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徽仪的引诱
徽仪听见这话,没忍住浑身一颤。
她连忙推开身上的男人,“赵峯琛,别拿我寻开心。”
“你不信我?”
男人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感伤,他抓着徽仪的手,语气竟然是那样的真挚。
徽仪当然不信。
他的风流,自从她嫁过门就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虽说,张毓晚怀的孩子不是他的。
可并不代表,他就没和别的女人……欢爱过。
这种话,由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没什么信服力。
“我们结婚后,你日日在别处风流,你别告诉我,你在别的女人那里只是留宿,什么都不干。”
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会信。
他是个正常男人,外头传的风言风语,苍蝇可不叮无缝的蛋。
见徽仪又气恼了,一向心高气傲的赵峯琛此时就像是个乖顺的小媳妇。
“你亲眼看见我和她们上床了?”
徽仪被这话噎住,这倒是从来没有。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必须要相信赵峯琛。
更何况,如今再争辩这些事情,究竟又有什么意义呢?
“赵峯琛,你是不是也后悔当初把我纳进门了?你恨我,怨我,才会如此待我。”
“赵峯琛,我们好好说开,好吗?你马上就要大婚了,放我走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月光下,赵峯琛的模样如盈盈灯火生生不息,如此明亮的眼眸不曾闪躲,就那般认真地看着她。
“我此生做过许多错事,可唯独娶你这件事,我从未有悔。”
徽仪的手,忍不住一颤。
她也抬起眼眸看向他。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赵峯琛拉扯住她的手,“徽仪,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陪我熬过这段时间,好吗?”
徽仪听着他虚弱又低沉的声音。
和刚刚那个心狠手辣夺人性命的赵峯琛简直判若两人。
他的语气甚至带了卑微的恳求,这样的赵峯琛,简直都不像他了。
徽仪的心一阵疼痛,马上就要摸上他肩膀的手,突然停住了。
“只要你不和张毓晚结婚,我就留下。”
徽仪看向他,说道。
赵峯琛先是一愣,他的脸上是欣喜,可紧接着,却又是为难。
“不可能,徽仪,我是一定要娶她的。”
徽仪的手,此时彻底落下了。
她就知道。
可这次,她没有反驳赵峯琛。
她笑了。
像是释怀,又像是不甘后的落寞。
“好。”
她简单的话语,让赵峯琛的心头一痛,他也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情。
只觉得,心像是被揉皱了一般令人感到难受。
“赵峯琛,我和你回家,把梅姨放了,另外,给素心安排最好的医生,还有,以后不许控制我的外出。”
“你答应吗?”
只要她能留下,不逃跑,什么都可以。
赵峯琛看向她,冲她点头。
对于失而复得的徽仪,赵峯琛一把抱住了她。
似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别离开了,徽仪。”
他将头埋在了徽仪的肩颈之中,说出的话不算清晰。
徽仪目光呆滞,如一片死灰。
她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
当晚赵峯琛就将她接回了别墅。
徽仪不想回到少帅府,有张毓晚在,她不想找不痛快。
然而,赵峯琛却觉得外面的任何一个别墅都有再次被攻破的风险。
只有重兵把守的少帅府,才足够安全。
徽仪如今就如同一只提线娃娃,脸上没有丝毫生趣,最终也只是木讷地应允了。
赵峯琛早就看出了徽仪此时的了无生机的样子,他的心口此时也在绞痛。
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让徽仪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他固执又病态地从徽仪的身上索取。
一上午,徽仪都是被他按在床上渡过的。
可徽仪从始至终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麻木地接收这向她而来的一切。
“痛。”
徽仪在他的大手于她身下耕作时,轻声痛呼一句。
赵峯琛连忙停下动作。
“哪里不舒服?”
徽仪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小腹。
照他再这么胡闹下去,孩子恐怕会有危险的。
于是,徽仪抽出了他的手,离他远远的。
“别弄了,我们睡觉好不好?赵峯琛?”徽仪故意柔软了语气。
与刚刚在他身下娇滴滴地低喘时一样,柔弱娇软,赵峯琛的大手微微蜷缩。
他将徽仪抱在怀里,轻轻亲吻她的额头道一声:“好。”
徽仪就这样被他牢牢地禁锢在双臂之间,明明还是白天。
而白日时她的头脑也很清晰,如果没记错明天,就是赵峯琛的大婚了。
他这人真的好奇怪。
明明那么爱张毓晚非她不娶,却在结婚之前来和她缠绵,一点也没有要为婚礼准备些什么的意思。
明明在外人面前如此看重这次婚礼,可又为何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又如此轻蔑不屑呢?
徽仪此时躺在柔软的床上,身后赵峯琛的呼吸逐渐平缓。
她却毫无困意。
徽仪转过身去,面对着赵峯琛。
不过是几日不见,赵峯琛却沧桑了不少的样子。
嘴角的青色胡茬很明显,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也充满了疲倦。
他睡得很沉,据她说睡觉也不过四分钟左右,他竟然就很快地睡熟了,看来,这几天,他已经许久未曾合眼了吧。
徽仪睫毛颤动几下,从这怪异的思绪中抽离,微微挣脱开他的手臂。
她穿上睡衣外套,走下楼拨打医院的电话。
她确保了素心如今状况平稳后,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找到梅姨了。
找到梅姨后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法子治好素心,她会给素心和梅姨留下自己所有的首饰嫁妆。
那些足够她们无忧无虑地过活一辈子了。
而她自己,是依旧要离开。
她早就明白,赵峯琛那样极端的人,只得顺着他,假意奉承他就好,明日他的大婚日,就是他的逃跑时。
等到徽仪到了法国,他也无能为力。
而用不了多久,他也就会忘了她。
毕竟,他和张毓晚很快就要新婚燕尔了,像她这样能为他提供身体的女人数不胜数,他不会一辈子单恋他一枝花的。
徽仪确信这一切。
她放下电话,心事颇重地站起身。
却在刚迈开步子的时候,被面前来势汹汹走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呵,我以为你这辈子不会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