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听了个八卦
“一个时辰前，柳公子说他要出去一趟。”青濯见元妙瑜实在难受，便走到床榻坐下，帮她按摩脑袋舒缓疼痛。
“可有说去哪了？”
“并没说。”
元妙瑜正想张口继续说些什么，便突然听到了柳偃的声音。
“妙瑜你醒了吗？”柳偃走到屋外，见门开着，估摸着她应该是醒了，这才走了进去。
元妙瑜这才看见他手里抱了个药罐子，“你这是什么？”
“你昨晚醉得厉害，我去找大夫开了个方子，喝下就能缓解宿醉头疼。”
“你怎么会”
“你还记得昨晚自己干了什么？”
“没，没有”她抬头看到他目光灼灼，又只得改口，“青濯都跟我说了，等回了京，我便让人重新给你做上几身新衣服。”
她低着头，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却听到柳偃低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快来把药喝了。”见她真要生起气来，赶紧转移话题。
元妙瑜见他已经给自己倒好了汤药，也只得起身，青濯在旁边扶着她，以免她头昏脑胀的再把自己给摔了，坐下刚喝了一口，她就被那汤药苦得拧紧了眉头，就连眼睛鼻子嘴也苦得就结成了一团。
“你这是报复我吧！”除此之外，她此刻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有蜜饯，你吃了压一压。”他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语气诚恳，好像真的不是他故意的一般。
青濯在一旁哄了许久，又配着蜜饯，她才能把那一碗汤药都喝了下去。
这么苦的药，别说宿醉闹的头疼脑热了，怕是连前世死了的自己都能苦得活过来！
就这么闹了一通，启程回京的计划只得延迟到第二天，昨日本说的去看白日里的黄鹤楼也落了空。
回京的路程，不像来时那么多耽误，加上元妙瑜想要尽快回去，便让车夫路上少些耽搁，回去便不过用了十日。
待她进了京，就立刻被沈茹青给邀了去瑞麟楼。
“妙瑜，我可等到你回来了！”沈茹青看着兴奋得不得了，一脸快来问我怎么了的表情，元妙瑜只得循了她的意思。
“什么事儿让你这样开心？”
“你之前让我给那季北辙送的大婚贺礼，都按你的要求做好了。”沈茹青眉飞色舞着，就好像是自己的事儿一般高兴，“那贺礼送进去不过半炷香，就见季府的宾客陆陆续续的回去了，你那个雕件的灵感实在是太妙了，肯定让那些上赶着捧季家臭脚的，羞得不忍直视，你说你有这样的天赋，若再有好的雕件图纸就交给我来做怎么样？到时候你四我六，如何？”
“你就是个做生意的脑袋，我可不行。”
“你只要画些图纸就行了，其他的都我来办，好不好？好不好嘛！”沈茹青拽着她的袖子就撒起娇来，她抵挡不过，只得答应。
“可你是不知道，你那件贺礼还气得季北辙根本就没和宁欣圆房！”
“这种床第之事你都打听？”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沈茹青，对她八卦功力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嘿嘿，这哪里还需要打听，那宁欣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她又干什么了？”她向来知道宁欣是个没脑子的，可如今怎么越发的没了分寸。
“她闹到皇后面前去了，仗着是皇后赐婚，成婚第二日都还没拜见婆母便跑到宫里去告状啦！怒斥季北辙不尊礼法，大婚之日弃正妻于不顾，竟跑到春楼喝花酒去了！”
“季北辙怎会去青楼？”这季北辙向来自诩洁身自好，还在季府时便是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的，怎么会跑到青楼去自认堕落。
“不是你安排的吗？反正他去青楼那晚许多人都瞧见了，再加上宁欣跑到皇宫去闹，季北辙听说了便立刻赶到皇宫外等她，结果两人就这么在皇宫外吵了起来，这不，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下元妙瑜是真的觉得困惑了，她当时并不在京中，如何能安排得了让季北辙去青楼呢，他向来对此不耻，是谁，竟能让他如此听话？
“你快问我后面怎样了。”沈茹青见她没接话，催促着。
“好好好，那后面怎么样了？”
“后来闹得皇后实在没办法，毕竟是她赐的婚哪，只得去给季老夫人施压，那季老夫人也不敢驳了皇后的意思，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去逼着自己儿子去跟那宁欣圆房，这事儿之后，就再也没见季北辙和宁欣出过门了。”
“挺好的，这都是他应得的。”元妙瑜眼神落向远处，却并未具体在某个位置，思绪飘出去很远。
刚重生回来时，她对季北辙可谓是恨之入骨，巴不得他被千刀万剐，想让他尝过所有自己尝过的伤痛，可如今，他不过是个人人唾弃的笑谈，便是做些什么，也翻不起风浪了，且他季北辙心中是有几分桀骜的人，如今这下场只会让他日日辗转反侧，不断悔恨，自我折磨，这样的人，哪里还值得自己费尽心机去报复，谁曾想自己最恨的人也能变得这样无足轻重。
与整个季家比起来，如今季北辙也就是个戏台上的小角色，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妙瑜，你说你怎么就突然对他改了观呢，以前的你莫不是眼瞎了？”
她被沈茹青一句话拉了回来，自嘲地笑了笑，说：“是啊，以前怕是眼睛瞎了才会那般。”
“不过以后都好了，我瞧着你那位柳偃很是不错的样子。”说着，又凑到她跟前眨巴着眼睛，似乎想套她的话，知道些两人的发展内情，“这位你想不想”
“他他只是留着帮我办几件事的。”
“真没情况？”
“真的没有，”她轻轻推开沈茹青，靠得这么近问她，让她莫名有些心虚，“你快坐好，我还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沈茹青这才乖乖坐下，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快说什么事儿，我肯定帮你的。”
“你这瑞麟楼，平日里肯定能接触到很多官家夫人吧？”
“那是自然，有些私下定制的衣服、饰品，都需要送到府上去一一给她们看过才行。”
“那季家呢，可有往来？”
“你想要我去找季老夫人？”
元妙瑜点了点头，问道：“能办吗？”
“也不看看我是谁，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你要找她干嘛？”
“我想送她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