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县衙秘闻,这是可以听的吗?
武二郎跟宁靖在房中刚刚坐下,就有牢役端着酒菜送了上来。
酒很香。
至于菜,一盆瓜子、一盆蚕豆还有一碟咸菜,连个热的都没有,显然准备得很是匆忙。
当然,宁靖也不是真的为了喝酒而来。
“宁贤弟啊,你是不知道,自从那日你在公堂之上露的几手,着实让为兄佩服。要说为兄经手的案件也有不少,可在贤弟面前,为兄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初学者般。”
“哪里哪里,我那也不过只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要说还得是武兄,落狐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从武兄当上典史后,治安都好了许多,真正可以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了!”
两人这酒还没开始喝,就已经商业互夸了起来。
特别是宁靖那套说辞,拍得武典史是飘飘欲仙不知所云。
见到时机成熟,宁靖当即问道:“不知武兄可知,为何在下今日来县衙,那些个衙役好像对我非常客气。”
“贤弟有所不知,这一切,自然是因为游知县了。”
因为游知县?
宁靖不明所以。
自己好像跟对方没有什么交情,也就那日公堂上默契合作了一番。
难不成,被人误会了?
咦……
“贤弟,可还记得安主簿?”
宁靖点点头,对于这位那日在公堂上咄咄逼人想要让自己认罪的老头,自然不会忘记。
“贤弟有所不知,游知县乃是从其他地方调任过来的,这安主簿,却是落狐县本土人,在这县衙内当职数十年载,光任主簿就有十几年了。”
“只是自身能力有限,一直都没能得到升迁。”
“可他毕竟在落狐县经营了这么多年,说是一家独大毫不为过。甚至,他的话有时候比知县的话都要有用一些。”
“上一任知县,就是被他挤兑走的。”
“游知县自从来此上任后,便处处受他的掣肘,还没有半点办法。”
“那梁家的背后,就是安主簿。”
“对于他们这些年的不停壮大,游知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想要整治,也是有心无力,一直都没有机会也找不到证据。”
“也就是贤弟几日前的纵火案……那些将贤弟在火场当场抓获的衙役,就是安主簿安排的。”
经过武典史这般一说,瞬间就解开了宁靖心中的许多疑惑。
也就是说,借纵火案陷害自己,也有那安主簿的一份?
宁靖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内心更是活络起来。
“不过贤弟也无需担心,那安主簿已经被游知县以徇私枉法的罪名送往府衙,尽管罪不至死,但身上那身官服肯定是保不住了的。”
“梁家正为这事愁着呢,连那梁蜇都顾不上了。”
总的来说,纵火杀人陷害宁靖的,还是梁家二公子梁蜇。
听到梁家没空腾手,宁靖内心悬着的一块大石头也变轻许多。
不过这些明显是县衙秘史,是自己可以听的吗?
“武兄,可知道那梁蜇是什么情况?在下刚刚前去探望,发现他如同失去理智一般令人可怕。”
说到这,武典史眉宇微蹙,摇了摇头:“这件事啊,说来也怪。就前天晚上,原本已经认罪伏法的梁蜇,突然就大喊大叫起来,还一副非常惊恐的样子,不停在那喊冤。”
“可任凭衙役如何询问,他都并不回答,只是重复着人不是他杀的。”
“而他的精神状态,确实日况俱下,就变成了现在那副模样。”
“具体原因,还要等那两位大……”
武典史的话戛然而止,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不说这些了,贤弟喝酒,喝酒!”
偏偏是这样,反而让宁靖更加好奇,一边想着如何套话,一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是这杯酒下肚后,他却感觉四周突然都开始旋转起来,随即一头就栽倒在了桌上。
“宁贤弟啊,公务在身,实在对不住了。”看着面前已然昏睡过去的宁靖,武典史很是愧疚的叹口气,随即开始收拾酒菜。
而可以看到,宁靖用的那只酒杯沿口,有着一些肉眼不易察觉的白色粉末。
……
当宁靖再度恢复意识时,竟然看到了殷温娇跟戴盛男二人!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只是这个梦,显得无比真实,他也是第一次在梦中还有着清楚的认知。
梦里,宁靖正在跟殷温娇二人畅饮,之后就被灌醉,送往了老王头的那个小院……
一切,都如同那日殷温娇二人所说的一样。
一直到自己自从火场醒来,那一刻,仿佛有道紫光掠过。
也就是这时,宁靖猛然感觉,好像有一个除开自己梦境外的第三者,在窥探着自己的梦境。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对方的存在。
而梦境中他逃离小院,被衙役当场按住带回牢房,之后就是公堂之上的博弈……当宁靖走出县衙,一直到家后,梦境也就此中断。
没多久,宁靖就醒了过来。
他顾不得轻微头疼,只觉浑身冷汗直冒,快速扫视四周,同时检查自己的身体。
武典史不在,房中只有他一个人。
发现没有出现异样后,这才大喘一口气放下心来。
自己未免太大意了一些,要是刚刚有人对他下手,恐怕此刻已经见阎王去了。
谁能保证有第二次穿越!
自我检讨完,宁靖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少点什么,反而身上还多出了点东西。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衣襟处,除开一文铜板外,赫然多出一块碎银。
大概,一两的样子。
这可是笔不少的钱,足够宁靖一家五口生活一个月。
哪来的啊……下意识,宁靖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好像不痛……
管他呢,宁靖将银子放回胸口衣襟起身离开。
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牢役守在那里。
“宁公子醒了?武典史执行公务去啦,让小的在这守着,说等你醒来后告诉你一声,不用等他,宁公子可自行离去。”
点了点头,向县衙外走去的宁靖,有点都想不通,自己明明没有喝几杯,怎么就醉了呢?
难道是因为没有花生米?
还有武典史,为什么要给自己一两银子……
至于那种在梦中,好似有第三者窥视的感觉,他反而没有放在心上。
能进入别人梦里,属于天方夜谭的事情,除非是存在真正的仙神。
这边宁靖前脚离开,旁边那间暗房里,身体好像被掏空的小影也醒了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