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师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老头略带神秘的看着盛开。
原本情绪有些低落的盛开，听老人主动要说出帮助自己的原因，便来了兴致。
“被我的盛世容颜所倾倒，被我的绝世才华所折服，这样的话放在心里就好，我想听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那限速八十的脑袋怎么能想出时速三百的话。”老人翻了翻眼皮，显然非常不认同盛开所说的话。
“小了。”盛开并没理会老人的揶揄，而是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
“小了？什么小了？脑子小了？”
“格局。”盛开满脸严肃，“在你眼里，三百已经是你的极限，而我却觉得，三百，我还是飞的太低。”
老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嗯嗯”，老头清了清嗓子。
“我名叫贾博世，这个你已经知道了。至于我的职业恐怕你还不清楚。”
老头故意停顿了下来满脸希冀的看着盛开，盛开却偏不上当，故意将头别转过去，根本不接话头。自觉无趣的老头只好自说自话。
“我相信你也能猜到一二。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而我便是不世出的玄学大师。世人只知道识人相面，阴阳术数，却不知道还有一种可断吉凶。”
老头再一次停顿了下来。
盛开却仍然不为所动。
“小子，做人要厚道。”
盛开这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我可真孤陋寡闻了。原来玄学里分好多流派。”
虽然略显浮夸，好在有了回应，不然老头怎么再往下进行？
“那是。我们这一分枝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的袁天罡。”
“这么厉害？原来贵派的祖师爷是袁天罡，难怪难怪。”
这次盛开倒不是故意做作，而是发自内心，毕竟老头的表现盛开也是看在眼里。
“我只是说追溯到袁天罡，并没有说他就是我派的祖师爷。师承的事情千万马虎不得。”老头略显严肃的纠正了盛开。
盛开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现在又听老头东拉西扯，迟迟不进入正题，更加没了兴致。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睡觉了。”
说完，盛开伸了个懒腰后起身想要离开。
“生前无需多睡，死后自会长眠。再说，都这个节骨眼了，你怎么还睡的着？”
老头的话成功的引起了盛开的注意。
“困了就睡，这还需要什么讲究么？”
“我说过，你的气运已经被你的女朋友拦腰斩断，你现在头顶的气只有这么一丢丢。”
老头伸出了拇指与食指比出了一条缝。
“气？”盛开皱了皱眉，“这就是你所谓的与人不同的玄学？”
“嗯，孺子可教。所谓气运，先有气，而后运生，气失则运灭。照常理，你的气短则运差，可是你的气却有一种磅礴之势，好像随时要喷薄而出，并且纯而不杂，完全没有运衰之人的那种杂乱。”
“对于你的专业我不便指摘。我打个比方，我现在头顶的气，好比我打游戏时候头顶的血条，现在只剩一滴残血，有人碰我一下，我就得噶了，是这意思么？”
老头卡巴了一下眼睛，“你别说，你这个解释还真他娘的脆生，比我的那个好理解多了。”
盛开呲牙笑了起来。
“气有颜色么？”
“当然。越是大富大贵之人，头顶越是彩气缭绕。普通人身体健康，无病无灾，颜色以纯白为主。身体抱恙，则略带黄色。若是带有黑气，那这人一定是奸邪之徒。”
“国人肯定是以白色为多。黑人兄弟呢？他们头顶的气是什么颜色？”
盛开突然的发问让老头有些目瞪口大。这个课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不光他没有想过，再往上数，历代祖师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来科学的尽头也有bug呀。”说完，盛开还故意的叹了一口气。
老头老脸一红。
“黑人兄弟的话题先放在一边。你可以质疑我，但是我们这一派可是出过大人物的。”
老头面对盛开的质疑有些着急，因此特意搬出来大人物找找场子，颇有一点儿小孩打架打不过回家叫家长的意思。
“头一位，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赵普。当年他与赵匡胤相遇，发现赵匡胤头顶环绕七色祥瑞之气，断定赵匡胤将来一定会登基做皇上，便坚定不移的跟着赵匡胤，直到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另外一位是元末明初的周德兴。他也是发现朱元璋有帝王之气才坚定不移的跟随朱元璋起兵反元。”
老头傲娇的努起了嘴，“这些都是门派专门有记载的，传到现在也有几百年的历史。”
怕盛开不信，末了又加了一句。
赵普、周德兴盛开倒是听说过，但是要说他们是老头的同门中人，那是闻所未闻。
“可是你说了这么多，跟我目前的处境有什么关系？”
盛开话好像鞭子一样将老头抽了一个趔趄。
“你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头对着盛开眨了眨眼睛，“如果猜不出来我想收你为徒，就一直猜。”
这次轮到盛开打了一个趔趄。
我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你，让你起了收我为徒的念头，我改还不成么？
“我现在没有心思拜师学艺，老爷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好好想一想，你现在遇到的事情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了的，牵涉的人也会比较多。如果你能判断对方是敌是友，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门手艺你学还是不学？”
我哪是犹豫要不要学，我是犹豫你所说的这门手艺到底是不是真的。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盛开并没有表现出来。
“为什么老爷子你这么看好我？”
“首先一点，够衰。其次亲人缘较浅。干我们这行的，多少都会泄露天机，亲人缘深的人，恐怕会反噬到亲人身上。还有一点，那个人头上的气，一定要纯而不杂。”
老头一一道来，神情异常的庄重。
盛开听完嘴角浮现了一抹苦笑。
这收徒标准摆明了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只有两个字能形容：完美。
思索片刻后，盛开终于答应做了老头的徒弟。
一是为形势所迫。老头倚在门框，盛开要是不答应，今晚怕是出不了这个门了。考虑到老头家楼层较高，走窗户有脑浆迸裂的危险，因此答应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毕竟能屈能伸才是男儿本色。
第二个原因也是抱着有枣没枣搂一杆子的想法。从老头先前一系列的表现看，不排除老头有些真材实料。
盛开处世哲学之一：宁可错付绝不错过。
综上所述，四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颇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
“师傅，既然我们门派这么厉害，什么时候介绍师兄我认识认识。如果有师姐，那就更好了。”
原本喜上眉梢的老头，听到“师兄”两个字，眼睛里的光彩瞬间消失，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盛开，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却并没有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