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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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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宴开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站在人群斜后方,西装挺括,衬衫一丝不苟。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心情算不上好。

    全程围观了沈岁千咄咄逼人、尖酸刻薄的一面,男人眉头微微蹙起了来。

    临近中午,阳光愈发温暖。

    沈岁千没有回过头去看陈宴开一眼,冰冷的径自离开了公司,去往和客户约好的地点。

    面对不同的人,她有不同的相处方式。

    以前,体面是她的代名词。

    可是现在,冷漠和发疯好像成了眼下的一层保护色!

    没办法。

    她总不能和上一世一般,无休止的自我内耗,直到耗尽了生命。

    也是死活一回,沈岁千才悟出一个道理,做人还是得有保护自己的铠甲。

    温柔和体面,她只给值得的人!

    前世的客户都什么脾气秉持,吃哪一套,没人比沈岁千更懂。

    因此,应付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下午五点多,沈岁千忙完公事,便来到医院陪着爷爷。

    她本还想骗一次爷爷,说沈鹤归出差了,今晚来不了。

    结果却就听爷爷主动说起:“爷爷上回跟他见面,加过他的微信了,并且我们约完了……晚上见面!”

    沈岁千:“……”

    爷爷这招叫什么?

    先斩后奏!

    她其实不太想和那男人开口,主要是距离上次他过来,间隔时间实在太短。

    见得太过频繁,也得那男人抽得出时间。

    也不知道会不会太打扰了。

    谢园。

    太阳西行,花园里在洒水,细细的水雾徐徐向上,最终落于娇嫩的青草尖儿,柔嫩的花瓣芯子。

    太婆婆的院子里也撒过了一遍水,舒爽而富有凉意。

    解暑降温。

    太婆婆站在那儿,对谢执遇说话,在给他讲盆栽的事儿。

    谢执遇的姑姑谢丽琼也在旁听,结果大律师摊上事儿了。

    太婆婆这会儿听话地戴了助听器,指着眼前这高高的一株说:“这一棵好看归好看……却是我网购的,店主说叫霸王芋,可这叶子上头总要滴水,我觉着……八成是滴水观音。”

    “你们说说,这不成了那卖花的店主骗人吗!丽琼……你这几天出差若是路过无锡,给我选回来点粉色的花朵……好不好?听说那边在办花展呢。”

    谢丽琼是老太太的幺女,老来得女,自然是从小备受宠爱。

    她也十分争气,头脑聪明,名下产业众多,主业却是世界十大收入最高律师排行中的一位。

    谢丽琼气质高雅知性,罕见地为难起来,有了不懂的事情:“可是妈,我查了一下,也没搞明白霸王芋和滴水观音有何区别,您也别纠结了,养什么都好。”

    太婆婆说:“你就是敷衍的查了查,那么难的案子你都搞得懂,搞不懂霸王芋和滴水观音的区别,好笑不好笑呢……”

    谢丽琼无奈地笑起来。

    她虽说已经五十岁了,但保养的极好,笑起来温婉睿智。

    谢家的人大多无需出去应酬,家庭氛围也一直很好。

    久而久之,全家老小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一有空便通勤,回来老院子用餐。

    紫光檀的圆桌前,佣人在一道道菜按照冷盘热盘穿插摆放。

    院子后身的巨槐投下荫荫树影,光影交错之间,映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上。

    他仍是穿着黑西装白衬衫,修长挺拔,眉眼沉静,却是低头回了一条微信。

    回给沈岁千爷爷。

    院子里女人间的聒噪谢执遇充耳不闻。

    等晚餐后,谢执遇便准备离开,途经过花园旁边,却停住脚步。

    身后跟着的蒋续,察言观色地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一头雾水地恭敬道:“先生,在看什么?”

    花园的阴凉处摆放着许多盆的白玫瑰。

    京北城的地域原因,白玫瑰倘若在这片花园里地栽,早已过了花期。

    但太婆婆交代园艺师傅盆栽,再加以专业人员的外部干预,今日涨势正是喜人。

    谢执遇道:“剪下那些白玫瑰。”

    蒋续:“……”

    虽不知为何,却也只能照做。

    蒋续叫了园艺师傅过来,交代几句,园艺师傅去拿了大剪子过来。

    说到底,谢执遇是这谢园的主人,要剪掉哪些花,哪些草,可不都是他说了算。

    这白玫瑰固然为老太太所喜,可也留不得了。

    碍了家主的眼了。

    “咔嚓。”

    “咔嚓,咔嚓。”

    园艺师傅边狠心剪下白玫瑰,边寻思着,等老太太明日逛花园惊讶问起,看着这高高矮矮的枝叶秃茬,他恐怕也只能谎称,是被路过的霸道野狗给啃的了。

    过了会儿,蒋续过来说了句:“先生,都剪下来了。”

    “嗯。”

    谢执遇身后是大片绿色,正前方天边是明媚日落,他淡声道:“拿包装纸,把这些白玫瑰扎成一束。”

    “花瓣娇嫩,拿着须得多加小心。”

    “是!”

    谢园常年备着花束包装纸,老太太喜花,家里人每天一束,按照老太太当日喜好在花园里剪下来,再打包好,送给老太太。

    片刻,蒋续拿着一捧花束过来交差。

    “先生,花包好了。”

    “你不用跟着了。”谢执遇起身扣好西装,一身的矜贵从容,准备去医院。

    蒋续不敢多言,恭敬地点头,退开了。

    白玫瑰的花语是浪漫,纯洁,天真。

    求爱之花。

    外观纯纯的洁白不带一点污垢,安静清秀又美好,用来求爱却也不属于奔放,而是给人克制至极之感。

    蒋续不免好奇起来,能让一向清心寡欲克制无欲的谢先生如此放任,并且不惜剪掉老太太精养培养的一株株白玫瑰的女人……到底,是何等会蛊惑人心的女子?

    医院。

    沈岁千去给爷爷洗完水果回来,就听到爷爷说:“裙子脏了是吗……爷爷真的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拿颗草莓都拿不稳,还能手抖的……把半颗草莓掉你裙子上。”

    “没事。”

    沈岁千低头看了一下裙子,毫不在意。

    “……这污渍看着实在难受,显得我宝贝孙女脏兮兮的,爷爷已经让鹤归顺路过来时,去家里给你拿一件衣服了。”

    “……”

    沈岁千顿了顿。

    老爷子这是在折腾什么?

    又要测试她和那男人的亲密度吗?

    她都要怀疑爷爷掉落草莓不是手抖,是蓄谋已久了。

    沈岁千坐下来,不动声色,和爷爷闲聊,拿过手机时,看到谢执遇发来的消息。

    爷爷叫他去拿衣服这件事,他问她意见。

    他在等她告知家里的门密码。

    沈岁千发过去了六位数字。

    想来也好笑,以前指纹锁密码是她生日,陈宴开也知道。但周一那天,她随手改了。

    如今唯一知道的异性,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沈岁千吃了一颗草莓,软嫩的嘴巴颜色更加粉红。

    她抿了抿唇,纤细白皙的手指动了动,给那男人再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拿哪一条裙子过来。

    大平层以暖色系装修为主调,干净整洁。

    屋子里米白得好像没有一丝杂质,正如房屋主人给人的柔和感觉。

    谢执遇脱了铮亮的黑色皮鞋进了屋。

    双腿笔直,长而锋利。

    与这屋子可谓格格不入。

    衣帽间在最里头。

    柜子是米白的细框架,通透的一面又面玻璃门,他按照沈岁千形容的裙子颜色、长度,逐一看过去。

    在其中一面衣柜发现那条裙子的同时,他打开了透明的玻璃柜门。

    抬起手准备取下那条裙子的同时,身形挺拔男人的沉静眼底,清晰印进来的,是这条裙子旁边,规整地挂着一件男士西装。

    一件男士西裤。

    紧接着,一件男士衬衫。

    陈宴开的。

    外间理石餐桌上,轻放着一束纯白如雪,花瓣整齐有序,花朵丰满而饱满的白玫瑰。

    外面是夏天六七点钟的黄昏漫天,和开满栾树的街道。

    屋子里是敞开的衣柜玻璃门,门前男人西装革履,严谨地系着领带,身高腿长,却不动声色从烟盒里倒出来一根烟,温雅而又克制地,衔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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