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受伤
第72章 受伤 419清晨
不等了吧，不等了，像是要确定似的，白璐警告自己，梦里能一直见到的人，所以那才叫梦，现实已经崩坏，没意义了。gaoyawx
陆九澍快要没力气了，最后用尽全力伸出脚对着病人的侧面肚子，猛踢一脚，病人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
旁边的保安七手八脚地钳制住倒地的人，夺下他手里的刀，病人受到刺激绝望地大叫。
陆九澍看到被钳制的病人，大口喘着粗气，终于结束了吧，幸好幸好，能去找白璐了，又让她等久了吧。
石潘在旁边看向陆九澍，他回了一个笑，但石潘眸子里都是慌乱，他惊慌失措地叫道：“九澍！九澍！血！”
剧烈地疼痛从腹部传来，陆九澍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受伤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缓缓举起，满手都是血，衣服也红了一大片，突然他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然后疼痛使他再也撑不住自己，他用一只手护住那个伤口，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视角的转换，让他觉得头顶的灯有点刺眼，人群的尖叫也渐渐地听不清了，白璐还在等他吧，她……不会原谅他了吧。
白璐抬手看看时间，嗯，一个小时了，从来没人敢让她等这么久，她带着手里剩下的酒浑浑噩噩走出钟楼。
而此时医院大厅一片混乱，石潘蹲在陆九澍身旁颤抖着轻拍他的脸，另一只手帮他捂住伤口，“陆医生！陆九澍！”
石潘刚才就已经给急诊处打了电话，往身后救护人员会来的方向看过去，他带上了哭腔，“快来啊！”
陆九澍慢慢闭上眼睛，太累了，眼皮都撑不住了。
石潘稍微加了一些力气拍他的脸，“陆九澍！你别睡啊！”
陆九澍听到了种种声音，但已经控制不住。他听说，人在将死之时，听觉是最后的感觉，他很好奇，在每个时间的循环里，每一个最后时刻，白璐能否听到他的声音。
小璐啊，你是否会相信，你梦里发生的一切，是之前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的真事。
小姑娘，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今晚你会死的。
你今晚千万不要开车啊。
我觉得你的心脏出了问题。
白璐，我之前就已经见过了。
白璐的梦里，又像在放一场又一场的电影，她是电影的主角，感受着里面的酸甜苦辣，听着陆九澍已经说过很多遍的话。
清晨的阳光渐渐移动，直到触碰到白璐的眼睛，她感觉到眼前的光，幸好比较柔和，她慢慢睁开眼睛，去找手机。
手机在她的脸朝向屏幕时自动亮了，锁屏显示今天是4月19日，早上8：30，屏幕中间是两条通知。
一条是陆九澍的，12个未接来电，另一条是尚重的，7个未接来电。
本来以为睡一觉能远离这两个麻烦的人的，她不想再看了，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整个把被子蒙到头顶，闭上眼睛。
睡不着，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再看一眼，还是那两个烦人的名字。
她再次把手机一摔，索性发起呆来。
江城人民医院住院部。
陆九澍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挂水，旁边是言洛。
不一会儿，病房门被打开，顾维和刘荔走进来，言洛看到来人站起身来和他打招呼。“早，顾医生，早，刘护士。”
顾维和刘荔也热络地打招呼，“早，言医生。”
顾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陆九澍，叹了口气，“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他自己把病人踢倒在地的，我赶到的时候陆九澍已经在地上躺着了，那个病人被保安钳制住了。”
刘荔也不知该讲什么话，只是惊讶于人的本能不应该是先保命吗？怎么陆医生这么倒霉。“说实话，他不应该以身犯险的，不为他自己，也要为千千万万个病人考虑，国家培养他这么一个人才不容易。”
言洛接话，当时的情景太过紧急。“当时病人情绪很激动，我听石潘说那人拿着刀就向陆医生冲过去了，他也没有办法吧。”
“而且，看样子，那个病人很仇视医生。”言洛双手插兜又补充道。
刘荔恨铁不成钢，看着昨天晚上还拜托她值班，今天就已经躺板板的陆九澍，惋惜道：“他以为自己是天神下凡啊。”
顾维通过几个人的描述，才想起来这个病人的身份，“攻击陆医生的这个病人叫徐待万，，之前是方主任的病人，我和陆医生都看过他的诊断报告，结果很奇怪。”
刘荔接着说：“言洛姐，其实现在已经有好几起类似的病例了，我们正在着手调查。”
调查？她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但是自己调查的话，如果方教授真的做了这些事，他们同处一家医院，被发现的话很危险吧？
“那报警了吗？”言洛有点担心。
刘荔找了两把椅子，示意大家坐下来说话。“就算警察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今天早上那个大叔已经死了，我是看新闻知道的。”
她双手抱胸，“我还从朋友那里知道，从徐待万被抓走之后，本来是要慢慢审理的，但是他在监狱里自杀了。”
顾维几乎是立刻就下了判断，“昨天被抓，马上就自杀，我怀疑他被人灭口了。”
世界上什么样的信息最可靠，那就是说不出来的，死人嘴里的东西。
“死人就什么都说不了了。”
刘荔惋惜道：“所以我们目前就只能从其他病历里面找线索了。”
言洛本来不想说，但是该考虑的一件都不能少，“那如果其他人也被灭口了呢？”
大家互相交换眼神，没了办法。
陆九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好在伤口不深，已经脱离了危险。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硬仗，顾维想到了夏聿，或许他帮得上忙。
而且他们需要夏聿的帮忙，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不受方铭的伤害，他们身边最为熟悉的病例也只剩夏聿了。
正是因为夏聿从来没有找过方铭麻烦，所以他一定会在这件事上放松警惕，不会给予太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