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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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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得府门,贤伯迎上来就给我拉到了一旁没人的地方,我回头给了小武一个眼神,小武心领神会,先带着那三个兄弟下去了。墨傲骅无脑地跟着我,我停住的时候他还直直地撞上了我的后背,而贤伯则迟迟未开口,我回头跟墨傲骅耳语道:“哥哥,你喜欢花吗?”墨傲骅笑着说:“喜欢啊,啥花?可入酒否?气味口感如何?快带我去看看!”我又耳语道:“是你喜欢的辣辣的味道,父亲一会儿要赏赐的,我带你一起去品尝,是用屁股开的,估计特别大,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我的那份送给你!”“屁股?开花?!”不解的墨傲骅念叨着,逐渐抬起他疑惑的双眼,看向我,突然瞳孔放大,“妈呀!救命!”哭喊着逃走。我转过头,贤伯低声说:“郎主在书房等你,我跟你去,只能到门外,你自己要想好一会儿说什么,我看郎主的脸色阴晴不定。”我点点头,贤伯转身要头前带路的时候,我问了一句:“贤伯,你不问问我昨天干嘛去了吗?”

    到了书房前,我要敲门,贤伯把门推开了,冲我点了点头,我看了他一眼,入门,贤伯双手收门立于门外。

    摔杯声,父亲的责骂声,鞭挞抽打声伴随着我隐忍发出的低亢的呜呜声。全府上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也只限于当时当日,那天过后,整个江荫都沸腾起来了。

    郎主头一次如此这般的大发雷霆,全府上下都为之颤抖。阿母几次到书房前求见阿父,门是贤伯把守的,话是贤伯门外传的,阿母是被骂走的。府内上下,无人再敢前来求情。

    有府内使唤前来传话,陆续有官员前来府上求见,有太守一级的,有兵曹的,有治中从事的,有别驾从事的,主簿,长史,贤伯传父亲的话,一概不见,就说父亲他老人家染病卧床。贤伯让使唤记下都有谁来过。

    两个时辰过后,我被人抬回房间,裤子已被染得鲜红,一股血腥气,而我,貌似奄奄一息的样子,着实吓坏了这一路看到的人,灵儿边哭边唤我,小武的手也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刚刚痊愈的屁股蛋子,眼睛红红的。

    我示意灵儿和小武靠前些,跟她们俩耳语一番之后,她俩很纳闷,但是还是出门去了,一刻钟后,带来了小药箱之类的玩意,灵儿跟我说:“郎君,小武已经看过了,院子被团团围住,只是外面有些动静,貌似有贼,但是咱们这里是真的被围的像个水桶了。这回您放心了吧?来,我给你上药。”灵儿刚碰到我的裤子,我一轱辘身,下了地,灵儿一下跳了起来,张大的嘴还未来得及喊出声,被我一下用手捂了个严实。

    “灵儿,听我说,你点头或者摇头给我回应就行。首先,我屁股一点事儿没有。其次,你要配合我六个月的时间。再次,知道的人很少,你,小武,三个新来的,就这些,其他人问起来你就这么说。”我小声跟灵儿嘀咕了一会,说完话,灵儿瞪着圆溜溜惊诧的大眼睛,眼皮都忘了眨,“听明白了就点点头,我的小姑奶奶,别光看着我啊!”我都被他看无语了。看到她点头了,我松开了她,可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也好,我也抱着她。最后,她不好意思地挣开了,脸通红。

    实际上,知道我毫发无损的还有一人,是父亲。那一日的家法处置,其实就是一个戏码而已,进门后,杯子是真的摔了,紧跟着大声责骂是真的,但是中间穿插的是父亲的“近前说话”的手势和同我耳语的解释,我们父子俩就是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父亲其实第一时间就知道我出事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他也没有跟我说他是从何处知晓的,所以呢,我俩各自都是有所隐瞒的。但是,这一招金蝉脱壳,的的确确是父亲为了家族,为了我,更是为了江荫州的稳定,做给外人看的。而当日求见的诸如江荫太守苏牧,长史林怀礼,兵曹从事李瑛等等,都是过来打探消息的,他们所代表的势力,都是明线配暗线,明线自然而然地指向江荫的东方——大梁城,而暗线就要错综复杂的多,地下诚就是其中之一,背后的势力神秘的很,究竟谁替他跑腿都无从查找,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这些其实我还是早有预料的,如果父亲没有这么做,我倒觉得这不像是父亲的风格了。我以为父亲会挖掘一下我昨日到今晨的行踪轨迹,尤其是今晨这件大事,按我所想,应该是盖过了昨晚生财帮走水案,而走水案铁定是要找几个城外的远来客商充当替罪羊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都有所耳闻,那些个当官的表面弘扬正气,背地里发家致富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我跟小武和那三位丐帮兄弟说起我毫发无损时,他们可没有灵儿那般激动,“虽然当时看着很吓人,但是我感觉你没啥大事儿。”小武说的很平静,我和其他三位倒是同样的好奇:“怎么说呢?”小武跟我们小声说:“阳气外泄,指定抗的过去。”“嘿,你这小子,你是不是欺负我不能乱动?讨打啊你,你们仨,给我把他架起来,塞上布团。”我一脸邪魅地看着小武说话,小武怎能敌得过这三个走街串巷惯了的健硕黑小伙儿,几下就被按到在床,毛巾还没捂住的时候,小武低声喊道:“我不是王妈妈,小郎君可不要乱来呀!”这小武子从哪儿学的,还整了个娘娘腔,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子也不能忍了。

    布团给他嘴堵得严严实实,其中一位兄弟的话,差点让我晕倒,“小郎君啊,你不会真的要把他,那,那个了吧?他可是男的,怎么那个啊?!”我只好收回了一脸的淫邪,“你们能不能有点幽默感啊,我就是想咯吱他啊,咯吱他,你们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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