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师弟乖，师姐给你生宝宝吃
时间又过了几天，殷九还是没回到现代世界。
中间他三番四次的撞墙尝试，结果却只能给脑袋增添伤口，也把他的意识撞的浑浑噩噩。
但他也意识到眼下最急的事情不是回去，而是想办法保住小命。
如果将来要一直活在这个诡异世界，他必须要逃出天坑，远离变态老道士。
否则，迟早会被分尸，拼接成怪物。
“殷师弟，早啊。”
巨大的白色蠕虫靠近，肥胖的身躯白嫩湿滑，几乎透明的皮肤内没有任何器官，而是数不清的白色虫子在翻滚蠕动。
虫身前端镶嵌着一颗女子头颅，披头散发，打招呼的时候露出笑容，异常诡异。
“师师姐早”
这就是小黑子口中的神秘师姐，一条巨大的白色虫妖。
回想起厄苦强行塞进肚子里的虫子，再看看师姐的肚子，殷九腹部翻腾，几欲呕吐。
光看外貌，他就能肯定自己吃下去的虫子，正是从这师姐身体里取出！
或许是他难看表情引起注意，师姐蠕动着白嫩美妙的微胖身躯靠近。
“师弟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头脑又不清醒了。”
“要不要师姐再生一个宝宝给你吃。”
生？
宝宝？
殷九浑身一颤，胃中翻腾剧烈，仿佛那条虫子还活在里面！
“哼！”
中分鸡头蔡师兄缓缓来迟，他似乎对殷九和大师姐都带有敌意。
这点不难想通，鸡和虫子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天敌关系。
殷九还记得那日的杀意，理智的对他避而远之。
“好徒儿，可分清真假了。”
厄苦老道凭空出现，对殷九投来关切眼神。
“弟子，分清了。”
“嗯，往后初一十五，你需向灵犀讨幼虫吞食，压制幻觉。”
旁边，肥美身躯扭动，给殷九递了个你放心的眼神，却被那惨白皮肤衬托的有些渗人。
“幼虫乃是灵犀的血脉，也算是忍痛杀子帮你，你要记得感恩，不得辜负。”
殷九脑中出现画面，师姐吧唧一下生出条虫子，带着粘液递到面前，让他趁热吃下去。
胃部立即又难受起来，但厄苦当面，他不敢忤逆，只能忍着恶心拜谢。
“弟子谨遵师傅教诲，感谢师姐善良。”
接下来的时间，变成了厄苦给蔡师兄和灵犀的答疑解惑，指点他们修炼上的各种问题。
殷九只能站着干等，厄苦没让他走，而他也想听听修炼的事情，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到修炼口诀和秘法。
可惜，直到蔡师兄和灵犀师姐离开他都一无所获。
厄苦再次看向他。
“好徒儿，你是窥神之人，神魂污浊，无法修炼，为师这里有炼丹之术两篇，你可愿学？”
无法修炼！
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殷九心碎。
这个世界诡异危险，不能修炼就要成为蝼蚁被人踩踏，那些被肢解实验的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炼丹？有什么用？能保证自己不死吗？
他不甘心，对厄苦老道口中的窥神之人起了心思。
那么牛逼的名字，换小说情节里都是不得了的体质或者天赋神通。
“师傅，窥神之人是什么意思？”
“窥神之人，便是曾经看见过神的人。”
自己见过神？
殷九努力回忆，但脑中并没有相关记忆。
他醒来就在天坑，原本只以为是个很快就会被替代的幻觉，现在却成了逃不掉的囚笼。
“神都是全知全能的，身体也承载着过去未来的所有信息。当人类看到他时就会被信息入侵神魂，当场头颅炸裂而死。”
“那同弟子一样没死的呢？”
厄苦看了他两秒，意味难明。
“极少数活下来的人都成了没有神魂的行尸走肉，你这般情况为师也是平生仅见，但没有你师姐的话，你最终也会在幻觉中迷失自我，神魂消散，成为行尸走肉。”
在幻觉中迷失？
哪里是幻觉？
有着完整人生的现代世界？还是这千奇百怪的修仙世界？
看到殷九脸上的迷茫，厄苦露出丑恶笑容。
“好徒儿莫要担心，你师姐乃是为师历经百年炼制的至纯灵蛊，天下仅此一条，只要你安心跟着为师，便能保证你一直清醒。”
话语暗藏威胁，殷九自然可以听懂，立刻恭恭敬敬的朝他跪地叩谢。
尊严，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拥有。
厄苦高兴的笑了，看似很受用。
“弟子以前陷入幻觉无法自清，记忆也停留在遇见师父之时，不知有没有办法恢复。”
“好徒儿，过去无需回首，你只需好好跟着为师，待到为师成神之日，便是你三人鸡犬升天之时。”
厄苦老道画饼，殷九却感觉他是在隐瞒自己的过去。
他也不敢拆穿，只能装作感动，再次叩谢。
“走吧，带你去看看为师的杰作。”
殷九想起那日的恐怖场景，暗中咬了咬牙，若是厄苦要他跟着一起杀人分尸，他该怎么办？
石洞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发黑，剩下的残肢断臂也腐烂发臭。
厄苦像是闻不见臭味，激动走到中央的石台前，上面躺着的正是他用残忍手段缝好的怪物。
“好徒儿，你觉得可行？”
殷九忍着恶臭，皱着眉头看了看，发现那怪物的胸腔还在起伏，显然是还没有死。
看向脑袋，三张畸形扭曲的脸挤在一起，重叠的嘴里还在冒气，居然真的能呼吸。
他不得不惊讶，没想到厄苦的手段能如此诡异。
只是，这却让他陷入两难之中。
若是说行，那神力灌顶失败时他要如何解释？
肯定会被泄愤杀死。
若说不行，那便会有更多无辜之人被抓来分尸。
用活人本就是他编造的谎言，若越来越多的人因为他的谎言丧命，他岂不是比厄苦还要可恶？
牙齿一咬，他直接跪地，赌死后能脱离幻觉！
“求师傅原谅，用活人只是弟子当时为了活命编造的谎言，不可能成功的！”
抱着必死之心坦白，厄苦却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半点动怒的样子 。
“好徒儿，你觉得为师寻道百年是你能轻易诓骗的？”
“你见神不死，脑中藏着神的信息和知识。”
“你怎知自己的话不是真相？”
“怎知自己的话会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