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章 我不行了,老婆
路瑶被咬疼了,感觉肩膀火辣辣的。
她推开航林,像推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人会不会真的给自己带来幸福,也不确定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她唯一确定的是,今后的路自己一个人能走下去。
路瑶的挣扎换不来航林的停手,索性他抱起路瑶扔到卧室的床上,然后再次扑到她身上。
手机响了,是路瑶的,一条同事发来的信息,她要过去回复,航林都阻止她。
她心里着急如火:“我得上班,一会要开会,马上到时间了,你能不能不要只考虑你自己。”
“不行,我不管,上什么班家都要没了,请假。”航林的焦躁让路瑶害怕,因为无法正常沟通。
“你总是这么以自我为中心,我怎么可能放心把我的未来再交给你。”路瑶几乎哭了出来。
航林像一头闯出动物园的儿狼,见到路瑶这只小白兔,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穿着在外面穿的衣服,在路瑶身上解着扣子。
路瑶害怕极了,不想跟他发生关系,尤其是这种状态下,他们不是以前了。
路瑶拼了命地挣扎,航林也拼了命地按住她。
可突然路瑶眼一动不动,眼里流出两行泪,看着天花板,静静地说:“今天,你要脱了我的内裤,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路瑶的那种冷静像一碗即将溢出的酒,让航林不敢碰,怕碰一下酒会洒出来。
有时候冷静比挣扎更有力量,是沉默的力量吗,路瑶也并不完全沉默,只是心里沉了下去而已。
航林两眼布满血丝,被路瑶的眼神斜插了一刀,他不确定这是在伤害路瑶,还是在用力挽回感情的举动,总之,从路瑶的眼神里,他读出了痛。
路瑶明显感觉到航林的变化,刚刚压在自己身上的航林还是硬挺的,可一瞬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连带着整个人也心慌起来。
他也感到了自己的变化,突然间这种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让航林感到作为男人的尊严荡然无存。在自己此时最想挽回的女人面前,航林突然哭得像个孩子:“我不是个男人了,老婆,你原谅我,我不行了。”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路瑶能隔着半米的距离都感受得到,他那种难言之隐被路瑶窥视到赤裸的难堪。
两人处于两种不同的惊恐中,航林担心自己今后不行了,再不能作为男人去“征服”路瑶,他认为两人吵架后唯一能快速和解的途径随着自己的泄气而断送了。
路瑶并不在乎这些,她害怕航林那样要强的人,在自己面前崩溃会再次失控,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航林原本就红肿的双眼,更加红,如一柄刚烙好的铁锹,路瑶看一眼就觉得会被烫伤,只好尽力躲开他的眼神,把头歪向一侧。
两个人走到今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路瑶一直自责,也许当初自己太过信赖他,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自负和自大,却是害他到今天的地步,有时候一味地付出并不会真正地帮助一个人,反而会助长人的邪恶,正如给一棵长歪的树浇水施肥,或者给一辆出轨的火车续媒一样荒谬。
可航林的错误是直接的,他的错误判断、选择和肆意妄为、一意孤行却是自我内心的膨胀。
两人慢慢坐起来,航林把头伏在路瑶胸口上,用尽全身力气,企图去亲吻她、爱抚她,路瑶僵硬地坐着。那种场面无异于在对一个死去多时的人进行心肺复苏,只是航林明知在拯救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却仍不死心,不想轻易放弃而已。
最后,航林一口咬在路瑶的肩膀上,深深的、狠狠的齿痕,让路瑶发出惨叫声。
这个本就不怎么好看的家里,最近这种惨叫声陆续从窗户里跑出去,急于让世界知道。
路瑶推开航林,去卫生间洗了洗脸,脸上的水和泪混不清时,她也分不清自己对航林的感情,是恨还是怜。
最终路瑶匆匆换了衣服,戴了墨镜出门了,留航林一人在家里,用航林的话来说,是路瑶抛弃了他。
可路瑶不那样认为,都是成年人,不存在谁离不开谁,也不存在谁抛弃谁。
上班后的路瑶迟到了一个半小时,即使有人发现了,也没人问为什么没来,
路瑶也从来没有把这段感情抹掉过,就像是身上长出的痣,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型的,什么时候又定格在那里了。
又像是一条伤疤,你还是知道哪一天哪一刻开始的,也知道在哪一分哪一秒受伤的,只是无可奈何,只能等它痊愈脱落,不,它痊愈不了,下雨阴天时,就会提醒你它的存在,时不时痛一下,痒一下的。
这些年,航林给过路瑶幸福,路瑶不否认。
工作中的路瑶拼了命地写材料,去用工作麻痹自己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她第一次这么热爱工作,不想待在那个不怎么舒适的家里。
这些年,路瑶把自己的感情看得太过贵重,当作了一件昂贵的晚礼服一样珍惜,路瑶希望它可以拿得出门,希望它可以给自己加分,甚至奢侈地希望它可以保暖御寒。
如今,她看开了,不敢对感情这东西抱有太高的奢望了,她把那件晚礼剪裁为一件普通的衬衣,有可,无亦可。因为普通的衬衣有很多很多,重要的前提是要有一个完美甚至完整的自己。
下班回来发现车子好久未开过,落满灰尘,这是舅舅送的车子,路瑶不想让它这样受委屈。
她决定周末开出去玩一下,约了孩子和同学,去南山玩一下,顺便洗车加油。
也就是在玩得最开心的时候,婆婆,哦现在应该是叫嘟嘟的奶奶更为妥当,打来视频电话,一番话让路瑶对这个老太太心生怜悯,但路瑶很快就回归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