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把李寒衣打脑残了？！
“哼。”气咻咻地坐回去，黄蓉不耐烦道；
“根据情报，非非拍卖的那颗‘枯荣流珠’几经转手，最后到了雪月城一神秘女子手里。”
“李寒衣问剑武当山之后，就遇上这位神秘女子。”
“上面有很明显的‘陨剑庐’独门手法，李寒衣认得。另外~”
黄蓉语气微顿；
“五年前，老剑主去世，加上你下落不明。”
“李素王前辈黯然神伤。老友和关门弟子惨遭罹难，他久久无法释怀。更是独坐悬崖边，任凭风雪侵袭衣袍，连续七日不食不语。”
“这老爷子~”林渊垂首，连连摇头。
自己诞生之后，就被视作振兴陨剑庐的麒麟子，一直接受族老的安排，更是请来李素王这等大宗师亲自教导；
可以说，跟父母亲人的来往，甚至都不如跟李素王来的频繁。
直到去了金刚门。
不过对于金刚门的记忆～
两世为人数十年，当年的血案对林渊而言就是一段深刻记忆。
不和谐，但也影响不了多少。
两年时光冲刷后，也淡化不少。
剩下的，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把那“陨剑庐”的招牌再挂起来。
顺便，再屠了金刚门。
“所以，李寒衣是为我而来？”
“没错。”
“李寒衣作为李素王的外孙女，对于外公的悲状，也急在心里，更愤恨那血案祸首。所以～”
更没来由的，黄蓉语气变得很怪，心情也更差了；
“她认出陨剑庐的炼器手法后，就认定是我囚禁了剑庐血脉。”
“后来，竟然连伤势都不顾就跑来找我算账。”
“啧啧，作为的丐帮帮主，竟然掳掠少年，圈养炼器师，敛取不义之财。
想我黄蓉堂堂一个玲珑剔透的大美人，结果落得这么个名声。
将军您说，是不是很丧心病狂呀！”
黄蓉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勾住林渊下巴，吐气如兰。
口蜜腹剑。
“咳咳~”
谣言误人，谣言误人。
但又不是没根据的。
谁不知道这丐帮黄帮主的名声：艳绝天下、多才多艺、博古通今、位高权重，还有~
野心勃勃，狼子野心。
正在湘阳城谋权篡位呢！
权势之争向来残酷，做出这种事也不例外。
“嗯～这个，我刚打造好一柄‘聆光刃’，远胜九阶利器，不比华山世代相传的‘景吾剑’差。麻烦你了，佣金翻倍。”
无论怎么算，这事还真是因自己而起，就当花钱消灾了。
“哼！”黄蓉气鼓鼓的。
五千两佣金入账，可黄帮主也没有往日那般乐呵的劲头。
有那小妮子的两万两白花花银子的珠玉在前，还手握数十万两。
就几千两银子，得意个什么劲呀！
心态极度不平衡之下，又恶狠狠瞪了一眼曲非烟。
富萝莉毫不示弱，挑衅的吐了吐舌头。
哼，这女人，就是玩不起！
如今卖萌没人买单了吧，该！
“那也不至于性格古怪到这地步吧！”
回想李寒衣那副天真浪漫，真不像个三十岁女人该有的。
“心诀。”黄蓉平淡的吐出两个字；“虽然我未修练，但也知一二。”
“剑心诀以‘心决’为本，这部号称将一切心灵、灵性、阅历、心性熔铸一炉，自虚无中诞生一颗剑心的无上法门，纵然剑心破碎也能自主恢复，并赋予宿主无上威力。”
“李寒衣也因第四重的《心诀》，凭一颗止水剑心更进一步，踏入象玄大宗师之境。为雪月一剑仙。”
林渊闻言，不禁暗暗咂舌。
这黄蓉真是恐怖，这等秘传之事都能知晓。
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但是。”黄蓉话音一转，“纵观李寒衣一生，你觉得她配吗？真能担得上这无上大宗师的尊位？”
林渊脑海中电光一闪。
“德不配位？”
“没错。”黄蓉打个响指：“知道大宗师的分量吗？”
综武世界，以武立身。
武道等级主要分为六境；
凡俗武夫境，金刚境，自在境，天罡境，象玄境，陆地天人境。
武夫九重楼：筑基三重；铸身三重；聚气三重；偶尔出现李元霸这等天纵之才能破镜十重楼，达到武夫境的极限；生撕虎豹都是等闲。
金刚境：真气贯通四肢百脉，生生不息，气血充沛如虎，举手投足能力达万钧；
自在境：江湖一流，贯穿奇经八脉，真气充盈大椎龙脉，初步涉及精神层面；讲究心若自在，金刚等闲；
天罡境：也称宗师境；性命双修，凝聚精之花、气之花、神之花；
象玄境：大宗师之境；讲究三花聚鼎，由虚化实；道者聚阴神，释者修舍利，武者凝武道之心；得任一凭依物加持，都能硬生生与天地之间争出一块专属场域；天地加持，单人成军，举国无双！
至于那天人境，就更是恐怖了。
“纵观江湖上的大宗师，如枪仙、酒君，亦或者邪王石之轩、天刀宋缺，无一不是磨练出大毅力、大智慧、大造化的人物。”
黄蓉碎嘴咧咧，相当起劲。
“就连爹和七公都还差一些，她李寒衣一个小丫头，凭什么？”
“除了问剑就是问剑；不经情事，不融红尘，竟然在九年前就突破大宗师之境！”
“怎么闻着有股味！？”非烟忽然凑近黄蓉，还作妖似的耸耸小琼鼻。
刷~
跟猫似的躲过黄蓉恼羞成怒的一爪，小萝莉得意的笑了。
林渊倒是心有所感。
其实，就李寒衣这一世经历来看，的确很平。
当然不是指身材，黄蓉倒是没说错；
的确是个好生养的。
咳咳…之所以说平，关键在于没有经历太大波折；
当然，也有林渊的锅；
因为林渊，李寒衣习得《北冥神功》这套近乎神级的功法，打晕赵玉真之后，接下来就是单纯的问剑生涯。
不经情事波折，没有红尘洗练，一条直线的生活节奏，那么在某些方面，注定会缺少许多东西。
那问题来了，这样单纯的心性，真的能支撑得起这象玄境大宗师的冠冕份量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一时支撑，也注定不稳，更要好好维护，否则总有崩溃的那天。
武道恐怖，可不是说说而已。
“哼，总之，她早年就结下了‘心强意弱’的种子，时刻都有功力反噬的危机。一直到两年前，天启城那件事。”
“天启城？”曲非烟小脸迷糊。
林渊沉沉吐出几个字：“琅玡王一案，李心月身死。”
犹豫了一下，黄蓉话语中也透着不忍；
“其实，枪仙、酒君也早发现她的症状，要是能修身养性几年，将《心诀》练至圆满，倒也能稳固剑心。”
“可偏偏出了那件事。”
“当时李寒衣去迟了，只能见证其母的死亡；后来心绪郁结伤神太多，使得魔障加身，令这颗无暇剑心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之后李寒衣几近疯狂，到处游走各门各派，名为问剑，实则发泄。如此持续又持续了两年。”
黄蓉忽然用力打了一下林渊：“你说，李寒衣这么可怜，你还要赶走！渣男。”
林渊：……精神分裂吧？
羡慕人家天分的是你，怜悯人家的也是你。
好人坏人都你当了，咱老林就里外不是人了呗！
还有这渣男！打哪论的？
“素王爷爷也能照顾吧？”
“啪！”一巴掌抽在另一边胳膊上，曲非烟也是恨铁不成钢了；“哥，你真是～”
“嗯？”
黄蓉发动关键的一击：“你把人家的剑心彻底打碎了，就不反思反思什么后果？”
“什么意思？”林渊猛然色变。
“哼，钢筋直男粗鲁汉子，李寒衣那宛若二八少女的天真心性，我不信你没发现。”
“等等，你让我缓缓！”
似乎记忆起某些怪异之事，林渊摆摆手，咕噜咕噜灌下一碗清心安神茶。
“你今天说了一大堆，就是想说，我…”林渊神色阴晴不定，吞吞吐吐，终于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我把李寒衣打脑残了？！！！！”
噗~
“咯咯咯~”黄蓉笑得花枝招展：“听着古怪莫名，但这病症称呼~贴切得很。”
倒是曲非烟“渊化”严重，掐着小指头，兴致勃勃：“不算全残；考虑到还能随便蹦跶，初步判定四级伤残；但人家大闺女孤身在外，挺可怜的，怎么也能混个…判个三级残吧。”
“反正都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哥，你就乘胜追击，把事给办了。”
“生完孩子坐月子，程序走完，她也该好…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