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登峰造极境,枪术大进
破了她剑心!
只要在这城门处击败她,短时间内注定提不起问剑的斗志。
他也不想这样粗暴,好歹是老爷子的外孙女。
然而这女人,实在是太虎,受了伤只剩自在境的实力,劈了大理战船也就罢了,竟还敢冒失地过来找茬黄蓉!
大不了收拾后,再安排人送回剑心冢,有机会见到老爷子也好说话不是?
不过,她这止水剑心~就很棘手。
思考片刻,林渊意识入脑海,将注意力放在,《破军十三枪》上;
这套源于《武穆遗书》的军伍枪术,人阶枪法绝学。
攻可战场杀伐,守可练卒、使将、布阵。
直来直往,爆发强劲,锋芒毕露。
据说岳将军当年就凭此枪术,枪芒破万军。
灭金兵,迎二圣,血染草原。
林渊从黄蓉那学来,已经两年了。
出神入化境?
不够。
“提升。”
一声令下,本来气韵点只有263,一阵白光闪烁,数字降低至23。
一股力量填充身躯。
一股疼痛,涌遍四肢百骸。
林渊猛的低喝;
体内如炸弹爆炸般,肌肉膨胀,骨骼发出噼里啪啦鞭炮般的爆响。
“轰隆!~”
窗外蓦地传来震耳雷声,很快,一片灰暗苍茫的雨幕笼罩湘阳城。
一丝疯狂杀气如电,刺激上头。
脑海中的枪式,开始变得毫无章法,隐约多了一点儿莫名意韵。
林渊漠然睁眼,一股无形的气场降临房间~
砰砰砰!!~~~
房间里的桌椅经不住无形气场的鼓荡,被席卷重重撞上坚硬的墙壁,四分五裂开来。
杂乱昏暗的房间内,他的身形变得更加挺拔,犹如天界神将临世,英挺冷酷。
长呼一口白气,又皱眉低头。
“这衣服,报废得了。”
此时的麻衣已是脏臭不堪,还有毛孔中带出的呕臭杂质。
易经洗髓。
这是一项武功修炼到登峰造极之境,心、意、气三合一,鼓荡血髓,才换来的机遇。
看这天色,修炼三个时辰,已至凌晨。
嗅到空气中浓重的臭气,林渊不喜。
看着场外的磅礴大雨,林渊莞尔一笑;
“天时大浴,省事极了。”
于是脱去麻衣,仅留一短裤,很快就踏在屋檐角上。
感受着雨打芭蕉般的雨点,划过强健的肌肉线条,让这场雷雨涤去一身累赘污物。
林渊整个心灵,似乎也随着污垢沉淀下来,静静聆听耳边的远城狗吠,飞鸟的慌叫;
风雨嘶吼,隐约也带出几道惊呼!
其中一道源于身后。
“非非,还没睡?”林渊头也不回,享受着难得的轻松。
“我帮哥哥搓背。”
曲非烟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明眸皓齿,皮肤瓷白,小小的身子好像出尘的雨中精灵,竟生生在这黑沉沉的雨幕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她自顾拿出毛巾,毫不迟疑的踏进雨幕。
颤抖的小手,似乎带动着这小女孩的心尖,轻轻触碰着林渊的后背。
那是无数的疤痕!
占据了大半的后背,甚至背夹还有几处凹陷,前胸亦如此;
在惨白的雷光下,现出道道狰狞,明显是血肉被人硬生生挖出才留下的痕迹。
曲非烟俏目赤红,强梗着呜咽,任由豆珠大的雨点打落在精致的小脸蛋上。
小手细心反复擦拭,好像要为这男儿抹去昔日的伤痛。
久久不停。
这雨中温馨的一幕,也被对面正戴着面具、等待天明的两人看在眼中。
面具下的两女,瞳孔剧烈收缩;
似惊悚、似怜惜、但很快就流转清明。
……
晨兴步北林,萧散一开襟。
此时天已大亮。
经过雷雨的一夜洗涤,空气更加清新,沁肺入脾。
林渊的心情也不禁开朗起来,显然是个锤人…运动的好日子。
虽然今天的陪练有点凶、还虎,更横,是个三十岁了都没把自己嫁出去的小阿姨。
铁匠铺外的空地上。
黑压压的人群围拢上来,一道道目光夹杂着期待与惊叹,一同集中在两人身上。
但隔一段时间就后退,留出铁匠铺前一大片空地。
这迥异的一幕,皆因为那个气机凌厉的白衣面具人。
回忆起昨日对峙的一幕,众人明白,这城门口又是一场大战。
李寒衣,手握长剑,渊渟岳峙般站在那里。
双眸泛寒,气机凌厉,冷酷到近乎不近人情。
这位剑仙明显来者不善!
“进城只为问剑黄蓉,让她出来。”
依旧是那个喉咙吞碳似的声音,林渊这个见过原装模样的穿越者,听在耳朵里那叫一个古怪。
“黄帮主事务繁忙,托我与你试剑。”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莫名打个冷战。
晴天白日的,仿佛气温下降了十几度。
一股寒意凄切的气势席卷全场,刺骨、透心的发寒。
正是源于那白衣面具人。
林渊首当其冲,但毫不示弱,凝神伫立在李寒衣面前。
虎獠大枪“铛~”的顿在地面,清脆的金属颤鸣声与猎猎的衣角合鸣。
黑发狂舞,话音沉凝。
“打个赌如何?”
掷地有声。
林渊单手持枪,也不见有什么动作,高高的枪尖竟传出连绵不断的震砾枪鸣;
似是战意在鼓荡。
这一般奇异,令李寒衣双目微眯,眼神也微微凝重几分;
到底是一代剑仙;
当林渊战意升腾的那一刻,李寒衣就敏锐的察觉到空气都变得沉重。
沉重中暗含一股凌厉的气息,欲刺皮肤;
正是枪道大家所独有的气势;
战意很纯粹,纯粹到~无畏!
“什么赌注?”
“我赢了,你转身离开。”
面对凛然正气的林渊,李寒衣一时讶然!
这真是个普通的铁匠?
忍不住忆起昨夜;
一道身影傲立屋檐角,任凭雨珠敲打,滴水化轻雾,掩盖住那一身的狰狞,化作一股莫名出尘的神韵。
俨然是一尊挣脱深渊的神将,令人不由自主的就想深入探索。
可怪异的是,心底为何会惊起莫名的心疼?
江湖上的悲剧,可从来都不少,堂堂剑仙可不单纯,更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做出关怀的举动。
可偏偏这股悸动,好似源于一股同宗同源的气息。
“你才冲出武夫的桎梏,还是退在一边的好。”直视那一张英挺端正的面容,李寒衣的语气第一次软下来。
尤其,这少年身上有一股很亲切的气息,她出于本能的关心。
“你会打铁?但湘阳城终究是个炼器师荒漠。”
“你让开,待我在湘阳办完事,会引你入剑心冢。”
莫名的冲动驱使下,李寒衣不复往日作风。
可若换作他人,早就一剑砍过去,怎会做出这份承诺。
可她所谓的承诺,对于众人而言,份量之重,不亚于在人群中丢下一颗炸弹。
“啥意思?老大被看上了,要被拐走?”
“咱们要跟着吗?要换山头了?”
“也许是散伙呢?”
“滚!你这晦气八脑玩意儿~”
“老大这是要遭了,这雪月剑仙,我听说过,早就是大宗师了,凶得很,一言不合把大理国的战船劈开,现在还在修呢。”
“羡慕~嫉妒~那可是剑心冢呀!无上传承,地位、财富、绝学都有了,为什么不选我呢?”
有人羡慕,有人诧异,但更多的是本地群众呼声;
“什么意思?抢男人抢到湘阳城来了?就算黄帮主不要也不能便宜了外人呀!”一位妙龄女子语出惊人。
“对,肥水不流外人田。”花魁的呼声最高。
“得了吧,两年都没人把老大拿下,你们真完蛋。”
“还需要时间嘛!那女人一看就没安好心,不露面,还骗小渊哥哥过去,肯定是空手套白狼妄想包养小白脸了。”
“咳咳,囡妹儿,这话头可不兴提。”
果然,李寒衣双眸闪过一抹羞怒,“锵”的抽出铁马冰河。
咻咻啸~
四周风浪席卷,耳边传来树枝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道倩影猛然踏步,带出一道尖锐的破空声。
人借风势,锋芒刺骨。
莫名的寒意和怒火在剑尖上交织,直刺林渊!
对于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行为,林渊临危不惧。
回手一撩翻身腾起,长枪横扫而出;
唯战而已;
顿时。
随着一声清脆的“铛”响。
沉肃的决战圈里,爆发出一道比之朝阳更加绚丽的火花;
虽然剑势受阻,但李寒衣身姿屹立,信手一划;
晶莹剔透的剑锋之上迸发刺目光芒;
一道冰雪色的气芒如聚风成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危险的弧度。
林渊呼吸一滞,旋即黑眸一凝;
嗡!嗡!嗡!~
黑铁枪剧烈颤鸣;
一股狂蛮的气势从林渊身上爆发;
十三太保横炼!
血雾喷薄,他身躯瞬间暴涨一圈,气血充盈之处,皮囊鼓荡,一片白金之色,筋骨肌肉宛若虬结龙蛇,蓦然双手握枪,力劈华山;
“开!”
林渊一声大喝,刚猛厚重的铁枪快如闪电,威势十足瞬间粉碎对方的剑芒。
神色凝重,趁势追击。
穿过破碎的淡白色气芒光点,铁枪一转,一道道枪影绵绵如密,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噬咬向这雪月剑仙。
对方毫不示弱,同样迎上。
叮叮叮叮叮叮
两人在宽阔的空地内来回较量,黑、白二色紧密交缠;
吓得围观群众互相挤压推搡,“哇哇哇”后撤,好留出更大的空间供这对男女糟蹋。
冰雪色气芒不住迸发,朴实铁枪纵横肆虐,将周围的桌案、地砖、树木一一洞穿撕碎;
似乎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李寒衣单手对敌,似乎一副指点后辈的姿态。
但也暗叹吃力,美眸中掩饰不住的惊艳!
“这哪里来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