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持久战
“唔…什么？”
周围的环境算安静，除了舒缓的音乐，就只剩还在咕哝的池余。
程瑛和秦然同时抓住池余的一只胳膊，两人的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023看半天，它家宿主就像个玩具，两人抢来抢去，而且它家宿主一点表示都没有，任人宰割。
池余不是不想理，实在是晕的厉害，眼前白花花一片，看人都模糊，走路更是站不住脚。
池余一边晕，一边想吐，扶着程瑛完全是下意识，就近原则。
池余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喊她，脑袋瓜里嗡嗡直响。
“嗯…什么…难受…，要…要抱抱……”
喝醉的人可不理智，有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哪来的酒后乱性。
池余刚好离程瑛最近，喝醉了自然缠着程瑛，忽略了秦然。
这也不能怪她，秦然的存在感那么低，一声不吭坐那，像座冰山，还没靠近就被冻成冰棍了。
池余咕哝半天，挣脱秦然的手，伸长胳膊，十分熟练的搂着程瑛的腰，脑袋埋在程瑛胸前。
“睡觉…回家睡觉……”
池余有个小习惯，喜欢肢体接触，例如牵手和拥抱，023总结过这一特点，多半是缺爱。
程瑛揉了揉池余的脑袋，轻声道：“嗯，我这就带小池回家睡觉，小池要乖一点，先起来，我在带你去。”
池余反应慢半拍，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眼里带着水汪汪的雾气，可怜兮兮的望着程瑛，虽然没看清楚人，但是个温柔姐姐。
“好……”
程瑛看了眼秦然，有些无奈：“她自己要和我走，这就没办法了。”
秦然：……
说到程瑛和池余认识的具体过程，情况和今天一样。
那天池余也是喝多了，准确来说是酒里被人动手脚了，酒里放了点东西，这小姑娘也没防备，一口给干了，幸亏她当时离的近，发现的及时，把人带回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池余和现在一样，黏人的紧，抱谁都不肯撒手，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池余泡水里。
程瑛看今天的情况，没想到池余的反应会那么厉害，不过小半杯，说倒就倒。
虽然这酒不对，但也不至于就那么点，隔了那么久没见，她倒是变了不少，差点没认出来。
时隔一年，再次见面的时候，池余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有活力了，而且身边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简单。
程瑛扶着池余往前走，没走两步却被拦住。
秦然腾出手，扶着池余：，“她得跟我走，现在是上班时间，她是我的所有物。”
程瑛闻言一愣，稳住身子，扭头看向秦然，有些诧异的反问道：“所有物？”
这话未免太霸道，所有物是什么概念，大家心知肚明。
就算这个女人和池余有什么关系，说话也不应该是这样，压根没有把池余当恋人的意思，而是私人物品。
程瑛扶着池余，转身直面秦然，皱眉道：“请你搞清楚，她不是物品，更不是你的。”
两人僵持间，023看不下去了，系统开了个小功能，暂时能让宿主清醒一点，宿主要是在粘着程瑛，醉呼呼的跟程瑛回家，任务就不用做了。
系统一电，池余打了个哆嗦，脑袋里像是被针扎的刺痛，瞬间攥紧了拳头。
被系统电的滋味当然不好受，这种感觉和喝多了想吐有点像，不过人是清醒的，主要是太疼了，很难不清醒。
池余咬紧牙关，抬头望着正抱她的人，霎时间对上程瑛放大了的盛世美颜，呼吸一滞，紧接着又听见脑海里023正炸炸呼呼的在吵什么。
【宿主别犯糊涂了！赶紧跟秦然走，不然没人给宿主收尸。】
【啊？】
很显然池余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她扭头看到秦然，以及秦然拉着她的手，和她的手拉着程瑛这回事儿，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她怎么不知道，她喝多了会那么丢人。
不对？她什么时候喝多过？
虽然这酒的味道很怪，但也不至于半杯给她撂倒，多少有些离谱。
池余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看着秦然莫名心虚，下意识挣脱程瑛的怀抱，跌跌撞撞往秦然那边栽。
重心没扎稳，没撞到秦然的位置，差点儿把脑袋磕到桌角上，幸亏秦然反应及时，一把拉住池余，避免头破血流的惨剧发生。
“跟我回去。”
程瑛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池余小心翼翼的跟在秦然后面，像是做错了事，有些害怕。
池余不知道在怕什么，程瑛看着两人离开时的背影，若有所思。
“嗯，私人所有物……”
回到车上，023立马关掉给池余开的金手指，这种金手指有副作用，多开一会，池余多难受一会儿。
像这种可以控制精神层面的金手指，副作用一般都很痛苦，很折磨人，但主要还是因人而异，它也不知道宿主一会，会出什么幺蛾子，不过眼下是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先把这步迈过去，不至于腹死胎中。
以至于池余刚上车，不管三七二十一，甚至连安全都不系，栽进副驾驶，倒头就睡。
秦然握着方向盘，侧颈看了眼池余，眼底覆着层阴翳。
“睡着了吗？”
池余醉的不省人事，压根听不见秦然说什么，而是缩成一团，头埋在车座里面，睡的不安稳。
“唔…睡觉…别说话，睡觉……”
“好。”
秦然的车技不错，一路都很平稳，至少池余没感到颠簸，睡的比谁都死，最后被当成行李搬那都不知道。
熟悉的小黑屋，木板床的配置比之前好不少，卫生也专门打扫过，不像一开始那么脏。
不过这特殊待遇，倒不是秦然吩咐的，而是管家特意打扫的。
管家担心池余身体不好，睡在这样的地方会生病，于心不忍，稍微收拾了一下。
秦然送池余回来，先是灌了很多水，塞了两片醒酒药，稍微收拾一下，留下一盏夜灯才离开。
秦然从地下室出来，一个人回到卧室，空荡的房间此时更显得很冷清，秦然一个人坐了很久，过了很久，秦然忽然抽屉里掏出一个铁盒。
铁盒里放着一张病例，一瓶药，一条刀片，一瓶消毒酒精。
秦然盯着酒精出神，缓缓从铁盒里拿起刀片，眼底一片空洞。
【叮叮叮～】
【宿主快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池余这一觉睡的有点久，可能是酒劲太大，加上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喝过酒，身体不是很适应，恢复时间要长一点。
睡了整整半天，一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023看池余睡的香，不忍心打扰，可池余一直睡也不是办法。
早上耽误就耽误了，下午不能在耽误了，宿主生命值达到稳定条件以前，每一分每一秒都要争分夺秒。
池余扶着额头，靠着床板坐在床上，她还是有点晕乎，脑袋发蒙，坐在床上愣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知后觉想到昨天晚上的事。
顿时尴尬的用脚趾扣出三室一厅，昨晚那个喝多了的池余不是她，绝对是有人冒名顶替她，活着就要自欺欺人。
023一看池余磨蹭头就疼，一听池余说话，头更疼了：【罢了，罢了，昨天的事都过去了，秦然没放在心上，宿主就别慌，抓紧时间做任务就好。【
【宿主也别总想太多，影响任务。】
啊？她想什么和任务有关系吗？
经过昨天一天的战争，池余还剩几天时间用来准备。
时间不等人，更何况她心里有数，攻略秦然可不简单，打的是持久战，玩的是心跳，每天都很刺激，例如昨天晚上。
幸亏她昨天晚上喝多了，除了系统控制的那一小会她是清醒的，其他时候都在犯迷糊，丢脸她也感受不到，这才能放心丢。
不然就以她的行动能力，没有023的助攻，她可能早就不在了，所以说实话她还是要谢谢023的。
不过023的方法，很多时候都很难以形容，不知道023之前带的都是什么宿主，练就一身奇怪本领，现在又交给她。
系统发布的支线任务，她目前为止完成的差不多了，还没达成的地方，她今天努努力，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人总要尝试突破自己。
池余被一口酒彻底浇醒，准备突破自己，没有做不到，只有不敢做。
023听池余一番感悟，欣慰鼓掌，它家宿主终于长大了，老父亲感动发言：【孺子可教。】
不过池余对秦然的攻略还是不能急，一般这种情况，打的都是持久战，需要消耗很多时间和耐心，不是说完成就能完成，人的感情复杂多变，秦然对池余的感情更是复杂。
池余晃了晃脑袋，舒展开身子，借着小夜灯的光，翻身下床。
不等池余先出这个门，管家先抱着衣服出现在池余面前。
“秦总在医院，等会我送你过去。”
“啊？医…医院？”
023语气忽然沉重：【嗯，秦然出了点事，现在正在医院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