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虚无
看着眼前一幕，乔婉婉惊呆了，此时的心情无法言喻；这是她父亲几十年来的心血，如今被一场大火毁于一旦…
“乔小姐，乔小姐？”一旁的警察叫道。
乔婉婉回过神来：“抱歉，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乔小姐，咱们去安全区那边，好像你的母亲也在那。”
听到母亲，她马上点头回应：“好，麻烦你带我过去。”
警察带着乔婉婉向前方走去，五分钟后，乔婉婉看见坐在凉亭里痛哭的周若兰。
“妈！”乔婉婉跑向前去，蹲在周若兰身旁；周若兰看见是自己的女儿，擦干眼泪，硬挤出一个笑容回应：“婉婉，你来了。”
“妈，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周若兰叹了口气：“你爸一大早上就来公司了，说今天有一个国际视频会议；我想着来公司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刚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警报就响起来了，然后就…”周若兰看向还在燃烧的大楼，声音有些哽咽。
“妈，你别哭了，爸他一定会没事的。”乔婉婉安慰道。实际上，她的心情也很焦灼。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巨响，吓得两人捂住了耳朵；再回过头，发现大楼已经出现塌方。
“疏散无关人员退后！”消防员的声音响起。乔婉婉呆在了原地，她心里清楚，这种情况能存活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三十。
“乔小姐！”刚才那个警察跑了过来，“乔小姐，现在事态严重，您和您母亲退到警戒线外去。”
乔婉婉声音有些颤抖，问道：“警官，现在情况怎么样？我爸爸和员工他们，能不能…”
乔婉婉欲言又止，警察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慰道：“乔小姐你放心，我们和消防员同志一定会全力以赴救出每个人。”
乔婉婉点点头，扶起周若兰，向警戒线外走去。
警戒线外站满了媒体的人，他们举着相机，拍摄面前的大火，现场写脚本；乔婉婉打开手机，已经有好几条关于乔氏集团的新闻发表了。
“淮滨最大国际贸易公司乔氏集团近日被一场大火毁于一旦；董事长乔洲生死不明，目前还困在大楼里…”
乔婉婉标题都没看完，生气地关闭了手机。心里骂道：“这帮人为了引起公众恐慌真的是什么都写得出来！”
周若兰眼睛早已哭肿，眼神呆滞望着大楼。乔婉婉知道现在多说无益，蹲在周若兰身边安慰着自己的妈妈。
半小时后，火被熄灭了；消防员和警察们同时进去救人，乔婉婉跑到警戒线旁，心中默念祈祷，希望爸爸没事。
楼里救出来的，都是一具具被烧的发黑的尸体……
乔婉婉顿时湿了眼眶，她冲进警戒线内，狼狈的跪在地上找乔洲。
“乔小姐，乔小姐。”消防员们拉起乔婉婉。
乔婉婉带着哭腔，抓住消防员的手臂：“里面还有人对不对，我爸是不是还在里面？”
“乔小姐。”警察叫道，“对不起，火势凶猛，楼里的人，无一生还…”警察的声音越来越小。
乔婉婉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楼这么高，肯定还有没搜救到的地方对不对？”
“抱歉，楼里已无任何生命迹象……”警察和消防员们垂下了头，他们也希望救出所有人。
乔婉婉两腿发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她跪在地上在每具尸体上找乔洲；乔婉婉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地上的每具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这时，一道光折射到她的眼睛上，乔婉婉循着光源，看见了一个表盘已经破碎的手表。
乔婉婉跌跌撞撞走了过去，她摘下那块手表，顿时眼泪冲出了眼眶……
这是小时候乔婉婉跳舞获得了一等奖，用奖金给乔洲买的一块手表；这么多年乔洲一直戴着，表针早已停止不动了……
乔婉婉痛哭起来，抱着那块手表；她知道，一位成功人士想彰显出自己的身份，手表是最有象征性的。可是乔洲身为贸易界龙头，却一直戴着这块廉价的手表…
乔婉婉伸出手，试图再去摸摸乔洲的脸，就像小时候那样，乔洲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可这次，乔洲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笑着回应她了。
“爸，你不是答应我中秋节要带我和妈妈去新加坡吗？你怎么失约了？”乔婉婉哭着摇着乔洲的胳膊。“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快起来骂我呀爸…爸…”
消防员拉起了乔婉婉，大家的心情也很沉重。乔婉婉哭的差点喘不上气，双腿发软站立不住。
“乔小姐，请节哀。”警察安慰道。
乔婉婉擦去眼泪：“起火原因找到了吗？”
消防员回答道：“目前确认是线路老化导致失火，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
乔婉婉回头看着身后被毁于一旦的父亲心血，突然觉得这一切太飘渺了。两眼一黑，重重地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乔婉婉躺在了医院，周若兰趴在病床边，守着乔婉婉。
“妈…”乔婉婉叫道，声音有些沙哑。
周若兰坐起身：“婉婉你醒了，你都要吓死妈了。”
“对不起妈，让你担心了。”乔婉婉撑起身体说道。
周若兰扶起乔婉婉，心疼道：“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爸刚出了事，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妈怎么办？”
乔婉婉落了泪，她握住周若兰的手：“妈，你有我，以后我会撑起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