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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挑战传统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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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雾院子里有只鹦鹉,名字叫小五。

    因为齐雾先前已经养死了四只,后来齐雾嫌它吵,把它毒哑了。

    夜幕低垂,万籁俱静。

    花岑绕到槐树底下,怜爱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系紧身上的披风。

    小五尖嘴一张一合,明显比平常焦躁,花岑从怀里掏了一颗麦芽糖给它,“乖,帮我看着那个大坏蛋,要是他从房间里出来 ,你就来找我。”

    瘦小的爪子踩在树枝上,上面绑着一条花岑看不见的金线,只看见它步伐凌乱,跟喝醉了一样。

    又哑又残的小五演了一场哑剧,花岑什么也没看懂,戴上漆黑的帽子再一次飞向黑夜。

    “咯吱!”

    木板挤压的声音响起,走出来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缓步行到槐树下,看着莫名安静下来的小五,神色不明,“你们倒是相依为命。”

    小五是在齐雾手下活得最久的鹦鹉,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它被毒哑了存在感很低,但时间久了,身为畜牲类,也能品出些这位小主人的心思。

    黑色的身影穿梭在夜幕下,身形纤细,动作轻盈。

    而后猥-琐地趴在别人的房梁上

    花岑扒着瓦片,指尖探出一根藤条,顺着缝隙慢慢往下延伸,藤蔓在房檐蔓延,形成一个草屋,将其紧紧包裹住。

    藤条像一道道影子,在房间悄无声息地查探。

    甫一攀上桌上的书本,红光乍现,藤条便像遇火,簌簌往后缩。

    花岑猛地收回手,下意识将手指含进嘴里嘬着,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恨恨道:“卑鄙。”

    此处是她们宗门大师兄席宴的房间,她没想到席宴竟防她至此。

    堂堂一个大男人,修为比她高那么多,何至于

    她含着指腹被划开的小口,面色不善,飞身下了房梁,又悄无声息在自小长大的万灵宗穿梭。

    如果有人看到,可能会以为她毫无章法地在乱窜,实际上她在走阵法,一个只针对席宴,能够将其诛杀,定位的阵法。

    花岑研究了好几年,才研究出这个阵法。

    最后,她落脚在西南方的一个僻静小院子处。

    她看着灯火晦暗的院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最终还是缓步走上前。

    她隐了自己的气息,指尖唤出藤条,藤条游蛇一般进入房内。

    花岑站在门前,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幻视,呼吸一窒。

    房里有两人,皆只穿着轻薄的外衫,只看背影,也可见其朦胧的裸-色,四肢纠_缠,正在欢-喜。

    花岑眼眶微红,见那姑娘垂着脑袋,面色惨白,被绑在房中间,纤细的胳膊上到处青紫,身上仅此的薄纱被垮至手肘,身前站着一个人,抱着她的腰-肢。

    他像匹饿狼,赤-裸的,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

    垂着脑袋的人身上经络若隐若现,神志不清,缠在她身上的席宴却越来越兴奋,全然不顾她身上灵气已经所剩无几,即将陨落。

    贪婪,欲-望,野心,人性,在他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

    那些伪装的谦逊,高尚,此刻全部崩塌,将他的嘴脸衬得越发丑陋。

    花岑胃里直犯恶心,指甲陷入掌心,告诉自己,要克制,要冷静。

    可是当那个被绑住的人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心神一荡,握拳的力道骤然松懈,怔怔地定在原地。

    那双眼睛饱含恨意,直勾勾地盯着大门的方向,眼里有怨恨,有不甘,还有绝望。

    “苗师姐”花岑呢喃出声,整个人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发凉。

    苗木一愣,眼神忽地变得清明,怔愣了一刻,表情痛苦,看着大门的方向,无声怒吼,“快走!”

    她看到门前落下的藤条影子,她知道门外站着的是万灵宗的弟子。

    但她不知道,花岑有能力将自己隐藏住。

    她周身气场变了,几乎是用自燃的方式,以自身为诱饵,引诱疯魔的席宴,逼他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掩盖住花岑的气息。

    席宴贪婪地,无知觉地,侵-犯她,吸她的血,消磨她的意志。

    花岑手脚发麻,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掌心胸前结印。

    她要让席宴冷静下来,要不然苗师姐会死,她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她手指快速飞舞,一道幽绿色的光悄无声息钻入房内,钻入席宴的眉心,他像个提线木偶,呆滞地站在原地,苗木也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几乎是在钻入他眉心的那一刻,花岑胸前结印自散,猛地吐出一口血。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混杂着黑夜的泥土香气。

    席宴被这股血腥气吸引,眼睛发红,猛地回头,盯着紧闭的大门,“谁”

    一双手轻轻搭在她的眼皮,阻挡眼前的幻视,侧腰环上一只温热的大掌,后背抵上一个宽阔的胸膛,她整个人被禁锢住。

    箍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带着她几个旋转之间,便隐在了黑暗中。

    她下意识召出腕间藤剑,还没动手,小臂贴上一抹温热,一路下滑至她的手腕,轻巧地便拿走了呀手上的剑。

    而后整个人被重重一压,后背抵在冰凉的石头上。

    “是我。”清冷的声音落在耳边,伴随着温热的呼吸。

    花岑愣了一下,“先生”

    “嘘!”搭在眼皮上的手下移,食指按在她下巴往上一抬,示意她闭嘴。

    席宴衣裳都没顾上,循着这个血腥气就打开了门。

    房门大开,里面的春光一览无遗,不再朦胧。

    席宴身上的轻纱也松松垮垮,在房内烛火的映照下,能将他整个人的身形看得七七八八。

    老实说,并不怎么样,怪不得要用吸血这种法子。

    花岑早就掩盖住了自己的血迹,因此席宴只能黑着脸在院里发疯,寻找陌生的气息,赤色的身影尤为刺眼。

    “好看”齐霁表情戏谑,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些探究。

    “啊”花岑懵懂抬头,只能看见他那双夜里亮得发光的眸子,下意识结结巴巴狡辩,“我没没有啊。”

    不知齐霁是没听到还是没听进去,眼神又落到院子里的那个人身上,语气说不出来是沉重还是调侃,“没想到你喜欢这种”

    她喜欢哪种

    花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差点没晕过去。

    跳脱出“知情人”的身份,最为一个旁观者,眼前这种局面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现在的画面就跟房间里的烛火一样黄,且还是有点挑战传统黄色的那种。

    花岑吓得脸色一白,慌忙拽住身前人,“不不不,我不喜欢这种”

    齐霁不说话,周围太安静,花岑也没底,嘴比脑子快,不顾自己死活地给自己辩解,“我喜欢正常一点的。”

    更安静了。

    安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压在她身上的齐霁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花岑反应过来,一股血猛地蹿上脑门,脸颊一红,“不不不,我不是”

    她纠结半天,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给自己辩解。

    半晌,齐霁像是在询问剑法心法,语气凝重,“正常一点”

    花岑:

    “嗯。”

    正常总比变态好吧,她放弃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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