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想要长生吗？
小年惶恐地来到苏府，敲响了府门。
苏府的门被敲响了，苏府下人打开门后，探出半张脸来却看不见人。
就在他奇怪之时，小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下人被突然出现的小年给吓了一跳，定了神后，才拍拍胸脯道，“是你啊，吓我一跳，还以为见了鬼呢！你来这干什么？”
小年扭扭捏捏地探出半个身子，笑嘻嘻地指了指府里:“让我去见见你们小姐，有急事。”
下人眉头一皱，觉得小年有些不对劲。
这个样子可不是景小年一贯的作风，于是下人伸了伸脖子就要看个清楚这景小年在搞什么鬼。
小年还是笑着，但身子却扭来扭去，似乎在故意贴着另一边的府门。
下人缩回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年，虽然心里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在这等着。”
“好……嘿嘿嘿……”小年眯着眼笑道。
府门一闭，小年才瘫坐了下来，缓了口气。
看着屁股上的面具，小年又气又想笑，只能无力地捶捶地面。
没过多久，下人就来了，并告诉小年，可以进去找小姐了。
小年连连道谢后，才一小步一小步地正对着他挪动身子，走入了苏府。
下人绕着小年转了一圈，小年也顺着他转了一圈，看着一脸傻气的小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屁股里是塞金子了？干嘛总捂着？”
“……”小年也没有反驳，只是傻傻笑着，“痔疮，痔疮……”
“哦……快去吧，小姐等着呢！”说罢，下人就摇摇头离开了。
小年左右看看，见附近没人了，才抱着屁股一溜烟跑开了。
来到苏伽经常练剑的花园，苏伽果然在圆中凉亭里。
“苏伽，苏伽。”院中突然传来了小年的声音。
苏伽站了起来，才看见石墙边露着半张脸的小年。
“喂，你干嘛鬼鬼祟祟地躲在呢？快过来。”苏伽朝小年喊去。
“你看……”小年笑嘻嘻地指向了苏伽身后的两个丫鬟。
苏伽不耐烦地白了小年一眼，就支走了身边的两个丫鬟。
“嘿嘿……”小年见只剩苏伽了，就慢慢地移出了身子，捂着屁股走向苏伽。
“景小年，一个晌午不见，你是怎么了？干嘛总捂着个屁股？”苏伽咽下个杏子，就突然瞪大了眼睛，将还没嚼几下杏子给吐了出来，“你……你该不会是拉裤裆了吧？”
“才不是呢！”小年反驳道，随后慢慢撅起了自己的屁股对着苏伽。
屁股上贴着个面具？！
“你……”苏伽心里暗暗发笑，随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哈哈大笑起来，“景小年，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觉悟了？知道讨人欢心了？”
“不是，这东西粘上了！你看，拔不掉。”小年解释道，并用手拔了拔。
“景小年，你这人真有意思，屁股和脸都分不清了？还是昨天被吓傻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苏伽绕有兴致地走上前，在小年的屁股前看了几圈，便打笑起来，“别说，差点我就信了。”
想让我摸你屁股？本小姐不上这个当。
“信什么啊？我来这就是看看你能不能把这玩意儿给弄掉。”小年无力地趴在地上撅起屁股，随后指了指面具，“我现在整个屁股都是麻的，像是被它咬掉了一样。”
“我看看啊。”苏伽拿剑顶了顶小年的屁股，那个面具确实掉不下来，“还真的被它给咬上了？但我要怎么做？拿剑劈开？”
“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小年扭头期待地看着苏伽。
我的屁股可不兴这么折腾啊！
“那我先看看能不能掰开。”说着，苏伽就站在了小年的身后，可无论怎么掰扯，这面具就像长在了屁股上一样。“要我说，还是拿剑好使。”
苏伽拔出佩剑，就对准小年的屁股砍去，但苏伽还没砍下，小年就赶忙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本来屁股就成两瓣了，你再这么一砍，那不得成四块啊！”
“景小年，谁的屁股不是两瓣？这个不行那再换个办法？”苏伽收起剑，征询小年的意见。
“什么办法？得首先保证我屁股的安全啊！这是前提。”
小年弱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没忍住，咬牙朝屁股拍了一下，立马，整个屁股就麻了起来，好像不是自己了的一样。
苏伽找人拿来了一盆刚烧开的热水，就示意小年坐进去。
“这……真的要坐进去吗？”小年看着飘满热气的水，一时有些胆怯了。
“那不然呢。”苏伽说着，就拉起小年来到了水盆跟前。
小年缓了口气，就闭着眼坐了进去。
“怎么样？”苏伽期待地看着小年。
“烫，烫，烫……”刚刚还没有知觉的屁股，立马就被烫的像针扎一样。
“忍住，马上就好了。”
小年扑腾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被苏伽死死按住身子。
最后经过一番折腾，水盆被打翻了，小年才一脸狰狞地躺在了地上。
“小年，看看屁股怎么样？”
“熟了……”
“什么？”苏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熟了？”
“屁股。”小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要不……”苏伽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着。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家看看王大哥有没有办法吧。”说着，小年满脸恐惧地摸摸屁股站了起来，“我先走了，我先走了。”
“诶！别走啊！”没等苏伽拦下，小年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走在府里路上，小年心里也没什么坏心思，可屁股上的面具就再次不安分起来，飞快地就将小年给拖走。
越过假山，穿过凉亭，钻过湖水……小年被折腾的够呛。
小年大喊大叫着，回头一看，前面就是苏府的大门了。
“门，门！撞上了！撞上了！……”
小年手足交错，可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在轰地一声中，破门而出。
慢慢地，小年才睁开了眼睛，远处的苏府大门已经破了个大洞。
那个洞眼在小年的视野中正在飞速地变小，直至看不见了。
只留下听到动静赶来的苏府下人在那里发呆。
小年惊喜之余，摸了摸屁股，虽然没知觉，但好在还没烂。
直至面具再次平静下来，小年才拖着疲倦地身体，一路抄没人的小路回到了猪肉铺。
王大哥还没回来，小年就坐在院子中独自发着愁。
富贵也卧在小年身边，摇着尾巴。
小年无力地坐着，随后缓缓地撅起屁股，扣了扣面具:“你这么咬着我的屁股，我以后怎么生活？怎么出去见人？难道你不觉得臭吗？”
富贵也扒拉了一下小年屁股上的面具，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我知道你能听懂人话，快，数到三，你就自己松口。”小年斜着眼，一脸严肃地看着它。
“三”
“二”
“一”
可它仍是没半点想要松口的意思。
“放个屁，臭死你！”
烦躁之余，小年放了个屁，就决定先练练剑，等王大哥回来了再说。
在院里，小年继续练着画中的剑招，已经渐渐忘了屁股上的面具。
王大哥从街上回来，就告诉了小年，酒楼的伙计已经找的差不多了。
小年坐在一边，托起下巴点了点头。
“景小年，你怎么回事？”说着，王大哥就摸了摸小年的额头，“没有发热啊，怎么有气无力的？”
“还不是它搞得鬼！”说着，小年就站起身来，撅起了屁股。
“……”王大哥有些不知所措，用手轻轻地扣了下屁股上的面具，“粘上去了？还是卡住了？”
“我的屁股上又没有棱角，怎么能卡得上去。”小年鼓着腮帮子，敲了敲桌面，“真是活见鬼……”
“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会粘在你屁股上？还是说你屁股上长蜜了？”王大哥说着就凑近了小年些，再次摸了摸面具，“怎么就赖上你了？”
“王大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把它给弄下来，这样走在街上太丢人了！”小年苦恼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愤愤念叨着，“坐死你，坐死你……”
王大哥想了想，随后面向小年憋笑着说道:“那你可忍着点，别乱叫。”
折腾一番后，还是没弄下来，连王大哥都有些饿了，只能向小年摆摆手出去了。
“小年，咱先吃饭，等会趁它不注意，一下就把它给扯下来，我看这东西古怪得很。今天可累死我了，东走走西访访的，才凑够了些人手。”
说到吃饭，小年也有些饿了，就今天一天，小年被折腾得够呛。
饭桌上，小年狼吞虎咽，吃得个饱饱的。
一瓢冷水下肚后，小年抱着肚子就躺了下来，丝毫不记得屁股上的东西了。
“都说了，饭后不要喝冷水，会闹肚子的。”王大哥放下筷子，就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走了出去。
“那等闹肚子了再说。”
小年不所谓地抖着腿，似乎忘记了屁股上的烦恼。
可王大哥刚出去不久，小年的脑子里就全都萦绕起王大哥的话来。
闹肚子……闹肚子……闹肚子……
小年越想越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随后就感觉腹部好像翻江倒海一样。
不好！
小年一下子从床上爬起，就赶忙冲了出去。
“小年，你干嘛呢？！”王大哥在洗着碗，就看到小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
“我肚子疼！纸，厕纸！”小年顾不得回头，就朝王大哥喊去，“我没拿厕纸！”
“记得掰开个缝，可别沾到裤子上！我可不给你洗啊！”王大哥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就偷偷笑了，“都说不要喝凉水了。”
“明天就把你给卖了！”小年急得大喊一声，就冲进了茅厕。
噗通噗通一连串响声响起，待肚子平复后，小年才恍了过来，自己已经把裤子给脱下来，面具呢？
“不好！”小年立马向下看去，在粪便里找寻起来，“没有啊……没有掉下去？”
“没有沾到裤子上吧？”王大哥离得远远的，朝小年扔去了一团厕纸。
小年捂着肚子，虚脱地回了屋，一进门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面具。
“可恶……不骂你，你就是不下来是吧？”小年无力地坐了下来，就拿起了面具。
“或许它也怕脏呢，是吧？！”王大哥在一旁打笑起小年来。
小年重重地将面具放在桌上，就找来了一根红绳，将它串了起来，绑在了自己的腰间。
“看你还怎么咬我屁股！”
“别说，系在腰上，这么看，还挺不错。”王大哥喝下一碗茶，朝小年笑笑。
小年拍拍面具，好没气地嘟囔了句。
“让我出丑，明天就把你给卖了！”
夜里，小年将面具放在了枕头下就躺了下来，这一觉睡得很香。
睡梦里，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小年的面前，像个鬼魂一样。
可这张死鱼脸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小年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向自己靠近。
“你想要长生吗？”
“不想！”
“……”
说完瞬间，小年立马就惊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年心慌地看着房间的周围，一个人也没。
难道是自己做噩梦了？
小年下意识地掀开枕头，下面的面具还在。
松了口气后，小年突然觉得小腹胀胀的，是尿急了。
但看了眼王大哥，此时他还在睡觉。
一番心里挣扎后，小年还是觉得不去了吧，毕竟忍忍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