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时开始调查
叮咚!
门铃响了一声,宋燃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墨瑾,而是梁晨。
“surprise!”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找公司谈事情,晚点才回来吗?”
“怕你太想我,忙完就马不停蹄的回来了”,他热情地扑向宋燃,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宋燃双手扶在梁晨的腰间,正沉醉在他明亮的眼眸中,这时门铃又响了,这次真的是墨瑾来了。
“嗨!我在附近买了小龙虾和啤酒”,墨瑾做了个喝酒的姿势,笑着说“来一杯”。
在玄关就看到靠在沙发上的俊秀男孩,她快速在大脑检索片刻,恍然大悟:“你是那个电影明星——梁晨!”
锤了一下宋燃胳膊,她挑衅道,“可以呀,火到大明星找你打官司” 随后,放下手中的纸袋和包,心里盘算着要他的签名,挂在工作室还可以招揽生意。
梁晨咳嗽了一声说:“难道不介绍一下吗,宋律?”
“小瑾,他就是我给你说的无法公开的大众情人--梁晨”,宋燃先看向她又指向对面道“阿晨,这就是我那迷人的发小--墨瑾”。
“你好呀,墨瑾,以前都是通过他的回忆了解你,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本尊了,真是和传闻中的一样温柔。”
梁晨挂着笑脸走过来想要和墨瑾握手,下意识却被她躲开了。
“你好你好~我没他说的那么好,能亲眼看到电视里的人,我才比较幸运”
墨瑾用胳膊肘挤兑了一下宋燃,
他赶紧插话:“既然认识了,就都别客气了,我们移步去餐桌那边聊呗!”
墨瑾偷瞄了梁晨无数次,总有小道消息说他整容,可是对面的男孩长相也太秀气了,小巧的鼻子上有颗痣,清澈明亮的灰褐色瞳孔,清透的皮肤吹弹可破。
“你的胸针很别致”,她默默指了一下他胸前,米色高领毛衣上别着一枚精致的紫色鸢尾花胸针。
“是吗?谢谢,这是一位故人送我的,已经有些年头了。”
梁晨摩挲着那枚胸针,有那么一刹那,她似乎在他一闪而过的眼神中看到了忧伤,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或是酒精在麻痹感官。
宋燃摘下小龙虾的塑料手套,开口问道“小瑾,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想问你以前有没有陪我去过学校附近的小区?或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学校附近的小区?”
墨瑾歪头望向宋燃,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你问这个干什么?平日里大家都是住校,哪有时间逛小区,可别逗了。”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解释:“最近回学校采访老师来着,你也知道画室的展览有时候需要专业的建议。”
宋燃:“你们那些艺术我也不懂,一个人去学校那边要注意安全,需要我的时候随时打电话。”
墨瑾点了点头,想着怎么能套出来话,宋燃果然是个老狐狸,从他那里能挖出来点东西太不容易了。
宋燃总觉得墨瑾今天来家里没那么简单,问的问题都莫名其妙的,自己刚送走尊佛,现在又来个祖宗。
墨瑾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老宋,你知不知道学校门口的米线店?”
宋燃傲娇道:“当然,巨好吃,香辣米线绝了!”
墨瑾:“当时你经常去吃吗?”
宋燃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以前大家都喜欢去吃,经济实惠。”
旁边的梁晨饶有兴趣的喝着啤酒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自从听过墨瑾的故事,他总觉得藏在她身上的谜团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很多。
“那我呢?经常去吗?”问到这时,她语调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宋燃嘟囔道:“你经常跑出去兼职,哪有时间跟我们三一起。”
“你们三?”
关于人数,她如果算上季浅宁和宋燃也只有两个人,排除自己也不会有第三个人存在。
宋燃搓了下脖颈,无奈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和宿舍的另外两个人,你除了周一有空和我们去吃饭,其他时间都在风里来雨里去的赚钱。”
墙上的钟表不知不觉地走到十点,想着问的差不多了,她就打算离开了。
在和梁晨约定有机会再见面后,宋燃帮她叫了网约车,一直送她到小区门口。
回去的路上,墨瑾更加坚定的认为除了宋燃和季浅宁,他们之间还存在着第三个人。
宋燃有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也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他只要撒谎就会下意识搓两下脖颈,即使直视着她的眼睛讲话,她也知道刚刚他对自己撒谎了。
至于那家米线店,墨瑾是看到中午排的像长龙的队伍,就去问老板娘什么时候开的,老板娘所说的时间在他们入学之前,于是心生一计,想要诈一下他,没想到成功了。
她越来越好奇关于那个被消除的第三人,大家从未对她提起过的第三个人到底和自己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景晏到mermaid酒吧 和alex会面后,进一步了解到公司所有人的信息,告诉alex自己将在周一去上任,让他做接下来的准备,交代好具体实施的步骤便离开了。
alex 陪林景晏回国压根没好好玩过,再怎么说自己年轻气盛,趁这个机会好好玩一把,不醉不归,“barman来杯martini”。
喝到尽兴时,他去了舞池那边跳舞,凭借出色的容貌,有不少女孩借着热舞贴在他身边,其中不乏要电话和请酒的,让他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昏暗朦胧的灯光下,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黑色缎面长旗袍的红发女人,身形妩媚的把头靠近他的肩膀,摸着他的手臂说:“亲爱的,我就去洗手间的功夫,你怎么自己过来玩了”。
两秒钟内,他身边的女孩散光了,谁都知道混这家夜场的季浅宁脾气不好惹,心气不顺喝多了可以对着你唱一个小时的儿歌,重点在于跑调跑到外婆桥。
alex一脸惊讶道:“谢谢,这位漂亮小姐姐叫什么名字?”
季浅宁看着这个充满天真的混血男孩说:“中文不错嘛,mrslemon,叫我柠檬就好。”
alex:“可以请柠檬小姐喝一杯吗?”
季浅宁:“当然!”
走向吧台,季浅宁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她将杯子拿在手里摇晃过后,一口气喝完了整杯,又点了一杯,刚端起来准备喝就被alex伸手挡住。
她望向alex,看见他的口型是:“你喝得太快会醉的!”
季浅宁将胳膊搭在吧台上,把头越来低地埋进胳膊,难过涌上心头,抑制不住胸口想要爆发的情绪,越想越难过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原本嘈杂的酒吧,忽然分贝降低,人们被眼前的场景所吸引,吓得alex连忙摆手直说不是我。
alex听见她哭得心碎,出于礼貌并没有打扰她想发泄的心情,只是默默站在她边上,任由眼前这位‘柠檬小姐’释放情绪。
半晌,季浅宁抬起头环视一周发现这个男孩还在身旁陪着自己,不知何时他还细心地替自己披上了牛仔外套,揉了揉哭花的双眼说:“你没走啊?谢谢,我压抑太久了,不好意思。”
alex做了个鬼脸对她说:“这种地方总有那么几个伤心的人,我哥说过‘ridiculed others are not one of politeness behaviors’。”
季浅宁被他逗笑了,询问:“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alex:“我叫alex williams,你可以叫我alex。”
季浅宁:“alex,你让我想到了我的一个朋友。”
alex:“那真是我的荣幸,能被你信任。”他做了个绅士礼。
“人们总是愿意对陌生人轻而易举地说出自己的心事,对熟悉的人隐瞒自己的秘密,我能和你聊聊吗?”
她试探性地问道。
alex拉近和她的距离,对视三秒后,说:“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
季浅宁打开了心里那个尘封已久的盒子。
从前有个女孩,她在大学时期认识了一位朋友,朋友真的很漂亮,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仿佛一个行走的小太阳。
故事的开始,女孩并不知道朋友的家庭,以为她和自己一样被幸福包围着长大,才总是那么无所畏惧。
一天,女孩的父亲因为怕她初次离开家不习惯,特意来女孩的城市出差,驱车两个小时来到学校,在门口接女孩去吃饭,父亲的豪车名表被同学看到偷拍了下来发到了校园网。
一时之间,网络流言四起,起初是说女孩被富商包养,女孩不在乎也不想搭理,没过多久,演变成女孩未婚先孕之类越来越离谱的传闻,肆意的揣测、滚雪球的伤害、无端的谩骂这些都让女孩在学校透不过气。
她的朋友挺身而出帮她做出了反击,联合另外两位朋友运用法律手段揪出了造谣者全部起诉,还要求对方公开道歉。
后来,女孩总觉得朋友的男朋友配不上自己的朋友,等他们分手后,那个男孩给了女孩一封信,让女孩转达给她的朋友,女孩因为嫉妒心作怪,没有帮忙转交。
紧接着朋友因为帮助自己出了意外,朋友忘记了和那个男孩的事,女孩想帮男孩传达心意,可是太晚了,来不及了。
女孩最近看到熟人回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最近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
说到这,季浅宁眼神涣散地目视前方,她喝了一口酒。
alex:“这个女孩如果觉得自己错了可以去道歉,完全没必要把自己锁在过去折磨自己。”
季浅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又缓缓张开,“很高兴你能听这么多,有机会再见”,说罢,把牛仔外套披在男孩身上,问服务员拿了背包,转身离开了。
她觉得把最近的烦心事讲出来舒服多了,他说得没错,把枷锁打开才能拥抱过去,可是开锁的人弄丢了钥匙。
alex坐在酒吧,拿起刚才柠檬小姐喝过的酒杯,透过一闪而过的蓝色光线观察着她的口红印,开始期待下次能够相遇,她还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墨瑾一进家门就瞥见了周思朝的行李箱整齐的挨在鞋架旁,本以为周天他才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回家了。
“小瑾,你回来了吗?”浴室传来声音。
“我回来了”,她应声过后,就脱掉外套准备汇集布展的材料,想着晚点发给实习生,好让她对这周有个准备,毕竟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需要用双倍的时间来弥补被谎言踩出的破洞。
为了更好的保障周思朝的睡眠,她选择在客厅工作。
墨瑾将头发挽起,把电脑摆在茶几上,随便拿了个靠垫扔在地上,盘腿而坐,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周思朝湿发从浴室走出来,倚在门框,盯着认真工作的墨瑾,抿嘴一笑,藏在眼神里的爱意实在是难以收敛。
因为有墨瑾的存在,他每晚下班才不用面对声音掉在地上就能立马听见回响的房间,她给了自己一个完整的家。
他安静地整理过房间,在厨房泡好安神茶放在餐桌上,接着搭好洗衣机里的衣服,就回屋了。
翻开手机日历跳出来提醒,明天又到了墨瑾去医院看病的日子,他因为手术的关系还是无法陪同,只能等下午抽空再去心理科室问问相关情况。
墨瑾在电脑前工作了将近三个小时,由于时间太晚,就设置了早上八点半的定时发送,希望能帮到实习生。
随后,轻声轻脚地把杯子洗好放回餐桌,瞥见卧室一片漆黑,她悄悄关上了门。
自从周思朝来住,阳台上总是挂有一两件他的干净衣服, 她挑了一件宽大的t恤准备去冲澡了。
大概是白天咖啡喝多了,周思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要去客厅研究病患的资料。
他刚走到门厅,就瞧见衣服已经脱了的墨瑾,暖橘色的落地灯打在她娇柔的身上,光晕勾勒出她的前胸后腰,显示出婀娜的线条。
周思朝此刻只觉得自己面颊在发烫,捂嘴轻咳了一声。
墨瑾赶紧套上他的短袖解释道:“刚才看灯灭着,怕回卧室会打扰到你,就自作主张在这里换衣服了。”
周思朝的喉结上下动了一动,磕磕巴巴回复道:“你穿-—我的衣-—服很合身。”
“谢谢”,她急忙的走进了浴室。
墨瑾不知所措地离开,独留周思朝愣在原地,他回过神立马冲向阳台,打开窗户吹着冷风想让自己清醒。
回想刚才那一幕,他的心中不自觉的暗喜,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她穿自己的衣服了。
墨瑾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周思朝刚才的表情,多少有点慌了神,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换过衣服,也从来没有穿过他的衣服。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着明天去看病检查确定一下现在康复的状况,顺便咨询一下找回记忆的事情。
周思朝满脑子都是墨瑾,抑制不住的兴奋让他更加难以入睡,只好在阳台的皮墩儿上坐着数了一晚的星星,清晨迎着曙光去上班了。
今年的寒潮来得早了点,刚进入十月,窗户上的霜早早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花。
林景晏脱掉卡其色的呢子大衣,白色衬衫上戴着以前墨瑾买的灰色领带,一手搭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一手有节奏的敲击桌面,环视着这里摆放的一切,这就是她想让自己成为的那种人吗?
-噹噹噹-
“进!”
“林总,早上九点要开大会,杨总让我来通知你。”
“好,我知道了”,林景晏没有想到杨雪就这么迫不及待宣示主权了。
-叮叮-
邮箱显示有了新的讯息,林景晏仔细地浏览过一遍之后,半躺着椅子开始闭目养神。
犹记得第一次见杨雪的时候,是在病房,那时候自己刚住院,她作为父亲的助理拎着水果篮子来探望,穿着棕色的西装裙,脚踩玫红色的高跟鞋,短发齐肩大波浪整得像个教导主任似的。
再后来就是她成为自己的继母,他只觉得她是一个想要攀高枝的女人。
后来,发现她对自己别无二致,任由自己对她发脾气,也从来没有怨气。逐渐的他开始收敛,直到后来听见了杨雪真实的想法。
小时候,和李程会一起玩,但是他不会因为是名义上的哥哥就处处让着他,一次李程看上了他的玩具车,争夺无果后被林景晏推搡在地。
这一幕,恰巧被经过的杨雪看到了,她拎起李程扔在沙发上,拿起衣架就抽他屁股,李程哭到求饶认错为止。
事后,晚上想去厨房找东西吃,他刚路过李程的房间就听见杨雪说:“妈妈心疼你,你也别怪我狠心,只有我狠心对你,林爸爸才能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么无理取闹。”
杨雪又语重心长地说“你要记住他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废物,以后不要争抢,迟早有一天这些都是你的,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李程只是似懂非懂地趴在床上点头,让自己的妈妈给自己抹药。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正眼瞧过李程,也再也没有接受过杨雪的好意,换来的是老头无尽的指责,往后这个家里数自己最狼狈不堪。
林景晏玩了会转椅给alex发信息:开会结束,让杨雪来我办公室。
九点,杨雪准时踏入会议室,扫视了一圈,镇定自若地走向自己的位置,望向助理示意可以开始。
alex举手说道:“可是新来的执行总裁还没有到。”
杨雪轻蔑地俯视他说:“不等了,我们先开始。”
员工a:“下面我们组开始汇报城南老旧小区的拆迁项目。”
汇报了半个钟头后,员工b怯生生地说:“唯一难点是城南老旧小区主要问题是风远集团那边拨款不到位,项目从五月起就是停滞的状态,不乏居民到咱们工地去闹事。”
“停滞状态?两个月前让你们派代表去和风远协调、沟通,公司雇你们来难道是摆设吗?闹事叫警察,还有我们绝不能动手”,杨雪转向另一边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员工c:“和疗养院合资盖的城郊孤儿院项目上个月正式启动,现在正在稳步推进。”
杨雪语气缓和道:“继续跟进,和疗养院那边多沟通,以他们的要求为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员工d小心翼翼提了句:“杨总,或许削减对疗养院的支出对后期发展城南项目有帮助。”
alex昨晚睡得异常晚,早上开会一直丢盹儿,听到疗养院开支眼睛立马放光。
“疗养院项目是林董支持的,他可是时刻都在关注着动向,你们做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员工f举起手说;“我们部门可以招新吗?之前的老员工走了以后,人手有点不够。”
杨雪:“招新的事交给人事部,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了,散会!”
其他人没有看见她走远,不敢离开自己的席位,alex偷偷跟了上去。
杨雪出了会议室的大门,走到转角时,手机响起,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我知道那些年你做了什么”,通话结束。
杨雪一怔,手机滑落在地,惊恐万分的她捂住胸口向后退了几步。
追上来的alex捡起手机,问道:“杨总,你还好吗?”
“没--没事,你怎么了?林景晏想见我了?”
“是的,总裁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please~”他朝着杨雪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雪白了一眼alex:“少把国外的那一套带到我们公司来。”
还没踏进办公室,林景晏从老远就听见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清脆而激烈,随着声音逼近,他摆弄了领带,抚摸了一下桌上显眼的工牌,只等对面的门被推开。
走到门口,杨雪对助理说在门口等着,回头瞪着alex说:“难道让我打开吗?”
alex实在不懂,她自己是没有手吗,连门都碰不了,他上前一步帮忙推开门。
杨雪的脸在看到林景晏的瞬间由阴转晴,迈着大步走上前,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笑盈盈地朝着他说:“儿子,你终于肯来公司帮忙了!”
“你喝什么,我这里只有薄荷水,就喝这个吧”,林景晏端着玻璃杯放到杨雪面前。
她看着杯中的薄荷,询问道:“疗养院那边打电话说你去过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不是也没有探视权,想着下次和您一起去。”
杨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镇定地说:“你不去开会找我来是想问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就不用卖关子了。”
林景晏把手机打开,摆在了杨雪面前,按下播放键,只见画面上出现了一位老熟人,遮遮掩掩地走进一家整形医院,两小时后出来了,“怎么样?熟悉吗?”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杨雪的眼神中有几分闪躲。
“这是你那个消失了的前夫‘李大江’呀,你忘了吗?”林景晏喝着薄荷水悠悠地说道。
杨雪平静地回答:“我已经很久不见他了,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
“我本来也觉得没什么,可是他刷的是挂在你名下的银行卡,你说我是信你,还是信查到的。”
杨雪抚摸了一下无名指的戒指说:“有功夫调查无关紧要的,不如想办法帮公司资金流转渡过危机。”她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我回来了,公司不会不管的”,林景晏大声说,看见杨雪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还有如果被我发现了其他事情,一样不会放过的!”
“都随你”,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昨天晚上彻夜未眠,早晨在床上赖了一小会,墨瑾就赶紧去医院了。
在诊疗室前坐着等叫号,听到广播里喊了她的名字便起身敲门进去,拿着新的检查报告给医生看,医生皱起眉头观察着。
“医生,请问是严重了吗?”
墨瑾随着他的表情一起凝重起来。
医生:“怎么?自己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望着报告说:“我的躯体反应测试出来是弱化了,现在几乎没不会有反应,但是心理接受程度还是很低,依旧无法触碰异性。”
医生:“你的抑郁症指数降低了,现在和正常人别无差异,目前主要治疗的是之前引发的针对异性的心理障碍,上次给你换药后,你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墨瑾:“做梦的次数开始减少,但是也会梦见不好的事情。”
医生:“药物只能是辅助,平时还要积极参与群体活动,创造良好的行为环境也很重要。”
医生语重心长地讲了一堆后,针对墨瑾现在的情况加了瓶新药,她正踌躇着要不要追问自己失忆的事,医生仿佛看出什么似的问:“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她低头攥起自己的报告,一脸认真地说:“医生我还有选择性失忆,想让你看看可不可以帮我恢复起来!”
医生对于她这种行为瞪大了眼睛。
半晌说:“小姑娘不要拿自己开玩笑,如果真的有什么,下次拿报告来给我看看,没什么事”,他对着实习医生说“换下一位”。
墨瑾只好作罢,开门离去。
当她望向走廊尽头,好像看见一个低头不语的女孩,现在,她正无比坚定地穿过她的身体,推开了藏在自己身后的那扇无形大门。
墨瑾走后,医生迎来了一位面生的男病人手拿报告进来,略显焦虑地向他询问了一堆和抑郁症、失忆有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