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无所畏惧
这种强烈的诡异感像是一股猛烈的太阳风暴直冲塞伦斯的脑海，其震撼程度甚至要超过第一次被传送到迷雾高速。
“这东西是怎么”
没有道理，彻头彻尾的没有道理，一堆风马牛不相及的元素堆叠在一起怎么就达成空间锁定了。
也正是由于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毫无章法可言的东西，塞伦斯没有办法强行破解锁定的空间背后的“锁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导致这片空间的彻底塌陷。
aa也来到了塞伦斯的身边观察起这片区域。
“啊？”
显然她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二人陷入了迷茫，原先以为一旦亲眼见到了月球遗迹一切便会迎刃而解，结果谜团变得更大了。
灰色的雾气在脑海中逐渐升起，塞伦斯眼底的光芒逐渐黯淡，可是一个苍老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我们准备了两个多世纪，我们有信心也有力量面对那所谓的黑山羊。”
那是姥爷遇袭之前塞伦斯与他见到的最后一面。
月球上的真相凭借着人类的力量完全无法触碰，也就是说地球上的技术全都是依靠当代人类自己的力量，前文明遗迹没有在当今世界起到任何推进的作用。
姥爷的信心是对自己，对人类的信心，上一代地球文明只起到了一个警示的作用。
这句话时至今日依然在鼓舞着祂，抑郁的雾刚刚升起便又散了下去。
“既然这里没有更多的线索了，便不在此处逗留了。”
赛伦斯转过身对aa发出一道信息随后便大步向老人他们走去。
“很遗憾，我对此也无能为力。”
赛伦斯能看到老人与他背后的一群年轻人眼底的希望确实暗淡了一瞬间，这让他深感内疚。
“这样吗这也是无可奈何之法，有劳阁下费心了。”
老人低头沉吟片刻，最后好似释怀了一般叹息了一口气笑着客气了几句。
赛伦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月球遗迹所涉及的问题极大，锁定此处空间的家伙有别于过去遇见的所有大势力，其底层的技术甚至不是由人类所知的数学构成的。
这种充满了混乱与诡异的东西谁知道它背后的东西是否在监视着此处，多说一句话，多干涉一件事有可能便会被杀死。
“老人家，不知您是否愿意回到地球？”
显然对方没想到赛伦斯会突然冒出这个提议，原本落寞的眼神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吗？”
“可以，但是不是现在。”
根据aa所说，黑山羊大约在两年多以后全面进攻，那么地球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现在把它们带回去几乎可以等同于把月球上的一行人带回去等死。
“三年，给我三年时间，我会带着大家回家。”
这个结果已经远超老人的想象了，七十七年，这是他在月球上度过的时间，机械重复的劳动，灰色的地面，漆黑的天空让他的世界的内容无限逼近地狱。
无数自己仰慕的前辈倒在回家的道路上，他们都失败了，就在自己即将踏入与他们相同的死亡道路时一束光照了进来。
一滴浊泪顺着老人布满沟壑的脸庞上滑过。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居然在尽头处看到了对岸。”
老人下意识想要擦去自己的眼泪，可是却被眼前的氧气面罩阻挡了。
“我给大家准备了充足的物资，其他的话便不多说了，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人类最伟大的先驱与探索者，我再次仅以我个人为大家致以最高的敬意。”
赛伦斯后退两步站直，右手五指并拢、手掌伸平，举至右眉或右太阳穴附近位置，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姿势，对方当中的年轻人似乎并没有理解其中的意义，脸上满是疑惑，但是老人十分迅速地也做出了相同的姿势。
“再见。”
“再见。”
二人如同两道流光从月球表面上一跃而起消失在众人的目光当中，老人一直保持着敬礼的姿势直到已经衰老的腰椎发起了抗议。
“就这么走了？”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先要对付上一代的黑山羊，还要准备好下一次袭击来的时候不出现大规模的伤亡。”
赛伦斯向着地球方向保持着高速飞行，内心的疑虑又增加了一份。
回忆月球背面的遗迹，被锁定的区域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那个模样，其空间背后的底层逻辑仿佛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
比如说2x+3y=10，这就是空间锁定表现形式，只要解出这里x与y的值便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而2x+3y=10有无数个解，只要找出合适的答案便能完成，皇帝的办法是x=5，y=0的最傻瓜解答，母神或许会写出x=0，y=33333333这种麻烦但却正确的答案。
而遗迹处的答案，不对，那就不是答案，那像是某个还在咿呀学语的婴儿在纸上随便乱画的图案，但是通过那个婴儿自己世界内的道理他是可以算作正确答案的。
也就是说那个家伙有着像是造物主那般单独开辟世界规则的力量，祂的行为不受这个宇宙的数学与物理法则束缚。
“或许黑山羊只是我们未来旅途中的一个小小涟漪，连波浪都算不上。”
赛伦斯好像自嘲一般对着aa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你对现在的局面抱着必胜的信心？”
aa一边伸出手在二人前方构建起一道道复杂的屏障。
“准备冲入长夜帷幕。”
赛伦斯挥手制止了aa的动作，祂的胸口亮起一阵淡淡的白光。
随后眼前这颗纯黑色，不反射任何光芒的星球上瞬间被扯开了一道超过两万公里的口子，露出了下方湛蓝的真面目。
“我们当然必胜。”
这次就没想过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