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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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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常的沈岁千,此时正从病房里推出爷爷去检查。

    爷孙两个,单独说说话。

    谢执遇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双腿交叠落座,一边手臂优雅地搭在了沙发上。

    排队等待拍片子时,爷爷说:“爷爷有一说一,这人长了一张五星级酒店的脸,看脸啊,就感觉他家里厕所好像都好几百平米装得金碧辉煌的,反观陈宴开呢,是长了一张让你陪他风餐露宿有钱都拿去买跑车钻戒哄你带你兜风的公子哥儿脸,哎,我孙女生得漂亮,招的蜂啊蝶啊,都各有各的不靠谱儿。”

    沈岁千无奈,低眸道:“爷爷,是不是当长辈的都这样呢?”

    总觉得自家白菜要遭殃。

    爷爷寻思着这新人的讲话和处事,叹口气道:“抛开金钱方面的气质,爷爷得承认人家父母把人教养的确实够好。一言一行,得体严谨不说,还一副作风方面不乱七八糟的正经人面貌,不过这都是皮囊外表,私底下里,你还是得多多上心,观察这人究竟是个什么做派。”

    “嗯。”

    沈岁千赶忙点头。

    看来,爷爷这关初步是过了。

    只要那男人以后好好的表现,她就能叫爷爷走得没有遗憾,或者说遗憾变小一些。

    做完检查,爷孙二人回到病房里。

    爷爷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掀起眼皮来,问了一句:“鹤归啊,我们家岁千买的那套新房子,餐桌什么颜色来着?我这记忆力是一天比一天的差,呆着无聊,就想给岁千网购个桌布铺上!”

    沈岁千去主治医生办公室了,不在病房。

    谢执遇目光坦然:“中花白大理石。”

    爷爷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等到爷爷睡下,沈岁千送男人走出医院,踏下台阶时,谢执遇把爷爷问他问题的这件事,跟她说了。

    老爷子特地趁她不在提问这个,显然是有目的。

    沈岁千愣了一下,狐疑地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是中花白?”

    谢执遇未有隐瞒:“在你朋友圈看到过。”

    朋友圈?

    她想了想,很快想到了是哪条朋友圈。

    沈岁千其实发朋友圈不多,上次发,还是购置现在住的那套公寓后,乔迁大吉开了个火,给来做客的陈宴开做了个早餐。

    当时心血来潮,算秀恩爱,随手拍了一张陈宴开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

    陈宴开背后远处是客厅。

    透过客厅落地窗,可见该区域地标性建筑。

    估计这男人因此推断出,朋友圈照片里的餐桌,就是今天早晨接她的房子里的。

    沈岁千惊讶于,这男人也会看别人的朋友圈。

    还看得这么细节。

    想到这里,沈岁千也担忧:“我爷爷不太好骗,现在互联网时代,什么新式的事情手机上都能刷到,他估计也有怀疑我骗他吧?”

    谢执遇站在那里,看着她因为懊恼而低头微微皱起的好看秀眉。

    “我没有答错,应该可以消除你爷爷一部分的疑虑。”

    沈岁千表情微动,抬起头来,不情之请:“你是不是,上午还有一些时间?”

    谢执遇点头:“嗯。”

    “那可不可以跟我去一趟我家,你尽量熟悉一些细节,我怕爷爷下次指不定心血来潮考你什么。”

    开这个口,沈岁千也觉得有点为难人。

    但话已出口。

    老爷子在医院待得无聊,光琢磨这事儿了。

    她说的是跟这男人重逢已有好几个月。

    问他餐桌颜色,这是试探他是否已登门入室,或说同居。

    逻辑上得严丝合缝。

    总不能这会儿搞得像是八字还没一撇,没登门入室,结果后来拿出结婚证,时间线对不上,就太逆天了。

    谢执遇不笑时脸上会染上正经与严肃,甚至凛冽,但此时对上她期盼的眼神,目光不易察觉地柔和了几分。

    “可以。”

    阳光晴好,街上奢侈品店已经开门,不时有三五白领手拿咖啡和手机经过,说说笑笑。

    公寓大门口,地砖呈青色,不同于谢园的风韵,这里时尚,快节奏,大都市气息十分浓厚。

    西装革履的挺拔男人,一袭柔裙的温婉女人,俊男美女大白天明晃晃一起进入公寓,引来过路人欣赏感叹的侧目。

    沈岁千打开指纹锁,进了门。

    宽敞明亮的一套大平层。

    厨房,餐厅,客厅,三个卧室,一间书房,一个衣帽间,三个卫生间。

    走到主卧时。

    两人默契地,都停留的比其他房间久了那么十来秒钟。

    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十有八九,爷爷会没下限地划重点考主卧。

    知道两人是否那种意义上的在一起了。

    这时,沈岁千手机响了。

    来电号码,陈宴开。

    沈岁千心情出奇地平静,接起来说:“什么事?”

    这些天一点一滴的走过来,沈岁千早已看开一切,重活一次,带着对他的恨吗?

    带的。

    如何能不带?!

    可她不能下毒毒死他!

    也没办法一刀图痛快宰了他!

    都犯法。

    现阶段,公司就是她的活金库,可供她衣食无忧小日子保持滋润。

    但是,陈宴开和她离心了,分手之后也得想办法迅速的抽身出来,跟他不能有太多利益纠葛。

    公司有她一份,当初创业为谈单子,她陪客户喝酒胃病都喝出来了。

    不为人知的辛苦和心酸,数不尽,道不完。

    公司和公事上暂时必定不可分割,但私人感情上,沈岁千不想过多拉扯。

    陈宴开这会儿像是在外面,沈岁千听到他打开车门,再关上车门的声音,随即才响起他的声音:“上个星期没来公司,今天又不见人,你玩消失?”

    沈岁千有理有据:“京棠酒店的这个项目我的团队在有条不紊进行中,如果设计方面出现问题,我自然会去公司开会调整方案。至于其他的,我既然回来工作了,肯定要认真对待,这公司有我一份不是吗?”

    “人事那边说,你交代下来,准备招了一个助理?”

    “有什么问题吗,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亲力亲为,累死累活的没意义。”

    陈宴开笑了笑,才说:“你是看我安排了田甜当生活秘书,也打算找个助理摆着好看?男的?”

    上辈子没有发生这件事,自然也没有这番对话,沈岁千惊讶于对方的理解能力。

    是如何理解才会觉得她是吃醋他有女秘书,并且准备招男助理的?

    沈岁千冷笑道:“陈总这话过于自信,我不知道怎么接,要不你在说点别的?”

    “最近不去公司的原因?”

    “我爷爷生病。”

    “你爷爷生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宴开显然耐心已经告罄。

    沈岁千冷讽地笑了:“我以为精明如陈总,该知道理由,而不是在这里明知故问。”

    陈宴开当然知道。

    她除了吃醋他和新来的女秘书走得近。

    还能有什么其他缘由?

    但他并不戳破,而是打算恶劣地逼问:“所以呢?是京棠这个项目消耗了你对工作的热情?”

    沈岁千不打哑谜:“有没有一种可能,消耗我热情的不是工作本身,是我每天要面对的人?”

    上辈子她就是没想通透,到了后期,她日日煎熬,被他这位丈夫和小三的双重攻击消耗得只剩空空一具躯壳,行尸走肉般,最后自杀而死。

    他们太狠毒了,太会算计了,就算要她死,都选择了不亲自动手的办法。

    让她自己杀死了自己。

    没人给她偿命,没人需要为此负责!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吧,让她重活一次!

    然而陈宴开被内涵完,却笑了:“说话这么犀利,早餐吃了几斤刀子?”

    “我开完会去了趟医院,听护工说你不在,我就退了出来,没打扰你爷爷休息。”陈宴开恢复人模人样,再道:“中午我还要陪客户打高尔夫,现在我到了‘一克拉’,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汤鲜皮滑的小馄饨。”

    一克拉是公寓名字。

    沈岁千现在住的这里。

    她没想到陈宴开这个时间来送小馄饨……

    和全身轻松仍旧沉浸在未婚夫这个位置上的陈宴开不同,沈岁千脸蛋上是正正经经的解脱和放手。

    陈宴开来这一趟,又是为何?

    不过,也对。

    上一辈子两人闹起来,是后来的事情了。

    这辈子的这个时间点,陈宴开和田甜还没有在一起,她也还是陈宴开一心一意要娶回家的准妻子。

    即便没那么爱,也还是习惯着身边有她的存在。

    发现她消失多天,来一探究竟也说得过去。

    听见他已经打开一克拉入户大堂的门,再一想到两人见面难免发生口角,甚至身体的拉扯,沈岁千就很厌烦。

    她道:“陈宴开,其实你也感觉到了吧,我想了很久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但可能哪里都没有问题,只是最原始的‘人心易变’,我们都没有维持这段恋爱的热情和激情了,再谈下去,或是结婚,故事的走向只会是被内耗被伤害!因为后续还有利益牵扯,我不想来回纠缠,所以,我们不如就到这里?”

    谢执遇从始至终站在卧室里,黑西装白衬衫,英挺的面容映在近午的和煦晨光里,衬得五官愈加深邃平和。

    哪怕知道他只是一名保镖身份的沈岁千,不经意看过去一眼,也还是恍惚生出错觉。

    错觉他是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人。

    不属于这里!

    不过头脑清醒的看待以后,沈岁千很快又知道,他和她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

    各过各的。

    不插手对方的私生活是基本准则。

    但无论上辈子,还是今生,沈岁千到死,都想要维持表面的体面,也因此,给自己呕出病来,成全了别人。

    现在,她被外人听到她和陈宴开的私事,生出几分难堪来……却也不惧了。

    脸面算什么,体面给谁看,想说便说,憋出病来无人替。

    所幸,那男人也知道自己的定位,只留西装下挺拔背影被她所见,不知表情。

    好像完全没有关注她打电话的内容。

    边界感十足。

    沈岁千拿着手机,抬手拨了一把长发,往门口走去。

    却听陈宴开在上升的电梯里,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冷峻,显然不吃女人耍小性子这一套,强势嘲讽道:“欲擒故纵,作来作去,这些是不懂事小女孩撒娇的幼稚伎俩,沈岁千……你今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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