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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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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宋忠在自己屋内,又拿着一杯茶,学起了文人雅士一样假装细细地品尝。

    他品尝了几天,除了茶水的苦涩以外,并没有尝出任何味道。

    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爱喝这种东西。

    正当心烦的时候,阙德跑来了。

    “父亲,不好了……”

    宋忠皱着眉头,“别天天说不好,宋忠眉头紧皱,“洒家在这,天天不好不好,是在诅咒洒家?”

    “父亲息怒。”

    阙德大惊失色,扑通一跪。

    说吧,出什么事了。

    “父亲,炟国来信了。他们说之前两座城池太小了,不够他们安置军队,要我们再给他们几座城池,不然……不然……”

    阙德闭了眼,咬牙道“他们就进攻建城!”

    “哦。”宋忠一听,反而放松了下来,“洒家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建城离豫城多远?”

    “两百里”

    “那京城呢?”

    “看不到边。”

    “那不就对了。”

    宋忠又拿起被丢到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离

    京城那么远,慌什么。”

    “那,父亲……”

    宋忠猛然把杯子摔向阙德,但是没摔好,茶杯顺着他的力道,从桌上划过,掉到地上。

    一声清脆的玉器碎裂声,吓了阙德一跳,也打断他想说的话。

    “炟军要进攻建城,那就让建城的那些东西去想办法,建城的事,关京城什么关系?以后这种事情,别在来找洒家了,浪费洒家的时间。”

    说完,宋总见左右无人,直接把阙德踢了出去。

    “将军。”

    远在建城附近,正在帐篷里,和将令商量对策的虣突然听到了帐外探子的声音。

    被打断的虣脸色有些凶狠:“说!”

    “纳兰国,一直……一直……没有回音。”

    探子低下头,不敢抬头。

    “呵呵。”意料之中的暴怒没来,反而听到了笑声。

    探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想抬头看,但他凭着以往探子的死亡的经验,硬生生地压住了想抬头的欲望。

    不为别的,因为他们的将军长得很清秀。

    炟国处于莽荒之地,是游牧民族,年年为了生计在大草原上奔波,人均一手出色的箭术。除了可以放牧,吃牲畜的肉以外,他们没什么别的东西可以吃。这也导致,炟国普遍皮肤黑且黄,头发像几百年都没洗过一样,浓密的胡子顺着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朵,身上更是有一股浓浓的牲畜的味道。

    但虣不一样。

    听闻,他的母亲是纳兰国人,长得非常漂亮。

    而虣则是中和父母长相,眉清目秀,胡子不浓密,细看来,不像一个打了几年仗的将军,反而像是一个风花雪月的书生。

    这也是虣最讨厌别人,尤其是炟国人看着他的原因。

    虣回了过神,看着低着头的探子,手动了动,没拿起腰上的剑划过他的脖子。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进攻!”

    纳兰国的民情与炟国完全相反。其地处山清水秀地带,人们大多带有江南特有的柔情。以贸易为主,农业次之,军事最弱。

    落后的经济配上强大的军事实力,这也让其余三大国虽轻蔑却忌惮原因。

    当强壮的炟国人遇到瘦弱且战斗力低下的纳兰国人,结果可想而知。

    不出意料,炟军在虣的指挥下,不费吹灰之力攻下了建城。

    建城里所有的百姓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用链子拴着拖回炟国,终身为奴。

    虣看着几乎完好无损的建城,大喜,“所有人,原地扎营,明日继续前进!”

    休息一晚后,第二天,炟军继续向前发起了进攻。

    他们攻打的地方非常顺利,只有在攻打广城的时候,遇到了县令祥谦的拼死抵抗。

    反抗十分激烈,多次打退了炟军的进攻。

    虣只感到一阵头痛,正当他以为要展开持久战的时候,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掉了下来——祥谦的头颅从城上被丢下来。

    接着,城门缓缓打开。

    有两人带着一队人走了出来。他们上身赤裸,两手空空地向虣他们走了过来。

    原来,祥谦的手下叛变了。他们无心应对炟国,在他们心里,与其累死累活的与炟军对抗,不如早早地投降。

    可是,他们投降了,不就一无所有了吗?他们早已习惯了奢侈的生活,什么都没有的日子应该怎么过?

    他们想了半天,最后,他们把贪婪的目光停留在了祥谦身上。

    他们趁祥谦在城墙上忙于指挥战斗,无心注意周围的时候,杀死了他。事后,又把他的头颅割了下来,从城上丢了下去,以示他们的诚心。

    听完们的讲述,虣大喜:“你们可算大功臣,来人把他们带下去,本将有重赏!”

    “多谢将军。”为首的两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们转身,正欲走时,一阵寒光从他们的眼前闪过。

    后面紧跟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两颗头颅滚了下来。

    血从剑上一滴滴流下,虣从怀中仔细摸了下,摸出了一块精致的手帕,看了一眼,轻轻地放回了怀中,又摸出了一块粗糙的手帕,把剑上的血迹擦去。

    “本将最讨厌的,便是背叛,来人把这些人脱下去,剁碎了喂马!”

    “是!”

    命令一下达,立马从军中出来几人,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强行把他们拖了下去。

    哀求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

    风,吹灭了大地仅剩的一点光明,使整个大地被一层黑暗笼罩,乌鸦从寂静的黑暗中飞出,发出沙哑而又喜悦的叫声,争先恐后地啄食被丢弃在沙场的尸体。

    虣在帐内,拿出那块精致的帕子。

    在昏暗的灯光下,温柔地注视着这块帕子,仿佛通过这块帕子看到了它的主人一样。

    “报!”帐外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凝固一般的画面。

    “说!”虣不悦道,同时小心地把帕子叠好,温柔地放回了怀里。

    “将军,朝中来信!”一封信从帐外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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