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溪畔劈水
一场闹剧后，谢冘和茹宁假戏真做，两人回谢庄告知亲人。
俞珎和静娴也来了，静娴想重温一下小时候在溪畔劈水的情景，就对俞珎、谢冘、茹宁说:“我们去溪畔玩玩小时候玩过的溪畔劈水，你们觉得如何？”
三人也有此意，就同意静娴的想法。
四个人来到小时候常玩劈水的溪畔，静娴就从沙滩上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弯弯腰，用力甩了出去，那石片在水面上如行云流水，飞出很远，最后落入水中不见了。
俞珎见静娴玩得炉火纯青，也捡起一薄石头，躬身一甩，那石头如蛇行水上，嗖，嗖，嗖，飞向远方。谢冘拍手叫好。
俞珎:“哥哥，你光嘴上说好，那到底怎么好呢？你给形容形容。”
谢冘:“好的，让我想想。”
俞珎:“我先说吧，我说了再你说。”
谢冘:“那你先说吧，看你把自己能不能夸到天上去？”
俞珎说道:
片石劈水一线连，忽高忽低舞若仙
三千弱水托涟漪，跳出圈外达岸边
静娴:“好是好，就是不成诗。”
茹宁:“打油诗不是诗吗？”
静娴:“打油诗也是诗。”
谢冘说:“我不重写了，就改一下吧。”
躬身劈水石滩前，跃步粼光舞若仙
弱水三千画涟漪，圈圈闪耀似花妍
静娴:“这才有些韵味了。”
俞珎:“那我也来点有韵味的。”
扁石飞奔水晕长，高低起伏燕飞翔
身轻不起滔天浪，已有清波欲张扬
静娴:“有一个字错了。”
俞珎:“哪个字错了？”
静娴:“张字错了，张字是平声，这里应该是仄声。”
俞珎:“这么多字，错一个字有啥关系，我们又不是诗人。”
静娴:“能不出格，就不出格的好，起步要峻些。”
俞珎:“那你说改成什么字呢？”
静娴:“就改成显扬吧。”
俞珎:“张扬比显扬好，张扬从气势上压倒了显扬。”
静娴:“既然定了格式，就要按格式填字，错了就是错了。”
俞珎:“那你改一下让我看看。”
静娴:“第一句，水晕长，说明微波已经在荡漾了。第四句欲张扬，说明还没有荡漾。前后对不起来。应该把第一句改了，或者把第四句改了。改成上有清波已显扬。”
谢冘:“这样也不妥，重复地在写清波荡漾了。改成:扁石抛离立岸旁”。
俞珎:“哥哥，你也写一首吧。”
谢冘:“好吧”
碧绿清溪山落影，龙吟薄石水花开
如琴水线弹不尽，瑟瑟风声又自来
静娴:“茹宁，你也写一首吧。”
茹宁:“好的。”
山溪缱绻深潭阔，平石如船掠水中
走水琴弦弹往昔，桩桩旧事付东风
静娴:“茹宁说得不错，小时候的事虽然历历在目，但已不会重来，我们得想着过去，珍惜现在。”
俞珎、谢冘说道:“我们也向往童年，那时候我们无忧无虑，一切都是大人的事，现在长大了，才知道做大人有多难？”
茹宁:“我给大家唱一首童谣吧。”
俞珎、谢冘、静娴都鼓掌说好。
寻寻觅觅
采一朵轻云把思绪理起
丢一份天真埋下安逸
屈身童体
柔荑里夹一片会飞的希冀
弹奏出童谣上浮雕的歌词
漾呀漾，漾进草丛的心思
顺手摘段童年的记忆
装进低碳的沙泥
模仿里长成无言的乐器
吹成了时光里短暂的惊悸
爱躺在沙滩里
在看云走云止
在听风粗风细
在想情合情离
倘若那情还埋藏在心底
爱便是那春暖花迷
随清流温情别移
茹宁唱完，三人都夸茹宁歌声好听，如雾散花现，日跃湖面。
静娴:“如此诗意的地方，怎么能没有酒呢？”
她来拿谢冘身上的葫芦，谢冘递给了她。她喝着酒在沙滩上舞起来，俞珎也走过来，牵起静娴的手，谢冘也要要牵俞珎的手。俞珎:“你牵茹宁的手，茹宁，过来。”茹宁走过去，牵起俞珎的手，谢冘就牵起茹宁的手，四个人跳起了踏歌舞。
跳罢，俞珎、静娴、茹宁去钓鱼，谢冘去捡柴。
美丽的夜空下，沙滩上，钓鱼，烤鱼，篝火，溪流，草丛勾画出一幅绚丽的山村野餐图。
谢冘回到望明山医馆，去俞珎和静娴医馆的病人越来越少。她俩只好把医馆交给下面的人管理，自己来望明山医馆里工作。这正合了谢冘的心意，他又可以去山上潜心做研究了。可俞珎和静娴不乐意了。
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俞珎对谢冘说:“哥哥，你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会不会太寂寞，我来陪你如何？”
话刚出口，便引得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俞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她辩解道:“都别笑，你们思，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说的不是那意思，我说的是哥哥一个人在房间里有时会难受，我去陪着他，这有什么不可以？”又是一阵大笑。
俞珎:“妈的，我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银勇:“是想男人想疯了呗。”
俞珎:“银勇，你是不是嘴欠揍了，我是说谢冘一个人在房间里试药，万一出了意外，没人陪着，后果不堪设想。”
银勇:“那也不用你陪，我也会陪。”
俞珎:“你又不想学医，不想试药，叫你像根木头如的矗着，又有何用。”
银勇:“那也不用你陪，茹宁会陪。”
俞珎:“银勇，说你傻吧，你不承认，说你不傻吧，又傻不拉几的。”
银勇想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傻哪里了，就问静娴:“静娴，你说说我有没有说错话。”
静娴:“你话是没说错，是脑子进水了。”
银勇听了静娴的话，想道:怎么她也说我说错话了，可我认为我的话没错呀。
银勇又问茹宁:“茹宁，我说错话了吗？”
茹宁本来有点不好意思听他们的对话，这回银勇直接问她了，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回道:“问你妈去。”
银勇一头雾水，问大家道:“谁能告诉我，我错哪里了？”
众人回答:“我们不知道，你问那未来的孩子去吧。”
谢冘:“俞珎说得没错，医馆不仅要培养一批优秀的郎中出来，而且还要培养一批优秀的学徒出来。俞珎、静娴、茹宁、俞香、田桂芳，你们五人轮流和我一起探讨医术，试药有我一人承担，你们就不必了。”
静娴:“哥哥，不能让你一人试药，这样太伤你的身体了，大家轮流着试。”
俞珎:“王丽芬，你不是愿意试药吗？这回咋不说话了。”
王丽芬:“哥哥没说叫我去试药。”
俞珎:“那你来医馆干什么，明天就回家去吧。”
王丽芬:“我又没说我不想试，请妹妹不要正对我”
俞珎:“随你，随你，反正你在医馆也待不久的。”
静娴:“哥哥，等会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从雪域采来的九魂猫头可好？”
谢冘:“你不说也要叫你们去认识认识的。”
我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俞香:“哥哥，这么多人都想看，干脆把它拿到这里来，让大家看看。”
银勇:“俞香，你傻呀，静娴是想去房间里看，你却要把它搬到这里来，这不扫了静娴的雅兴了吗？”
俞香:“银勇，人人都说你傻，你却居然说起我傻来了，你这么一说，我变成了倒数的榜样了。”
银勇:“不是我抬举你的，你本来就是。”
俞香:“你那么聪明，你知道九魂猫头是雌的还是雄的？”
银勇不假思索地答道:“九魂猫头当然有雌的也有雄的。”
俞香:“错，蘑菇有雌雄吗？白菜有雌雄吗？”
静娴:“银勇，你又上当了，回答不上来了吧，要是我问你衣服有雌雄吗，你会怎么答？”
银勇:“衣服当然没有雌雄。”
静娴:“错，男人穿的为雄，女人穿的为雌。”
银勇想不出能服人的理由，只好说一句:“强词夺理。”
谢冘:“不说这些无用的了，俞香你去把九魂猫头拿出来，给大家见识见识。”
俞香把九魂猫头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只见一只肚皮向前的猫活灵活现地出现在饭桌上，无毛，肉质如太岁。
俞珎问道:“哥哥，它有什么作用吗？”
谢冘:“把它放进含氯化钠和氯化镁的水中，猫头下面部分，细胞开始慢慢分解，如水中鱼群一般排成队向另一肉体游去，进入另一肉体中。”
俞珎:“这又有何用？”
谢冘:“缺啥补啥呗。”
俞珎:“断手补手，断脚补脚吗？”
谢冘忽然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会把九魂猫头灭绝的，正欲掩饰时，静娴看出了谢冘心思。抢答道:“不是，缺根筋补根筋呗。”
银勇忙接了静娴话头，说道:“我脑子不好使，帮我补补脑吧。”
谢冘:“静娴是开玩笑的，哪有这么神奇，何况你也不笨，只是肚子里装的墨水少了点，不能应付自如罢了。”
银勇:“那九魂猫头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呢？”
谢冘:“凭我们现在的水平，还无法挖掘出奥秘来，等千百年后有可能。得把它保存好，代代传下去。”
银勇:“说来说去，还只是个梦想，还不如躺在床上，做个美梦来得实惠些。”
俞珎:“你是不是昨晚又和哪个女子在梦里甜蜜了。”
银勇:“你猜猜？”
俞珎:“猪圈里的母猪吧。”
银勇:“对，就是你。”
俞珎听了，气得来打银勇大嘴巴子。静娴拦住，说道:“这九魂猫头真神奇，银勇刚刚还是缺根筋，看了几眼九魂猫头，突然多了根筋起来。”
俞珎:“我也看过几眼九魂猫头，我怎么没变聪明起来。”
静娴:“你本来就很聪明，你的聪明被九魂猫头转到银勇脑子里去了。”
俞珎:“你说的也有可能，赶紧把九魂猫头收起来，藏好了，不要让它出来祸害人。”
俞香忙把九魂猫头收起来，藏到密室里去了。
银勇突然大喊起来:“啊，我终于明白了。”
静娴:“你明白什么了？”
银勇:“这个九魂猫头是雄的。”
静娴:“你怎么知道？”
银勇:“因为他……他……他……”。他想不好该怎么表达。
静娴:“他怎么了，快说呀？”
银勇:“他祸害的是女子俞珎。”
静娴:“胡说，我不是个女的吗？”
银勇:“他忙得过来吗？”
俞珎:“那再试试不就是了。”
静娴:“找谁试？”
俞珎:“你试吧。”
静娴:“我不试。”
俞珎走到王丽芬面前，把她拉到银勇面前说道:“你试吧。”
王丽芬:“我并不聪明，试不出来的。”
俞珎:“你一肚子坏水，把你坏水挤些掉。”
静娴:“把她的坏水，转到银勇身上，望明山庄以后就不安宁了。”
俞珎:“那只能把她的坏水转到……”
她四处寻找目标，看了四九一眼，四九忙摇手道:“别，别，别，我不干。”
见门口刚好一只猫走过，便指着那猫说:“把她的坏水转到那猫身上去。”
谢冘:“你们越说越离谱了，吃了饭，就散了吧。”
谢冘走出去，俞珎、静娴、俞香、茹宁、田桂芳、王丽芬跟在后面，静娴拉了一把四九，对四九说:“四九，一起去吧。”
四九答道:“我是老来学绣花一一心灵手不巧，学不会，何况又没这闲功夫去学，不像你们女人，在家闲得慌。”
静娴:“不去就不去，说我们女人不是干啥？我们女人要侍奉老人，照顾孩子，也没闲的。”
俞珎见王丽芬跟在后面，说道:“王丽芬，你又不是医馆的人，你来干嘛？”
王丽芬:“是谢冘叫我来的。”
俞珎:“你又胡说了，我去问问谢冘。”
王丽芬:“我自己来的。”
俞珎:“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谢冘打开洞门，几人进入洞里，谢冘又把洞门关了。
他们打开密室的门，进入密室里，俞香把那九魂猫头拿出来，放到台子上。
谢冘讲解起九魂猫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