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情丸有地方卖了
气氛已经完全没了，王大哥带着李姑娘就先离开了。
玩也玩累了，苏伽就决定回去了，出于礼貌，小年决定将她送到府上。
“你的王大哥也够可怜的，明明两个人这么喜欢对方，却还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苏伽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你这个大小姐怎么也多愁善感起来了？”小年只是顺口一句，心里似乎还在想着别的事。
“你懂得什么！”苏伽双手插起，有些怅然地走着，“不能决定自己喜欢的人，不能违背家族的意愿……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一阵风吹来，拂过苏伽面颊上的长发。
小年思索了会儿，随后嘿嘿一笑:“那我祝你早日成为一个潇洒的女侠，随心随意的，想干嘛就干嘛！”
“你也是。”苏伽微微一笑。
俩人就这样慢慢地走着。穿过了几座淌着流水的石桥。
“这个城北的赵公子到底是谁……？”小年摸着下巴缓缓地晃晃脑袋，自言自语道，“得先弄清楚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再想办法……”
苏伽扭过了脸，白了小年一眼:“你在叨叨什么呢？是不是傻？不认识赵公子，你那天怎么和他说起了话？”
“嗯？赵新年？！是赵新年这个混蛋？”小年立马愣住了，急忙追问苏伽道，“怎么会是他？！他就是王大哥口中的赵公子？”
“怎么不会是，城北除了赵新年家，还有哪个赵公子？”苏伽看着神经兮兮的小年，不以为然地撅撅嘴。
“赵新年……”小年心里有些难以接受，“亏我这么帮他，怎么会这么巧……”
“你不是认识他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我……”小年话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嗯？”苏伽歪着脑袋，哼了一声。
“这……算了，就告诉你吧！”小年凑到苏伽的耳边，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其实跟他不熟，只是之前和他有些交易，寿宴那天也只是碰巧而已。”
“这算什么秘密？！还用得着这么神秘吗？！”苏伽不屑地闪开了脑袋，只觉得小年神经兮兮的。
谁知小年扶过苏伽的脑袋，再次凑到耳边小声嘀咕道:“你不知道，我给他卖的是一种药，是那方面的药！”
“什么那方面的药？你就说明白点。”
“就是……”小年面颊有些滚烫，小声地将两人的事告诉了她。
“什么嘛？！想不到你还是个药贩子啊？”苏伽耳根一红，极度嫌弃地白了小年一眼，“这种药能卖一两银子？景小年，你哄小孩呢？！”
“我可以对天发誓！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可它确确实实被赵新年花了十二两银子买下了。”小年挺直腰板，反正我不尴尬。
景小年这家伙看来有些手段……
“哦，难道你之前帮我逃出来时用的也是这东西咯？”苏伽歪着脑袋，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是呢！那是大笑不止丸，这是发情丹，压根不是一种东西。”小年神秘地摇摇头。
“你懂得还挺多嘛！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说出来让本小姐听听。”
“多了去了！”小年一下子有种莫名的自豪感在心里。
“那你现在一共赚了多少钱？”苏伽好奇地问了句。
“还是那十二两……主要是这种事情我也很难说得出口，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因素，所以那个赵新年还是我现在唯一的客人。”小年嘿嘿笑了。
“这样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有办法！”苏伽轻松地笑笑，拍了拍小年的肩膀。
“你要怎么做？”
苏伽点了点小年的脑门，一笑而过。
“当然是放到我家的药铺里卖掉啊！你想想看，遇到这样的好药，哪个臭男人不心动啊？
在你这没人买，在药铺里可就不一样了，嘿嘿……
诶对了，你这个小鬼不会卖的是假药吧？”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小年猛地点点头，分外惊喜地看着苏伽，“你家居然还有药铺？！”
这事要是成了，那我景小年岂不是要发大财了？！
苏伽神秘地笑笑，随后轻松地扭过脸去:“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知道的还多呢！但话说回来，你能保证每天都能提供大量的药丸吗？”
“呃……我想想，一次能炼出三十多枚，每炉差不多也得要一个时辰。我想……一天一百枚应该是不成问题。”小年仔细想想，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苏伽轻轻一笑，撩了撩脸上贴着的几撮长发。
“那好，明天你就把那些药给送过来，我这就回去找人说一声，保证让你赚个盆满钵满。
但景小年你记得，要是保证不好质量的话，我也就没办法了。”
“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小年一听顿时有了干劲，郑重地连连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小鬼，本小姐走了。”
府门是半开着的，苏伽晃了晃手腕就准备进去。
“行，回去记得休息，毕竟你才刚从病榻上下来。”小年挤着笑脸，稍稍顺了口气。
苏伽突然回过了头:“景小年，你这个人除了太没规矩外，其实人还不错！”
小年愣了一下，笑脸也随之消失，不就随口说了句客气话嘛……
等反应过来后，小年不好意思地挠挠脑门:“这没什么！也就动动嘴皮子的事！苏大小姐，你要是爱听，我可以多说些。”
“……”苏伽朝天边白了一眼，就冷哼一声走进了府里。
等苏伽进去后，小年这才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卖点心的那个胡同口。
来到城北的巷子里，小年这次竟出奇地提了两盒点心。
一进门，又是阵阵的狗叫声，小年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于是就径直来到了房内。
“步老头，步老头，快看我带什么来了？”小年边走边喊。
小年探过头去，一眼就看到步老头在席子上正打着瞌睡，一边的丹炉还在燃着。
“干什么？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步老头突然睁开了眼朝门外看去。
“没什么，你不是喜欢福记点心吗？我就给你拿了些，快尝尝。”小年说着就走进来将油纸给拆开了，将点心举在了步老头的面前。
步老头颤了颤鼻子，顺势抓起一把塞在了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肯定另有心思，别以为拿些点心就想糊弄我。”
“这些点心可不便宜呢！我都不舍得买些尝尝，对你我就是直接买了两盒。”小年一副良心被狗吃的表情，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快说，什么事？”步老头还在抓着吃。
“就是啊，我突然发现你的发情丸真的好用，我也对这丹药很感兴趣，就想着将这种丹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起码得和你一样。
你看，能不能辛苦你每天多采些原材料回来，也能让我多多练习。”
小年说着就端来一盏茶水，递在步老头的手里。
“你什么小心思我不知道？”步老头咽下一口水通通肠胃，随后咳了咳，“也不是不行，前提就是……”
“明白，以后每过三天我就给你买福记点心吃，你看怎么样？”小年立马知道了他的心思，期待地看着他的脸。
“还是你小子会来事……”步老头笑着点点头，伸了伸懒腰。“快，帮老夫看好这一炉丹药，可别焦了，容老夫再睡会，再睡会……”
“诶好嘞！”小年拿起蒲扇就坐在了丹炉旁，这事就算是搞定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步老头也渐渐醒来了。
看着步老头打瞌睡的那副模样，小年几次心里暗暗发笑，甚至还伸手揪了揪他的灰白色的胡子。
“你醒了？”小年听到动静，朝步老头看看。
“嗯……”步老头似乎还有些迷糊。
小年凑过脸去仔细看了看，又朝他的面前挥了挥手，却不见他有反应。
“又睡着了？”
觉得无聊的小年托着下巴，缓缓地扇着蒲扇。
“炼药……炼丹……那我现在岂不是一个炼药师了？”小年看了眼怪老头，就继续发起了呆。
“差的多。”
小年猛地扭头看向步老头:“你没睡着？”
步老头没有说话。
在步炼师这炼好两炉发情丸后，小年这才达成目的，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猪肉铺。
第二天，小年早早起来就带着这六十多枚发情丸来到了苏家府上。
府门是开着的，小年左右看看就溜了进去。
在东边的花园中，苏伽正在练剑，小年坐在长椅上靠着，慢慢等她将剑练完。
“景小年？怎么来得这么早？也不告诉我一声。”苏伽在收剑之时，突然瞥见小年正歪着身子依靠在长廊的木椅上，似乎在打着盹。
小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站了起来。
“昨天我就加点炼好了两炉，所以就赶忙来见你了，趁着还早就赶紧摆上，今天就当亮亮相，为以后的大卖铺好路！”小年自信地握紧拳头。
“还不少，走，我这就带你去看看。”说着，苏伽将剑扔给一边的女婢，就带着小年来到了后院，“小梅，你把剑送到我房里。”
“是，小姐。”女婢抱着剑离开了，“小姐记得小心点，别让老爷撞见了。”
两人来到后院，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为什么不走正门呢？”
“你想让我被逮个正着啊？昨天就因为偷溜出去，回来让我爹给骂了一顿，还安排些下人在园外专门看着我。”苏伽走在前面，抱怨地踢了踢脚边的花，花瓣散落一地。
“真是麻烦，你爹的规矩太多了。”小年有些同情地跟着抱怨道。
“本小姐是吃素的吗？快，咱们直接翻墙离开这儿。”苏伽说着就来到了一处墙角。
“怎么出去？”小年看着高高的砖墙，又看了眼苏伽。
“来，蹲下。”苏伽指了指墙角。
“啊？让我蹲下？”小年指了指自己。
“少废话，快蹲下。”
小年不情愿地来到墙角，蹲了下来。
可还没等小年缓口气，苏伽就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接着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
“你……你把我当梯子呢！”小年眼前一片漆黑。
苏伽的裙边在小年的脸上不住地摩擦，自己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来，景小年，再使把劲。”苏伽在上面催着，用脚尖点点小年的肩。
“我……正在……使劲了。”小年抓着苏伽的双脚，颤抖着慢慢站起了身，“好了没？！我快忍不住了……”
“好……好了。”苏伽抓起墙头，双脚一蹬，就跳了上去，小年也随之瘫倒在地。
“景小年，你怎么这么没用。”苏伽在上面埋怨着，随后伸出手，“快，抓紧我，本小姐带你突出重围。”
小年累得双脚都发软，试了几次，都被狠狠地摔在墙根。
“怎么办？你怎么这么傻？！连这都上不去。”苏伽无奈地左右看看，拍拍墙头。
小年累得靠在墙边，突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地站起了身。
“你才傻，你就是个大傻子！我干嘛不从正门走，累死累活地跟你一起翻墙。”小年撂下气话，就匆匆跑开了。
“哦，也是哦。”说着，苏伽眼珠左右转转，就从高墙上跳了下去。
小年随苏伽来到城北的黄金街上，此刻的街上很热闹。
“我们苏家在这黄金街上开了两家药铺，还有城南的瓶水街也有三家。”苏伽轻松地走着，回头看了眼小年。
“那……你觉的在哪家卖合适呢？”小年跟在后面，伸长了脖子。
“谁知道呢。”苏伽无所谓地摇摇头。
“……”真不靠谱。
来到了这条街上的苏家药房，管事的见小姐来了，也是有些惊讶地赶忙前来迎接。
俩人快步走了进去，很快就见到了苏伽口中的那个人。
“陈叔，我这有种东西，想让您来瞧个眼，您看看……”苏伽拍了拍小年，让他赶紧掏出来。
“哦？我来看看。”陈叔拿过小年递来的油纸包，取出一颗看了又看。
“这是情愫丹，服用后能让人亢奋，还有那方面的作用。”小年站在一边介绍了起来，随后给足了这个陈叔表情。
陈叔一眼就明了了。
“这药的外观，味道倒是不差，”陈叔闻了闻，又拿在手里捏了捏，“只是这药效不知真的有你说的那样？”
“这个陈叔放心，已经有人试过了。”小年保证道。
“小姐有所不知啊，这售卖药物之事可不是儿戏，万万不能随便就卖给别人，这要是出了什么事……”陈叔将情愫丹放下，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没法向你父亲交代啊。”
“这个有人能证明！”小年瞪大了眼看着陈叔。
“那也得需要在扶仙有头有脸的人来。”陈叔看了眼小年，“否则，我也很难帮你俩这个忙啊。”
“嗯啊，是赵新年。”小年连忙解释。
“赵新年……”陈叔小声地嘀咕道，“噢！是赵天尹，赵老爷家的公子是吧？！”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小年激动地点点头。
“这样就好办了，什么时候你俩带他来见我，只要他说没问题，我就勉强替你父亲做主，将这情愫丹放在药房里售卖。你看怎么样？我的大小姐。”陈叔将丹药包好，放在了小年的手里。
“这行，那还请陈叔一定不要告诉我父亲哦！”苏伽揪了揪陈叔的衣袖。
“行，等人来了，再说其他的也不迟。”陈叔笑着，就转身招呼起其他买药的客人了。
走出药铺，两人站在屋檐下一齐望了望嘈杂的街头。
“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去找赵新年呐！”
“呃……说实话，我还不确定肾虚会不会传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