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段岸再访
时间：wenyi第二十天。
黄独和黄国华昨天回到了黄独名下的那套房，他们进入小区的时候也被阻拦，幸亏谭医生有先见之明，提前给他们取了咽拭子做新式bd核针检测，出示yin性结果后门卫才给放行。
生活用品都是网上订购，点对点配送，黄国华一次性购买了很多食材和日常用品，两大袋米、两桶食用油、各种肉类和蔬菜，以及纸巾、牙膏、洗发水等，甚至还买了一套自助理发器。
当然，黄独还偷偷买了几瓶好酒，私下里灌了一瓶，以达成对老酒鬼的承诺，并打算不定期喝上一点，排解老酒鬼的馋瘾。
做好了长期足不出户应对wenyi的准备，黄独忽然发现，虽然出院了，但似乎从一个牢笼进入了另一个牢笼。
对于别人而言，这大概只是一次无法放松、百无聊赖的长假，但黄独不一样，并非记着老酒鬼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是心中一直担心着陈峰。
他如果无能为力，就只有无奈地接受陈峰被感染的事实，以及因此可能死亡的结局。但是，他有能力改变这个结局，如果还是眼睁睁的等着陈峰死去，他如何心安？
黄独住院第四天的时候和陈峰打过一次电话，后来也通过几次话，得知陈峰已经转移到阁舱医院geli救治，病情逐步加重，由当初的小小感冒，出现了喘息、呼吸费力，如今情况还不明。
黄独已经买了一个新手机，拨通了陈峰的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一遍，无人接听。
黄独第二次拨了过去。
铃声响到30秒的时候，有人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护士，找陈峰吗？”是一个女声，声音不大，估计隔着防护服的缘故。
“护士，你好，我是陈峰的朋友，陈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二型呼吸衰竭，已经上了cpap正压通气，但是没能纠正过来，可能需要气道插管。”
“你让他接一下电话…”黄独一下子焦急起来，忘了陈峰戴着面罩不方便接听电话。“算了，可以视频让我看看他吗？”
“好吧。”
通过视频聊天，黄独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陈峰，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虚弱，苍白的脸上戴着面罩辅助通气，胸廓大幅起伏着，似乎仍需极大的力气去呼吸。在护士的呼喊下，陈峰无精打采地张开双眼，看见手机屏幕里的黄独，艰难地笑了一下。
“陈峰，陈峰，你一定要挺住！”黄独急切地说，然而陈峰默然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透着一丝苦楚和无奈。
黄独双目噙泪，转而对护士说：“护士，你们一定不要放弃他，求你了！先保住他的命！”
护士已经见过很多次生离死别，不再动容，但并非心如铁石，“我们没有放弃任何一个人，除非我们尽力了！”
关掉视频之后，黄独在卧室里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接近封控的阁舱医院，以图救人。
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靠近阁舱医院，瞳控力可以作用于千米半径的范围，应该能够囊括陈峰的位置。
可是，范围性使用瞳控力耗费太大，他不一定能承受住负荷，而且面对的是b+级病毒，短时间内未必能让它们失活。
黄独考虑了多方面因素，虽然困难重重，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断然不会放弃！
“咚咚咚…”
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这种规律的敲门节奏让黄独似曾熟悉，而且这个时候有人拜访，透着诡异。
“咚咚咚…”
又是三声，黄独突然想起了住院期间，段岸上门调查wenyi那次。
“谁啊？”黄国华从客卧出来，开门前发问。
然而，没有回音，又是三声敲门。
黄独走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藏在身后，走到门后方，透过猫眼看向外面，可以看到一个戴着黑色短沿帽和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士，压低的短沿帽遮住了眼睛。
“看清是谁了吗？”黄国华轻声问。
“熟人”，黄独说着，菜刀递给黄国华，同时打开了门闩。
段岸见门打开一条缝，直接推开整扇门，大步走了进来，可当他看到黄国华手上的菜刀，突然滞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走进客厅，摘下帽子和口罩，坐在沙发上。
“你倒是不见外。”黄独关上门，跟着进入客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黄国华对段岸独特的形象有比较深刻的印象，看到那双敏锐如鹰隼、且给人一种无形压迫感的眼睛，很快就认了出来，但还是有些诧异，发觉段岸盯了一眼他手上的菜刀，才意识到失礼，连忙将菜刀收进厨房，然后泡了一杯茶水端过去。
“调查官，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门卫同意你进来？”黄国华问。
段岸直接拿出一张证件，上面一页是华徽和“华安”两个大字，下面一页是一张身份证一样的照片以及姓名。
“这个就是我的通行证，我是华安中心的人，负责调查清楚wenyi的源头，保卫国家的an全，当然还涉及到一些别的情况，找到你们的住处并非什么难事。”段岸终于公布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黄国华忽然满眼敬服，没想到这个调查官这么有来头，但是，有来头的人第二次登门来找黄独，恐怕不会是单纯的看望，涉及的事情必然与国家an全有关。
“段警官，这次来还是调查wenyi吗？我上次都交代了，跟我真没多大关系。”
段岸泯了一口茶，说：“这次不是wenyi”，然后抬头看了看黄国华，“黄叔，能不能避一下嫌？我接下来要谈的事涉及机密，需要和黄独单独谈。”
牵扯到自己儿子的机密，黄国华虽然很想知道，但不敢违背公家的意思，点头应允之后，回到了自己那间卧房，关好门，然后竖起耳朵紧贴在门板后面，凝神细听着外边的声音。
段岸似乎知道门后面必然有一双偷听的耳朵，所以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只足够黄独听得清楚。
“这次咱们先不谈wenyi，谈点你应该感兴趣的东西，其实也是你身上的东西。”
黄独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但故意疑惑地问：“我身上很神秘吗？你指的是什么？”
“能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说莹绿色瞳孔？就很突然，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可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就变色之前出现过剧烈的刺痛，后来没什么异常的感觉。”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某些特异的功能？”段岸很认真地喝了一口茶，却显得提问有点漫不经心般。
“除了看上去增加了某种神秘的魅力，实际的功能或许还没有觉醒吧，医学上无法解释，可能关乎神学”，黄独故意说，“段警官莫非对这种瞳孔有过研究？”
“研究谈不上，就是脑海里有一点快要遗失的印象，似乎曾经在哪里见到过这种自然出现的异常瞳孔，所以特别好奇。”
“段警官不会只是因为好奇我的瞳孔而来的吧？”
“呵呵，当然不是，不知道你对自己超常的修复力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