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仵作变先生

    “陈先生，陈先生开门啊陈先生。”

    章之翰在门外一顿猛敲，他打听过了。陈昭没啥爱好，就爱在家研究个人体构造什么的。没出公差那一定在家了。

    “嘎吱——”门开了，是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

    “你们找我家先生是公事还是私事啊。”

    “额，私事。”

    “那各位请回吧，我家先生近日都不会客。”说着他就要关门。

    “那公事，公事。”章之翰连忙用手挡着门。

    “所为何事呢，待我去禀报一声。”

    “在下章之翰，事关章家医堂。麻烦禀报。”

    “你就是章疯子啊，我是陈府管家。我家先生这两天得到一本书，就是你家医堂里的那本解剖，这两天可是废寝忘食的看，陈先生身体不行，给我急坏了，你赶紧替我看看先生吧。”说着就侧身让章之翰进来。

    “陈先生在哪？”章之翰环顾了这几间屋子，没有一丝生气可言。

    “在书房，你随我来。”

    章之翰跟在后面，这里死气重的让他有点起鸡皮疙瘩。黑木的窗，黑木的门。堂屋中央是一口大缸，可能是放了很久没人去动他，水都变得黑黑的。整个屋子看起来有些许诡异。

    “咚咚咚”管家敲响了门。

    “先生，章公子来了”

    “不见”屋里头传来冰冷的两个字。好似早已设定好的系统一般，无论谁来了都不会见。

    “陈先生手里这种类型的书，我家还多着呢。”章之翰有些着急，朝着书房就喊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声音传来，门却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有90多岁的老人。

    “陈先生”，管家提前说话了。

    “这这是陈先生？”章之翰内心一颤，坏了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教书啊。别在我课堂里嘎了。

    “老朽确是陈昭。”

    “陈先生不是刚过耳顺。为何看起来如此苍老。”章之翰心想算了吧情报错误，总不能半截身子如图还让人家上班吧。

    陈昭没有说话，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章之翰进屋，陈昭将门关了起来。

    屋里稀稀拉拉的点着几根蜡烛，弱弱的微光颤抖着，只能起到一点点的照明作用。书章上摊那一本《解剖》。

    “这些书是哪里来的？”陈昭抢在章之翰之前指着这书说。

    “先生，是我章家祖传。”

    “还有吗，老朽想借阅。”

    “先生能看懂？”

    “什么？混账小儿你在跟谁说话你知道吗？老朽八岁就能认识人体206块骨骼，十二岁就开始跟着父亲看尸体，十六岁就开始屡破奇案。名震京城的无头尸知道吧，南疆的连环尸知道吧…………”

    “不是说陈昭不爱说话吗”章之翰突然觉得这课还是可以上的。

    “陈先生，这一次来我是想请你来给我章家医堂上课。”章之翰开门见山挡住了陈昭的滔滔不绝。

    “上…上课。”陈昭突然就结巴了起来。

    “…陈老先生，您刚刚不这样啊。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

    “我是个仵作，当不了先生啊。老朽多年不跟人说话，只觉得找不到比人更坏的东西。在尸首身上得到的真话远远多于活人。”

    “先生，你只要把我需要的那一部分从人体身上给我拿出来，我知道先生的刀功实在是厉害。每三日一课，只要先生略施刀功。只要先生能来，我章家的藏书会永远对先生开放。”

    “此话当真？”

    “当真，藏书会永远开放。”

    “不是，我是说三天只要上一节课？”

    “当然，”

    “那走吧，这仵作我一天不想当了。憋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