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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儒剑仙拜师,天人躯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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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荒漠沙暴肆虐,尽是满眼的荒凉与绝望,自古便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地。他既已另起炉灶又岂会偏居一隅,只是不料……贫道听闻武城出了位剑仙,不知李掌门可否引见?”徐清风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第二个目的。

    “这是自然,道长请。”李昊阳随即带领众人去往顾生欢处。

    顾生欢与那洪凡一战伤得颇重,眼下尚在大阳拳派养伤。

    “顾少侠,是否方便?”李昊阳的声音掺杂着房门被扣响的声音。

    片刻后房门被拉开,顾生欢见众人赶忙行礼道:“晚辈顾生欢见过李掌门,见过诸位,诸位快请进。”

    李昊阳关切道:“顾少侠不必多礼,顾少侠感觉如何了?”

    顾生欢行礼答谢:“幸得李掌门相救晚辈这才不至于走火入魔,捡回一条命,这剑道本源之力果如李掌门所说,甚是玄妙,竟会自行护主疗伤,眼下伤势已无大碍,晚辈感激不尽。”

    “顾少侠哪里的话,正所谓剑道既成君若去,有神仙处斩神仙。此番武城劫难多亏了顾少侠,若不是顾少侠重伤洪凡,我武城生死存亡难料,李某再次拜谢顾少侠。”

    面对李昊阳躬身答谢顾生欢诚惶诚恐,赶忙说道:“李掌门万万不可,在下虽非武城生人,但居武城数十载,武城已然是在下的家,岂有不出力的道理。”

    打顾生欢见到徐清风的第一眼便被其吸引,终是忍不住问道:“李前辈,晚辈观这位老者仙风道骨不似凡人,斗胆请教。”

    李昊阳默语不答,看向徐清风,徐清风也无言,只是剑道本源之力瞬息而起,和光同尘匣也响应,匣内四剑震颤嗡鸣。顾生欢不知怎的,似受到召唤一般,体内剑道本源之力被牵引而出,二人相视无言,却又如多年不见的故人重逢一般,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清风撤去剑道本源之力,报道:“贫道玄武山玄武观徐清风,号山风。”

    顾生欢突然间满眼放光,又惊又喜道:“您就是创立人道的老先生?!不久前晚辈偶然听得一队西域商人谈论您的人道之论,心神向往,由为敬佩!先生真乃圣人也!今有幸得见晚辈死而无憾!”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为先贤圣言,贫道以为此为圣人,贫道一山野道人万万不敢有污圣人之名。贫道听闻顾少侠日以继夜苦读二十余载,今得剑道,文武双全,不知少侠往后有何打算?”

    顾生欢旋即单膝跪地、低头抱拳高过头顶,朗声道:“晚辈意拜先生为师,行先生之道,求先生成全。”

    顾生欢此言令众人猝不及防,徐清风愣了愣一展欢颜道:“此乃贫道之幸。”

    顾生欢欣喜若狂,遂行拜师礼。

    “徒儿顾生欢拜见师父!”

    徐清风眼泛泪光,俯身扶顾生欢,连连点头道:“好,好,徒儿快起。”

    众人齐声道贺:“恭喜道剑仙再收高徒。”

    “如此说来弟子有一师兄,不知师兄现在何处?弟子还未拜见。”常年饱受独孤滋味的顾生欢眼含热泪问起了自己素未谋面的师兄。

    徐清风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并未急着告诉顾生欢,而是问道:“欢儿,你可曾听过天人躯?”

    顾生欢答道:“天人躯一事世间人尽皆知,弟子也是知晓的。”

    徐清风再问:“那你对天人躯作何看法?”

    徐清风此言令众人也不禁担忧起来,房间内的气氛瞬息间有些微妙,只是顾生欢不曾察觉,毕竟天人躯名声颠倒、成为世间之敌已有百年之久,世间之人对其皆是杀之而后快。

    顾生欢似有所忌,默思不答,众人也越发紧张,微妙的气氛加剧,十数息顾生欢方才开口:“弟子以为天人躯不过一个名头,人之本性本就善恶两面,皆在于心、在于行,不可以名论人。此前江湖乃至诸国对其围杀一事弟子也有耳闻,弟子以为此举实属不妥,若其真是大奸大恶之人那确实该杀,若非如此江湖、庙堂之声誉岂不是荡然无存。在弟子看来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堂,如此行事未免太过荒谬,当然这其中利害不言而喻。可世间祸福本就难测,岂可以一人来定天下事,遑论一将才出世之人,江湖、庙堂如此气量未免……师父,弟子口不择言,是弟子之过,任凭责罚。”

    顾生欢此话算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齐声大笑,对于顾生欢的冒失之言未曾在意。

    “天人躯正是你师姐,眼下正在此处医治李掌门弟子,跟为师来。”徐清风也卸下了防备,告诉了顾生欢。

    恰在此时叶启桐匆匆来报皇甫明月出事了,众人俱惊,徐清风夺门而出,未待叶启桐说完便已飞身狂奔,李昊阳紧随其后,众人也是赶忙跟上。

    “丫头,丫头!”徐清风担忧高喊。

    “徐前辈,右转第三间。”叶启桐赶忙回应。

    皇甫明月倒地不起,一看起来伤得很重之人在一旁焦急忙慌不停呼唤,只是不论他如何呼喊都未曾得到皇甫明月半点回应,那人见李昊阳至,随即冲李昊阳疯喊:“师父!您快救救皇甫女侠!”

    李昊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何事?”

    那人忙回道:“皇甫女侠为救弟子耗尽了真气,师父您快救救皇甫女侠!”

    徐清风诊脉的手控制不住发抖,忙摸腰间才想起来自己带的六阳转脉丹都给了皇甫明月,而那药瓶此刻就在皇甫明月手边,徐清风一把抓起,奈何药瓶已空,一粒也倒不出来,赶忙为其渡送真气。

    顾生欢赶到连连呼唤:“师姐,师姐!师姐你醒醒啊!师姐!”

    “徐前辈,方才皇甫女侠将最后一粒六阳转脉丹给晚辈服用了,您救救她徐前辈!晚辈求您了!”那人声泪俱下,频频磕头。

    “逆徒啊逆徒!皇甫女侠于我大阳拳派之恩为师本就无以为报,若因此出事你叫为师如何面对山风道长?如何面对马谷主?还如何有脸苟活于世!”

    那人俯首贴地早已泣不成声。

    叶之归听了个大概,怒骂叶启桐:“逆子!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陪同你皇甫师姐诊治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你真要气死为父!给我跪下!”

    叶启桐为人要强好面,面对自己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心里不痛快,负气解释道:“爹,非是孩儿之过,李前辈弟子所受之伤大多皆为内伤,皇甫师姐说他们体内有一道强横霸道的真气,若不冲散便无法医治,恐危及性命,这才为他们一一冲散体内真气,最后耗尽了真气,您怎么能怪孩儿呢?”

    事已至此是非对错叶之归早已不在乎,怒吼道:“逆子还敢狡辩?给我闭嘴!跪下!”

    叶启桐自幼丧母,与其父亲相依为命,父子二人虽时常拌嘴表面不合,但感情极好极深,也甚是了解对方,叶启桐知晓自己父亲此番是动了真火,不敢再违背赶忙跪下。

    李昊阳懊恼自责喃喃道:“是我,是我的大阳拳真气,是我害了皇甫女侠。”

    “烦劳诸位静一静。”

    徐清风话音落,众人静。

    约摸一炷香后,皇甫明月醒了过来,众人阴沉的脸色才好些。

    “皇甫女侠!”

    “恩人!”

    “师姐!”

    “皇甫师姐!”

    “丫头,感觉如何?”徐清风担忧问道。

    皇甫明月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以极其虚弱的声音回道:“师父,弟子没事。”

    “还说傻话,真气乃习武之人根本,真气耗尽便性命难保,好在叶少侠通禀及时,六阳转脉丹可还有剩余?赶紧服用。”

    那人又哭诉道:“徐前辈,最后一粒六阳转脉丹恩人给晚辈服用了。”

    皇甫明月开口问道:“杨师兄可感觉好些了?”

    那人名唤杨栾。

    皇甫明月这一问让杨栾再次泪如雨下,说道:“恩人,杨栾对不起您啊,您为了在下这条贱命……杨栾该死,杨栾该死啊!”

    皇甫明月劝解道:“杨师兄不可妄自菲薄,人命哪有贵贱之分,杨师兄如今不可动气,要好生休养才是。”

    众人动容,无声泪下,不忍再看。

    “没事丫头,只要为师在你便不会有事,你先好好休息,为师去取药。欢儿,照看好你师姐,丫头,他是为师新收的弟子,顾生欢,你的师弟。”

    顾生欢泪眼朦胧,行礼道:“师弟顾生欢见过师姐,师姐真是菩萨心肠……”

    “好,好,别哭师弟,往后你要好好照顾师父。”皇甫明月笑容惨白,叫人看了好不心痛。

    众人再也抑制不住,纷纷转身出了房门,剩下顾生欢照看皇甫明月。

    出了房门徐清风问道:“李掌门,城内可有快马?”

    徐清风话音刚落还未待李昊阳答话叶启桐便应道:“有!我的幻影在此处,可日行千里!”

    “贫道要借宝马一用,那丫头如今危在旦夕,炼制六阳转脉丹缺一味药引,贫道要回玄武山取药引。”

    叶之归赶忙吩咐道:“桐儿,速为道长牵马!”

    “师父!您快来看看师姐!”

    顾生欢的呼喊又将众人拉进屋,徐清风诊脉后发现自己渡入皇甫明月体内的真气竟然已消耗殆尽。

    “怎会如此?按理足够支撑两日,为何不足一刻便耗尽?”徐清风喃喃不解。

    众人一头雾水又担忧皇甫明月安危,纷纷询问徐清风发生了何事,徐清风解释道:“贫道渡入这丫头体内的真气已消耗殆尽,按理说足够支撑两日,两日后贫道已取回药引炼制出六阳转脉丹,她的命可救,但眼下……”

    “道长,我来,我为皇甫女侠渡送真气。”李昊阳奋勇当先。

    “不可,大阳拳真气实在过于强横霸道,丫头如今无法承受。”徐清风赶忙以言语阻拦。

    “我又忘了,皇甫女侠才说过,这可如何是好啊?”李昊阳急得来回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徐清风再为皇甫明月渡送真气,就在众人急得乱成一团时叶之归开口说道:“道长,皇甫女侠乃是天人躯,天人体魄不可以常理度之,在下有一办法,您告知犬子药引在何处,由犬子前去取回,犬子自幼与马为伴,马术还说得过去,再由道长你我二人轮流为皇甫女侠渡送真气,道长以为如何?”

    就在此时,叶启桐牵着幻影急匆匆而至。

    “徐前辈,马已备好,随时可用。”

    “叶少侠,贫道去不了了,要劳烦叶少侠替贫道跑一趟了。玄武山上有一座茅屋,药引就在茅屋药柜里,名六阳草。叶少侠谨记,十二个时辰内一定要拿着药引赶回来。”眼下根本容不得徐清风过多思考,然而此举也无疑是将自己徒儿的性命交于他人手中。

    叶启桐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自信道:“徐前辈放心,小子这宝马可日行千里,玄武山距此不过四百余里,小子定当不辱使命。”

    就在叶启桐准备扬鞭出发时,叶之归叫住了他,嘱咐道:“桐儿,兹事体大你可明白?为父限你十个时辰内拿着药引赶回来,若你皇甫师姐因你未能及时取回药引而有何闪失为父定不轻饶!切记。”

    平日里无忧无虑、玩世不恭的叶启桐很少见到自己父亲这般模样,加之方才动的真火,令他感觉此事并非明面上那般简单,重重点了点头说道:“爹,孩儿明白。”

    “驾!”

    叶启桐扬鞭而去。

    叶启桐于巳时末出发,申时许赶到玄武山脚,药引就在山上他却犯了难。上山之路陡峭难行,若牵马上山势必需要花费更多时间,然皇甫明月等不起,且若马儿于途中不幸负伤便无法及时赶回武城,最为快捷之法便是以轻功上山,可如此一来马儿又无人看守,恐有人途经给偷了去,届时也无法及时赶回武城。

    就在叶启桐焦急犹豫之际忽听得打斗之声,叶启桐向来不愿插手他人纷争,以免为宗门招来祸端,这打斗之声令他更为烦恼,他当即决定将马儿栓于隐秘之处,独自上山取药引。然而就在他动身之际却听得女子之声,似受人欺凌,叶启桐平生最见不得的便是欺凌女子之事,当即翻身上马循声而去。

    百丈外的山林中数名男子正欲对两名女子行不轨之事,却不料一飞剑袭来打断了几人好事,几人勃然大怒,高声叫嚣,叶启桐骑马而至将几人打翻在地。

    “何方宵小胆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此不轨之事?”叶启桐盛怒之下剑指几人。

    几人原本就是无门无派的恶棍,无恶不作又贪生怕死,不想此番遇上了硬茬,一个劲磕头求饶。

    叶启桐也不想因此多耽搁便饶了几人,不料两名女子告诉叶启桐中了几人的毒,叶启桐怒火中烧,叫住了慌忙逃窜的几人。几人察觉不妙立马拿出解药再次求饶,叶启桐接过解药抛给身后女子,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几人,要其留下一指方可离去。那人哪里肯受此屈辱,当即心一横欲打叶启桐一个措手不及,不料被叶启桐轻松化解,将其踢翻在地。

    叶启桐横剑于其脖颈问道:“你要与我为敌?”

    那人终于死心,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叶启桐一剑削去,那人痛得哭爹喊娘,其余几人搀扶起那人便走。

    “我说的是一人留下一指,而不是一指。”

    几人听得叶启桐此言停下了,数息后几人丢下断指之人便逃,叶启桐也不愿再多言,持剑飞身砍下几人一臂,有的倒地哀嚎不止,有的当场昏厥。

    两名女子起身行礼道谢。

    “江南楠枫阁李梦阳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江南楠枫阁谢满文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两人皆身着青色衣衫,身形匀称高挑,气质、容貌出众。

    叶启桐看着那名自称谢满文的女子愣了神,女子也被他看得有些羞涩,涨红了脸,偏朝一边。

    “还未请教少侠名讳。”

    那名自称李梦阳的女子瞧在眼里,开口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叶启桐这才反应过来,眼神闪躲,有些慌乱,急忙致歉道:“谢姑娘,是在下唐突了,给谢姑娘赔罪了,还望莫怪。在下中原万剑宗叶启桐。”

    叶启桐不提还好,这一提谢满文更加羞涩,此刻连耳根都红了,根本不敢看叶启桐,低头细语:“不打紧,还要多谢叶师兄,若非叶师兄出手相救我姐妹二人恐已遭不测,叶师兄此番恩情师妹铭记于心,定会报答叶师兄。”

    叶启桐有些不好意思道:“谢师妹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当行之事,叶某平生最见不得的便是欺辱女子之事。”

    李梦阳越看二人越觉得有意思,就快忍不住发笑,赶紧说道:“原来是万剑宗少宗主,早就听闻叶少宗主一表人才、武功高强、为人仗义,此番有幸得见果然不凡。你说是吧师妹?”

    李梦阳这一问令谢满文心跳犹如击鼓一般,双手紧紧捏着,甚至捏得有些红了,只觉脸颊发烫不敢抬头也未开口。

    “两位,在下还有要是在身便先行一步,两位保重。”叶启桐猛然想起自己此行目的,不敢再耽搁片刻,言罢匆忙飞身狂奔,然刚动身却又折返,谢满文才抬起的头又偏低下去。

    李梦阳见状说道:“叶少侠,若需帮手我师妹二人绝不推辞。”

    叶启桐抱拳直言道:“不瞒李师姐,在下此番前来是受道剑仙所托上山取药引,然山路难行恐马儿负伤,又恐让人偷了去,届时便无法完成道剑仙所托,因此想劳烦二位在此帮我照看马儿,在下半个时辰便可归来。”

    二人当即便答应下来,叶启桐终于放心,火速上山。

    叶启桐离开后李梦阳终于不用强忍笑意,凑近谢满文咧开了嘴,故意提醒道:“师妹,人走了。”

    谢满文依旧低着头,扭过身去,娇羞道:“哎呀,师姐。”

    李梦阳看在眼里更明在心里,打趣道:“人家确实是走了嘛。不过你看你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我让师父给你说门亲事如何呀?”

    “师姐,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都陪着师姐!”谢满文的心思都被李梦阳说了出来,只觉羞愧难当,开始撒娇。

    李梦阳看透了自己小师妹的心思,继续打趣道:“我看这万剑宗少宗主一表人才又武功高强,可谓是少年英雄,还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你方才说定要好好报答人家,这救命之恩该如何报答呀?依师姐看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哎呀师姐,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去路口等叶师兄吧,如此他可少走些路。”谢满文言罢牵着幻影走得飞快。

    “哎哟我的小师妹,这就怕人家受苦了,还说我胡说,那你脸红什么?又为何不敢抬头看他?”李梦阳赶紧跟上去。

    谢满文默语不答,只是走得更快了。

    李梦阳追上去,凑近谢满文用手捏了捏她的脸,惊叹道:“哇!你的脸好烫啊师妹!你还说没有脸红!”

    “不理你了!我要回去告诉师父!”

    李梦阳停了下来,看着谢满文会心一笑,朗声道:“告诉师父什么?告诉师父你有心上人了?”

    谢满文不语,一个劲朝前走。

    李梦阳喃喃道:“傻丫头。”

    最美不过动情的女子,便是天上的仙子也不及,动情女子的默语脸红更是胜过世间最美的情话。

    如二人所言,二人皆是江南武林楠枫阁弟子,此番是奉师命执行阁中任务。江湖皆知那楠枫阁历来只收女弟子,阁中并无男子。李梦阳、谢满文乃是阁主杨雪姣的亲传弟子。那杨雪姣先后收了四位亲传弟子,李梦阳最先入门,为大师姐,谢满文为小师妹,二人感情极深。二人功力在同辈之中并不算弱,此番遇险乃是大意遭人暗算中了毒的缘故。

    由于夜间赶路慢些,加之为救李梦阳、谢满文二人耽搁了些时间,叶启桐赶回武城之时已是亥时末,好在不负重托。徐清风也早早便准备好了一切,全速炼制六阳转脉丹,终于于四更天成功炼制出六阳转脉丹,皇甫明月终得救。武城之人也因此对皇甫明月彻底改观,皇甫明月侠名开始在中原武林流传。

    翌日,徐清风与顾生欢密谈了整整一日,又将山河剑给了顾生欢。当天下午众人辞别,武城弟子尽皆相送,但顾生欢并未随自己师父徐清风走,而是留在了武城。

    徐清风师徒二人离开武城再次去往西域,马博回了南风谷,罗希则是收到温寒砚传信去了千仙万毒教。

    在那不久之后李昊阳以大阳拳派为根基创建了武宗,儒剑仙顾生欢为副宗主,中原武林诸派纷纷来贺,其他武林也有来贺者。由此原本弱小的大阳拳派一跃成为天下第二宗门。

    吴浩重整旗鼓开始收徒,意在重振吴家刀之名。

    顾生欢也在武城创立了学宫,名大道学宫,天下学子来者不拒。

    天道盟经此一战损失惨重,上官青阳唯恐五大武林趁机围攻,急忙将召回黑夜大当家的消息散布出去,又宣称西北武林此后愿与五大武林和平共处,若有违背五大武林可群起而灭之。至此,六大武林共立的局面开始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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