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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讲个故事,还有“黑蛋”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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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饭过后,赵雨和周凯提着东西便前往梁家坝了。

    前文提到过,赵雨他们生活的团结大队和季绵绵下乡的金丰大队是顺着一条河的,一个在上游一个在下游。

    梁家坝这个地方却是在团结大队后山那边,也就是说一座山将梁家坝和团结、金丰两个大队隔成了两处地方,此山名叫亓连山。

    关于这座山还有个流传至今的说法——

    很久以前,有两户人家,一家姓亓,一家姓连。因亓、连两家世代交好,故而经两家家主商定,为孙子辈定下了一桩亲事。此时的亓、连两家在周边的财富、地位算是不错的,互相结亲只会让他们亲上加亲。

    两家子孙相继出世后,亓家女孩名为亓嘉兮,连家男孩名为连逸曜。连逸曜大亓嘉兮三岁,两人在女方刚满15岁时结为夫妻。

    原本亓家不舍小孙女这么早嫁作人妇,才时时推延至此,不过连家也是理解,换作他们也是极为稀罕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娃。连逸曜和亓嘉兮自小青梅竹马,两家住的地方也只隔了一条河,故而这两人起初过的是相当恩爱。

    后来,连翼曜和同族子弟外出经商,此时亓嘉兮已怀有刚足月的身孕,便没有同往。然而就是这次外出,彻底击垮了亓、连两家维系好几代的世交关系。

    待连逸曜回来时,在众人不曾留意的商队中,混入了一些陌生人。这些人由一个名叫徐思思领队,她也出自一个不错的家族。因私下出游,单方面看上了连逸曜。

    徐家女性直率且固拗,明知对方已有妻子,仍旧不肯放手。连逸曜见说理不通,在事情料理完后,连夜集结人马返回。

    徐家女之所以能混入连家商队,是因为连家随行的一个表亲泄露了他们的路线时辰。期间原因也很是荒唐无理——这个表亲家里本拮据,连家不忍同族亲戚生活不易,便传人接待这家人来到连家的别院住下,还让连逸曜在此次出行带上了他们家的小儿连福生。

    连福生自命不凡,不甘心当连家商队的附属,多次向连逸曜请求同去交涉商定货物,但实际上这个连福生却是大字不识、只口头功夫哄人。

    连逸曜想着总归是亲戚,无论他在这次经商有无功绩,都会发放他那份薪酬。可是,有的人啊,却是贪心不足。因心生怨念又眼馋徐家女给出的“大好处”,索性将连逸曜他们的行程卖了个干净。

    他早就眼红连逸曜比他有出息且家有贤妻,恨不得徐家女闹的越厉害越好,中途捞了他的好处就溜走了。

    连逸曜归家后,并未注意到徐家女一行人的轨迹,以为此事早已掀过。

    却说徐家女跟随连家商队来到他们所在的梁山镇,她不甘心自己心仪之人于自己视而不顾,自贬身价混入连家的家奴中。

    在连家的那数日,徐家女眼红于连逸曜对他的发妻的关爱与在意,对比同自己的冷漠无情,徐家女彻底疯了。

    她联合随行带来的人手,设计害亓嘉兮堕胎,且阻碍连家寻医诊治,碰巧那天连逸曜外出还未归家,家里能主事的长辈为了亓嘉兮这胎孩儿去寺庙祈福,活生生熬死了亓嘉兮这个可怜的女孩。

    换算年龄,她也不过是现在十七岁左右的年岁,和心爱之人成亲刚刚两年,肚里的孩子临产还有一个月左右。可怜,可叹!

    待连逸曜得知此事,马不停蹄赶回家中,只见自己的小妻子一身鲜血、了无生机地躺在床榻上。

    他还记得出门时小妻子撒娇催他早些回来,不然肚里的孩儿要和他置气。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不见,连逸曜似是失了神智般抱着妻子一动不动,脚边还有两束已沾了灰渍的糖葫芦,那是小妻子近期可爱吃的零嘴。

    连逸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的妻子遭至如此境遇。

    他满脑子地搜刮可用的信息,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害他的发妻!他定要对方偿命!杀妻之仇,至死方休!

    此时,连逸曜所在的屋子里被人带进来一个下奴,只见他浑身颤抖地将一个带血的纸条递给连逸曜。

    连逸曜本还沉浸在如何找出凶手为妻报仇雪恨的计划中,恍然抬眼看见了那张递上前来的带血纸条。

    他双眼瞬间恨意暴涨,迅速夺过纸条,看了上面的字迹后瞬间周身的杀意喷涌而出。很好,徐思思,你且等着!

    连父连母得知此事后,一点也不敢迟缓派人加急赶去通知亓家人,然后就往家赶回。他们刚到家时,连逸曜已经带人出门了,连父连母还未得知自己的儿子去了何处要干何事,还以为儿子未赶回来。

    一进府宅,连父连母不带停歇地直奔亓嘉兮他们的里屋。未到现场时,恐是下人传错了话。当他们看见亓嘉兮盖着被褥躺在床铺上,还以为并未出事,却又在看到床榻上的血迹后不禁泪流满面。

    连母颤颤巍巍上前拂过亓嘉兮的面容,痛哭出来,一旁的连父不忍见此场景,红着眼眶厉声呵斥身边的奴仆道:“连逸曜人呢,他妻子在家中遇害,他还在哪里鬼混,还不派人赶紧抓他回来!”

    一旁的下人告知连父连逸曜早回来过,前不久带着一队人马出门了。连父察觉不对,正要派人去寻,遇到了紧赶慢赶过来的亓家双亲。又是一阵哭嚎,整个连家充斥在无尽的悲痛中。

    这边的连逸曜一见到徐思思等人,未待她发话,直接开打,确切来说是开杀。风过,满地血迹,周围血腥的气味一阵一阵还未散去。

    连逸曜冷到至极的眸子直视着那倒在地上止不住流血的徐思思,过了好一会儿见她马上要断气时才道:“被你钟意真是一件恶心至极的事,你的贱命不足为惜,可怜我妻儿丧命于你这贱人之手。真是恶心!”徐思思还未来及说些什么,便再也撑不住断了气。

    连逸曜带着一身血迹弃下随他同行的下属,自己去了官府认罪。

    至此,连、亓两家彻底破裂,亓家女的尸身被其家人带回祖坟。

    连家人自觉没有那个脸面再去留下儿媳,堂堂一个大家,儿媳受害竟无一主事的人留府照看,他们终是错不可恕的。

    后来徐家得知此事,明晓是自家的晚辈犯事在先,故而派人前来请罪。自然,未得到亓、连两家的好脸色,最后只得悻悻而归。

    官府虽知晓连逸曜事出有因,但自行报仇杀人终是犯了法条,本应处以死刑。

    梁山镇几乎全民出动去官府为连逸曜说情,大家伙都知晓那徐家女罪不可恕、死有余辜,且许多乡亲也都曾或多或少受过连家的照顾。

    他们虽然大字不识、不懂法律严明,只是不禁想为连家晚辈遭遇此事而愤愤不平,想要救一救那个可怜的连家孩子。

    许多人还记得他们夫妻曾经的相爱相守,许多老人也都曾见过这两个小孩打小的深情厚谊。

    梁山镇这一处从未有过什么财富等级之分,富庶皆平等相待,同住一条街。

    大家的只晓得这两个孩子的相守不易,他们想为连家尽一份心意。

    得知此事的连父连母,日日沿街拜谢,连家两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此时还在牢狱的连逸曜已经是置之生死于度外,他迫切想去黄泉路寻发妻。

    在一个午后,官府正要对外发布减刑令,这也是梁山镇多年来未有过的殊遇,相应的官员往上级递了一个又一个文件才得来的好结果。

    却得知,狱中的连逸曜已自尽身亡。

    后来事不多说了,外人听着唏嘘,梁山镇的人皆为此事哀伤难过许久。

    亓家自亓嘉兮过世后再未和连家有过交集,甚至后来还派人修筑河沿,势不同连家人再相见。

    白云过隙,沧海桑田。那条分隔亓家和连家的河流分支逐渐扩大,河沿也逐渐抬高,以至于形成了后来的亓连山。

    谈及此山,人们皆为故事中的亓、连两家的婚事叹息不已,终是造化弄人啊。

    话说回来,团结大队、金丰大队以及梁家坝其实是隶属于一个县区的,它们统一归于蒲县这个地方。

    当然,蒲县不止有这三处,周边大大小小还有别的大队以及乡坝。县里的集市更靠近于下游的金丰大队,且由于团结大队实则与金丰大队相隔并不远,故而这两处相比于蒲县其他大队和乡坝的村民生活条件较为宽裕些。

    临近集市的村民可以将自家余出来的粮食作物拿去卖,自然家家户户勤快些的基本都存有钱款。不过也没有多少,毕竟刚从艰辛的大环境中缓和出来并不久在,村民对于粮食的看重度还是很高的。

    赵雨一路上和周凯“翻山越岭”,走的腿酸腰累的,就突然后悔要去吃瓜了。

    周凯走在赵雨前面,他感受到身后的步伐逐渐轻飘,便示意赵雨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周凯望了望周边,走了几步寻了块干净的叶子铺垫在一块大石上面,让赵雨坐下歇歇脚。赵雨不好意思地谢过,赶忙坐下“享受”一番。周凯自己则是随意拂过另一块大石,直接坐下。

    周凯想着赵雨早饭吃的不太多,现在或许饿了,便将提前准备好的零嘴连带着水壶递给了赵雨。

    赵雨作势推脱了一下便接过东西吃了起来,她一个人也不好吧唧嘴,就硬分给了周凯一些吃食。周凯见推脱不过,就和赵雨一同吃了起来。

    赵雨悄悄观察着身边人,他坐下的时候个子还是很高挑,能高过她一个头!

    鼻梁好挺呀,侧脸简直帅呆了!

    耳朵红红的,依稀可见上面的绒绒毛呢!

    头发也很黑,发质也是肉眼可见的棒!

    尤其那个手,眼馋赵雨的不行,长且直,很有骨干!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肉乎乎的,嫌弃!唉,人比人气死人呢!

    周凯实在忍受不了身边毫不遮掩的眼光,他缓缓转过身子,对赵雨说道:“我们要不随便聊聊吧,聊什么都行!”

    赵雨欣然同意,干吃着也甚是无趣,本来也不是特别饿。

    她望了望周凯,问道:“你为什么在见识过我之前那个样子后,还愿意坚持要维系这段婚姻呢?你是不是老早就暗恋我了?”

    周凯被这直白的问话呛到了,咳的脸通红。赵雨见此赶忙伸手揪了揪周凯的耳朵,边扯边说“老人常说,被呛到了要揪耳朵”。

    周凯缓过来后见赵雨还在扯自己的耳朵,赶忙将其拉下来,无奈道:“我是很早就喜欢你了,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钟意。不过,你如果有真正喜欢的人话,我也不会死抓着你不放。”

    “比起强逼着你同我在一起,我更喜欢你能一直开心下去。哪怕让你开心的人不是我,我也替你高兴。”

    “但如果你还没有喜欢的人,嗯,我想为自己争取一把,也请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周凯直视着赵雨,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深情。

    赵雨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心里还带着丝丝莫名的生气和不开心。

    他真就这么喜欢原主,喜欢到人家之后要弃他于不顾,他还替人家高兴能找到真爱呢!

    烦烦烦!关我啥事!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爱咋咋地,我要独自美丽!

    赵雨缓和过来心底里那阵莫名的烦闷后,想要也直视他说句“我并不喜欢你”,本来原主就不喜欢他了。

    这种感情上的事,早解决早完事,拖到后面只会麻烦甚多!

    但是她没坚持一秒又败下阵来,那眼神太过坚毅,太过,深情,让人舍不得拒绝。

    赵雨从未有过这样举棋不定的模样,她赶忙转移话题“哈哈,不说这个了。听说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我却是一点都记不清了。你能给我说说那会儿的事吗?”

    周凯见眼前的心上人明显在顾左右而言他,心里不禁失落。面上未露出一丝不快,回她道:“小时候的事啊,说起来,&39;黑蛋&39;这个外号还是你给我起的。后来被我妈知道了,就一直拿这个外号称呼我。”周凯好笑地看着赵雨拿手捂着脸。

    赵雨心里震惊不已,原主小时候这么皮呀,“黑蛋”这外号还“博得”了周母的认可,啧啧!青梅竹马呢!这都不珍惜!却在脑海中出现“青梅竹马”这个词后,莫名有个隐隐约约的画面浮现出来。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带领着身后的一群同她一般大的小孩玩着捉迷藏,她像个校领导似的发布者任务。

    之后她拉着一个黑不唧唧的小男孩赶忙跑到一个杂屋中,小姑娘愈加生气道:“周凯,你真是磨叽。都说了玩的是捉迷藏,你还不赶紧找地方藏起来,还要连累我拉着你找地方。”

    一旁的小男孩磨磨蹭蹭道:“谁稀罕你带我玩,我也没有说要和你们玩,明明,明明我在家看书看的好好的。”

    “好呀,是你不愿意玩我逼着你是吧,刚刚是谁在我拉着他找躲猫猫的地方的时候一声不吭,顺从的没话形容!”

    小男孩为自己辩解道:“明明是你一直死命拽着我,我都挣脱不开,不顺从着你,我们都要摔跤。”

    小姑娘甩开小男孩的手,一脸怒意盯着小男孩道:“周黑蛋!你有本事再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你就玩完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小男孩被这“决绝”的话呛到了,他顿了顿,赶忙重新拉上小姑娘钻进一个旧柜子。

    柜子里,隐约听见小男孩在说:“小雨,我错了。刚刚有人好像过来了,咱们先别吵了,嘘!”

    “哼,口是心非的臭小子!”

    “我错了,错了,真错了。我们都别说了好不好,真的有人要来了!”

    “哼,暂且饶过你,周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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