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林渊与李寒衣的往事
襄阳东城区。
“让开让开，忽那老头，再敢挡路就抓你一家子入兽笼。”
“少爷，那小娘子好俊~”
“哈哈哈，记下来，晚点享用。”
李谦正带着十几名狗奴恶仆招摇过市，很快就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商铺外。
可那壮硕掌柜听说城守公子降临，也并不外出迎接，依旧懒洋洋的靠坐在一排皮毛货架前。
店内的伙计也是该干嘛干嘛；
可李谦却是一改在外的蛮横形象，一进来就各种陪脸搭笑，各种把酒问好。
掌柜依旧那副淡淡的表情，偶尔嚣张的大拍桌子，溅起一些菜食挂在李谦脸上，不将这一伙人放在眼里。
突然，他们齐齐听到“嗷嗷”的喊声和有力脚步声。
紧接着便发现店铺外一窝蜂持着短斧、大刀，气势汹汹好似山贼水匪一般。
李谦看到一个铁塔般的壮汉越众走出，还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封条，就要贴在商铺大门上。
李谦大怒；“这是那个官员批示的封条，竟敢封我李家的店铺。”
“嘿嘿，奉林将军之命，此处窝藏异国奸细，今日起查封，相关人等一律扣押！敢蹦个不字，杀无赦！！！”艄老三的声音很大，杀机凛凛的狂喝转眼间就传遍整条大街。
壮硕掌柜脸色难看，警惕的盯着对方。
李谦快步护在他身前，召来恶仆与艄老三对峙，厉声骂道：“我告诉你，这襄阳它姓李，林渊还管不到我李家下辖。”
“小阉菜。”孟涛狠狠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一把抓住那名贵苏缎制成的衣服，随手丢出街道：“起开别挡路，老大自会亲自料理你。”
“动手！”
艄老大及其手下眼神阴狠，刀光斧影，“噗呲”声连起，鲜血溅射。
只是一会儿，李谦的恶仆及其商铺伙计都倒在猩红的血泊上。
壮硕掌柜神色骇然，嘴里喷骂莫名语言，眼看十几把血红锋芒朝自己杀来，他急忙推开一道门要跑入后院；
可刀光一闪，一颗大好粗狂的头颅穿过门户飞入后院，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显示着眼前的一切；
这后院正上演一场更加残酷的屠杀。
一群衣衫褴褛的蒙面人挥舞刀棍，每一瞬间，都有有身穿奇戎异服的身影倒下。
“啊~~~~~~”凄惨的叫声响起；
这一幕，也同时发生东城区的其他地方。
李谦步履蹒跚，踉跄地走在往日横行霸道、纵容恶仆欺男霸女的熟悉街道上；
眼前已是已是有数十处商铺、酒楼、燃起熊熊大火；
更有甚者，从屋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真气对撞，碎木檐柱纷飞，一间间高大的楼房顷刻间就毁于一旦。
在火光映衬下，李谦紧紧缩头，恐慌地抱住被鲜血染红的锦服，他根本不敢面对这样血腥的一幕。
那行人，简直是土匪、强盗。
还有，肯定是林渊纵容他们的，林渊要造反！？
李谦就这样呆愣愣；
不知过了多久，余光扫到两道熟悉的身影，李谦立刻连滚带爬，涕泪横流：“使者，快快告诉我爹，林渊要造反，那小子要造反。”
潇湘子此刻的的脸色很难看，本就僵硬的脸皮肌肉此刻也剧烈抽搐，狰狞如炼狱中的恶鬼。
恶狠狠的盯着李谦，与尹克西交谈一会儿后，才抓住李谦肩膀，往李府而去。
就在外面血流成河之时。
…
该夜
炼器室内；
“嗯哼……”
“不要，疼！”
“轻…轻点~好舒服…”
“没想到你这么熟练！”
“咯咯…痒…那里别碰！慢点，慢点～”
炼器室内，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响起，同处一室的叶若依只能尴尬的转身，一副要在那口大火炉上研究出五行八卦的认真脸。
这位三城主可是出了名的倔脾气，大城主和二城主都管不住的性子。
可在那少年将军手下就服服帖帖，跟猫儿似的。
这要传出去，肯定谁都不信，司空城主第一个就站出来辟谣。
李寒衣躺在一处石台上，林渊坐在她小脚处，精致的小脚放在自己大腿上，双手反复按压着。
“嘤哼~”李寒衣微微缩脚；
但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揉弄，红晕一遍遍布满她的脸颊和耳根。
“嗯，很快就好了。”
李寒衣的脚很美，借着红彤彤的炉火映衬，林渊完全将这小腿上的形状与腻白收在眼底，一叶知秋，林渊似乎就能由此探出玉足的主人是一位淡雅芳华的绝丽女子。
说真的，这李寒衣虽然大了些，但是真的年轻绝美，修炼的道家绝学，对容颜、甚至是肤质都有极好的护养之效。
单单这份傲雪赛霜的肌肤，说是与叶若依一样的二八少女都不为过。
欣赏片刻，林渊目光恢复清明，裹带着秘制跌打油一揉一搓；
锤炼这么久的体质，对于人体的筋骨穴位，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更别说那丫头也是个不安分的性子，经常陪大妞玩耍，磕磕碰碰崴脚脱臼都是家常便饭；
也托她的福，黄蓉秘制的跌打油经常在他这里备份，他也磨练出一样推拿的好手艺。
捏，推，按，顶……
涌泉、太溪、照海，配合龙虎流转交汇……
各种手法一遍遍施展；
配合手掌心弥漫的北斗真气，从小腿到跟腱将药力挥发，脚踝处的淤青逐渐被化开。
林渊的每个动作都很细心，让李寒衣又疼又痒的同时还透着一股畅达四肢百骸的舒爽。
对方的手指在脚踝上滑动，李寒衣的心绪逐渐放开，乐滋滋的享受这番过程。
李寒衣道：“林渊，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女人呐；
尤其是修炼心诀的女人，直觉很敏锐。
从第一眼开始，她就察觉到林渊隐藏的好感，虽然从未见过，但就好像许久不见的旧人，很懂自己；
也是因为这些个熟悉的感觉，当她败给林渊之时，本能反应是任性、耍脾气；
好像在亲人面前一样，而不是像对抗真武剑那样抵死拼搏。
林渊哑然一笑：“小时候就知道你很漂亮，我就看上你了呗。”
“小时候，你见过我？”
“当然，十年前老爷子拿拐杖抽我的时候，很气愤我的惫懒，还时不时拿你这个天之骄女当教材，督促我练功。”
“噗~”李寒衣歪着头，有些得意：“当时你才八岁吧，小小年纪就学人讨媳妇，忒的坏胚子；嗯哼~”
脚心被挠了一下，她险些吟叫出声；
还没埋怨，林渊就先反咬一口：“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帮你这么多忙？”
“啊？”
林渊又倒出一滩黄澄澄辣眼睛的跌打油；
“其实吧？主要是老爷子忒能唠了，一直在我跟前炫耀他外孙女。很美丽，很优雅，很持家，很贤惠，天赋异禀，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男人眼中的优越……”
“哼！哼！呜~”李寒衣一开始连哼两声，傲娇的范；但后面就不说话了，侧着头，粉脸一下子蔓延到后脖颈，桃花点点，娇艳欲滴。
假装没看到李寒衣的尴尬，林渊继续道：“后来老爷子提过，说你内功一般，你还想入武当山寻一套高深功法。”
“爷爷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不说我怎么给你寻来《北冥神功》？”林渊翻个白眼。
“原来是你？那‘铁马冰河’？”
“老爷子那晚拎着酒壶找我加练，让我挨几顿打之后，他才感慨的述说原委，竟是你这个亲外孙女瞧不上他炼制的‘心剑’。啧啧，我挨打就算了，堂堂天武神兵，在你这里忒得没牌面了。”
“噗嗤，然后呢？然后呢？”
“嗯，正巧了，我在族中密库查到‘昆仑剑仙’的手札，里面有那绝世剑阵的踪迹和破解之法，就托老爷子给你；当然，就算没有我，你也能拿到这把剑。”
李寒衣甜甜一笑，轻轻将那‘绝世剑阵’中取得的‘铁马冰河’抱在怀里；
她已知晓那第一面的熟悉感源于何处。
沉吟几秒后，在李寒衣期待的目光下，继续开口：“再后来，老爷子又唠叨了，你想问剑天下，却不知天下高手几何……”
林渊也没想到，只是讲个故事，叶若依竟然也被吸引到石床上；
她也因此明晓林渊和李寒衣的往事；
李寒衣闯荡江湖背后默默支持的小男孩；
似乎有一种令人向往的美好，好似非非妹妹嘴里的~嗯，浪漫！
什么月老（李素王）牵线；
什么相知相恋不相识；
你在人前风光，我在背后撑腰；
我明明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之类的；
当然，大部分都是这丫头的遐想，她竟然能想到这些个剧情，林渊就很惊讶，险些以为碰上穿越同行了。
…
而李寒衣，也是另一番心思。
当年的李寒衣~很单纯，很纯粹。
对家人的感情，心向往之的眷恋、重视；
对于练剑，专注的修炼、问剑天下，很明确自己的路。
但当母亲身死之后，一切都变了；
恨不能及时出现？
恨不能早日尽孝？
恨？冥茫？无措？
思绪反复之下，心中一痛，
出现一片空白，一片空虚。
空落落的心，不知道如何面对熟悉的人；
她也在本能驱使下想要填满这份空虚，本能要填充，也本能的去挥剑；
这样固执的她，也让雪月城的众人无奈。
她不是没想过去找弟弟，雷无桀；
但更害怕面对弟弟，害怕从他那天真的口中吐出：“你武功这么高，为什么救不下娘亲？”
直到遇到林渊，这个熟悉至极，却从未逢面的少年；
竟然产生一丝依赖的情绪，还是残缺的剑心指引的。
莫名的希望靠拢过去，期愿能在他身上倾述一腔愁绪苦恼。
这一夜，两人说了很多；
时间从掌心流逝，那一处空白也被慢慢被填补了些东西。
思绪间，只听“咔嚓”一声，一股剧烈的疼痛在脚踝处诞生，李寒衣闷哼一声迅速起身，在痛疼的趋势下紧紧抱住林渊。
“嗯？”
林渊疑惑的看向将头埋在自己手臂里的李寒衣；
手臂被抓，有些刺疼、并产生酸麻。
她很用力抓着。
很紧！
很久！
很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