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让须眉，方素素的秘密
方师爷和女儿方素素对坐着，一个劲地往女儿碗里夹菜。
“来，素素，多吃点！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暗中为老爹出谋划策，煮饭做菜，辛苦啦！
今天，我这个当爹的，也给你煮了一桌子菜。来，好好尝尝看！”
方素素看着老爹这副殷勤模样，不由得笑道：“你肯定想问我：今日在城衙工作得如何，对吧？”
方师爷连连点头。
“还行，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方师爷一喜，“城主大人同意你的方法了？！”
方素素摇头。
见老爹一愣，她才笑道：“城主大人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他对待妖女的态度，比我更包容，甚至直接让楚姑娘搬进了城衙。”
陈玄平作为朝廷官员，能对妖女如此包容，实在出乎方素素的预料。
不过，总的方向，还是在她的预期之内，这令她很高兴。
“这样啊，那我明天可以回去工作了？”
原本，方素素让方师爷称病，就是为了自己出马，去劝说陈玄平，借助妖女的力量酿酒。
不料，方素素却再次摇头。
“不行，我还需要观察城主大人一段时间。”
“观察？有什么好观察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他了。”
方师爷打趣道：“难不成，我的宝贝女儿看上他了？”
“当然不是。”
方素素扔出一个白眼，“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尤其是今天，他和楚姑娘谈工作内容、福利待遇的时候。”
“福利待遇？那是什么东西？”
“你可以理解为：一些特殊的好处。一般的官场上，这种好处，都是放在明面下的。
可城主大人，却反其道而行之，要把这些内容一五一十的，定到契约中去，很不像他之前的官场作风。”
“是吗？”
方素素的话，也引起了方师爷的思考。
不过，他的脑袋，没有自家女儿那么灵光。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不想了。
转而问道：“素素，那你打算，让我称病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我倒要看看，城主大人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方家真正的智囊都这么说了，方师爷也只好答应下来。
顺带的，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可不要……直接把为父的位置给占了。”
方素素忍俊不禁，“爹，你就放心吧，以城主大人的胸怀气魄，到时会有安排的。”
……
甄浩河将陈玄平请到了明月酒坊的仓库。
“大人，这些就是我们购买上来的小麦，明月城富余的小麦，全都在这里了。在其它城池购买的小麦，也正在陆续地运回来……”
说着，甄浩河的语气都有些激动起来，“大人，这么多年来，明月酒坊还是头一遭过这么富裕的日子！”
陈玄平不以为然地笑道：“好好干！之后会更富裕的。”
说着，他指向面前的大堆小麦，“你安排人，把这些原料，按照以往的酿酒方式处理好，然后运到指定的工棚。”
指定的工棚？
甄浩河想起了什么，“您难道是说，城衙边上新搭起的那间木房子？”
“没错，就是那里。”
甄浩河顿生疑惑，“大人，那间木房子的存储条件，还不如明月酒坊呢。把还没酿好的酒，存到那里，真的合适吗？”
陈玄平随口道：“当然合适。我最近结识了一位酿酒大师，并获得了一种新的酿造方法。
这种方法的酿酒速度，比传统的方法快上许多；酿出的酒水也更加浓香诱人，肯定能卖上好价钱。”
有这么好的方法？！
甄浩河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有这么好的酿酒方法，肯定是去开民酿，而不是告诉别人。
城主大人不会是遇上江湖骗子了吧？
甄浩河本想提醒一句，但看到陈玄平信心满满的模样，他打算不触这个霉头。
反正最终亏钱的，不是他自己。
当天上午，甄浩河按城主大人要求，指挥工人，把大量刚开始发酵的酒罐，搬进了所谓的工棚。
结果当天下午，城主大人便命令他，带人把酒罐搬出来！
甄浩河心中颇感气愤：这不是在耍猴吗？
成天搬来搬去的，我们明月酒坊，还干不干正事了？！
不过，当着城主大人的面，他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只能灰溜溜地带着手下人，赶赴工棚。
打开工棚大门的瞬间，甄浩河便闻到了一股独特的清冽酒香。
他心中一惊：这不可能！
这些酒罐刚开始发酵，现在还不可能有酒香味的！
难道，城主大人说得是真的？！
甄浩河睁大了眼睛，扫视一圈，发现所有的酒罐都还密封着。
密封着的酒罐，就能传出如此浓郁的酒香……
甄浩河都不敢想象，这酒会有多香！
此时，陈玄平与方素素也走进了工棚。
二人看到甄浩河，及其手底下工人们，一脸震惊，痴立原地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陈玄平笑道：“大家搬了一上午的酒罐，也辛苦了。开几坛酒来喝了，解解渴，然后再继续搬吧。”
“多谢城主大人！”
众人谢过陈玄平后，甄浩河一个箭步，冲在最前头，打开了一坛酒。
浓厚迷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绝对是好酒！
甄浩河迫不及待地灌下一口，发出舒爽的呼号声，“好酒啊！”
趁着手底下人纷纷品尝美酒之际，他走到陈玄平身旁。
“大人，有了这等美酒。我明月酒坊，今后定能在东平郡，乃至整个大乾，占有一席之地啊！”
“这些事情，都太遥远了。先把眼前的债务解决掉，就很不错了。”
甄浩河连连点头称是。
其实，此刻的他，心中反而有着一大疑问：究竟是什么样的酿造方法，能在一天之内，酿成如此美酒？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诱人，但也很危险。
甄浩河并不打算去追寻答案。
他只想当好自己的酒曹，过好自己的酒肉生活即可。
明月酒坊的这批美味新酒，一经推出，便广受欢迎，在明月城内，以及周边几座城池，迅速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