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试牛刀，几人欢喜几人愁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时间就像一支被点燃的香烟，你抽它也好，不抽它也罢，它照样会自燃殆尽。
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风花雪月，都经不起时光的荡涤。今日的风情万种、婀娜多姿、倾国倾城，终有人老珠黄、垂垂老去、土掩风流的那一天。
有的人轰轰烈烈过了一生，在后人的眼里是一个充满传奇故事的人，而有的人平平凡凡过了一生，在后人眼里同样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
大概上天真的有好生之德，它在赐予人们生命的时候，就注定你是平凡的或不平凡的，有故事或没故事的人。只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有些故事被人们记住了，有些故事被人们遗忘在风尘里，这一切都是无可厚非的。
北国的秋，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是一种别样的生活，可在一般人的眼里只不过是树枝高头少了叶子、大雁南归、冬季即将来临，是一种循环往复的日子而已。
林雨志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就像树枝高头的叶子一样，发芽，成长，衰落，死亡，化泥，质本洁来还洁去，空无痕。
可是，这个季节给他的人生空白，平添了许多色彩，直教他如何面对人之为人的亲情，朦胧的爱情，纯真的友情，还有世俗带来的纷纷扰扰……
林雨志独自啃食着这个年纪所有少年的心事，有谁能懂呢？
国庆长假结束了，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这天下午，张晓“哐噹”一脚踹门而入，气急败坏地骂道：“考考考，妈勒个巴子，考什么考，没学两天考妈的辣椒！”
骂完之后在地上转来转去，东看看西看看，这里翻一下那里动一下，弄得大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宿舍里的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抓耳挠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唉！二愣子，你瞎嚷嚷啥了，好神经哩，吓着秦爷我看小说了，吓出神经病来，你担待得起么？”秦子歌诡秘地笑着说。
“就是！你李叔我歌儿听着正得劲着哩，你吓死我的音乐细胞，你赔得起么？你赔得起么？”李凌文嬉皮笑脸地问。
“你赔得起么？你说呀！”舍友杜楚附和道。
大家都胡乱地笑起来。
“切！我的大爷们，你们这是装疯，还是卖傻，人家红纸黑字都贴墙上了，哥们跟你们几个熊崽崽开哪门子的玩笑了，不信自己看起！”张晓解释道。
“真的？”秦子歌阴阳怪气地问。
“妈勒个巴子，难道这还造假不成？”张晓骂道。
“我去看看。”杜楚说，然后一溜烟地跑出门。
不一会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喊道：“报告各位大人，小的打听清楚了，确实有此事，公文都贴出来了，张晓这小子没说谎，你看要不要赏两个……”
“赏！大大的赏！花姑娘大大的赏！”李凌文笑着说道。
宿舍又是一阵哄笑。
“唉！唉！……，你们这是耍猴呢，信不信张爷我揍你们？”张晓笑着说道，然后追着杜楚跑出宿舍门。
“牛刀小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的。你们这群孬种。”雨志头也没有抬低。
其余的几个舍友还是心理发慌，联想到考后恐惧症——老师的批斗，爸妈的抱怨，同学的评判。他们各拿了书到教室复习备考去了。
而秦子歌若无其事的依旧看他的小说，李凌文更是陶醉在他的音乐世界里，林雨志依旧埋头在床头抄抄写写，不知在忙活着什么。
原来，学校决定要对刚进校的这一级学生进行月考，摸摸底这一届学生的功底到底硬不硬，再看看这一个月的教学质量怎么样，好进行调整教学计划。
月考的日子越来越近，所有的高一级同学都在复习考试，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林雨志知道自己平时上课认真听了课，考不考试对他来说无所谓，即使考也就考学过的那些，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应该没问题，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李凌文在林雨志的熏陶下，虽然丟儿啷当的性格收敛了些，但是依然对这种考试不屑一顾，潇潇洒洒的听着歌，散漫的像只没人看管的野鸭子。
秦子歌沉迷于“张启灵”那双神奇的双手和特异的鲜血、“老九门”和“新九门”的恩怨情仇，以及“鬼玺”的来龙去脉而不能自拔。
日子过得真快，同学们迎来了月考。
李凌文“嗖嗖……”三下五除二答完卷子，各门课程基本第一个交卷，在别人看来这个玩世不恭的小子可定随便交差了事而已，答得好不好只有凌文自己知道。
雨志心静如水，外面的世界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认认真真的、得心应手的答自己的卷子。
秦子歌就惨了，上课只顾看小说了，学到的东西少，答卷子可就吃了苦了，他抓耳挠腮，左顾右盼，等待时机，引起了监考老师的注意，就只好投降交差了。
月考就这样在欢欢喜喜，郁郁闷闷中结束了。
接下来就只等待密斯特高的宣判了。
天空中又飘起了毛毛细雨。
林雨志和李凌文依旧行走其间，没有一言一语，脸上带着自信的幸福的微笑，或许只有雨水能听懂他们年少的心声。
月考的成绩下来了。
李凌文门门课程成绩优异，班级第一、年级第二。
雨志也考得不错，班级第三、年级前十。
秦子歌可惨了，班级倒数第一，年级那就甭提了。
课后，舍友们对雨志和凌文个个伸出大拇指，称赞不已。
秦子歌像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地瘫坐在床头，一声不吭。
雨志看到后，安慰说：“胖哥，振作点儿，咱妈叫你吃洋洋菜了！”
“我胖爷有那样熊么？有么？”拍着自己的大腿笑着说道。
“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雨志说。
秦子歌来到雨志跟前，满脸堆笑地说：“林子，小林子，咱哥俩好，你就给哥们透露透露学习的法宝呗，哥们给你捏腿腿，做做按摩……”说着在雨志大腿上捏了起来。
雨志急忙起身，笑着说：“别，别，俺是无产阶级，贫下中农，要不得，要不得，我看你找……”手指着凌文。
秦子歌立马调转方向，来到凌文跟前，捏将起来。
“李爷，李大人，李菩萨，你就解救小人于苦海之中吧，小的给你捏腿腿，做按摩……”表现得唯唯诺诺。
“嗯！这孩儿还差不多，有眼色，前途大大滴！大大滴！把爷伺候舒服了，爷教你法宝！”凌文半眯着眼，笑着说道。
“看看，看看，资本主义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这小资情调蛮不错的嘛，咱们要割掉资本主义的尾巴，把资本主义扼杀在萌芽的摇篮里。同志们，上刺刀，突刺刺，……”雨志笑着说。
宿舍里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然后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