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物资大拿
葛振雄由青梁县物资局局长奚伟军领着前来微型电机厂，名义上是来落实省物资厅之前在微型电机下的订单完成情况，实则是来拜访滕祥秋。
葛振雄对这个物资界的大拿非常感兴趣。
在此之前，葛振雄与滕祥秋没有见过面。
但对葛振雄来说，滕祥秋这个名字太过熟悉，如雷贯耳。
因为他在省里，亲手经办的好几个批次的国家有关部委戴帽调拨的紧缺物资，批文上都有滕祥秋这个名字。
当时没有注意。
以为滕祥秋只是国家相关部委调拨这些物资的具体经办人。
之后，又陆陆续续从青梁县物资局向省里调拨一些紧缺的物资，在这些物资的批文上又见到“滕祥秋”字样的经办人员。
查证物资来源时，青梁县物资局局长奚伟军报告，这些物资是滕祥秋通过有关部门的关系为青梁县争取来的，所以批文上有经办人滕祥秋字样备注。
葛振雄这才有些惊讶，疑惑滕祥秋是何许人也？
这么厉害？
他作为省物资厅负责全省物资调配的副厅长，都不敢说可以轻松拿到这种物资的批文，青梁县地质队的一名普通工人竟然能拿到，而且还把物资安全地运回来了。
此滕祥秋，与那国家部委的那几批物资批文上的经办人同名同姓，是否是同一个人？
难道叫“滕祥秋”这个名字的人，都挺能拿物资的？
是物资界的大拿？
直到三河地区行署副专员柏汉秋，省地质局副局长魏闻桦前后来省物资厅调查滕祥秋从事物资批文倒卖行为时，他才弄清楚，彼滕祥秋，与此滕祥秋其实是一个人。
心里好奇抑制不住，为了弄清真相，他稀里糊涂地也参与了对滕祥秋“倒卖物资批文”调查。
结果，越调查，越心惊。
青梁县、三河地区、汉南省、国家有关部委乃至全国各地，都有出现过经办人是滕祥秋调拨的物资，看到滕祥秋这么庞大的关系网和他调进调出的海量物资，葛振雄竟然有种荒诞的感觉，这个滕祥秋是国家物资部部长吧？
怎么自己葛振雄这个名字在“滕祥秋”这三个字面前，竟然是那么渺小，微不足道？
这家伙才真的是物资界的大拿，自己和他一比，什么都不是。
（滕祥秋：“……”冤枉啊，我啥都不知道，这都是系统给我营造的神秘关系与身份）
很多物资的来源与去向，查，查，查，就查不下去了。
因为查着查着就查到了国家的一些保密单位，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司局长，权限不够，被人家顶回来了。
葛振雄在官场上是一个极为敏感干脆的人，一见大势不妙，立即撤了出来。
他对查滕祥秋纯属好奇，并没有什么特别目的。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好奇心害死猫。
这样的教训比比皆是。
有这么庞大的关系网，人脉通天的人，岂是凡人？
哪怕他现在官职再小，再普通，都是他葛振雄得罪不起的。
事实也是，他们的调查组查到一个特别敏感的单位，人家一个电话，调查组就偃旗息鼓，甚至撤销了，所调查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事后证明，他们确实是惹到了大麻烦，好在葛振雄撤得快，否则，很有可能惹得一身骚。
这次省里人事调整，那位滕祥秋同志，竟然直升副厅，当上了工业厅副厅长。
与他这个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半辈子的官油子平起平坐了？
不，听说他的级别定得还比自己要高，竟然高配为7级副部，比自己这个10级副局高了三级。
吓死个宝宝了。
而倾尽力量想要调查滕祥秋的柏汉秋与魏闻桦，竟然因为调查滕祥秋目的不纯，最后都受到了严重处分。
魏闻桦出于与同为副局长的金泽安竞争局长之目的，捏造事实，纵容部下抹黑打击滕祥秋，出于私人泄漏国家机密，最后局长位置没有竞争到，自己的副局长也没有保住，被撤销党内职务，行政降级处分，被下放到地质局下面某个大队分队去当副分队长了。
柏汉秋副专员为一己私利，企图侵占国家物资，泄漏国家机密，同样受到留党察看、行政降级使用的处分，下放到三河地区某公社挂职锻炼。
这么厉害？
葛振雄暗暗拍拍胸口，庆幸他当时真的只是出于好奇，一见不对，就立即撤了出来，不然，虽然他并没有为自己谋取私利，但也很可能陷入泄漏国家机密的事件中。
不然今天的物资厅就没有葛副厅长了。
（滕祥秋：系统太恐怖了，不过，我喜欢！）
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葛振雄虽然庆幸自己早早地撤出了对滕祥秋的调查，但对滕祥秋的好奇心依然没有放弃。
他托人弄到了滕祥秋的履历，越看越傻眼。
这怎么可能呢？
滕祥秋的这种晋升极不正常啊，也极不科学，极……
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汇来概括滕祥秋职务的晋升。
（系统：“……”此人极不正常，本系统的黑暗森林竟然对他无效！）
滕祥秋参加工作不到一年，从技术18级做起，突然立了一个二等军功，转为行政18级，任汉南省113地质队后勤科副科长，又领人利用回收的废旧器材成功研制出微型电机，其技术处于世界先进水平，被汉南地质局副局长金泽安力主调入局本部，负责微型电机厂的筹建工作，并晋升正处，这次更夸张，不知何因，直接就从正处级别晋升到副部，实职副厅。
……
太奇怪了，晋升跟喝凉开水一样容易。
太令人眼花缭乱了，让人不得不猜想，滕祥秋一定有不得了的背景，一定有一个不能公开的强大身份。
葛振雄的一通胡猜乱想，还真的无限接近了真相。
的确，现在的滕祥秋确实有一个不能公开的身份，那就是古武特种兵大队的总教官，中将身份。
但这与葛振雄猜想的完全两回事。
葛振雄的猜想太过恶意，是真的胡乱猜。
不过呢，葛振雄为官也有一个值得点赞的地方，那就是从不贪从不乱伸手。
官场上，能争则争，从不为达目的而乱用手段，对人对事，实事求是。
争到了是运，争不到是命。
对别人的晋升，他从不乱评价，会羡慕但不会嫉妒。
圆滑而不害人，更不会制造是非和对人落井下石。
做官就求一个稳，晋升倒在其次。
做人，心求一个安，趋利避害，行得正，心得安！
所以他对滕祥秋的晋升，极为羡慕，羡慕他出身好，羡慕他有个强大的背景，但不会嫉妒。
更不会拿自己去跟人比，从而胡乱批评上级用人不公。
上级用谁不用谁那是上级的考量，与你何干？
他就想着滕祥秋搞物资那么厉害，自己也是搞物资的，那就应该和他搞好关系，一起给部门多搞点物资，自己工作好做，对国家也是贡献不是？
正好物资厅原来也有给微型电机厂下过一批订单，算算完成的时间差不多应该到了，自己何不去落实一下订单的完成情况，然后顺便去拜访一下滕祥秋，与他好好地谈一谈，加强联系，加强一下省物资厅与省工业厅的合作，有机会也让他给省物资厅多协作点紧缺的物资。
微型电机厂升格了，滕祥秋也升官了，不再担任微型电机厂厂长。
但滕祥秋原来的那间厂长办公室，微型电机厂仍然给他保留着。
毕竟微型电机厂还在扩建与试生产中。
滕祥秋还是省工业厅派驻微型电机厂的总负责人，一定时期内还要在微型电机厂办公。
微型电机厂的升格，原来跟随滕祥秋一起研制微型电机的人都跟着沾光了，不仅技术得到提升，而且职务也高升了。
而其中最令人羡慕的有这么几个人。
一个是申小慕。
自跟着滕祥秋干，短短的半年多时间，他就深得祥秋信任，从一个住房股副股长晋升到现在的厂党委常委、武装部长，行政15级副处。
第二个是韩大福。
从五级电工晋升七级电工，再晋升到厂党委常委、组织部部长，行政15级副处。
第三个则要算禇喜斌。
他从地质队后勤科综合股的办事员分配给滕祥秋做联络员起，一直到现在滕祥秋的秘书，行政级别也从五级办事员飙升到14级副处。
还有其他人就不一一赘述了。
像蔺茹妙、沈绍忠、许强等等好多人都有不错的际遇，拿原来在地质队的待遇与现在的待遇对比，做梦都会笑醒。
滕祥秋这时有些烦恼。
原以为职务晋升了，做人做事都可以超脱点，最少能当个甩手掌柜。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现实中他更忙了。
微型电机厂他虽然不担任厂长，不抓具体工作了，但是省工业厅又给他封了个总负责人的官，不仅原来的筹建与试生产要继续，还有扩大现有的厂房与车间及其他配套设施，操心啊，能闲吗？能甩手吗？
而且一不小心立了一个大功，兼了古武特种兵大队的总教官，说是兼职，不要坐班，但军营里时不时地就要召他回去待几天，解决训练中遇到的一些问题，那9个修炼了五行内平衡呼吸法的官兵，跟宋和平一样，黏着要自己当他们的师傅。
还有那4个当时测试时不能融合他灵力印记的古武者，当时自己也答应让他们一起旁听五行内平衡呼吸法，他们竟然也能修炼，而且效果不错。也吵吵着要拜滕祥秋为师，希望继续跟滕祥秋修炼。
水城大队长对此提出全大队的古武战士通通改练这套天阶内功心法，那滕祥秋所面对的就不仅仅教授13名学生了，而是全大队几百名修炼水平参差不齐的学员了，还真是有得他忙了！
工业厅他分管的两个处也来凑热闹。
好在潘厅长给他配的秘书挺给力的，为他挡下了大部分的事，处理了大部分的文件，不然，他真的分身无术，真应了那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唉，我就一个劳碌命，前世如此，今世还是如此，一刻都咸鱼不得。
咋会这么多事呢？
有点烦。
他不过就是更快一点融入这个世界。
一下子搞出这么事，一定是系统搞的鬼。
这个系统有点坏，还没有完全激活，就给自己派了这么多的任务！
滕祥秋突然这么一激灵，怪怪地冒出这些念头。
正在沉睡的系统灵：“……？？？”我不背这个锅！
蔺茹妙将葛振雄与奚伟军领到滕祥秋办公室时，滕祥秋正在批示禇喜斌筛选过的急件。
禇喜斌不愧是老牌的大学生，也不枉滕祥秋将他带在身边时，在研制微型电机那段时间，给研制小组加了那么多餐，餐餐都是灵材烹制的饮食，整个研制小组的人智商能力都得到了大幅的提升，当然，原来文化基础越好的人，提升的幅度更大。
禇喜斌与蔺茹妙这些有文化的人，智商能力更是一骑绝尘。
所以，禇喜斌这个秘书很给力，帮助滕祥秋处理了大部分的文件。
滕祥秋前世是经过市场经济熏陶过的，是最不感冒企业中存在的文山会海，所以，只要不涉及钱、不涉及物资的一般性文件，他都让禇喜斌去处理了，不用再报给他签批，他只处理那些与钱物有关的文件。
会议也是，无关紧要的会议，他坚决不开，无关钱物、生产、安全的会议，他也不参加，你说他不关心政治，就不关心吧，在他的理解，只要生产搞上去了，生产出合格的国家急需的产品，为国家作出贡献，就是最大的政治，最好的政治，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如今他职位升了，更有资格说这话，其他的地方他管不到，但在他管辖的单位与地方，他必须这样做。
滕祥秋抬起头来，见是老熟人——县物资局局长奚伟军，领着另一位有些气势的老头进来，立即合拢着桌上的文件，让禇喜斌收好，然后从桌后迎出来。
一边与奚伟军握手，一边打量那位有些气势的老头，等奚伟军介绍。
奚伟军介绍道：“滕厅长，这是我们物资厅的葛振雄副厅长。葛厅长，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省工业厅滕祥秋副厅长。滕厅长，我们葛厅这次到青梁县就是专门来拜访您的，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们物资系统的工作大力支持！”
“啊，好，葛厅长，欢迎，欢迎！”
滕祥秋放下奚伟军的手，转而紧握着葛振雄的手，热情地招呼着。
葛振雄也是紧紧地摇晃着滕祥秋的手，“啊哈哈，我终于见到了真人。你就是滕祥秋同志啊，你可是我们物资系统的名人，你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人，比传闻更令人惊讶……！”
最后一句葛振雄本来是要感叹一声“你真是太年轻了！”。
突然想到这句感叹容易引起歧义，话都冲到喉咙口了，硬是立即咽了回去，差点被自己的话呛到。
滕祥秋谦虚道：“葛厅谬赞了，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那些传闻大都夸张得过分，可信程度很低，葛厅千万不要相信。”
葛振雄呵呵地笑着，也没有继续夸下去。
蔺茹妙见禇喜斌在收拾文件，便主动地给葛振雄与奚伟军各沏了一杯茶过来，又给滕祥秋的茶杯里续了水，便与收拾好文件的禇喜斌一起退出了办公室，并轻轻地带上门，站在门外等招呼。
滕祥秋招呼葛振雄与奚伟军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他也在主位上坐下。
互相再次寒暄了一阵，然后才转入正题。
葛振雄提出物资厅与工业厅本着互惠互利，有利于加快物资流通、扩大生产，为国家多做贡献的原则，扩大与加强原有的合作。
滕祥秋知道葛振雄提出的所谓“扩大与加强原有的合作”另有所指，装作糊涂没听懂地道，葛厅所提的扩大与加强原有的合作，他是极为赞同并支持的，工业厅所辖的工厂企业就是物资生产单位，也是消耗物资的单位，物资的进出都需要物资厅的支持。但是，这件事葛厅不是应该找潘厅或其他分管生产和物资调拨的副厅们商谈吗，而他虽然也是工业厅的副厅长，主抓的却是节能与资源综合利用工作，分管科技处、新兴产业处，与物资厅的物资调拨会有些关系，但关系不大，至于大宗的物资调拨，他并有什么话语权，葛厅找他谈扩大与加强合作是不是找错人了？
葛振雄的嘴角抽了抽，昵玛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却跟个老官油子一样油滑，说话滴水不漏，跟他打哈哈装傻，只好直说了。
“唉，滕厅对我所说的合作是不是有些误解，我说的合作并不是传统的合作，而是指在这之外的合作。”
“哦，葛厅的意思我明白了，是不是想增加微型电机的订单，这个我完全可以做主，等我们扩建完成，产量肯定是能翻好几倍的，的确需要你们物资部门帮助将产品调拨给国家需要的地方。”滕祥秋继续装傻。
葛振雄喝了口茶，平息了一下心里涌起的不快，更直白地说：“滕厅，你还是没有听懂我所说的合作，我所指的合作是你我之间的个人合作。”
早说不就完了吗？何必绕来绕去？
滕祥秋微笑着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奚伟军，叹道：“果然传闻害死人，葛厅，你可能误听了那些不实的传闻，你问问奚局长，我帮助奚局长协调的物资，哪一项不是正规渠道批来的，都是计划内的，甚至调拨价格比计划内的还要低，我们的合作都是单位与单位之间的合作，我个人只是起着牵线搭桥的作用，从来没有从中捞过一分钱好处。”
奚伟军朝葛振雄点点头，证明道：“的确如此，批文、调拨渠道、账款结算，每一笔都是正规单位来结算的。这个我经手的物资都有账可查，我可以证明，滕厅都是义务的，甚至滕厅有时还倒贴茶水烟酒钱。”
葛振雄白了奚伟军一眼，心里道，你说的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但他不敢说出来，表面上还要点点头赞道：“这些我都知道，腾厅长就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所以我才硬愿意与滕厅这样的人合作，我所说的合作也是指这种单位与单位的合作，滕厅长能与青梁县的物资局合作，肯定也能与汉南省物资厅合作，而且我们的合作更方便，范围更广，渠道更多不是？”
滕祥秋笑道：“您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葛厅，你别怪我笨，毕竟我年轻，很多事我都不懂，你不明白说，绕着弯子，我是真听不明白，所以这事还得请你海涵。”
葛振雄也高兴地道：“这么说，你同意我们之间加强合作了？”
滕祥秋给兴奋的葛振雄脑袋上浇浇凉水，道：“葛厅，你对我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们国家现在是一种什么状况，你比我清楚，百废待兴，又遇到这么大的自然灾害，国外列强又处处封锁限制我们，办内各种物资都非常匮乏，我虽然有些人脉关系，但人家手里的物资也是有限的，不能只照顾咱们一个地方不是？之前只青梁一个县，问题不是很大，人家随便哪个角落扫扫，就够我们青梁县用的，要是照顾到全省，恐怕就有点杯水车薪了。”
葛振雄一听，眼神明显暗了下去。
滕祥秋看了，微微地一笑，接着道：“我尽量吧，如果国内调不到，我尽量请求外贸部门给我们省多进口一些紧缺的物资。”
葛振雄眼睛突然又亮了起来，道：“你外贸部门也有关系？”
但一想到，滕祥秋与很多保密单位都有联系，跟外贸部门有关系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过，一想到国家那可怜的外汇储备，出口似乎没有问题，进口就有些奢想了，但是，能够把省里的出口贸易搞上去，为国家创汇也是不错的，外贸部门有关系好啊！
滕祥秋似乎知道葛振雄心里所想，继续给他一颗甜枣吃，“物资厅如果想进口什么急需的紧缺物资，可以提前给我进口物资清单，外汇的问题我帮你解决，到时物资厅与外贸公司结算时，可以用国内的货币结算。”
葛振雄听后，差点高兴地跳起来，“那那那，真是太好了，果然，还是你滕厅有办法，很好，我立即回去将需要紧急采购的物资目录整理出来，尽快交给你向外贸部门安排进口。”
滕祥秋点点头道：“行，不过，有些物资今年可能来不及安排了，要等明天再安排了。”
葛振兴愣了一下，又道：“没关系，今年能安排多少就安排多少，明年能安排上也不错。”
“我只能让我朋友尽力安排，安排不上的，葛厅莫怪！”
“放心，我能做那不识好歹的人吗？能帮我那是你我的情分，不帮我，那也是你的本分，我不会怪你的，如果能帮我进口到物资清单三分之一的物资，我就很满足了！不，不是我很满足，是物资厅要为你请功了！哈哈……”
滕祥秋嘿嘿一笑，“尽力吧，功不功的无所谓，只是希望到时葛厅不要拖欠货款，让我朋友为难就行！”
葛振雄拍着胸脯保证道：“那必须保证的，我们的合作又不是一次性的，我还希望长久合作下去呢！”
眼看要下班了，葛振雄便要告辞离开，滕祥秋要留他在微型电机厂吃饭，笑道，“都马上到饭点了，你回物资招待所还不是一样要吃饭，不如留下来在我们微型电机厂食堂与民同乐？”
葛振雄坚持要走，奚伟军一直给他打眼色。
滕祥秋见了好笑，便道：“我们微型电机厂的伙食标准可是很高的，不信，你问问奚局。”
奚伟军只好对葛振雄实话实说地道：“滕厅说的一点都不错，我每次来他们厂都故意选快到饭点的时候，目的就是想在他这里蹭一顿饭，你别说，你只要吃过他们的饭，以后还会想吃。”
葛振雄笑道：“有这么回事？嘿嘿，你们这留客之道还真特别。行，真有这么好，我就破例一次，沾沾奚局长的光一下！”
滕祥秋笑笑，喊了一声“蔺姐”。
在门外等候的蔺茹妙听到滕祥秋的喊声，敲门进来问道：“滕厂长，有什么事请吩咐！”
滕祥秋笑道：“蔺姐，你去食堂安排一下，葛厅中午在我们食堂与同志们共进午餐。”
蔺茹妙嫣然一笑，转身去食堂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