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你害羞了呀
两人之间的氛围发生变化，不沉重也不陌生，是他们最熟悉舒适的状态。
姜宜宁眨了下眼睛，脸上带着俏皮的笑，“程绪，你刚刚许愿了吗？”
他笑，“没有。”
“我就知道。”她眼神很亮，朝他凑近了一些，声音轻软，偷笑道：“刚刚我帮你许过了。”
他挑眉，唇边笑意漾开，轻轻勾着尾音，“嗯？许了什么？”
两人离得很近，程绪看到了她清澈的眸子里调皮而温柔的笑。
她的眼眸灵动，眨眼轻笑，嗓音轻轻软软，“程绪开开心心呀。”
程绪微惊，随后化为惊喜，眼底溢出温柔，他低笑，嗓音低懒，带着天然的冷苏感，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姜宜宁弯唇，“我希望程绪开开心心。”
“谢谢。”程绪笑眼看着她，心像装满了软糖，又甜又软，他轻轻勾唇，眉梢满是温情，“姜姜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嗯？”
姜宜宁扬唇，“才不告诉你。”
“好，不说就不说吧。”他低沉的嗓音里夹着笑，满满的宠溺和纵容。
说完，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根镶满了细钻的手链。
姜宜宁微愣，“送给我的？”
程绪挑眉，“除了你还有谁？”
话落，他轻笑，“这是我作为追求者的礼物，也谢谢你作为被追求者赋予我追求你的权利。”
他漆黑的眸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要帮你戴上吗？”
姜宜宁弯唇，“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话落，她抬手，等着他帮她戴上手链。
程绪轻提起她的手，两人挨得很近，彼此的气息相互交缠在一起，她的手腕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凉，以及他微微颤抖的指尖。
“程绪，你是不是紧张了？”
程绪愣了下，坦然道：“有点。”
姜宜宁笑，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也学着他方才安慰她的样子，轻轻开口：“乖，不紧张。”
程绪身子微僵，握着她腕骨的指尖缩了一下，稍后恢复淡然，继续帮她戴好。
看着手腕上戴好的手链，她弯眉笑了笑，“谢谢，我很喜欢。”
程绪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重新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耳朵悄悄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突然安静，姜宜宁觉得有点奇怪，正打算和他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他发红的耳朵，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盛，“程绪，你害羞了呀？”
程绪面色微僵，“没有。”
姜宜宁勾唇，“嘴硬。”
程绪低眸，看着她得瑟的表情突然轻笑，“嗯，没你软。”
姜宜宁跟个小兔子似的，声调微扬，却又很软，“程绪！”
程绪笑，“好了，不逗你了。”
姜宜宁轻轻哼了声，正对着他的眼睛，翘起唇角，声音绵软而清甜，“程绪，我们下去逛逛吧，好吗？”
他笑着应她，“好。”
两人下去，烟花一阵接着一阵地在夜空中绽放，绚烂夺目，姜宜宁跑到前面的中心台上，玻璃制成的面板在月光和烟花的双重反射之下，倒映出一层一层的水波纹。
姜宜宁神色兴奋，仰头看着空中不断绽放的烟花。
程绪站在她身后，静静注视着她。
姜宜宁笑着回眸，对上程绪柔软的眼神。
夜色温柔，但他灼热的目光胜过盛大灿烂的烟花，胜过温柔耀眼的星河。
只一瞬间，姜宜宁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冲动，跑过去拥抱他，面板很滑，她没站稳，差点摔了，被程绪捞在了怀里，耳边传来他的轻笑。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他松开她，勾唇笑了笑，“差点摔了吧？”
“这不是没摔嘛。”姜宜宁抱了抱他，几秒后她松开他，仰头笑，“这是谢礼。”
他低头轻笑，配合道：“我很满意。”
姜宜宁拉着程绪往外走，之后松开，问他，“程绪，你晚上吃了东西没？”
“没有。”程绪笑，“饿了？”
“有点。”姜宜宁挑唇笑了笑，“程绪，我们吃螺蛳粉怎么样？”
程绪挑眉，“这是什么？”
“反正很多人说好吃，我还没吃过，想试试，要一起吗？”
她清澈的瞳仁满是期待，他怎么会拒绝？
程绪点头，低笑，“好。”
两人到了游乐场外面的一家螺蛳粉店，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臭味，程绪不由得皱鼻子，他转头，姜宜宁也是同样的表情。
程绪突然就笑了，见她有些抗拒的模样，他挑唇，“还吃不吃？”
姜宜宁犹豫了一小会儿，随即开口：“吃，怎么不吃！”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门，不出意外地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一个清冷淡漠，一个明媚灿烂，甚是般配。
两人找好空位坐下，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旁边坐了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程绪。
姜宜宁弯唇，对着程绪勾了下手，示意他侧耳靠过来，程绪意会，倾身侧耳靠过来，姜宜宁眼里的笑意彻底漾开。
她弯眉，“程绪，那几个女生在看你。”
“我知道。”
“她们喜欢你。”
“嗯。”
“程绪，你真像个祸国的男妖精。”
程绪轻笑，“也勾走你的心神了？”
姜宜宁眼神并未躲闪，直直地看着他，撑着下巴轻笑，“你觉得呢？”
程绪笑了下，也学着姜宜宁单手托起下巴，对着那几个女生说道：“我对面的女孩是不是很漂亮？”
那几个女生不明所以，反应过来眼神看向姜宜宁，呆愣地点了点头。
程绪笑，“我在追她。”
那些女生瞬间脸红，尴尬地说了声‘抱歉’，然后迅速收回眼神。
姜宜宁笑得明媚，刻意朝他眨了眨眼睛，软声道：“哥哥都把人小姑娘吓跑了。”
“你也吓到了？”程绪薄唇微勾，声音低沉温和，“有你这个小姑娘在就够了。”
姜宜宁被他的眼神看得红了耳朵，她清咳一声，淡淡道：“那我是小姑娘，你是什么？老哥哥？”
她的眼底含着促狭的笑，俏皮又灵动。
程绪纵容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轻缓，“你要这么叫也行，只不过像在打情骂俏。”
“那我不说了。”姜宜宁嘟唇，哼了一声。
程绪嘴角略弯，“我们姜姜好可爱。”
姜宜宁：“没你可爱，你最可爱。”
程绪勾唇，“嗯，我知道。”
她本来只想逗一逗程绪，没想到他真就这么坦然地接受了！
姜宜宁喉间一哽，“程绪！”
程绪眼底含着笑，“在呢。”
姜宜宁哼了声，“我不是在叫你，我是在表达我的不满知道吗？”
程绪薄唇轻勾，“知道，逗你的。”
话落，他们的螺蛳粉上来了，姜宜宁瞬间转移了注意力，看着桌上满满一碗螺蛳粉，鼻尖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皱了皱小脸，犹豫着怎么下第一口。
下一秒就看见程绪动了筷子，本以为程绪会排斥也和她一样犹豫一样，谁想到他速度那么快。
姜宜宁见他吃了一口，“好吃吗？”
程绪眉梢动了动，“还可以，你试试。”
姜宜宁尝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她放下筷子，“你怎么都不等一下啊？”
程绪笑，“反正都要吃不是吗？这次吃了之后你就知道它是什么味道了。”
“嗯，我感觉还可以。”姜宜宁又低头吃了口，感叹：“果然只有尝过才知道其中滋味。”
两人吃着，姜宜宁和他聊天。
“程绪，你在国外一般吃什么？会吃烧烤吗？吃的西餐比较多还是中餐？”
“中餐比较合胃口。”
“是你自己做吗？”
“嗯。”程绪喝了口水，“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做。”
姜宜宁眯了下眼，“那我明天想吃三明治和海鲜粥，你可以做给我吃吗？”
“你干嘛突然这么客气？”程绪笑，“以前你可没少吃我做的饭。”
姜宜宁：“那我还不能矜持一下了？”
“嗯，可以。”程绪脸上的笑意漾开，“以后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给你做。”
姜宜宁满足一笑，“那谢谢啦，哥哥～”
她的声音绵软，刻意勾着尾音，他的耳朵麻了一下，随即笑道：“客气什么？妹妹。”
他没勾着尾音，但说‘妹妹’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咬得特别清楚，清冷的声音平白无故地多了几分旖旎，姜宜宁悄悄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