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山终不容二虎 光绪改组保国会

    突然，光绪被雷惊醒了。

    原主最怕雷了，现在听到雷声，光绪也不由得哆嗦。

    他刚才批阅奏折困了，打了个盹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珍在一起看电视，又忽地和珍妃在后宫里亲昵，又忽地看见了秋水……

    珍、珍妃、秋水，这三个人重叠在一起，似乎是一个人……

    醒来后，光绪还在恍惚迷离，听见秋水在叫自己：“皇上，皇上……”

    他抬头一看，眼前真的是秋水。

    秋水也没行礼（光绪之前和她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行礼和太客气），直接和光绪说了刚毅向慈禧告密保国会的事，她刚刚正在给慈禧梳头。

    “啊——”光绪也大吃一惊。

    ——————

    光绪知道，慈禧知道光绪担任保国会会长后必不会善罢甘休，请荣禄出马实际上就是和他要对着干了。

    原来光绪还想着缓和两人关系，在不触怒慈禧的情况下推行变法，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可能了。

    大举推行变法必然需要实权，而这必然会触怒慈禧。

    光绪想起了历史上戊戌政变前光绪颁给杨锐密旨中的话：“今朕问汝，可有何良策，俾旧法可以渐变，将老谬昏庸之大臣尽行罢黜，而登进英勇通达之人，令其议政。使中国转危为安，化弱为强，而又不致有拂圣意？”

    如何既“俾旧法可以渐变”“又不致有拂圣意？”实际上的确并无良策，一山不容二虎，光绪和慈禧之间必有生死决斗。

    历史上，康有为等人接到这密旨后，选择了“围园弑后”计划，实际上也是无奈之举。

    而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围园弑后”？光绪在犹豫。

    实际上，现在想害死慈禧并不太难，让秋水悄悄地给慈禧下毒即可，下毒害人正是慈禧的拿手好戏，这也算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光绪之前也想过这招，但想想还是放弃了，毕竟她可以不仁自己不能不义，毕竟慈禧名义上是自己的“亲爸爸”。

    那该怎么办？既然慈禧已经知道自己担任保国会会长的事，那就干脆挑明了干，公开此事也好扩张保国会，等保国会势力强大了再逼宫慈禧不迟。

    ————————

    于是，光绪和秋水、翁同龢、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王五等保国会领袖商量后，对保国会做出了改组调整。

    第一，公开保国会会长是光绪一事，在《清议报》《时务报》《时务报》等变法派报纸上声明保国会由光绪皇帝亲自领导，旨在保国保民，欢迎天下一切有志于此的人加盟。

    第二，将康有为职务由保国会原来公开的会长调整为保国会副会长兼总干事，实际负责保国会但对外不公开，对外称免去康有为会长之职。

    因为康有为树大招风，又太激进偏激，不利于团结一切变法志士。

    对于康有为而言，这是明降暗升，康有为也欣然接受。

    第三，严惩保国会原来的总干事章言，以儆效尤以防止再有人背叛。

    本来光绪想直接处死章言，但出于秋水求情，最终光绪下令让章言去颐和园工地搬砖。

    章言虽然投靠了保清会，但他对保清会已无利用价值，徐桐更是反感这种卖主求荣的人，因此也拒绝出手相救。

    ————————

    就这样，篼了一圈，章言又回到了颐和园工地搬砖。

    只不过此时他是被迫的，且已失去了秋水，也失去了王雪嫣。

    他用保国会公款和保清会贿赂买的房子也被没收当成了保国会办公用房，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为何你总笑个没够，为何我总要追求？难道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无所有？噢，你何时跟我走……”

    自己为了钱财而出卖保国会，落得如今下场，活该吧？

    有时在颐和园看见秋水的身影，他也只能远远翘望而无颜相见，只能感叹人生如果有如果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