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阴影1
姜宜宁到宿舍的时候，苑冉刚把自己写好的计划书发送出去，满脸轻松地和她打招呼：“宁宝，你就回来了？”
“嗯。”姜宜宁点了点头，看了一圈问：“好好她们呢？”
苑冉一边关电脑一边说道：“学校要提前筹备毕业典礼的事，她俩是学生会干部，现在忙还着呢。”
姜宜宁了然，“你一直待在宿舍？”
苑冉挑了挑唇，悠悠开口：“没，我也在忙，我之前不和我爸妈说了嘛，想自己开个店，但他们说得看我的计划书才考虑投不投资，我刚把计划书给他们发过去，要是过了的话，我就能实现开小店的愿望了。”
姜宜宁为她高兴，作了个恭喜发财的手势，然后倒了杯茶给苑冉，笑着说道：“那就提前恭喜苑老板了。”
苑冉也不扭捏，自信笑道：“谢谢！”
说完后，苑冉又问她，“宁宝，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晚点才回来呢。”
姜宜宁笑了笑，“吃完饭自然就回来了，不然待外面干嘛？”
苑冉有些惊讶，试探着问道：“你俩单独出去就吃个饭？”
姜宜宁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脑袋，“收起你小脑瓜里的那些废料。”
苑冉伸手抓住她的手指，不死心地问：“你提前走就只和你哥哥吃了个饭？”
姜宜宁淡淡应道：“嗯。”
“我不信。”苑冉视线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意味深长道：“就没亲个嘴？”
姜宜宁炸毛：“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你俩本垒都打了还怕这个？”苑冉挑了挑眉，带笑的脸露出几分戏谑，“宁宝，我可是你的小宝贝，你瞒不过我的。”
“真没亲？”苑冉凑近了些，朝她使了个眼色，见姜宜宁眉眼清淡，没什么反应，她又摸着下巴看了她好一会儿，低低道：“不至于啊，你那小老公的嘴这么硬？真的一点也不好亲？”
姜宜宁用气音笑了声，无奈：“冉冉！”
见她反应挺大的，苑冉没再和她开玩笑，“好啦，不逗你了。”
“对了，宁宝，你俩走的时候宋佳佳气的不轻，喝了不少酒，我走的时候听见她说什么程教授，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我想了下咱们学校也没有姓程的教授啊，难不成是宋佳佳看上哪个学校的教授了？”
想到这种可能，苑冉啧啧了两声，“唉呀妈呀，要真是的话那宋佳佳眼光可真不行啊，这教授年龄都挺大的，她也真下得去嘴，不对，她不看上你那青梅竹马的小老公了吗？怎么这下又念着什么程教授？”
“程教授……”苑冉念叨了一句，脑子里那些被忽略的信息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语气有些激动，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我靠，你那青梅竹马的小老公不会就是程教授吧？”
姜宜宁点头，“嗯。”
她们几个上二楼包厢那看戏的时候就听见了程绪拒绝宋佳佳的那些话，没听见宋佳佳说的那句‘程教授’，姜宜宁也没特意和她们说，所以她们几个都不知道。
“真是啊！”苑冉惊诧，“我的妈，那你俩……这踏马也太刺激了吧？”
苑冉感叹完，反应过来，转了转眼珠子，“等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宜宁平静道：“那次物理教授专访。”
“怪不得。”苑冉若有所思地开口：“我说呢，这宋佳佳怎么看上程教授了，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姜宜宁呵了声，唇角笑意无奈，“成语不会用别用，用不着勉强自己。”
——
程绪从浴室出来，拿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后又放回原位，他看了眼窗外，走到了阳台，天空的月光照进来落在阳台上的瓷砖上，透亮皎白。
他眯了下眼，微微屈身从一边的矮柜上拿了烟盒和打火机，修长白皙的指尖从中抽出一根烟，他低头将香烟含进嘴里，一手拢着烟，一边按下打火机的开关，伴随着‘咔哒’一声响，蓝色的火焰在空中跳动，不久香烟点燃，暗色中冒出一团腥色的火焰。
他身子稍稍前倾，单手支在阳台的栏杆上，一手捏着香烟缓缓吸入，慢慢吐出，形成一个漂亮的烟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抽烟，只是靠在栏杆上，脑子里慢慢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都在他眼前放映，那些轻微的细节也开始放大起来，最终画面定格在姜宜宁红着眼眶的那一幕。
他觉得那一刻他的女孩是破碎的，可那时他来不及细想，之后她又转移了话题，他也就没多想。
现在他的思绪倒是慢慢回想起来了。
看着眼前夜色里的灯火通明，他捏着香烟的手突然一顿，随后将烟掐灭扔进了垃圾桶里。
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呢？
其实他不喜欢抽烟也不常抽烟，只是在思绪难捱的时候会偶尔抽一根，但还没抽一会儿就扔垃圾桶了，大多时候他只是捏着烟放空思绪，任由自己沉浸在安静的世界里。
捏着烟的时候，他感觉世界清静下来，但在真正抽的时候，他又觉得没意思。
电话声响打断了他放空的思绪。
程绪接了电话，声音清淡，“怎么？”
电话里传来一声清爽的男声，“有事。”
如此言简意赅，除了秦淮不会有别人。
程绪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声音清冷，透着一股散漫，“说。”
秦淮试探道：“你追姜姜的进度到哪儿了？”
程绪冷笑，“有屁就放。”
“你追姜姜的时候她没什么别的反应吧？”秦淮沉吟片刻，淡声道：“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你，姜姜因为拒绝别人追求被冷暴力过，时间就在你出国之后。”
程绪思绪骤然收紧，“怎么回事？”
“那时候你出国了，我也去了外校封闭学习，姜姜一个人在学校，有一些男生缠上来，拒绝根本没用，那些男生和贴了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甩都甩不掉。”秦淮语气透着不甘和心疼，“这事我也是回学校之后才知道的，我把那些男生揍了一顿，之后才彻底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