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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我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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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晴和梁欢以为吕迟坐下来在休息想办法。

    吕迟的阳神却已经飞出身体。

    普通人无法看到修道之人的阳神。

    吕迟回头见众人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明白他们看不到自己。一边走向那棍子,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灵剑匣中藏,聚因含道情,剑心不可息,神缘无为擎,

    正义三尺剑,。。。。。。

    神龙本一物,。。。。。。

    。。。。。。

    可息天下兵。”

    正是吕迟在梦境中,被虐了无数次的’天遁剑法‘。

    念完了剑诀,吕迟也来到了棍子的旁边,伸手向棍子抓去。

    谁知吕迟刚抓到那棍子,那棍子竟一下融入吕迟阳神,直冲击吕迟心神。吕迟连忙运起指玄经,以身为炉,将那棍子装入炉中,丹炉内燃起天火,天火赫然就是吕迟梦中渡劫时,被丹炉吞没的火球,那棍子竟是吕迟梦中将他打落九室岩的最强一道霹雳,实乃精中之精。

    此时的吕迟,丹田内被冲入的霹雳之精冲撞得如洪水决堤,瞬间被灌满,丹田里的纯阳天火将云生烤得生不如死,心神为鼎,不断接收被丹炉炼化的精气。

    山洞口平台上的人忽然发现发光的棍子不见了,洞天内一片漆黑,只有吕迟此时变得像个火炉一样,发现了吕迟状况的雪晴和梁欢,一人抓住吕迟的一只胳膊。正被丹田内无处可去的精气冲撞得无技可施的吕迟,迎来了大救星,雪晴和梁欢抓住他胳膊的刹那,体内的丹炉平生扩大了一倍有余,翻江倒海的丹田平静下来。雪晴和梁欢心神看到了吕迟忍受的痛苦,两人跪坐在吕迟身旁,看他炼化那让人恐怖的精气。

    一个时辰过去,吕迟心神充盈,丹田里的天火渐渐退去,丹田相比之前不知扩了多少倍,原来的一片汪洋大海,现在更为宽阔,只是水位看起来下降得厉害。

    醒来后发现雪晴和梁欢都已跌在自己怀里,长时间的跪坐使她俩腿脚都麻木了。吕迟看了雪晴和梁欢被石头磕破的膝盖,心疼不已。

    “老公你的剑呢?”雪晴忍不住问吕迟。

    “在心里,不在手上。”吕迟没有给雪晴说清楚,此时听起来像个得道的高人,但伸出手来,一条三寸小蛇样的光剑就出现在手心,剑身上的光线不断地扭动着,一会儿又没入吕迟手中,大家见了都忍不住乍舌,心道果然是仙家宝贝。

    “恭喜家主!”

    “恭喜老大!”

    “恭喜老公,得了仙剑!”

    “别忙着恭喜,还不知道怎么用呢,现在只会现出来!”吕迟连忙按住了众人。

    “七叔,我们赶快回开封吧,免得夜长梦多!”吕迟对目前的情形确实有点担心,他看到原来霹雳精气悬浮之处,有无数的尸骨,加上他无意中接受这样天大的礼物,说不定就会有意外发生,自己目前并没有什么把握护住大家。

    田老七听了吕迟这么说,也赞同立即下山。

    七人出来洞口的时候,已经星晖满天了。找了个平整处,吃了一些干粮,吕迟用神识检查了一下四周,他现在神识强大,能直接感知方圆五十步范围内的所有动静。

    只有一条手臂的和尚出现在吕迟神识之内,距离只有三十来步,躲在一个大石的后面。

    和尚感觉自己暴露了,跳将出来,大吼一声:“阿弥陀佛,吕道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七人一阵骚动,将雪晴和梁欢护在中间,吕迟再看那和尚,不是大相国寺的住持贯休还能是谁,这和尚眼冒绿光,口有垂涎,一身袈裟脏乱不堪,随着贯休和尚出现,三十几人相继从百步远处涌过来,将吕迟几人四周围住。

    “我们被包围了。”

    “戴全,有机会你就先冲出去,赶到京城告诉陛下,大相国寺可疑。”吕迟以不置可否的口气对戴全说。吕迟说得像是交待后事一样,让戴全听了一阵难过,气氛一下子就凝重起来。交待完戴全,吕迟用手掐起一个诀,四片金叶子从吕迟手中现出,发出微弱的金光,在黑夜里十分亮眼。

    这是吕迟目前唯一会的法术,他在睡梦中感觉经历了几十年,在这些年中,他翻遍那些刻在脑袋里的经书,除了有这个法术吕迟感觉对戴全有用之外,别的都对吕迟没有什么吸引力,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有这么强的法力,可现在情况刚好相反,吕迟空有一身法力,没有御敌伤敌的法术。这四片金叶,是是法力凝成的神行甲马,刚好配合戴全超出常人的奔跑能力。只见四片金叶在吕迟的法诀控制下,飘向戴全,四片金叶分成两组,两组金叶一前一后没入戴全的两个小腿之中。戴全只觉得小腿之上好像被捆扎了绑带一样紧了一下,不适的感觉一闪而逝。

    “本人吕迟,大和尚你恐怕认错人了吧!吕道玄是谁?”吕迟矢口否认了自己和吕道玄的关系。

    “是不是吕道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贯休趁说话间逐渐地向吕迟他们靠近。

    吕迟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找不出保命的方法,只好言语试探贯休,便说:“大和尚跟姓吕的有仇?”

    贯休听见吕迟问他是否有仇,短暂的犹豫了一下,“有仇?哪里来的仇怨?我跟师兄在江陵龙兴寺修行一甲子,有天师兄非要说佛门将面临大劫,我师兄弟从龙兴寺出发一路北上,途中遇到了一个落魄的小子,面带紫金,顶有龙气,以为他是天命之人,便传了他蟠龙棍,谁知他颇具野心,得了蟠龙棍立即投找郭威投了军,在郭威帐下立了军功便翻脸不认人。师兄让我住持大相国寺,自己去找天命之人,一去经年音讯全无。我在大相国寺里老老实实的待着,谁知道有一天皇帝要杀郭威的家人,那郭威的家人从家里赶到到大相国寺上香,上完香竟穿过大相国寺的后门就跑了,皇帝要拿大相国寺问罪,我迫不得已告了密,让皇帝让过了大相国寺。哪知道皇帝这么不济,被郭威进了城,郭威当了皇帝也没有问大相国寺的罪,我在大相国也安份守己,谁知道那千手佛会自己刺杀吕迟你啊,我也不想啊!害得我糊里糊涂丢了一臂,大相国寺死了那么多僧人,这就是师兄说的大劫的预兆么?你问我有没有仇?有没有仇?我哪里分得清!”

    “有仇!当然有仇!“另一个声音在贯休的脑海里响起。”你吕道玄专门和我作对,我要杀的人,你偏偏要救起来,连一个勾栏里的妓女你都给人家送钱,人家说你是色道人,你还哈哈笑;我索人钱财,逼人破家卖妻,你竟敢点石成金,挡我做事,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奈何我打不过你,上天有眼,天雷罚你,才让俺得机会给你一刀,谁知你如此狠毒,宁愿让天雷击中,也要置我于死地,幸亏我见机的早,保了半条命,你说我们有没有有仇?仇大了去了!”

    瞬间贯休的脑子里两个声音互相占了上风,搞得贯休行动迟疑起来,嘴角两道垂涎耷拉到脚上,一张大口吐着浊气,想说话却欲言又止。

    “大和尚不说话,那就是没有仇了,大和尚不如回大相国寺去吧,现在走还来的及。”吕迟虽心里焦急,却佯装并不畏惧,表现得十分轻松地对贯休说。

    贯休好像被他说动了一样,正在走不走之间犹豫。

    “黄口小儿,拿我大哥命来!”一个汉子举刀劈来,一招力劈华山似有千钧之力,田老七和另一个老兵突击出来,一前一后的先挡住来刀,后一刀直接将来人砍翻,当场毙命。

    田老七二人重新回到吕迟身边。

    “请问你大哥你哪个?姓甚名谁,俺刀下也不斩无名之輩,你又是哪个?“吕迟对着死尸,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包围他们的人听。

    ”俺大哥是高怀德!被你无故杀死,今天要你偿命!“人群里有人喊道。

    ”你又是哪个?“吕迟问道。

    ”俺是石守义!“那人答道。

    ”那他呢?“吕迟指了指被田老七他们一回合直接斩死的尸体问道。

    ”他是俺哥石守信,小子,纳命来吧!“石守义举刀冲了过来。

    依旧是田老七和一个老兵突击出去,这次却是石守义占了上风,只见他一把泼刀上下翻飞,竟让田老七二人都左支右绌,军伍出身的田老七二人全是以死相抵的拼杀,并不擅长武技,那石守义明显刀上功夫甚为了得,避实就虚,借力打力,不一会儿田老七二人就露出败相,另一老兵赶紧出来,三个组成军阵,才将石守义堪堪压制。

    ”石守义,我与那高怀德无怨无仇,他见面就调戏我老婆,我出言分辩他就要取我性命,被我误伤,也是他咎由自取。他手下兵士污蔑我为响马,要将我置于死地,以此立功请赏,被我杀了也是带兵失职。“吕迟见石守义被压制住了,开始给他分说来龙去脉。

    ”如今你哥石守信又是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冲杀,与响马有什么不同?高怀德被我所杀之事,自有公论,我若有罪,自有有司审理,如今你若寻私仇,将朝廷法度放在何处?“吕迟继续道。

    ”莫被有心之人利用,我看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不要妄做了替死鬼。“

    ”不如你现在就离去,去丹阳探明真相,如若仍旧认为有杀高怀德有错,我今日如果不死,你改日去开封,我吕迟双手自将人头奉上。“

    吕迟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石守义长嘯一声,转头下山。戴全见机,嗖的一声,随着石守义冲出包围,施展神行术,拼尽全力朝开封奔去,借着下山之势和神行甲马之力,在黑夜里扯出一阵风。

    ”别听这小子花言巧语,小心会妖言惑众,我们一起上!“

    三十几人群起而攻,只有贯休老和尚还呆立在原地,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田老七和二个老兵很快就重伤倒地不支,拼死围在吕迟左右,吕迟、雪晴和梁欢危在旦夕。吕迟正要抓起地上的一把刀冲起来拼命,却自体内涌出一股法力,将怀内紫金钵托起,浮到六人头上反扣下来,法力生成一个巨大的紫金锺,将六人护在里面,外面的人将刀剑砍在那法力紫金锺上时,发出金鸣之声。

    吕迟来不及察看田老七三人的伤势,不断地释出法力,他只知道自己法力充沛,但不知道这紫金钵需要多少才能形成有效的保护罩,只好尽量多释放一些,那拼命的狂徒不断地将刀砍在紫金锺上,紫金锺的法力就会被消耗掉一些,吕迟就会补上一些,如此百十次下来,吕迟逐渐领会合理的法力施放。

    经过一夜的不停砍杀,紫金钵周围多了几把断了的刀剑。吕迟的脸上也现出疲态。每一刀下去,虽然刀剑仍进不了紫金锺内,可吕迟身上相应的位置就会流出金黄色的血液。

    田老七想出去拼命,但他断了一臂,双足脚筋被断,只能看着吕迟受伤,对着对吕迟无可奈何地咬牙切齿,不但不能保护家主,反要被家主保护,是做为卫兵的耻辱。

    雪晴和梁欢已经抱定了和吕迟死在一起的决心,反而心里没有那么惊慌了,她一手握住梁欢的手,一左一右地护在吕迟身旁。

    吕迟已经是入定状态,双眼和耳朵里也开始不停地渗出金色的血液,被雪晴不断地擦去。雪晴心疼得心都要碎了,她默默地在心里祈祷这诸天神佛,如果可能,到了刀剑最后落在老公身上时,她决定先替老公挡下一刀,死在老公的前面,哪怕让自己灵魂进入十八层地狱,也要搬来十万阎罗兵,替老公杀开一条血路,鬼挡杀鬼,神挡杀神。

    “兄弟们加把劲,这小子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砍杀了一夜的暴徒,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机械地将卷了刃的刀剑砍在紫金锺上。

    “都闪开,放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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