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首杀
寻不到曲刘二人踪迹的陆卓然，在城外游荡，恰逢流星划过，不由的驻足欣赏起来。
忽然间听见山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琴箫和鸣之声，陆卓然心头一动，知道这应当是曲刘二人所走，遂向着声源处寻去。
待到陆卓然走近时，却听到几人在对峙怒骂。于是悄然绕到后方寻了一个死角藏了起来。
看到令狐冲、仪琳两人与费彬交起手来，陆卓然才闪身出来，飞到曲刘二人身旁。
“刘三爷，令爱托我来寻刘三爷回去。”陆卓然简单将情况向刘正风讲明。
“好、好、好、陆少侠之恩刘某，感激不尽，可惜刘某心脉已断，已是活不成了，只能来世再报少侠大恩大德了”刘正风虚弱的说道。
“陆少侠，我知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刘某需要拜托你一件事”刘正风说道。
“刘三爷请说，卓然尽力。”陆卓然点点头，人之将死，听一听又何妨？
“刘某一家老小尽数被嵩山派恶贼害死，只有菁儿一人，刘某实在放心不下。还望少侠能够收留，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好过……”刘正风话说的慢，看的出来气力越发的衰微。
“令狐大哥”陆卓然听到一声惊叫，扭头看去，原来令狐冲已然受伤，仪琳上前扶住。
就在这时费彬又袭向了曲非烟，显然是担心几人逃走。虽然在场几人大多无力再战，可还有一个不知底细深浅的陆卓然在，费彬决定先将其余人剪除掉，好专心对付陆卓然。
电光石火之际，陆卓然飞身赶到，虽然逐风刀更快，但是嵩山派向来以重剑闻名，嵩山剑法施展开来，气势森严，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气势煌煌难挫其锐。而逐风刀以快为要，讲究沁入无声无息，故刀法以锐利轻盈为要旨，以费彬的功力，若是两两相撞势必难以救下。
于是陆卓然运气于手，一拍两散掌顺势击出，因蓄力深厚，掌前凝聚着劲气隐隐泛着些许微光。
“嘭”陆卓然的一掌拍到了费彬的剑身，一掌将剑拍飞到一旁。
而后陆卓然侧身向后，在曲非烟身上连点，解开了穴道。
“你………，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费彬左手攥着右手说道。刚刚宝剑脱手也震的他右手虎口开裂。
“大名鼎鼎的嵩山派，堂堂大嵩阳手竟然手段如此下作，趁机偷袭不说，还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欺负老幼！”陆卓然怒喝道。
“小子，你几次三番插手嵩山派铲除内奸，是不是你也勾结了魔教”费彬阴恻恻的说道，趁机一撤步捡回了宝剑。
“陆大哥，嵩山派的恶贼有什么道义可讲，都是些禽兽败类。”曲非烟在一旁喊道。
“小子，你果然勾结魔教，今日就让我除掉你们这些魔教的内奸走狗，替天行道。”费彬口口声声说陆卓然是内奸，显然是为了让自己师出有名，方才能躲在一旁，谁知道此时周围是否还有人在，需要先占上大义，如此就算有人责问也有说辞。
“嵩山派栽赃陷害果然有一套，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曲非烟嘲讽道。
令狐冲和仪琳此时也不好插嘴，刚才费彬已将两人归为魔教妖人，如今有陆卓然在，便不用再多言语，免得让费彬坐实，而且言语交锋本就是为了拖延，如今陆卓然武艺不差就更不必如此繁琐。
若是陆卓然失手被杀，那自己几人也难逃一死，一切希望只能寄托在陆卓然身上了。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让我领教下嵩山派的绝学”陆卓然横刀于身前说道。
“哼，既然着急送死，就成全你。”费彬冷哼一声，手中剑向身前中平一举，一式嵩山剑法中的“开门见山”使出，直指陆卓然。
面对在江湖中有着嵩山十三太保之称的费彬，陆卓然也不敢大意，立马使出一式“风卷残云”应对，刀刃错开剑锋向费彬持剑的手削去。
费彬经验老道自然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立刻手腕一沉，将剑柄下压，整把剑好似长枪一样猛地一抖，将陆卓然的刀格开，还使出了抖劲，让陆卓然的刀一颤。
两个人你来我往，几个呼吸就交手数十回合，费彬的使得嵩山剑法煌煌大气，以势压人，重剑一挥气势难挡，偏偏费彬经验丰富，章法严谨，以拙破巧，滴水不露，让陆卓然找不到空隙侵入。
陆卓然的快刀同样让费彬难受，江湖中不是没有人用快刀快剑，只是像陆卓然这般无声无息且劲力强劲的可以说只此一家。
一番交手过后，谁也奈何不得谁，于是两人都默契的用上了手上功夫。费彬外号大嵩阳手，可见掌功卓绝，掌力浑厚强劲。陆卓然虽然名气不彰且出道以来常用快刀，可拳掌才是他一直以来习练的本事。
两个刀剑拳掌交替使出，走到哪打到哪，两人身旁的木石四散纷飞，掌力一度，巨石成了石屑，刀光剑影一闪树干就被分成几段。
一旁的曲非烟、令狐冲、仪琳等人盯着两人的招式，看的目不暇接又心惊不已，生怕陆卓然处于下风。
又是三十余合后，两人均显颓势，高强度的对斗让两人消耗极大，猛地两掌相击，两人不约而同的借力分开。
“逐风刀，你是郑州陆家人”费彬阴沉的说道。
“嗯？”陆卓然看向费彬，见他眼色凶狠，突然意识到，之前猜测可能是真的。“果然是你们！”
“桀桀桀，小子，看来你猜到了，那就更留你不得！”费彬凶狠的说道。
“为什么？”陆卓然心中除了怒火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冷意，一寒一燥这种极端的感受竟同时出现在陆卓然的身上。
“怪就怪他们不长眼，挡了道，好了，你也该上路了”费彬不想再多说，只求快些将几人除掉，虽然想来丁勉、陆柏也会发现暗号赶来，但是多迟一分就多一分变数。
一旁的几人虽然不知道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陆卓然那欲吃人的眼神就大概猜到。
令狐冲和仪琳的震撼更深，想不到五岳盟主居然是这种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还打着惩奸除恶、捍卫正道的旗号，只一细想两人顿觉身心发冷，正道邪道究竟孰正孰邪心下也变得分不清楚。
就在费彬准备动手时，一旁的林中传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这琴声凄婉悲凉，仿佛把人心中的辛酸都勾了出来。
“原来是莫大先生到了，怎的不出来现身相见”费彬向林中喊道。
果然话音落下，从林中走出个清瘦的身影，正是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莫大先生骨瘦如柴，好似个随时都会暴毙的痨病鬼。只见他向费彬拱了拱手，说道：“费师兄，左盟主好”
费彬看他神态甚恭，心下放松警惕，应了声好后问道：“贵派刘正风勾结魔教妖人欲对我正道不利，该如何？”这话说得可谓是气势非凡，只是这话实在可笑，问他人掌门如何处置自己门人？真以为他是天王老子？以为他左盟主的话就是金口玉言的圣旨？
费彬只听道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该杀”
忽然费彬觉得喉咙一凉，想要张口说话，却觉得一股热流从喉咙处涌出。
“你……你……你卑鄙，左……左盟主不会……不会放……咕咕咕”费彬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喉咙处的鲜血哪怕是用手捂着也阻止不住的溅射出来。
原来是陆卓然趁费彬分心之际，闪身贴近，飞快出了一刀，划过费彬的喉咙，陆卓然的刀无声无息，又飞快无比，费彬只觉的是山风轻抚却不想已是中刀。
陆卓然见费彬捂住喉咙后退，也不肯放过他，脚下连动，上步出刀，令狐冲等人只看到陆卓然进步上前，右手连挥，接着伸手一掌拍到费彬身上。
只见费彬像是被山风吹过，后被一掌击飞，在天空中瞬间血花爆开，好似血色的烟花。
仪琳见状只欲作呕，一边强忍一边口中不住念佛号。
一旁的令狐冲也是脸色惨白，显然也吓得不轻。
“好，好样的，陆大哥做的好”曲非烟虽然也是吓得小脸苍白，但是也强忍着大声叫好。
陆卓然转身对莫大收刀拱手道：“多谢莫大先生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