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果有因续
“那个老人家，其实就是之前我们在山上救的那位饿晕的。”柳木木一边带路，一边向他补充道。
“哦？那更好了。”真是充满了好奇呢。
“到了，就在这。”
柳木木带他来到了厨房，此时，一个衣着头发都乱糟糟地老头正窝在灶台后等着他的烤地瓜。
原本在斟酌措辞的柳慕远，已经看到小木头跟着他之后的画面了。
他看向柳木木，低声问到：“你确定你愿意拜他为师？”
不是我嫌他又邋遢又穷，是这么看着真的很不靠谱啊，不对，这不靠谱的感觉，和梁秉玉他师父好像啊。
柳慕远看着他陷入了沉思。
那老人见是他们，热情地挥了挥手，转而又专注起自己的烤地瓜：“小伙砸，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光看有什么用。”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礼不可废。
老人头也不抬，无所谓道:“我名方东，许多人喊我方老头。怎么叫随你。”
“好的，方前辈，晚辈前来一是要谢过方前辈救命之恩。”正说着，躬身行礼，直起身接着说道，“二是听说您有意收木木为徒，他自小便跟着我，不可能将他交给一个不明不白之人所以想与您聊聊。”
“哟，是个有礼貌的，不像你旁边那小子，喊我方老头。”老人抬起头笑眯眯地看了过来。
“明明是你说随便的。”小木子有理，小木子不服。
方东忽略挎着脸的木木，饶有兴趣地说道：“你想聊什么，过往来历，还是家中老小，亦或是我是否有资格收他为徒？”
“若前辈都能解答，自是甚好的。”柳慕远的态度很明确，希望他不要有所隐瞒，郑重地承诺道，“今日您在这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老人气定神闲，他们能以性命相护，便是自己选定他的理由：“哈哈，你们也是讲义气的人，我自然是相信你会保密的。”
来回踱了两步，好似是在想从何讲起：“江湖中人有武林盟统辖，盟主之位一向是靠武力争夺，而我则是凭借着我的破杀、守蓄，在争夺战中获得了盟主之位。
可是遇上战乱，导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武林盟不参与朝堂争斗，但是总有些利欲熏心之人，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我一力想要阻止，他们在明面上听我劝解，可在背地里，谋划着将我赶出武林。
如他们所愿，我被他们以药物控制，他们便挑战我，将我赶出武林盟，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意识混乱毫无反抗之力，他们也没放弃迫害我的性命，幸得我的妻竭力守护，终有一日步入绝境，妻子用一身内力换我意识清明，我活了下来，可没能救活她。
我想报仇，可我连是谁害我都不知道，只好隐姓埋名，寻找线索等待一招破敌的良机。”
等他说完，柳慕远问到：“不知前辈现在，实力如何？”
还在愤愤的方东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咳咳，我这，被下药了嘛，清醒之后，实力不到之前一半。”
“原来如此。”难怪没有现身救人，“所以，前辈寻到良机，需要木木助你一臂之力？”
“不不，事实上，我还未确定我的仇人是谁，如今武林盟盟主名叫齐圣天，可我并不认识他，而当时想要参与战乱的人，要么销声匿迹，要么死了。”方东一副我也很纳闷的样子看着柳慕远。
说不定害他的人早就死了，柳慕远这般想着，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方东不蠢，既然还在坚持着寻仇，那么就说明那伙人并不简单，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能在前辈不知道的情况下成功下手，说明您的对手不弱，若木木随你去了，亦是生死难料，我是不愿意的。”柳慕远眉头紧皱，摇着头满脸不赞同。
“我知道，我会将我毕生所需交与他，他是个有天赋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再说，我现在就是想收他为徒给我做个伴罢了，若他不想帮我报仇，那我也不会强求。”柳木木是个好苗子，若能收他为徒，报仇定然能顺利许多，可也不舍得让仇人，将他毁了。
二人交谈陷入僵局，柳木木在一旁听了半天只觉得麻烦，执剑的手抬起，对着方东说道：“和我打一架，过上几招再说。”
方东心下欢喜应了下来，这是个好主意，虽说自己实力大减，可跟这毛小子过上几招还是没问题的。
二人移步园中，柳慕远负手站在檐下观战。
柳木木全力进攻，被老头灵活闪避。
他心下一沉，引动周围的风雪，将伤害范围扩大，方东见状横抬掌心猛力下压，遣散了他的风雪，而后将剑舞得只剩残影，挡下他那一击又借势将这一击连并着几道剑气还了回去。
柳木木被剑气震得连连后退。
方东收剑未再出招，待柳木木站定后，他道：“如何？还需要打吗？”
“再来！”柳木木心知他有意留手，但自己若奋力一战，未必打不过他。
“等等等，来什么来，不打了，我的地瓜该烤糊了。”方东将剑抛还给柳木木，急匆匆地回到厨房。
柳木木走向正在沉思的柳慕远：“少爷，若他全盛时期，我确实打不过他。”
“此事还得再找人打探打探，江湖上的事我们知道的并不多。”
二人并行走向厨房，不料厨房传来方东一声惨叫：“啊，我的烤地瓜！你还我！”
待柳慕远进了厨房，方东被一白发男子牢牢地压制住了。
“云空前辈？”柳慕远看着背对门口的白发男子转过头来，嘴里还残留着残渣。
云空咧嘴笑了，十分轻松地回了句“柳家小子，这个烤地瓜很不错哦。”
柳慕远尴尬地笑道：“地瓜是那位前辈烤的，云空前辈可否先放开他？”
“这样啊，那真是抱歉了，我还以为是偷跑进来的乞丐呢。”说着，松开手，顺便摸了摸嘴。
暂且忽略方东的控诉，柳慕远问到：“前辈是为秉玉而来吧，不过，为何会来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