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军阅兵大显威 慈禧光绪争风头
秋高气爽，彩旗飘飘，准备已久的天津小站袁世凯部新军阅兵终于开始了。
站在观礼台上的主持人袁世凯挥了挥手，全场立即肃静。
“尊贵的皇太后、皇上，各位贵宾、将士，我部新军阅兵现在正式开始，首先举行升国旗仪式，请全体起立。”
“啪嗒、啪嗒”，八位护旗手一身军装穿着马靴踩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到升旗台上，黄龙旗随之缓缓升起，全场的人包括慈禧、光绪也都站起来注视国旗，气氛格外庄重。
“升国旗完毕，请皇太后、皇上和各位贵宾就坐。”袁世凯伸了伸手，“下面有请皇太后讲话，大家鼓掌热烈欢迎。”
掌声雷动，观礼台上居中就坐的慈禧也分外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公开讲话，也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人鼓掌。
鼓掌这个办法不错，以后在宫里也要让大家多鼓掌。
在身边站着的李莲英的搀扶下，慈禧站起来讲道：
“各位将士，今天天气甚好，你们新军也练得好啊，阵势甚为威武，哀家看了颇为激动、高兴。我大清要振兴就要有新气象，要有新军振我国威。想当年，洋人欺我国弱，烧我圆明园，逼我大清签订条约，连倭国也占我台湾要我大清赔款，哀家……”
慈禧越讲越激动，想起了她随咸丰逃亡承德避暑山庄的往事，想起了她的好几个园林被英法联军所烧，还想起了她五十、六十大寿都因对外战争而没过好，差点讲出她大寿被洋人糟蹋了的话，还好意识到不妥而停了停。
“哀家心痛啊，哀家也整天茶饭不思，想着如何振兴大清。要振兴大清，须得变法。哀家是支持皇上变法的……”
慈禧讲到这，又意识到不应该太给光绪面子，否则光绪就更有恃无恐了，还得将变法的功劳归于自己。
“哀家早就想变法了，这编练新军便是变法第一要务。今天哀家和皇上亲自来阅兵，就是要表态支持编练新军，支持变法。诸位将士再接再厉，你们都是我大清的……”
慈禧一激动忘了原来准备的词了，李莲英赶紧提示道：“栋梁”。
“冬阳……”慈禧听成了“冬阳”便顺嘴跟着说了，说完意识到不对，赶紧又补救道：“冬天的太阳”。
“冬阳”？“冬天的太阳”？太后这个比喻不错，可太阳不是指皇上嘛？
一直站着的诸位将士听了发愣，不知该不该鼓掌，掌声因此零零散散。
慈禧暗地里长舒了口气，坐了下来，心想这演讲还真不容易，以后还是不抛头露面了。
“皇太后圣明，谢太后鼓励。”袁世凯又站起来，“下面，请皇上开始检阅新军。”
光绪将开场演讲的机会让给了慈禧，让她过过嘴瘾图个虚荣，而将阅兵的重头戏留给了自己，这才是确立权威收买人心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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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戎装的光绪站在一辆敞篷的汽车上，沿着阅兵操场巡视。
这是光绪在模仿后世阅兵形式，并特意让李鸿章将德国送的一辆轿车开了天窗，因此这辆车是世上第一辆敞篷车，历史上直到1934年法国标致才发明了敞篷车。
德国之所以送桥车，是因为李鸿章奉光绪密旨，从德国为谭嗣同部聘请了新军教练和购买了大量军火，德国作为礼物送的。
“各位将士，辛苦了！”光绪敬了个军礼。
“……”
全场一片沉默，大家还头一次听高高在上的皇上和自己说辛苦了，更震惊于皇帝行军礼。
大家都分外感动激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万岁……”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而喊道，其他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这其实是光绪之前让谭嗣同安排的“托”，免得冷场，也好确立皇上权威。
喊“皇上万岁”的声音绵绵不绝如雷贯耳，慈禧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清万岁……”慈禧身边坐着的荣禄看到慈禧脸色不好，赶紧站起来大声喊道。
“大清万岁……”荣禄毕竟是新军领袖，新军将士也都跟着荣禄喊了起来。
“太后万岁……”光绪振臂一呼继续喊道。
其他人可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喊“太后万岁”，而皇上自然可以。
众将士听到皇上喊“太后万岁”，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慈禧的脸色一下子转阴为晴，这皇上还蛮孝顺，蛮给自己面子的嘛。
她自然希望“万岁”，也希望别人喊她“万岁”，历史上有张照片中她背后的牌匾上就赫然写着“大清国当今圣母皇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是大清唯一公然自称“万岁”的太后。
光绪虽然不愿示弱，但喊喊“太后万岁”又不花钱也无关大雅，让慈禧高兴，也让众人知道自己孝顺，毕竟现在还不是和慈禧撕破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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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巡视完一圈后，回到观礼台自己座位上，慈禧亲自剥了几个葡萄给光绪。
这还是慈禧第一次亲自削水果给光绪，自然是为了回报光绪刚才喊的“太后万岁”。
光绪也知道这个意思，谢过之后假装往口里放，却顺势乘慈禧不注意将葡萄溜进了自己袖子里，又垂下袖子将葡萄扔在了地上，又用脚踩了上去。
谁稀罕你的破葡萄，关键是你没洗手就剥皮啊，你那二十多厘米长的指甲里有多少细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