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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又丢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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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提溜起来,两个弟子将她架起来,站在陶清韵身侧。

    花岑觉得陶仙子怪大方的,面对自己心上人的道侣,虽然是假的,也能如此体面,怪不得能成为掌门候选人。

    只是她大气,不代表她身边的人大气,那两人跟架烤鸡一样直接将她提溜起来,她脚掌触不到地面都要抽筋了,肋骨也被勒得生疼。

    “你们给我放开!”她气息微弱,还是坚决为自己利益反抗,生生从他们手上将自己解救下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陶清韵眉头微皱,凌目去看那两个弟子,那两个弟子惶恐,作势就要弯腰将花岑扶起来。

    “不用不用!”花岑连连朝他们摆手,脑袋一阵眩晕,又吐了一口血,避开他们的搀扶,厉声道:“别碰我!”

    再碰,她怕她就要散架了。

    闻言,陶清韵没勉强,回身朝人行礼,“大师兄,此事实在蹊跷,此事是不是花师妹所为尚且不好定论,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东西,且魔族突袭直奔藏宝阁,很难不怀疑这是魔族在嫁祸,所以还请从长计议。”

    什么东西?花岑听迷糊了,她这段时间一直在陪着齐霁闭关,有她什么事?

    她不是很想搭理齐霁,但眼下看周围所有人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的眼神,估计只有齐霁会搭理她了。

    她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向他,“不是,能不能告诉我,我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劳烦您,我尊贵的大师兄,敬爱的道侣下这么重的手,巴不得我早点死你好娶新媳妇是吧?”

    不知道她哪句话,也可能说有话戳中了齐霁的雷点,他眼神忽地一下暗下来,神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呸!她这破嘴!怎么跟他学起阴阳怪气来了。

    场面一下尴尬起来,花岑面上平静,实则已经开始考虑等下要不要抱齐霁的大腿。

    好在仙子陶清韵及时救场,“花师妹,大师兄逍遥剑法昨夜被盗,正是在大师兄闭关时,只有你们两个人,剑法被盗后正巧魔族突袭。”

    剑法被盗四个字在花岑脑子里循环,后面说什么她都没听清,抬头对上齐霁的眼神,语气错愕且嚣张,“你有病啊,逍遥道哪来的剑法,不都是”

    心法吗?还是他自创的心法

    然而没等她说完,奇迹大掌一挥,花岑胸部跟被人踹了一脚一样,整个人飞出几米远,地上划拉出一道痕迹。

    这下不止是五脏六腑都在疼了,四肢都快散架了,脑瓜子嗡嗡的。

    她勉强撑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声音小得几乎不可闻,她问,“凭什么说是我?”

    齐霁从台阶上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那人来时,穿了一身青色素衣,肘间挂了一席披帛。”

    花岑怔住,愣愣听他道:“那披帛通体流光,形似藤曼,遇血赤红。”

    “先生未免太看得起我,我能伤得到你?”

    “自是不能。”

    你在说屁话?

    “凭你的本事当然没办法伤我,只是花师妹,昨夜我见你道法诡谲,不像我宗系 的术法,反倒是”

    他视线在人群中绕一圈,最后定格在花岑脸上,“反倒像是专门为了克我逍遥剑的术法,一招一式,当真是让我见识。”

    花岑敢打赌,齐霁昨晚根本连剑都没摸过,他可讨厌他那把剑了,几乎就没怎么拿出来过,唯一一次见他拿出来,是看见他拿出来拔草,还嫌弃它不够锋利,拔的不够干净。

    陶清韵吃惊,“大师兄,你是说有专门克你逍遥道的秘法”

    逍遥道是齐霁自创的,谁也不知道他的感悟从何而来,只知他第一次出手时道法已成,且不知境界,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修仙界天之骄子。

    齐霁作为修仙界现在的中流砥柱,凭借的就是这一身道法,魔族几次对他下手,就是为了摸清齐霁的底细,若是此法落入魔族之手,不敢想想本就悬殊的仙魔两界,修仙界该如存活。

    陶清韵正了神色,“此事再大,清韵也不能因此乱了律法唐章法,大师兄可有证据?”

    问得好,花岑也想问,嘲讽道:“对啊大师兄,天知道我那么大的本事哪来的?”

    她毫不避讳地对上齐霁的眼睛,齐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后,露出了一直攥在身后的手。

    花岑瞳孔睁大,就见他手上攥着一方帕子,很明显是被扯断的,通体流光色。

    齐霁单膝蹲在她面前,轻柔地替她楷去嘴角的血迹,顷刻间,那方帕子变得通红。

    “花师妹,可要我将万法宗的卷宗调来你面前看看。”

    花岑见这人白衣胜雪,头上别着她昨晚放歪的簪子,想起昨晚这人故意叫她给他束发,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竟然是为了她灵府重的法器,咬牙切齿,“卑鄙。”

    言罢,一口咬上他的耳朵,齐霁脸色骤变,周围的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一时间都愣住。

    反倒是齐霁习惯了她这种突然出手的风格,耳尖传来湿润的触感,他能感受到牙齿碾磨在耳尖,只是咬耳之人终究心软,不敢下死手。

    齐霁反手捏住她的双颊,“花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能活下来,你的命,我还给你。”

    花岑目光微凛,毫不避讳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的命,只会在我自己手上。”

    言毕,整个人飞身出去,齐霁毫不手软,一个卷袖将人摔出去,撞在不远处的石柱上,花岑后背传来一阵剧痛,而后感觉身体急速下坠,而后坠落不受控制滚了几圈。

    如果说,之前只是散架了痛,现下就是粉身碎骨的疼。

    花岑觉得有时候又觉得这世界挺公平的,给了修仙者生存的本事,也让他们的身体变得更抗揍了,这要搁寻常人,谁能扛过去?

    万幸,她现在是修仙者,扛得过去。

    嘴角的血不停的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受伤,她想伸手抹去,发现自己根根本抬不起手。

    艰难的爬起来,却也只能手撑着单膝跪地,至少让自己姿态不至于那么狼狈。

    她笑了,盯着齐霁,依旧一字一句道:“我的命,只会在我自己手上。”

    她浑身是血,看起来实在是太惨了,饶是她当时从无边地狱被挑断手筋脚筋,看起来也没有这么惨。

    陶清韵担心大师兄真的想要花岑死,她是齐霁的到道侣,身上背负着不一样的东西,即便是齐霁,她也不能让花岑随便死,至少不能现在死。

    她起身挡在花岑身前,“大师兄恕罪,眼下魔族突袭,花师妹身份关键,还请大师兄网开一面,待到事情解决,击退魔族,我会亲自将花师妹压来请罪。”

    没等齐霁表态,她就示意身边的人将花岑带走,但没人动手,齐霁在他们心中过于圣神,激怒了齐霁,他们比齐霁更希望花岑死。

    这就是陶清韵不敢让齐霁陨落的原因,他站得太高了,身上背负的早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了,而是整个宗门乃至修仙界的信仰,一旦齐霁跌下神坛,这后果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陶清韵见此,也恼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齐霁没说话,手下两名弟子才不情不愿起身,想要将花岑架下去。

    花岑一直直视的眼睛,清楚看清他眼中的情绪,是不屑,是高高在上的无视,是居高临下的审判。

    她忽然就笑了,在两人靠近的瞬间,咻地甩出袖间的披帛,通体流光色的披帛形似藤蔓,如水一般从容快速地穿梭在人群中,而后穿透一人肩胛。

    “大师兄!”人群此起彼伏,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此举颇有当初花岑一睁眼,发现自己穿来话本的那一刻,不同的是,她不再任人宰割。

    齐霁神色未变,甚至连眼神都未偏移半分,直直的看着连单膝跪地都很勉强的花岑,听见她虚弱却又倔强的声音,“看到了吗,这才是我的法器,流光。”

    流光遇血见红,从他肩胛处一寸一寸染红,直至染红她掌心的轻纱,如血一般的瀑布悬挂在空中,而后轻轻消散,何其壮观。

    流光不善杀生,反噬其主,这话不是齐霁随口说的,流光消散后,花岑再也撑不住,又因为被反噬,猛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像是没了支点,软软地倒下去。

    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她看见齐霁手臂微抬,应该是准备要杀她,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齐仙君三思,此弟子乃万灵宗弟子,按照门规,纵使弟子有欺师灭祖之错,也须交由其宗派处置,非本宗之人,即是掌门,也无权处置。”

    看得出来他说得勉强,齐霁何许人?宗门给他的特权已经够多了,一个门规就能将他困住?

    “我若说不?”

    席宴不卑不亢,“那就本门规矩,除非齐仙君从我万灵宗一脉尸体上踏过去,若不然,仙君今日必不可能将花师妹从我手中带走。”

    人群中传来怨言,万灵宗一脉不满他们大师兄的所作所为,何必为了花岑这个毫不起眼的弟子得罪齐霁,更何况还极有可能是个叛徒。

    但是他们的怨气并不能让席宴回头,他依旧不卑不亢地看着齐霁。

    “如果我说,我偏不!”

    “大师兄!”陶清韵打断他的话,“还请大师兄按照本门门规处置花师妹,相信席仙君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不知道齐霁非要置花岑于死地,只是她知道,花岑绝对不能现在死,不管是为了查清此事缘由,还是为了齐霁,只要花岑还是他道侣身份一天,她就是不能轻易死。

    怨声渐渐小下来,此刻就算是为了宗门脸面,他们也要装出一副誓死守护花岑的样子,维护的是他们万灵宗的脸面。

    陶清韵不知道花岑到底做了什么才惹得齐霁这么生气,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劝住他,齐霁此人,表面循规蹈矩,实则一点不受约束,大多数事情,都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在乎你这位小师妹?”

    看这意思,是不打算为难花岑了,席宴悄悄松了一口气,身后已经被冷汗打湿。

    “还不快滚?”

    他毫不在意齐霁的态度,转身就要带花岑离开,花岑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那人动作很怜惜,似乎怕弄疼了她。

    可花岑只觉得恶心,非常恶心,浑身像沾了什么脏东西,黏糊糊的,她怎么也甩不掉。

    一时间不知道是身上更痛还是头更痛,脑子忽然闪过一片白,而后彻底晕过去。

    齐霁看着席宴抱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微眯,锤在身侧的手指腹微捻,仿佛在弹走什么脏东西。

    “魔族突袭!”

    “魔族怎么又来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直奔这来了,他们要干什么?”

    陶清韵还算冷静,“魔族此次来得诡异,且有章法,不似从前只会蛮冲,他们一定有所图。”

    “别慌,别乱阵脚,守好西南方位,别让他们去长老院。”

    长老院自从给齐霁护法,神魂受损,大多数都进入闭关期。

    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魔族大范围入侵的消息。

    “别找了,我在这呢。”清脆的少年音从高处响起,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人坐在房顶上,张扬地冲底下的人打招呼,高扬的马尾随风而起,颇有几分少年侠气。

    众人眯眼细看,只知道他是个绝色少年,却始终看不清也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魔族少君?”

    魔族少君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身边有一个魔族将军睡侍在侧。

    宿宿拍了拍山爷的脑袋,“去!”

    山爷得令,旋风之势直冲而下,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机会。

    陶清韵脸色微凛,她以为是魔族大军突袭,却没想到仅仅是两个,先前便将他们打得方寸大乱,仙魔两界,实力太悬殊了,若是没有齐霁,他们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大师兄,小心。”

    齐霁缓缓低头,看着穿透胸膛的长枪,并未回头。

    宿宿毫不客气收回长枪,齐霁胸前的血瞬间染红了白衣。

    “哟,你还能受这么重的伤?没意思!”他长枪扛在肩上,随手招呼,“山爷,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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