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叛变曲唯年?不可能!
陆居业把脸上的手帕拿下来,刚想是谁做的,就看见面前站着容貌精致美丽的姜烟郁,他手一顿,“姜姑娘怎么会在这?”
姜烟郁没正面回答,只是指了指他手里的帕子,“捂住口鼻,这熏香有问题,会让人迷失心智,变得欲望横生。”
陆居业不疑有他,捂住口鼻,看了她一眼,“姜姑娘让我捂上,你为何不捂?不害怕吗?”
姜烟郁有朱一,当然不怕,朱一早就帮她开了屏蔽功能,她眼睛骨碌一转,露齿自信一笑:“当然是因为我厉害了。”
朱一:【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姜烟郁:【胡说八道,明明是美女卖瓜,自卖自夸。】
陆居业被她自信的模样逗弯了眉眼,应承道:“是。”
“走吧,我们换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陆居业跟着姜烟郁去了一个角落,只见她转过身问他:“你知道徐沪把你带到这里来的目的吗?”
“还能因为什么?如果这会儿你不带我走的话,估计他就要带着他女儿出现在我面前了,没猜错的话,大概是想让我跟他女儿有染,届时带着人过来查看,我们俩谁都摆脱不了,只能纠缠在一起,徐家和太子站在一起,势力只会更大。”陆居业眼底带着讥讽和不屑,徐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太清楚了,狼子野心。
姜烟郁轻轻的给他鼓掌,右手比了一个6字,“不愧是太子啊,这脑瓜子就是好用。”
相比于她的夸赞,陆居业更好奇她手上比的6字是什么意思,虚心求教:“你的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你说这个啊。”姜烟郁倒是没想到他的重点竟然放在这个上面,“这个手势就是表示你很厉害的意思。这个手势一般还会配上一句话,666。”
朱一都惊呆了:【你是真敢教啊!】
姜烟郁丝毫不带怕的:【他都敢问了,我有什么不敢教的。】
朱一:一个真敢问,一个真敢教。
陆居业懂了,下次遇到人也说一句这个话。
姜烟郁扯回刚刚的话题:“你刚刚猜对了,但没完全猜对。”
“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你猜对了一半,徐沪想让你跟他女儿有染没错,但不是他带着他女儿过来,而是她女儿已经在这里等着你了。”
“”陆居业想起那股熏香,恍然大悟。
“是的没错,她就在附近的偏殿里等你。”姜烟郁摸了摸下巴,“估计这会儿衣衫不整吧。”
陆居业倒是没想到她把话说得这么直接,敛眸,声音沉静:“今日的事,多谢你了。”
“不客气。”毕竟也是她的保护对象,他这个根正苗红的未来储君身上可不能出现污点。
陆居业抬眼,趁着她看自己,悄悄地用视线描摹她的脸颊轮廓和眉眼,情不自禁地询问,“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是丞安王身边的人,为何要来帮我这个太子,丞安王是我敌对的阵营。”
看到她出现在面前并扔给他帕子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她是来帮自己的,但是他并不知道她的目的。
“还是说你打算叛变加入我这边了?”
姜烟郁一听,急了,坚定的否定:“叛变?不可能!”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叛变曲唯年?她是不想活了吗?虽然她这条命在古代来说不值钱,但也是条好汉的命啊,生命诚可贵,爱情价不高。
听着她坚决的话语,陆居业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即又消失殆尽,“既然不是叛变,为何来帮我?”
“”这个一时间还真解释不清楚,“呃,你不需要知道,你就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行,我没叛变,记住了啊,我可没叛变的,你出去可别瞎说啊。”
要是让曲唯年知道这事了,那得完,先保全小命再说。
“还有,你跟曲唯年真的是敌对阵营吗?不一定吧。”
陆居业怔了一瞬,对上她灼灼地目光,像是被烫到,她的目光似是可以穿过他的身体看到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一般,让人震惊却并不感到害怕。
姜烟郁说得是实话,本质来说,陆居业和曲唯年真的不算敌对阵营,曲唯年要做的事情跟他没有利益冲突,相反,他们俩的目标是一样的,只不过陆居业碍于身份被迫要与徐沪交好才不得已跟着徐沪一起针对曲唯年罢了。
陆居业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底似乎还涌出了一丝兴味,与她对视:“你想说什么?”
“既然目标是一样的,那为何不联合起来?两根木头压着一根木头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二大于一的效果,不用我教你吧?”姜烟郁循循善诱,“计划是可以隐藏的。”
她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太子的势力加上曲唯年的势力可以说是无敌的,两人目标相同,与其各自对付,不如联合起来干掉另外一个,而且不能明着交流那就暗着交流,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在黑暗中完成的。
陆居业晦涩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但眼神回答了一切,这是一个好点子,他会考虑的。
姜烟郁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好了,就这样吧,我走了,你自己找合适的时间回去吧。”
眼见着她的背影要远去,陆居业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姜烟郁迷惑他的动作,“你不认路?”不会吧不会吧,堂堂太子竟然是个路痴?
朱一:他早就说了,这小子油盐不进,谁的油盐都不进。
陆居业稍微措了下辞,抿了抿唇,道:“来都来了,你不看看吗?”
“看什么?”
“看徐沪他们自己做的事情。”
姜烟郁眼睛亮了起来,对哦,她一心只想着完成任务,热闹还没看呢。她假意轻咳一声,“对,来都来了,得看看。”
中国人有时候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别人问ta是怎么坚持下来的,ta说:来都来了。
两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打算看热闹。
很快听到了一些脚步声,徐沪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皇后等人喊了过来,德孝帝要处理公务,重要环节过后早就离开了宴会去了御书房,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徐沪要让皇后看到,他要让皇后看看,自己最得意的亲儿子跟他的女儿混在一起是什么心情,他要毁了皇后,要让他的女儿徐贵妃坐上母仪天下的位置。
躲在暗处的姜烟郁就这么一步步的看着徐沪满脸笑意的跟他们介绍这里风景很美,在这里赏景最是不错,然后看着他转移话题,说这里有一股香味,不知道是不是花香。
那些嫔妃们闻了这个气味脸色变了变,都是在后宫摸爬滚打的女人,很清楚这气味会让人变模样,眼神开始有了变化,根据宴会上离开的人也有了猜测,宴会上除了德孝帝,最先离开的也就是太子陆居业和女眷席位上的徐环芝了。
其他人都在皇后身后吃瓜看笑话。
徐贵妃嘴角扬起弧度,幸灾乐祸的盯着皇后的背影,没想到吧,就在今天,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就要害了她,让她跌落皇后的神坛,她亲爱的儿子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徐贵妃跟皇后斗了很多年,皇后是后宫里第一个诞下皇子的人,当时德孝帝与皇后感情本就浓厚,陆居业更是在帝后的抚养下变得越发成熟稳重,虽然在抚养陆居业期间也有后宫妃子诞下皇子,但都抵不过第一个生下来的,没过多久,德孝帝便正式立陆居业为太子,作为未来的储君。
徐贵妃长相貌美,经常能够讨得德孝帝欢心,也如愿以偿坐到了贵妃的位置,但是她肚子不争气,之后找来太医问诊,得到自己无法生育的消息,悲痛欲绝,晕了过去,虽然在那之后德孝帝一连好几天都歇在她宫里,也上上下下送了很多珍稀的补品和好玩意,但都掩盖不了她无法生育的事实,若是平常女子无法生育也就罢了,可她是贵妃,后宫里最受宠的贵妃,她爹还是大名鼎鼎的左相徐沪,家大业大、背景雄厚,唯一一个进宫的女儿得到无上荣光,可就是无法生育,这就像一个污点一样,所以徐贵妃看见后宫内任何一个妃子的儿女都感到厌烦,尤其是皇后的儿子。
她不甘心,论长相,她比皇后美艳,论家庭背景,她也不输皇后,可她就是生不了孩子,不能诞下皇帝的血脉,这一点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嫉妒与愤恨终日浸润着那根刺,每次看到皇后和太子站在一起,她的心就会刺痛一分,她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皇后倒台,只要皇后的儿子出事,皇后必定会受到折磨,届时看谁斗得过谁。
在知道计划的那一刻,徐贵妃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来了来了!她最期待的那一刻马上就要来临了!只要太子娶了她妹妹,他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她肯定能压皇后一头!
皇后在后宫混了那么多年,一看这个场景就知道待会儿可能会发生什么,面上还是优雅的不动如山,内心却开始焦急,里面不会真的是她儿子吧?她儿子确实离场了,而且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离开的,可是居业让她相信他。
皇后没有动静,徐贵妃有点等不及了,煽风点火,催促她:“皇后娘娘,今日是您的生辰寿宴,这寿宴上无论发生了何事都是需要您来处理的,眼见着马上就要发生事情了,您还不动手吗?”
皇后闭了闭眼,居业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相信居业不会让她失望的。
皇后的手刚碰上推开一点点缝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细碎的呻吟,有女子的轻吟,也有男子的喘息声,她手一顿,直接推开大门,拿出皇后的威严:“大胆!是何人胆敢在此造次?”
里面的声音一顿,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徐环芝也稍微清醒了一点,但是想着太子殿下与自己有了关系,便心生欢喜,抬起羞涩的脸颊,媚眼如丝:“太子殿下”
对上那双陌生的眼睛,徐环芝懵了。
五皇子眼神带着明显的欲色,捏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轻呵一声:“你可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太子。”
皇后说完那句话没多久,刚想抬脚进去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啊——!”
徐贵妃还以为是自己妹妹和太子扯上关系太兴奋了,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想要给皇后再浇一把火:“妹妹?!这声音是本宫妹妹!妹妹,发生何事了?别怕,姐姐来救你!”
皇后抿唇,其他妃子也跟着皇后的步伐一起进去。
走在最后头的徐沪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内心惴惴不安。
徐贵妃以为会看到太子和徐环芝厮混在一起的场面,嘴角都带了抑制不住的笑容,可当看到自家妹妹衣衫不整,慌里慌张从床上跌跑下来的时候她人都傻了,她妹妹见到太子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当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坐在床上和她对视的时候,徐贵妃宛若遭了晴天霹雳愣在原地。
“到底是何人在此放肆?!”皇后冷着一张脸进来,还没看清人脸,眼前就闪过了一阵风,众人纷纷被这急风让出了一条路。
徐沪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一刻就知道刚刚心中为何会惴惴不安了。
只见徐环芝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抱着徐沪的大腿哭诉,可怜兮兮,悲惨不已:“爹!你要为我做主啊!五皇子五皇子他轻薄了我!”
徐环芝知道事情发生了意外,她处子之身没了,骑虎难下,只能先倒打一耙。
可五皇子不是蠢货,他站起身来,披好外衫,悠悠走至皇后跟前跟皇后行礼,随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恶人先告状的徐环芝:“徐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无意走进这座殿内,刚进来你就扑了上来,说一直在等我,还责备我为何这么晚才来”
徐环芝衣衫凌乱,疯狂跟徐沪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爹,不是这样的”
五皇子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既然事实已经这样了,那就谁也别想好过,他声音扬起,仿佛颇有兴味,“对了,徐小姐拉着我去床上的时候对着我喊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