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奇怪丹药
这个丑人自然就是空空了。十分委屈的在十米开外住脚，空空委屈巴巴:“是我啊若若，空空！……怎么狐狸随便变脸你都认得出来，我换一张脸就认不得我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是不是喜欢狐狸！你怎么可以喜欢狐狸！你不准有别的狗！”
空……空？
熟悉的无理取闹气息扑面而来，叶若沉默着仔细观察，避开了那张惊天动地的丑脸，从身形、体态等等方面综合判断，发现这还真是空空，不由无语凝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欲言再止，好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方才他才见过空空，那会儿空空还俊美仙逸，如诗如画，而从他离开到空空追来才过了多久？也就一个时辰不到吧，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哪怕空空是贼、为了躲避追杀他的仙灵时常遮掩容貌，这副尊容也实在太过……
叶若惨不忍睹的遮住眼睛，心里虽然很明白这必然是空空带的假面，却还是没胆子伸手去揭，只能有气无力的说着:“能给摘了不？实在辣眼得很呐……”
空空无奈着:“我也不想戴啊，但死狐狸故意整我，我有什么法子？红姐可找帝君告状去了，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仙将临世。三界中除了狐狸，还有谁做的面具能骗过他们？……他故意把这玩意做这丑，肯定早等着这天坑我呢！我不戴还能怎么着，总不能让你和帝君灵皇同时开战吧。”
叶若一听立刻唾了一口，骂道:“呸，真美得你，谁要为你和两界开战？我说你把东西还回去不就行了，红不至于拿回东西了还追着你不放吧？”
空空干笑两声，避而不谈:“这个这个，暂时不能还，我还有用……欸若若，这地上怎么躺着两个人啊？是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两个？
叶若回神，才发现叶隐不知何时已经匿了回去，只留下一具躯壳在那无知无觉。发觉自己不用继续回答叶隐那个刁钻问题了，叶若顿时长出口气，放松许多，化去手中冰剑边整理衣物边道:“刚才有个邪物作乱，已经解决了。”
“喔。”空空秒懂:“他们伤了哪？”
叶若答:“高的那个没伤，矮的伤了心脉。命倒是救回来了，到底伤了身子，需得调养一段时间。”说着，叶若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空空:“欸，说起来，空你此番下界可有带什么仙丹？”
说是“带”，其实就是“偷”，因为空空当真废得不行，炼丹他是不会的。而以他三天两头偷东西打秋风的仙缘和仙品，显然也没哪个仙愿意给他丹。
空空还真有:“巧了，有哦。”说着手在腰间一抚地上便多了一排精致玉瓶。再看空空，已是一脸求夸奖求表扬的神情，就差变出根尾巴来在身后狂摇了。
惯用的撒娇手法，却因顶着一张丑脸而辣眼得没法看。叶若沉默两秒，默默别开眼，什么都没说，只拿起个玉瓶打量。
好眼熟。
越看越觉得瓶子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叶若回忆了半天，死活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这东西，不由多问了一句:“这谁的丹？”
空空愣了愣，茫然道:“不知道啊，我没打开过……就看这东西被藏得很严实，觉得当是好东西便顺出来了，怎么了？”
藏起来的……
那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更浓了，叶若想不起这到底是什么，索性倒了一颗放进嘴里。
叶若:“……”
仙丹一入嘴他就知道这是什么了，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合着是狐狸沾花惹草时惯用的“助兴”宝贝！二话不说直接回身一脚，叶若骂道:“蠢死你得了！”
空空:“？？？”
“这什么啊若若……”不轻不重的挨了一脚，空空被踢得一脸迷茫。凑上去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空空还试图学叶若一样吃一颗，被叶若阻了:“别碰，不是好东西。”
空空挠挠头:“喔……”当真不再去碰，而是摆出一溜普通瓷瓶，道:“那若若你看看这些。这都是我在凡间时顺的，不清楚是啥，你瞅瞅有没什么合用。”
叶若道:“你这顺手牵羊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随手拿起个小瓷瓶打开闻了闻。
片刻后，叶若面无表情的把瓶子塞好、放下，又换了一瓶嗅闻，然后再放、再换，再放、再换……如此重复十几次后，终于找到一瓶合用的。
叶若将那瓶合用的药递给空空，道:“来，你喂他俩吃药，一人一颗。完事以后去起云，带他们找个凡医抓点药，调养调养身子……”嘴上安排着之后事宜，目光却不自觉的瞥向地上其他瓷瓶，神色古怪得很。
空空:“？”脸色不对，这药也有问题？
好奇得紧。空空便也朝地上的瓷瓶伸手想拿瓶来看，被叶若拦了:“别碰，这也不是好东西……你那还有没有？都交出来。”
空空:“没了，这什么啊若若？”
叶若:“……”
诡异的静默了一会，叶若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愿意将功补过，用仙术带他们赶路么？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快去喂药，喂完起云，带他们找个镇子调理，其他事情小孩子家家的别瞎问。”
空空汗颜:“我不小了……”
叶若似笑非笑:“总不可能大过我。”
空空:“……”
没法反驳。作为一个活了近万年的老怪，谁在叶若面前都是小辈，就玄安之能算叶若的平辈甚至兄辈。可他现在不敢暴露身份，单论“空空”这层假皮来说，确实比叶若年纪小了太多。
空空也不要脸，仗着自己“年纪小”，巴在叶若身边撒娇:“到底是什么啊若若，告诉我呗？若若若若，好若若，若哥哥，就跟我说下嘛，这什么啊。”
叶若咬死不肯说:“没什么，起你的云去。”
心道:“这厮到底从哪弄来的这些玩意！莫不是去了青楼？”
空空还在纠缠:“说嘛说嘛！”
叶若:“你走开。”
死缠烂打，叶若始终咬紧牙关不松口，空空纠缠不得后也放弃了。颠颠儿喂完药，又趁叶若整理衣冠时偷偷摸了一个瓷瓶在手，空空觊了几眼，发现叶若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顿时开心起来，试图开溜:“若若，我起云去了哦？”
叶若毫无所觉:“去你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