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微型电机厂职工食堂招待客人的一幕
滕祥秋领着葛振雄，奚伟军在后面跟着，进了微型电机厂职工大食堂。
微型电机厂的职工在这里就餐是免费的，家属子女则要按定量交粮票与菜金。
职工大食堂发给定量的餐票，职工、家属子女凭票就餐。
早餐，供应油条、肉包子、灯盏糕、馒头、豆浆、稀饭、各式自制小菜（酸菜、萝卜条、榨菜）等，中晚餐每位就餐人员规定可选两菜一汤，馒头、大米饭管饱。
每天荤素菜品八九个、汤类二三个，供职工们选。
职工家属们对微型电机厂食堂的饭菜赞不绝口，非常满意，对微型电机厂的归属感很浓。
此时，在窗口排队选菜的干部职工们，见滕祥秋也来大食堂就餐，纷纷和他亲切地打招呼，问好，邀请他一桌就餐。
葛振雄感觉干部职工们发自内心地对滕祥秋好，而滕祥秋也极为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高官架子，在人群中一站，他就是普通的一员，简直融进了群众当中。
这种感觉，葛振雄感觉离他很远了，现在突然在这里感觉到，让他微微迷懵，竟然还有一丝新鲜和亲切感……难道我现在脱离人民群众很久了吗？
正是饭点的时候，职工大食堂所有的打饭窗口全开。
这样，排队选菜的速度很快。
蔺茹妙了解滕祥秋的脾性。
招待餐如果安排在中午，一般安排到大食堂与工人一起就餐，如果是安排在晚上，那就是安排到小餐厅吃小灶。
安排中餐，就是一般的客人，可以随便点，安排餐餐，就比较隆重点。
蔺茹妙就想，看起来，葛副厅长在滕副厅长心中的分量还是轻了点。
安排葛副厅长吃饭，也没叫厂里其他领导陪，就由滕副厅长亲自陪，加上她和禇喜斌两位工作人员。
她、禇喜斌、滕厅长三位算是微型电机厂的职工，可免费选六个菜三个汤，六个菜三个汤合在一起，供五个人吃，应该也够了，反正主食食堂管够。
不过，蔺茹妙想了想，毕竟葛振雄好歹是位副厅长，就用这普通的职工餐招待，会不会有点不礼貌？
于是自掏一张招待券，再加了个四菜一汤。
这样一餐就有十菜四汤了，也算丰盛，面子上好看得多了。
她让禇喜斌去排队，她选了个较为安静的位置，等着滕祥秋和客人的到来。
等滕祥秋和葛振雄坐下后，她便到窗口帮禇喜斌端菜。
奚伟军经常到滕祥秋这里蹭饭，对微型电机厂的职工大食堂熟得就跟自己物资局的食堂一样，轻车熟路地跑到消毒柜去取餐具，并一碗一碗给葛振雄和滕祥秋打饭。
一会儿，蔺茹妙、禇喜斌端着大托盘将选好的菜及汤端了上来，后面还跟着职工大食堂的司务长与川菜大厨王葆宝，也是端着大托盘。
十菜四汤一下子就上齐了。
赵二娃放下托盘，和滕祥秋热情地打招呼，滕祥秋也站起来，与二娃子高兴地握手问好。
看到赵二娃，又看了看桌上的菜，滕祥秋问葛振雄，有没有什么忌口，会吃辣吗？
葛振雄笑道：“哈哈哈，你算问对了，我可是宁南人，就怕菜不辣，我不忌口的，随便点，不要太破费。”
滕祥秋笑着掏出一张招待券递给赵二娃，说：“那好，二娃，你去整两个辣菜。”
说完，拍了拍二娃子的肩膀。
赵二娃接过招待券，明白滕祥秋的意思，就是不用再搞四菜一汤了，就炒两个辣菜呗，笑道：“好哩，我马上去，我和师傅一人露一手！”
说完就拉着王葆宝去后厨了。
赵二娃和他的师傅王葆宝，因为丁叮晓、茅建新把滕祥秋供给食堂的食材配额拿去黑市上倒卖，搞得职工大食堂一夜之间又回到了从前，饭菜数量与质量降回到零，职工家属们怨声载道，最后丁叮晓和茅建新还将黑锅甩给赵二娃这个司务长背。
赵二娃一气之下，辞去司务长，跑来找滕祥秋，要求滕祥秋把他和师傅王葆宝一起调到微型电机厂来。
滕祥秋听了丁叮晓、茅建新的作为，自然也是气得不行。
此时滕祥秋已被魏闻桦、柏汉秋的调查组停了职。
滕祥秋见在这样的情况下，赵二娃和王葆宝仍然这样的信任他，心中也是很感动。
便立即同意他师徒俩调入微型电机厂，让郝大奔急办。
郝大奔自是滕祥秋的铁粉之一，坚信滕祥秋不可能出事，也不可能有事，张慧容之流抹黑滕祥秋是不得人心的，也不可能得逞的。
滕祥秋虽然被停职了，但微型电机厂的干部职工们依然拥挤他，仍然以他为主，维持着微型电机厂的运转。
滕祥秋的指示、命令、意见在微型电机厂依然有效，并能被很好地执行。
所以赵二娃与王葆宝就成了微型电机厂的正式职工。
王葆宝照样在后厨当大厨，而且技术还晋升了一级，成为七级炊事员。
赵二娃则仍然担任食堂司务长兼大厨，其厨艺经考核，算出师了，评定为9级炊事员。
茅丛峰则被丁叮晓的糖衣炮弹攻陷了，也被调查组的来头吓倒了，认为滕祥秋彻底栽了，爬不起来了。
魏闻桦为了扳倒金泽安，除掉金泽安这个竞争对手，借调查滕祥秋的机会，整金泽安的黑材料。
暗中拉拢茅丛峰倒戈，并私下向茅丛峰许诺了什么，茅丛峰迅速站队魏闻桦，配合着整起了自己老领导金泽安的黑材料。
茅建新在茅丛峰与丁叮晓的影响下，也迅速变了质。
根本就忘记了当初滕祥秋对他的提携之恩，在调查组询问他有着滕祥秋的问题的时，捏造事实，颠倒是非，向调查组检举揭发滕祥秋，整滕祥秋的黑材料，并在那些不明真相的职工家属们面前，多次造滕祥秋的谣，抹黑滕祥秋。
结果，最后，滕祥秋站了起来，魏闻桦倒了下去。
茅建新等人把自己抹进了监狱。
桌上摆满了十菜四汤，滕祥秋看着桌丰盛的菜肴，知道是蔺茹妙用了自己的招待券给他们加菜，便嗔笑道：“哈哈，蔺姐，你又用你的招待券加菜了，以后可别这样了，葛副厅长是我的客人，理应由我招待，你那点招待券应付自己的公务招待都不够用吧？”
蔺茹妙微笑道：“无所谓够不够的，用完了再说呗。”
滕祥秋笑道：“哈哈，葛厅长也算有口福了，刚才我也让二娃子加了两个辣菜。”
葛振雄悄悄地问奚伟军，滕祥秋与蔺茹妙所说的招待券是怎么回事？
奚伟军靠近葛振雄，在他的耳边悄悄地道：“这是滕厅长在微型电机厂制定的一项限制公款消费的制度。”
“哦，说说看，怎么个限制？”
葛振雄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奚伟军看了看滕祥秋，见滕祥秋没有注意这边，在跟蔺茹妙说着什么，便继续对葛振雄道，“滕厅长为了合理使用和控制与节约微型电机厂的公务接待费用，防止工厂领导干部大手大脚，利用公务接待大吃大喝，特地制定了这一制度。首先根据工作需要，控制生产成本，认真测算出工厂每月接待客人的频率，计算出每月全厂的招待费用，然后根据工作需要与分工，将这些费用以招待券的形式分解到对应的各位领导名下，工作中遇到必须招待的客户或来客，是谁负责的，就用谁的招待券负责接待，就像刚才那样，您是滕厅的客人，招待您，就用滕厅的招待券。当然，蔺茹妙同志作为厂党委常委、厂党政办主任，当然也有自己的接待任务，你因公务到微型电机厂检查工作，也符合她党政办应该接待的任务之一，所以她才会拿出她的招待券给您加菜。”
原来是这样啊！
葛振雄对此更高看了滕祥秋一眼。
这确实是抑制公务接待消费的一个高招。
把公务接待消费与工作实绩挂钩，限制公款消费，防止大吃大喝，也抑制了领导干部借公务接待大行腐败的行为。
想开小灶，想满足口腹之欲，行啊，首先你得有名目，其次，吃小灶也制定有标准，其三，你的公务接待不是无限的，有定额，用完了，再有属于你的接待，就得你自个儿掏腰包，不想掏自己的腰包，那你就得在接待中精打细算，用好招待券。
葛振雄问道：“超支了要自己掏腰包，那节约了呢？”
奚伟军笑道：“滕厅规定，节约的归己，可以拿招待券到食堂或小卖部换物资。”
葛振雄倒吸一口凉气，道：“那这不是变相地给干部发福利吗？这符合财务制度吗？”
奚伟军道：“滕厅都说了，只要你把工作干好了，你就是不花一分钱公务接待，那也是你的本事。这点福利算什么？何况，这个福利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你首先得把工作做好，把该你接待的客人接待好，招待券的计划是财务科通过成本核算精心测算的，虽然会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那是另一回事，在你手里，想不超支，想节约，那你还得开动脑筋精打细算，要是大手大脚，胡吃海喝，你有工资，改管倒贴吧，除非你不干了。”
葛振雄笑道：“想不到滕祥秋同志还是个老抠。”
奚伟军笑道：“这你就不了解滕祥秋同志了，腾厅规定，公务接待标准就是四菜一汤，超标就得使用自己的招待券，招待券用完了，就得自己掏钱。刚才蔺主任已用了她的接待券，腾厅还想给我们加菜，所以就得用他的接待券。您看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滕厅会算抠吗？”
葛振雄看了看桌上的菜，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那我可是荣幸之至！”
奚伟军嘴里嘟噜道：“等下您吃过人家的饭菜就知道，那可不就是荣幸之至！”
“什么？”
“啊，没什么，菜已齐了，腾厅招呼大家开动了呢！”
参加接待的除了蔺茹妙和禇喜斌外，滕祥秋并没有叫厂里的其他领导，就他自己亲自陪着。
包括奚伟军，一桌才5个人，十菜四汤，的确够丰盛了。
而且微型电机厂职工大食堂的饭菜历来都是份大量足。
滕祥秋前世可是读过《情满四合院》的哦，可不允许他的食堂工作人员学“傻柱”“颠勺”。
如果哪个食堂工作人员敢看人颠勺，处分是很严厉的。
用滕祥秋的话说，是“零容忍”。
一有人举报，查实后，立即调离食堂岗位，降职降薪到车间去锻炼。
严重者，开除！
没商量！
这年代，大家都很珍惜自己的工作岗位，谁也不愿意无故去触犯工作纪律。
看到桌上色香味俱美的丰盛菜肴，吃过不少单位小灶的葛振雄也不得不点头，大锅菜能够烹调出这种水平，食堂大厨的水平算是顶高的了。
听到滕祥秋的招呼，奚伟军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立即快速地扒拉饭菜，生怕人家会抢他的饭碗一样。
这是自己的部下？
葛振雄感觉没脸见人了。
过后又一想，奚伟军这吃相，应该是部队养成的习惯。
战争年代，谁跟你细嚼慢咽的？
军人出身奚伟军，还保持着部队打仗时吃饭作风，唔，都转业到地方这么久了，还保持着军人的作风，初心不变，不错！
想明白奚伟军的吃相原因，葛振雄反而对奚伟军暗赞了一声。
然后再看看滕祥秋、蔺茹妙等人，看他们优雅地进餐，又赞道，这才是有素质的人。
慢慢地伸出筷子，他也开始进餐，毕竟是到饭点了，他也有些饿。
就在他略一迟疑的时候，奚伟军已干完一大碗饭，不用人喊，自己又跑去添饭了。
这年代，国家与单位都穷，物资匮乏，即使像葛振雄这样的高级干部，肚子里也没有多少油水，不抗饿。
不过，再怎么饿，他也做不出奚伟军那种吃相。
他很有礼貌朝众人点点头，然后才慢慢地伸出筷子，将滕祥秋特意给他加的两道辣菜之一的辣子鸡夹了一块进嘴里，菜一入口，神情就是一顿，眼睛瞬间亮了八度。
“这……”
他抬起头来又望着滕祥秋，滕祥秋正微笑着望着他，并伸手朝桌上的另一盘回锅肉指了指，示意他别惊讶，继续吃。
葛振雄没有继续伸筷子，而是朝正在慢条斯理吃着饭菜的蔺茹妙、禇喜斌看。
蔺茹妙、禇喜斌表面上看，吃得也很优雅矜持，那是因为有他这个贵客在此，所以在拼命忍着，才没有如奚伟军那样八百年没有吃过饭一样，怕有人跟他抢。
再往其他桌子上看，在食堂进餐的其他人，每人面前也是两菜一汤，虽然明知道没有人跟他们抢，吃相也如奚伟军一样，狼吞虎咽。
看了看桌上的菜，除了两个特意加的川菜，其他菜与工人们桌上的菜色是一样的，都是普通的大锅菜，有这么好吃吗？
葛振雄并没有继续夹那盘回锅肉，而是朝一碗普通的肉酱焖马铃薯，夹了一块马铃薯丢进嘴里，咦，葛振雄神情又是一顿，眼睛再次亮了两度，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马铃薯块入口后，不仅唇齿留香，而且嚼后下肚，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泰。
他似乎明白了奚伟军和工人们那种吃相的原因，实在是，实在是……这菜太好吃了，不狼吞虎咽，赶不上口腔里的那种急切欲望，那种急切欲望来自灵魂，抑制不住啊。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再试试其他的菜一下。
他往最普通的一盘大锅炒白菜夹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他不想再优雅矜持了，也不想再保持贵客的身份，他可以肯定，他再这样慢条斯理的品尝菜肴，这一桌菜都要被奚伟军扒拉光了，也顾不上蔺茹妙、禇喜斌为他而忍得那么辛苦，放开了，放开了，大家谁也别看谁，埋头干饭吧！
哎呀，他朝滕祥秋不好意思地望了一眼，不是他不想理智，实在是来自灵魂上的一种迫切，使他不得不像奚伟军那样扒饭吃菜了。
滕祥秋看见葛振雄终于放下矜持，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很有成就感。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惬意。
开玩笑，他供给微型电机厂食堂的食材，全都是空间所产。
其他地方可吃不到这种食材。
他就是要打造这样一家企业，不仅要让工人们在这样的企业工作中，有光荣感，有责任感，有不舍感。
就是在吃的上面，也要让工人们吃出一种自豪感，归属感！
他供给其他单位的食材除了少量的关系户，大部分都出自1分购平台，自然是普通食材，不蕴含灵气的那种。
而对自己的职工与食堂，供给的却全是空间所产的食材，隐隐地算半灵材。
饭菜好吃，不全是食堂的大厨多厉害（当然厨师也厉害），而是食堂的食材好啊！
现在微型电机厂的职工都知道自己食堂的饭菜好，连带着食堂出售的饭菜票在市面上也是一票难求。
因为微型电机厂的职工在食堂进餐是免费的，家属子女则要付出定量的钱和票，凭票只能在食堂进餐，不能打包。
你如果转让给别人，那你可能就要少吃一餐这样的饭菜了，你舍得少吃一餐吗？
没去吃过微型电机厂食堂的人，可能舍得，吃过后，怕就不会这样想了。
贵为青梁县物资局局长的奚伟军，都以能来微型电机厂蹭一顿饭为荣，何况是普通工人。
蔺茹妙和禇喜斌见葛副厅长也放下了厅长的矜持，开始在桌上疯狂抢菜了，便也放了开来，加快进餐的速度。
整个饭厅都是这样的吃相，大哥不要说二哥，还有什么放不开来的？
桌上的十二个菜四个汤很快进入光盘倒计时。
奚伟军咂咂嘴，虽然桌上的菜已快光盘了，仍然再去装了一大碗饭干吃。
饭也是空间产的灵米做的，没菜也特别好吃，尽管奚伟军感觉有些吃撑了，仍然把那碗饭干掉了。
然后坐在凳子上揉着肚子，不好意思地朝大家笑了笑。
除了滕祥秋，其他人也都吃撑了，坐在餐桌边，不想动。
食堂里，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互相看着，谁也不觉得会不好意思。
看起来，这是微型电机厂食堂的常态了。
滕祥秋朝赵二娃招招手，赵二娃不用跑来问，便明白滕祥秋招手的意思，连忙跑回后厨，一会儿便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茶具。
端到滕祥秋这桌，给每人倒了一杯滕祥秋自己炼制的消食茶。
茶香萦绕，汤色迷人。
几人慢慢地品，却不知茶水入肚后，将他们胃里的饭菜能量缓慢地炼化了（也就是消食），补充营养的补充营养，修复机体的就修复机体，祛邪治病，强身健体。
如果是修炼者，还能增强功力，提升境界。
这便是滕祥秋给自己人的特别福利，他的理念是，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
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但他也不圣母，与他没有关系的人，甚至敌视他的人，就没有这样的乐乐了。
就算葛振雄这样的高官，要是与他没有眼缘，他也不会留他吃饭，何况，这次还是葛振雄上门来求他合作的。
反倒是奚伟军这样的人更投滕祥秋的脾气，豪爽，不做作，对人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坦诚，不算计，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来滕祥秋同志这里，他就是踩着饭点来的，目的就是要蹭滕祥秋一顿饭，摆明了，我就是想吃一顿你的饭，但我也不是白吃的，你有事，只要不违背道义，我豁出去也要帮你！
爱憎分明，立场坚定。
消食后，众人回到腾祥秋的办公室，继续喝茶聊了会儿天，葛振雄才告辞回省里。
奚伟军继续在滕祥秋这里坐了一会，谈了一下滕祥秋调拨到物资局仓库的物资调拨销售情况，钱款都按当时的调拨单位，给那些单位电汇过去了。
滕祥秋笑道：“老奚，你办事，我放心，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我能办到的，肯定帮你协调好。”
奚伟军也不客气，从身上拿出一份清单，递给滕祥秋，“您看，这些单子的货能不能搞到？”
滕祥秋接过一看，大部分都是建筑材料，水泥、钢材、生铁、玻璃、铁钉、纯碱、沥青等，还有汽车、汽车配件、汽油、柴油、煤油、轮胎、电机、水泵、轴承等近60个品种。
大部分1分购平台都有，但民用爆炸物品，1分购还没有解锁，但滕祥秋现在是古武特种兵大队总教官，通过关系还是能拿到批文的。
于是接过清单，对奚伟军道：“大部分物资都没有问题，主要是民用爆炸物品稍难点，等我拿到批文再跟你说吧。”
奚伟军大喜，这次跟着葛副厅长来，不仅又蹭到了一餐美食，还能感觉到滕副厅长跟原来一样，一点也没变。
求他帮忙调物资，还是一如既往地干脆，没有任何的不痛快。
见目的达到，奚伟军也告辞高高兴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