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精准突击，肃清细作
一座沸腾的火炉在宽敞的炼器室内震动；
在三对灼灼目光下，炉盖掀起；
一团烫红的球状铁块从炉口升起，在火焰上方滴溜悬浮；
“呼呼~~”
铁块刚出现，四周的温度再次暴增，好在林渊在三人面前凝聚出一层金、银相接的真气护罩，才抵抗住这股热息；
“洒血。”
随着林渊令下，两团热血分别从两女手心上抛出，烫红的铁块好似活物一般，不蒸干血液，反而饥渴地将血液吞噬殆尽。
“退开！”
手持一柄深邃黝黑的大铁锤，林渊喊退两女。
当即探爪一招一吸，那铁块被牵引下来轰然落在锻造台上。
“修罗神机：九融锻！”
爆喝一声，横炼第七重——罗汉聚气的澎湃内劲运动，抡起大铁锤重重砸下。
“噹！”
雷霆炸响般的音波激荡开来。
热气腾腾的锻造台前，穿着缎布麻衣，若隐若现的手臂肌肉，一股血汗与火焰的热浪席卷整间炼器室。
“噹！噹！噹！……”
一锤一重山，力道在秘法加持下九九八十一次叠加
不知道是不是叶若依的错觉，拿起铁锤后，林渊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似乎就有一股气度在酝酿，无视周围的一切，凝神锻造，又显得怡然自得，乐在其中。
反而不像是在打铁，而是一位去了匠气正肆意泼墨的儒者学究。
当然，她更好奇的是这究竟是何等锻造秘法；
在他的捶打之下，火星越溅越高，铁块析出大量杂质，没一会就将那块铁锭便敲得火红又晶莹透亮，简直是一样工艺品。
“寒衣姐，炼器都是这样的吗？这才两个时辰。”
第一次接触法器的炼制过程，叶若依就觉得很新奇。
但又觉得诡异；
一块铁锭产生这样近乎本质改变，这不奇怪。
但竟然只需两时辰，纵然没接触过，叶若依也觉得诡异，且恐怖。
李寒衣轻微摇摇头：“我知之不多，但天下炼器铸剑世家各有秘法；除了剑心冢和无双城，诸如诸葛世家的《武侯神机》，铸剑城的《九龙神机》，拜剑山庄的《傲诀》，都各有擅场。”
“不过，那铁铁锭竟能噬血，能锻造成宛若带有本能一般，我也是在身为炼器宗师的外公身上才见到。”
“无双城那几个炼器师的水平我见过，必须合数人之力，才能游刃有余的锻造一件真兵；至于法器，那更是月许功夫；”
“单眼前的锻铁一项，要求真气辅助，并激发出珍铁中的特殊气蕴，就需要半月功夫。”
“林渊两个时辰就……可能是陨剑庐的特殊秘法吧！”
说到这里，李寒衣也有些知识量匮乏起来。
这时，一股纯正阳和的气息在室内散溢。
叶若依不镇定了，直直望向那一人一铁，美眸中异彩涟涟，心中隐隐期待。
“铛！”
又一锤砸下，再次将铁锭投入炉中。
“今日先到这里，三楼有给你们准备的房间，今晚住这吧，城中这几天有点吵。”
“外面这般喧闹，将军还不出手镇压？”
“不急，让他们再闹几天。”
知道林渊要关注铁块变化，两女也不磨蹭，就双双下楼。
室内，
所有的一切都沉静下来。
透过孔洞，铁锭正在火中炙烤煎熬，林渊幽幽的声音响起：
“好戏，才刚开始。”
“既然走上这条路，可就怪不得我了。”
另一边。
李德收到下辖店铺被歹人袭击的消息。
当确定伤亡损失时，他眼前一黑，差点要从那紫檀大椅上摔下。
悲伤中李德发冠掉落，披头散发的扑地大声哭喊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呀！林渊小儿简直要我李家被诛九族哇～”
“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黄蓉真的有神助不成？”
五百名九重楼武夫，50名金刚境将军，10名自在境指挥使，可都是忽必烈在军中千挑万选的精锐；
为了将这群人藏于城内，忽必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甚至不惜求朝中出力。
待两军交战时，这群人协同出手之下，绝对能导致城墙一处守护陷入瘫痪。
届时，潮水般的精兵登墙，襄阳危矣。
可这才一夜的功夫，几十处民宅，铺子同时爆发杀机，这数百名能征善战的精锐竟然同时消亡，而且无一伤及无辜，这得是多么骇人听闻的袭击？
“谁，究竟是谁泄露了风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德与忽必烈耗费数年之功，才将这五百多人散落于湘阳城各处，大部分早已与城民相处融洽，只等交战那一天。
根本无法精准袭击。
“是你，是你对不对？混账东西！”
夜色下；
李德语气幽冷，眼神中射出骇人的嗜血。
瞥见李谦失魂落魄的进来，李德抽出架上长剑就要砍死这不肖子，完全没意识到这等机密之事、他根本不会让这窝囊废知晓。
李谦吓得脸色煞白，好在潇湘子及时拦住。
他对于这对成事不足的父子也是颇为恼火，要不是还需要他们的身份行事，他保证将李德全族诛灭。
可眼前，元帅的损失实在是太大。
数百名千挑万选的精锐，未战先亡；
若是朝中知晓，元帅的威信定当不稳，甚至会被剥夺前线供养。
听得尼摩星这样的解释，李德的脸色彻底白了。
如今事发突然，潇湘子也顾不得许多，死死盯着李德，冷声道：“我知你李家豢养死士，暗藏刀甲。”
“现在，立刻召集回府。”
“元帅即将攻破大同城，只要能兵临城下，里应外合下，未必不能这样功过相抵。”
“可~可万一黄蓉真打上门来~”
“没有万一，你也说了，强敌在侧，皇室不允许同室操戈，否则皇城司与盘龙卫出手，十个黄蓉也注定一死。”
“好…好~”李德脸色阴晴不定，这下是要彻底戴上私通外族臭名了；
可他不敢拒绝，潇湘子的杀气毫不掩饰，令他如坠冰窟。
要是敢拒绝，他毫不怀疑下一刻就身首异处。
可事情远没有李德一行想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