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炼神入体
然而事情往往都是往坏处发展的。
越不想它发生的情况，它越要给你整出点名堂。
当罗秋看到一个无头人出现在身边，眼睛长在了胸口上，嘴长在了肚脐上，他是真的扶额了。
能不能商量下，换个好看点的神啊？
虽然他其貌不扬，并不帅气，他都认！但他想保留住自己这个头！
老爷子的笑声从肚子里传来，原本该是头的地方，跳动着燃烧的火苗。
“想要在神鬼界存活，这是必要的。小心肝儿今天也不知道来不来神鬼界，我们先去抓些野味打打牙祭，神鬼界里不光是动物有精神力量，一草一木都有，而普遍情况下，肉食比草木多。进入神鬼界，入梦到结束都会在里面，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咱们先行动起来，等会儿要是开心果来了，她自然会出现在我们身边。”
虚无层里没有时间概念，而且人也没有五感，所以往往梦境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在哪里结束，还有就是经历了多长时间，都不清楚。
但神鬼界既然是所谓的梦中真实世界，他也确实能感受到时间的流动，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实里睡多久，他在神鬼界就能待多久？
……
罗夏在干嘛？
当然是闭着眼睡觉了！
但她失眠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想了很多，虚无层，神鬼界，鬼神，魇，言欢！
一想到进入神鬼界就可能无法再见言欢，她就睡不着。虽然言欢说过，送给她分身，只要想他了，都可以随时看到他。但她还是睡不着。
外面的弯月已经高悬，她没有看手机时间，也知道大概凌晨一点多了。
夏季就要接近尾声了，农家的院子只有轻微的风刮过的声音。失眠的罗夏，听得一清二楚。只有三只虫子在叫，而且叫的有气无力。
要开学了！
要离开家了！
要进入神鬼界了！
言欢！
数羊吧！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哥哥，四只言欢……
……
“呀，哥哥，快跑！你身边有三个怪物！”
一声惊呼在四人背后响起。
一条体型健硕的大蟒蛇仿佛感受到了惊吓，用尽全身力气扭动着身体，但身体被一个肌肉盘结的大手掌牢牢摁在地上，它只能吐着信子，身体盘绕，意图将这人扭成一团。
四个人都转过身看着罗夏。
罗夏看到了什么，首先是一个肌肉壮汉，手里捏着一条蛇的七寸，另一只手抓住蛇的肚子，胡子在抖动，是在笑，笑容扯动了胡须。
一个是头上冒着火苗的人，等等，眼睛长在咪咪上？
还有一个是豹尾虎牙面目狰狞的女人。
分别是奶奶，爷爷和外婆。
当然还有被围在中间，一脸无辜的罗秋！
那表情分明在说，“叫你一天咋咋呼呼，这下看你怎么办，准备好挨揍吧！”
罗夏眼里闪过狡黠，“哇，爷爷奶奶婆婆，你们好帅好威武！这是在干嘛？”
罗秋的期待落了空，三位长辈看到小姑娘时，都开心不已。
奶奶更是将手里的巨蟒捏着，道：“夏妹过来，传你炼神诀，你来吸收精神力，看看什么感受。”
进来有一个多小时之久的罗秋，都还没有见过什么所谓的炼神诀，直接被拉着去寻找动物了。
刚寻到制服住这条大蟒，罗夏就咋咋呼呼的进来了。
哎，头疼！
重女轻男！
奶奶身上红光一闪，一道肉眼可见的红芒落在了罗夏的额头。
随之听到奶奶粗狂的声音传来：“这就是炼神诀，现在将它融入到你的精神体里。随后你吸收精神力的时候，唤神现身，身体与神相融，每次吸收精神力，神都会帮你炼化，纳入你的精神体。”
红芒落入罗夏的眉间，缓缓隐去了踪影。
罗夏只感觉身体一震，那道红芒在落入身体时，被另一道青白的光芒给击散。这时候脑海里传来了言欢的身影，言欢挥了挥手，那道光芒彻底消失。
罗夏有些惊喜的看着言欢的身影，刚想开口，言欢示意她不要出声。
奶奶以为是她已经吸收了那道红芒，所以开心，问道：“如何了？”
“挺好的！”
“那就好，这是相同的神，才可以给的神引，以后你身体里的神，会帮你炼化吸纳的所有力量，力量吸纳的越多，你就与神相融的越快。现在你先将神唤出来，吸收这条蛇吧。”
罗夏有点犯难了，那道红芒都被言欢打散了，她不知道怎么吸收啊！
奶奶示意她握住蛇尾，然后她心里默默念着：“言欢，现在怎么办？”
“唤神出来，根据我的引导去吸纳，不要将力量纳入神的身体，直接纳入自己的身体。”
“啊，爷爷说过这样不行的，会有意志存留。”
“我会帮你抹杀那些意志，你放心跟着我的指引炼化。”
“好吧。”
在她抓住蛇尾时，感受到蛇身传来冰凉的触感，蚩尤也出现在她的身后。
有一股力量从眉心传来，顺着她的手接触到大蟒的身体，然后那条大蟒直接化为一阵蛇形气态物体，随着她的手进入了眉心，眉心里青白的光芒流转，原本胡乱动弹的气态物体顿时安静了，青白光芒带领着那团气态物体，绕着身体一圈，又回到了眉心的位置，这时候已经没有那团气态物体，只有那团青白的光芒还在流转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清楚的看到光芒在身体里流动，但总感觉好神奇。而且这种感觉让她有种发自内心的舒适，仿佛那团气态物体的吸收，让她的精神得到了明显的涨幅。
“言欢，这是什么啊？我为什么能看到身体里有两团光在流动？”
“你现在是精神体，吸收精神力就可以强化自身。精神凝成实体后，神魂就可以内视自身了，外来的精神力与你本身的精神力不同，所以你能看到它们。”
“那我可以将这个方法告诉我的家人吗？”
“可以，但没用，没有我抹杀精神力的意志，他们无法直接吸收。而他们现在无法再进入虚无层，我也就无法留给他们意志。所以，说与不说，其实没有区别。”
需要有人抹杀精神力里的意志吗？
“神不能抹杀那些意志吗？”
“可以，所以他们才需要香火神。”
精神的交流，一瞬间就完成了。
在场的人都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还以为她闭着眼睛在琢磨刚才吸纳精神力。
老爷子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与神建立联系？”
罗夏睁开眼笑道：“放心吧爷爷。”
有吗？自然是没有的！
相比于言欢，其实她更相信家人。但她心里始终有个隐隐的声音告诉她，与神合体，好像不太对！
而且言欢也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直接就把那团红芒打散了。她就是想按照家人的安排，去融合神，都不能了。
精神力融入自身后，身体感觉暖洋洋的，就像在言欢身边时候的模样，她心里有种猜测，但没有问。
转身看了眼身后的蚩尤，别说，真有点像奶奶，或者说奶奶有点像他。此时这神表情麻木，没有一点灵动性。罗夏心里默念：“对不起啦神，你别生我的气，要生气你找言欢哦！”蚩尤身上有红光透出，看得出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并没有因为她刚才没有将力量分享给他而感到生气。
言欢轻轻笑了一声。
“哎呀，讨厌，偷听人家说话！”罗夏顿时有些羞恼！
“我这道意志现在在你的精神体内，你要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不要将意识沉入精神体，内视自身。”
“那我不内视自身在外面想的时候，你就不能听到了吧？”
“是的。”
罗夏连忙睁开眼，看着地上的花花草草，嘴里小声嘀咕：“脏东西！”
言欢无奈的声音传来，“说出来也能听到。”
……
这算不算违规？
跑到人家身体里，还偷听人家说话？
老爷子头上飘动着火苗，用胸口看着一旁的罗秋道：“该你了小兔崽子！”
罗秋有些无语，他是真的不想成为一个没有头颅，把咪咪当眼睛的男人！
但有种爱，就叫做，长辈觉得你要！
所以那道红芒直接落在了他的额头，进入了他的身体。
刑天这次是出现在了身后，昨天差点没挡住鬼攻击的刑天，今天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罗秋看了一眼，眼底有些嫌弃。
又丑，又龊！
但红芒已经入体，而且还停留在了他的眉心，他只感到眉心一阵刺痛，那点红芒就像扎了根一样。
“现在给你也找一个动物，让你感受下炼神诀。”
说真的，此时罗秋已经不抱什么期待了。反而希望事情慢慢来，他还想把头多保留一段时间。
愁眉苦脸的罗秋终于还是拿到了老爷子丢过来的一只熊。看到老爷子那单手拽着一头熊，还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心里多少有了一点点安慰，但不多！
熊的腿被打折了，张着嘴嘶叫，凶恶的还想来攻击周围的五人。
在长辈的眼神鼓励下，他触碰了那只熊。
眉心的红光闪烁，那头熊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一红一灰融入了身后的刑天体内，刑天没有反应，还是立在身后。红光再返回他的眉心，不动了。
“动物所蕴含的精神力比魇少一些，所以比之虚无层进度缓慢一点。”
难怪她刚才吸收大蟒的精神力，大蟒进入精神体，而不是进入神的体内，他们都没有发觉，原来是精神力太少。
看哥哥吸收完熊，好像身后的神也没什么反应呢。
想到这里她放心了不少。
“言欢，神鬼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有精神力吗？虚无层里有魇，神鬼界有动物，有植物，还有山川河流，它们都有能被吸收吗，它们都有自己的意志吗？”
“意志的凝结很繁琐，只有智慧生物才会有。动物一般没有意志，它们是为满足生物需求而产生的本能，只能算一种思维。但也不能过度吸收，不然对自身还是有影响。草木没有意志，没有思维，但它们的力量非常微弱，可以忽略不计。”
罗夏眼睛一亮，她想到了，可以让哥哥没事多啃啃草，炼入自身，其他的练入神体。
两不误嘛！
非常微弱就非常微弱呗，反正多吃点，总是有效果的！
罗秋忽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转身正好看到自家妹妹亮晶晶的眼神，暗呼不妙！
果然下一刻，罗夏抓起一把理好了的青草，对着他道：“哥，来吃点草，对身体好！”
……
神鬼界景色秀丽，如诗如画。罗秋吃着草，按照妹妹耳语那样，将那些细若游丝的精神力纳入了身体，试了好几次，都会被那点红芒给抢先取走，然后融入到神体里。
一行人就看到他，一边吃草，无头的刑天不时的在后面明明灭灭。刑天的出现，往往还没有完全聚成实体，就消散了，周而复始。所以一直明明灭灭，看着十分怪异。
爷爷奶奶和外婆只是笑着，他们自然也知道草木有精神力，但十分微弱，才进入神鬼界的精神具现体，可以通过吸收那点微末的精神力来玩闹，但到了神体真正与精神体融合时，那点精神力，真就如一滴水和一池子水那么大区别。
所以看着他吃草，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也不算吃草，就是拿着草，捏在手里，心中默想吸收，可还没等他感受到妹妹所说的，将精神力纳入身体，那点红芒就会吸收草里的精神力，然后一起输送给身后的刑天。
他也不嫌烦，还是拔草继续，周而复始。
当然偶尔会拔花，拔小树苗，挨着大树，但无论是形态大小，精神力就只有那么一小点，还被红芒直接带走，丝毫不留。
“这就很无语！”心里愤愤不平！
长辈们又抓了几只动物，他们分别吸收了一只，其他的都留给了兄妹两，兄妹两一晚上各自吸收了三只动物。但动物的体型大小，精神力就有了区别。大体型的精神力就一大团，小体型的就一小团。
罗秋身后的刑天还是没有变化。
罗夏自然乐得没有变化最好，现在她有点不敢开口，怕这种方法并没有言欢说的那么好，家人反而会担心，马上就要去学校了，还是等有了成果再说吧。
打定了主意的罗夏，一边玩闹，一边嬉笑。是不是还与言欢说说话。
真好啊，爷爷奶奶外婆哥哥还有言欢，都在！可惜外公不在！
这神鬼界，就像在旅游一样。为什么不早点来呢，那样不就天天可以跟他们在一起了吗？
五人一起醒来，罗秋还忍不住呸了一口，总感觉自己嘴里都是草渣滓。
外面传来了自己妹妹咋呼的声音：“哇，真的好神奇，奶奶，以后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比视频还方便呢！”
今天要回学校，所以两人都收拾好东西。
临行的时候，老爷子摸了摸口袋，忽然想起没了烟杆子，又放下了手。
“气血的修炼不能落下，多吃点好的，多运动锻炼，还有就是祖上传下来了外家功夫和内家功法，怕你们逞强斗狠之前一直在琢磨。但你们都是听话的娃，相信不会到处惹祸。现在就告诉你们，以后每晚入梦，也可以指点你们修炼。”
外家功夫和内家功法？
这一刻就算平时故作平静的罗秋也忍不住两眼放光。
罗夏更是直接抱住老爷子道：“爷爷，快告诉我们怎么练？”
老爷子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精神力第六层可以反哺肉体，让肉体得到精神力的加持，力量和耐力都能得到长足的进步。祖上传下来外家功夫六式，可以应敌应变，多动多练，强身健体。”
老爷子将一个视频发到了他们的手机里，兄妹两打开一看，是老爷子稍年轻一些时候的视频，画面不如现在清晰，但一举一动皆是力道。
还以为有什么特别高深的传授方式呢，就这！
老爷子看到了她的神色，笑道：“第六层与神相融后，精神会反哺肉体，这股反哺的力量被称之为元气，元气入体强筋活血，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哦，女孩子会变得更加漂亮。”
“爷爷快教我！”
“哈哈，其实很简单，第六层后，自然就会开启。”
喔，老爷子好像说了要跟神相融诶，那我是不是不能得到反哺呀！精神力都被我吸纳到自己身了，哪来的与神相融，反哺肉体？罗夏暗暗撇了撇嘴，但她不敢说！
这次的离别没有任何的伤感，因为都知道，以后他们都会每天相伴了。
兄妹两先给神上了香火，带了几件衣服和两大捆香，就出发了。与回来时心境的不同，所见也有所不同，只觉得一路上的风景美不胜收。
罗秋挨着自家妹妹小声问道：“你昨晚给我说的那种方式，是什么意思？你从哪知道的？你应该知道，吸纳精神力入自己身体，是会被意志侵蚀的。”
罗夏眨了眨眼睛，决定还是告诉自家哥哥。
“哥，言欢告诉我的，他说鬼神都有自己的目的，让我把精神力强化自身，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罗秋皱着眉，思索了片刻道：“精神力第六层神体，是爷爷奶奶所说的，你相信一个脏东西，不相信自己的家人？万一它害你怎么办？”
罗夏坐直了身体，认真道：“哥，你有想过吗？爷爷奶奶包括外婆所说，还有叶肖羽的亲身经历，鬼神可不是为了帮助我们而存在的，它们为什么会与我们同体，还帮我们炼化精神力？都说鬼神没有思维，但有意志，言欢说过，意志会影响人，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向意志靠拢，最后变成意志的分身和容器。”
且不说其他，自家妹妹这嘴里张口闭口都是言欢。
她难道还不明白，言欢其实就是魇魔吗？
但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后果挺严重！
神为什么会帮助它们炼化精神力，还不会有意志的留存？是无偿的吗？仅仅三炷香火就能让神等价交易？
还是神真的有他们自己的目的。
那目的是什么？
四周都是旅客，兄妹两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了。
罗秋想到了那点红芒，每次精神力入体，都是直接被带到刑天体内。
晚上再试试吧。
两人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爷爷负责指导他们外功修炼，奶奶和外婆去抓动物给他们吸收精神力。一家人其乐融融，不时就传出一阵欢声笑语。
罗秋想到了自家妹妹所言，决定试一试，结果那些精神力刚入体，就被那点红芒裹带着直接进了身后刑天的身体里，他不由皱起了眉。
由于靠着睡，睡眠很浅，只睡了大概一个小时，一阵晃动，两人都醒了。
看到自家妹妹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罗秋示意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罗夏又入了梦，跟三老一起玩闹，抓动物吃野花，忙的不亦乐乎。
……
兄妹两直接坐公交到了警局。
吴队脸色青黑，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眼下的黑眼圈，看着就像被人揍过一样。
他疲惫的提溜了会儿眉心，然后道：“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那个警察听到后，就离开了。
罗秋看着他，温和的笑容挂在了脸上，“吴队，您这是又通宵加班了吗？”
吴队揉搓了眉心，抬头看了看办公室外，叹气道：“孙年知死了，事关人命，而且又在我们辖区，自然是要加班加点把事情查清楚，给他的父母一个交代。”
涉及到这个话题，罗秋斟酌了下用词，“事发已经两天了，有结论了吗？”
吴队叹气：“这些事本来不该告诉你们。”
兄妹两静待下文。
本来不该告诉你们，这话说出来，大家都懂，但还是要说两句的。
吴队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道：“没有伤口，没有中毒，没有窒息的痕迹，张安同学反复提审，还用上了测谎仪。一切结论显示，不是他杀。而是在梦中自然死去。”
兄妹二人沉默了，死人不是小事，如果他当时在那里，估计也会被反复审问。
“张安同学有提起去bj叶肖羽家供奉香火的事，还说这件事是你们的提议。我也将情况如实上报，之前的事可以瞒着，但这次是涉及到人命案件了，瞒不住。这事是不是鬼神干的？”说到这里，吴队的神色凝重万分。
罗秋思忖了片刻道：“不好说，我们毕竟也不是很了解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不过可以问问高道士，听说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但上次我好像问太多，得罪他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吴队见过高道士，他自然知道当时高道士被罗秋给问的不耐烦。高道士竟然打电话给他舅舅，问起他，还说什么他抢人，叶肖也说高道士现在对他们爱搭不理。
作为专业人士，为国家提供专业知识回答，是每个公民应尽的本分和责任，对吗，高道士！
将高道士拉进来后，罗秋心里隐隐憋着的气松了一截。
做人要礼尚往来嘛！
吴队沉吟片刻道：“案子还没了结，你们租住的房屋不能去。听说你们从宿舍里搬出来，是因为那些事，要不先去我家住两天吧。我那边什么都有，去买个日用品，就可以了，离学校也近。”
罗秋可没想到这一茬，当时只想着来警局了解下情况，现在看来学校宿舍是暂时不能回的，若是这么大摇大摆的回去住，指不定知情人猜疑他们，若是牵扯到家里，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自家妹妹，问道：“你呢？”
吴队道：“平时就我一个人住，两个房间空着的，叫你妹妹一起吧。”
“好。”罗夏点头答应。
能跟自家哥哥住一起当然最好啦！
这么好的事，没有理由拒绝。
时间尚早，两人买了一应生活用品，罗秋又用自己攒下来的零花钱给罗夏买了两身新衣服。
然后又回到了警局，等吴队。
警局里闹哄哄一片，女人的哭喊和各种碰撞的声音传来，还有警察无奈的喝止。
两人靠近一听，大致明白了什么情况。
妇人是孙年知的妈妈，得知儿子的死讯，来到这里哭着要警察找出真凶，她儿子年轻力壮，怎么可能死在睡梦之中。
吴队和几个知道些内情的警察，自然是不能将诡神之事传播出去，安慰的安慰，劝解的劝解，还有一旁孙年知的别的亲人，也是纷纷不依不饶，话里话外，都说张安就是杀人凶手，他们要警察秉公执法。
张安也是倒了霉，本来平静的生活，被这些诡异的事打破，还要每天挨着个大男人睡觉。一开始不习惯，后来也慢慢习惯了，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死在了被窝里，还被这男人的家人指认为杀人凶手。
罗秋都替他感到冤！
警局里乱成一团，最后还是吴队当场下了定论，让他们先安静下来，然后把各种证明文件一一讲述，挑明了同床的张安，并非是杀人凶手，目前的结论是孙年知突发未知疾病去世，跟任何人无关。
而受到惊吓的张安，更是无辜。
孙年知亲人又是一阵哭闹。
看着警局里的人忙到晚上天黑了，吴队才得空，罗秋心里不由暗暗想着，可真累！
忙了一天还没吃饭的吴队，带着他们回了家，倒头就睡着了。
兄妹两看着简单装修的屋子，自己收拾好，给家里说了一声，然后供奉了香火，也各自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