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哭了啊
“这小孩不错啊！”长老席那边在两人结束后，剑峰的柳长老就抢先出声。
旁边同是剑峰的万长老也点头：“嗯，这小子的反应、心性都很不错，时机也抓得很好，是当剑修的苗子。”
柳长老赶紧吩咐后面记录的弟子：“赶紧记上，是我先说的，你可不准跟我抢，另外一个叫林风的也还行，可惜就是对上了高他一个大境界人。”
万长老从容的表情僵住了，不确定地询问：“你刚刚说谁？记谁的名字。”
“应……应辞舟，是这个名字。”
万长老懊恼地长叹了一口气，“怪我没告诉你，应辞舟他已经有是师尊了，宗主的亲传弟子，你还想抢？不过你真的没发现他剑招有些眼熟吗？”
刚刚闭关结束，还不知道外面的新鲜事的柳长老震惊了：“……啊……这，宗主的亲传弟子啊？你怎么不早说呢……”
终于反应过来的柳长老敛了敛神色，也顾不上旁边其他人，小声地同万长老商量：“你看我这不是刚出关吗，还没了解清楚情况，要是后面宗主问起来了，你可得帮我兜着点。”
“这不是我不想帮，你看对面，第三排。”万长老示意他朝程安的方向看。
程安感觉有人在看自己，顺着视线望过去，就看到愣住的柳长老还有冲自己微笑示意的万长老。挑了挑眉，笑着朝两人挥了挥手。
此刻的万长老真的觉得人生无望了。虽然他们已经是剑峰长老，但是按凌云宗辈分来算，程安其实是他们的师姐。抢宗主师叔的亲传弟子，虽然不是有心的，但也是事实，重要的是这事还有可能被程安发现了。
虽然程安给人的感觉很温柔，但相较于经常能遇到的黎启，不太相熟的程安更不好说话。
这时万长老还在添柴：“那这个林风我就记下了，后面如果他选择剑修的话你可不要来抢，反正你又没看上他。”
“……”柳长老已经只来得及哀悼自己悲惨的命运了。
“顺便告诉你一下，后面还有一个苏子砚的，你也别惦记了，也是宗主亲传弟子。”
“……唉……”
而程安其实根本不知道对面发生的事，周围声音太杂乱，也懒得分出心神去探听。
“姐姐。”
应辞舟终于找到了程安，也不管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坐到了旁边。
“帮你录了影像，记录一下。”应辞舟小心地接过程安递来的影像石。
“我还以为姐姐你不来了呢。”应辞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程安，倒映着他此刻的惊喜。
“答应了你们要来的，我可是还没开始就到了。”
“那姐姐怎么不来找我，我等了许久，都不见你，我还以为”
“咳，因为我也没找到你们。”
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应辞舟拿出一块令牌，“姐姐，我好像还没有和你互换灵印。”
一开始是因为他还没修炼，没有办法，后面又因为程安一直待在小院里，不管什么时候去，程安一直都在那里，就把这个忘记了。
程安心情略微复杂的互换了联系方式，她是真没想起来这个。
道场上的比试继续，苏子砚的顺序还要更靠后。都是小师弟，程安想着怎么也不能太偏心，给一个人录了另外一个不录不太好。
可一旁的应辞舟不这么想，他还是只想让程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现在他结束了，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姐姐，看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了。”
“就一直坐着有什么累的，而且你小师兄的比试还没看呢。”
“他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就那样。”应辞舟低头小声嘟囔，声音小得程安都没听清。
“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听清。”程安疑惑地看向应辞舟。
“我说明天就要跟其他师兄师姐比试了，姐姐你陪我去重新买一把剑好不好，我现在这把有些旧了。”
“你还没准备好吗？”程安放在道场上的目光终于落回应辞舟身上，“行，那等子砚结束了，我们一起去。”
这些弟子的比试速度虽然没有应辞舟快，但是就一百多个人，结束了也不会太晚。
“他又不需要，等他做什么啊！”应辞舟很想直接拉着程安走，但是又不敢，只能在一旁闷哼哼地生气，可惜程安已经又移开了目光，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乐意。
终于到了苏子砚这一场，程安看人出来赶紧掏出留影石，应辞舟看到又是一脸的不乐意，目光恶狠狠地瞪着下面笑容灿烂的人。
苏子砚这一场结束得比应辞舟还快，基本双方就打了一个照面，输赢就定了。
“好了，走吧。”程安也不再多留，比试结束收起留影石就拉着应辞舟离开了地方。应辞舟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来到外面的空旷处，程安晃了晃牵着的手，“怎么了，一脸的不开心，是因为子砚结束得比你快，不服气了？”
应辞舟别扭地将脸转朝一边，小声嘟囔：“谁会因为这个生气。”
“那是为什么心情不好呢？”小孩已经差点将“我不开心”四个字刻在脸上了，她再不问一句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谁知道刚问完，小孩就转过头不忿地看着她，见她还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咬着唇也不说话，渐渐地眼眶也变红了，泫然欲泣，满脸的委屈，任谁看了都想帮他打一顿惹他的人。
程安也是慌了，看他这样子，自己就好像是那个玩弄了他感情的人渣……不对，这都什么荒唐的比喻，赶紧止住了自己这个念头。
应辞舟转过身不想让程安看到他失控的表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委屈。看到程安也帮苏子砚录了一份，握在手里的东西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生气为什么苏子砚为什么也有一份，后面这种生气又变成了委屈，他发现程安给他的特别已经不再属于他一个人了。
程安此刻也是十分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出来呢。仔细算算年龄，小孩现在这十六七岁的年龄，正是心思敏感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话触及他伤心的点了。
小孩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温和开朗的性格，情绪稳定，这突然哭了，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哄人：“刚刚不是说想要去寻剑吗，我们现在就去，我带你去万宝阁找一柄最好的，好不好？”
应辞舟也慢慢平复好了心情，声音还有些微哑：“就我们两个人去。”
“好，就我们两个。”此刻将人哄好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条件都能闭眼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