知到一个大概的方位。
在一个山洞里，南昊找见了胡云，和监督他修炼的陆山君。
“好久不见，山君看来修炼的很是顺利啊。”不过让南昊惊讶的是胡云，“胡云这家伙都已经修出来两尾！怕是已经炼化横骨，能开口说话了吧？”
“南先生！我能说话了，我能说话了！”胡云再见南昊很是激动，他如今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妖怪，自然明白南昊和计缘对他的恩情有多大。
“好好好。”
“多亏二位先生指点迷津，让我迷途知返，才有如今的修炼进境。南先生此次前来只有一人吗？计先生呢？”南昊和计缘向来一同出行。
“计缘之事不可明说，莫要多问，便是日后见着他，也休提。”南昊叮嘱，天地量劫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多了，恐天罚降身。
南昊讳莫如深的语气，陆山君和胡云感受得到，也越发觉得二位先生身份神秘，是得道真修。
“山君省得，南先生有何贵干？”陆山君岔开话题，问起南昊的目的。
“借胡云九尾狐真图一用。”他一指胡云。“不知可还在？”其实他从胡云身后的二尾就能猜出，必然是保存完好。
“在的，在的！南先生要用拿去便是，这还是您送给我的呢。”胡云从自己一条蓬松的尾巴里掏出了山海经残页。
南昊接过来，“多谢小胡云了，用完再还给你。”
然后又问陆山君，“此图山君可曾观想过？”
陆山君连忙回答：“回先生的话，此图乃是先生送与胡云，除了一开始为教导胡云看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看过。”这话不假，毕竟是狐族的祖先，和他一只老虎有什么关系。
“山君修炼确实用不上这图，只是山君虽是虎精，也未必没有修九尾之能。”南昊点拨陆吾。
陆山君惊愕，“这……先生教我，我未曾听闻过啊。”
南昊摇了摇头，“提前知道的太早对你没好处，只是提醒你留意一下，日后你自然懂得。只是听你说的话，难道你还能有同道交流吗？”
陆山君犹豫了一会，回答道“并非如此，先生误会了，我此前吃过不少人，各种听闻都是从他们身上得到，不吃人之后，也偶尔关注一些进山人的交谈。”
南昊恍然，“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像青丘那种形成族群的妖精当真是稀少。
更多的是机缘巧合之下通了灵智的妖物。
没有可深挖的隐秘，南昊也就要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想了想南昊打开天眼观察他们两个体内的气，发现没有差错，“尔等修行没有差错，安心修炼必有得道的一天。我借走真图对胡云未必不是好事，你也要多想想自己的路该怎么走。我的事情办完，先走一步。”
陆山君被南昊眉心一颗天眼，看的原形毕露，好似浑身上下一切都瞒不过先生，不愧是先生。
“先生慢走。”
“先生慢走。”
一大一小两只妖物对着南昊的背影告别。
南昊没有急着离开牛奎山，顺道又去了那口神秘的温泉。
他已非仙道新手，自然晓得这里乃是福地洞天，其中未尝没有埋藏的隐秘。
再次进入这里，依旧是雾气弥漫整个秘境，温热的泉水，充沛的灵气，必然有一个释放灵气的源头。
天眼，开！
天眼观气，力求不放过丝毫异常点，肉眼作为辅助，排除其他杂乱气的影响。
南昊里里外外把温泉边的所有古树都看了一遍，只有处于温泉正中的那颗古树最为特殊，树干上刻着繁复的花纹，蕴含的灵气也最多。
南昊走在水面上，绕着中央古树转圈，仔细思考着花纹的意义。
然而，除了一处类似于门户的花纹是用来进入洞天，其他的花纹都只有装饰的作用。
南昊不再拖延，当即跳入水中，运转避水术，撑开一个气泡状的空间，没有水能够进来，前往温泉之下一探究竟。
一米，两米……
一丈，两丈……
渐渐深入，越来越深。
南昊心惊，“这温泉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泉底究竟藏着什么。”
越深处，温度越高，如果不是有过之前收服太阳真火的经历，这种高温南昊还真不一定能够忍受的住。
水下到这里已经没有光了，漆黑深邃，南昊仍然不放弃下潜。
直到超过了某一个界限，一瞬间，恍如乾坤扭转，上下颠倒。
他原本是朝下的姿势，忽的像是站立在地上，重力扭转了方向。
紧接着，没给南昊反应的时间，一点光源从下方，或者说在现在重力感知里的上方，爆炸般喷出，大块大块的色彩铺满了原本的黑色。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在这个水下世界里，所有存在的物品都被不同的色块代替。
金色天空，蓝色水，赤红色火，棕色木，绿色草，百色花。
“这是什么世界？混沌白书！出来干活！”
南昊在心里狂喊混沌白书。
这次混沌白书竟然一喊就现身。
“混沌白书，原书里面是没有这个温泉的。没有这个地方，现在却有了，我敢肯定，这东西和你我有关，混沌白书，你必须告诉我这是什么，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你的目的是什么？”
南昊经常用人性化的词句称呼混沌白书，他并不确定混沌白书是否真的有灵智。
但是南昊如今已经忍无可忍了，“听着，混沌白书，我来到这里，你把我的记忆全部抹消，又安排我的人生，浩然正气，武道道果，这真是我所需要的吗？你想要从计缘那里获得能量，就必须全力帮助我。”
他抓住混沌白书，剧烈的摇晃着。
混沌白书用力挣脱。
飞到南昊眼前，它之前都是平铺翻开，现在竖着悬浮在南昊眼前，焦急地翻页，不知从前翻了多少页，也不知从后面翻了多少页。
空白的书页上，开始浮现出字。
“对不起，南昊。消除记忆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必须保证你是变数。所以你不能无所不知。”
“你果然能够交流，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南昊平静地质问。
“量劫已到，计缘虽然保证了天下大多数人的延续，但是我们却彻底失去了复苏的机会。我们只想要在不改变大势的情况下，再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你们？”还不止混沌白书一个。
“昆仑镜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你应该能够猜到我们的计划，更多的密辛我不能多说。”
穿越时空？混沌白书，昆仑镜，他们这个团体包含了各种传说中的神器吗？
再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又有何用？争取多活一点，这是在等，在等什么呢？
“昆仑镜只送你一个人来到这里？”
“不，是只有我还醒着。”
也就是说，穿越来的神器应该不少，甚至是所有神器都穿越了过来，只不过穿越时空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结果就是只有混沌白书能够拥有意识。
“为什么是我？”南昊并不认为自己有多特殊。
“我知道你不信命，但我偏偏要告诉你，这就是命。”
南昊笑了，“哈哈哈……好，很好，这就是命！我接受了，你想让我全能而无知，那我就当这样一个人，我要统御万道，我要掌控所有神器，毕竟，你们能倚仗的，只有命定的我，对吗？”
混沌白书沉默，书页上的字迹全部消失，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字，“对。”
“以后你就是我的属下，我叫你小白没有意见吧？”南昊收起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又恢复了原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着调地说道。
“当然可以。”
“那么，我命令你解释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南昊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
“这里，南昊你也听说过……”
“别叫我名字，要叫我……emmm就叫尊主吧”南昊一步步试探混沌白书的底线。
混沌白书此时必须顺着南昊来，“是，尊主。这里您应该听过，是山河社稷图的内部。”
山河社稷图？女娲娘娘的法宝。
如果是这样，这里的种种神异就不奇怪了。
“它也是你们的一员吗？”
“没错。”
“那我该怎么收服它？”
“山河社稷图真身已毁，此处留下的是真灵所化，我会把它的真灵收束成画，尊主可以把它重画出来。”
重画出来？那不相当于让他南昊炼制一个神器，“你说的轻巧，哪是我说画就画的？天知道光领悟神韵就要花我多少时间。”
“三年。”
南昊目光一凝，“你算好的？”跟计缘的时间恰好对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敢欺瞒尊主，一切都是巧合。”
“呵呵，小白，别把我当傻子。”
“尊主，请相信我，我们绝对不会做出对尊主不利的事情，而且，尊主也想救下量劫中死去的人吧？尹夫子，左无极……我们是互利互惠。”
“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我还不至于这点道理都不懂，但是你们不愿意说出最根本的目的，凭什么要我全身心的信任你？”
“尊主，知道太多对您没有好处，这涉及时空之秘，即便是我们，穿越时空，也落得近乎全军覆没，只有我一个存留灵智的下场。”
“时空之秘？”这种东西是没办法去验证的，但是混沌白书姿态愿意摆得那么低，南昊愿意相信一分，“所谓的命选择我，却又会因为我知道太多惩罚我，在命的眼里，我们这些低等的生命就像是玩具，任人摆布。”
但是南昊深知现在的自己很弱小，逆命而行，还没有那个能力。
一国总统说要毁灭人类和一个小孩说毁灭人类，没人会去在意小孩说的想法的真实性。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南昊现在的处境就是如此，即便他去逆命，命也不会来怪罪他，因为他太弱，威胁不到命。
混沌白书字迹显现，“命的存在不是简单的高级意识，所谓顺命逆命，谁能保证这不是命的一环？但是无论尊主想要做什么，我们自当鼎力相助。”
南昊不置可否，“好话谁都会说，就看你们怎么做了。你开始吧，收束山河社稷图真灵，三年时间，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赶在计缘醒来之前完成。”
“尊主能够理解我们真是太好了，我们不会让您后悔您做的决定。”
混沌白书横放，其上出现一个小型漩涡，周围鲜艳的色块随着漩涡被吞噬殆尽，混沌白书之上，山河社稷图成型。
大千寰宇、山川河岳、光怪陆离、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地脉……
养人，困人，皆得其妙，圣人进入其中，若无手段也要困上数百年。
“混沌白书，说起圣人，圣人去哪儿了？”
南昊随口问道。
“吾等也不知，量劫中圣人封印我等意识，再次苏醒，就不见其人。”
南昊没有再多问。
专心领悟山河社稷图的神韵。
他必须要快，最好赶在计缘苏醒前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