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船停在码头上，管事派人去城门叫守卫，红玉没下船，就在甲板上看着。码头附近停着一些小船，这会儿就算里面有人应该都睡沉了。
过了一会儿来了十多个守卫，领头的问明情况后，两人一条驾着小船往出事的地点去了。
红玉和黄元真也跟着去了，飞羽站在红玉肩头：“你说那艘船上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要么死了，要么躲着，他们这是专门来刺杀的吧。”红玉不确定的说。
“先去看看吧。”黄元真在旁边道。
已经能看见船了，红玉把路过遇见的在水里的人能捞就捞上来，送到岸边。
跟着守卫到了官船上，这时候船上人已经不多了，地上有些血迹，不过没看见尸体。谨慎的往船舱里走，旁边的房间门基本上都开着，里面没人，就是东西被翻的都乱七八糟的。红玉去了二楼，果然在其中一个房间看见了那个在渡口见过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脖子一条血线，已经没气了。
屋子里明显被人翻过，被子都被拆了。又把船上都搜了一遍，只在底仓找到了两个女孩和一个七八岁男孩并几个丫鬟仆妇还活着，这是被杀御史的两个女儿和小儿子。二楼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也被杀了。其他的应该都跳水逃了。
歹人不见身影，守卫头领把活着的人聚集起来，挨个审问。还是那个被杀年轻男子的书童先发现出事了，原来那个男子是被杀御史的儿子，半夜的时候书童迷迷糊糊听见一声“有贼，来人。”书童听着像是自家主子的声音，就起身查看，走到房间外边喊了几声无人应答，推门进去才发现人已经死了。接着就惊叫了一声“杀人了！”把整个船上的的人都惊醒后，就发生了混乱，都在乱跑逃命。不过没人见到是谁杀的人。
最后把人都赶到船上，拉到县城码头待着。留了守卫在这看着，护卫头领带了两个人去禀报县太爷具体情况。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本地知县才出现在码头，在官船上转了一圈，还找了商队管事问话，让他们在留一段时间，等京城来人问过话之后才能走，接着就自己回去了。
红玉本来以为问完话就没事了呢，没想到还得留这，还好这离京城也不远，来回一趟大概十天左右应该就来人了，到时候就可以走了。
既然现在不能走，红玉他们就去城里找了个客栈住。还跟那位御史留下的俩女儿和儿子住了同一间客栈。
三个人都眼睛红肿，想是哭了一晚上。也是，父亲没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红玉他们把行李放到房间就出门逛街，这县城还算热闹，摊子上也是应有尽有。
“你说江州御史的案子会怎么处理啊？会不会把咱们都带去京城问话？”红玉举着一串糖葫芦一边自己吃一边喂飞羽。
“应该不会，太劳民伤财了，应该就派个钦差来调查。”黄元真也拿着一个烧饼吃着。
“唉，也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能了。本来还想看一下传说中的春闱是什么样呢。”红玉叹息道。
“春闱是什么？”飞羽好奇的问道。
“你这几年上课都上了什么？连这都不知道？春闱就是科举会试，就是考状元进士的。”红玉咬牙切齿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反正我也不用考。”飞羽无所谓道。红玉摇摇头，真是学渣到哪都有。
“算了，也没什么好逛的，咱们先回去吧。”红玉道。
可能是朝廷对这案子比较重视，八天来人就到了。当天就查问众人，第二天跟案子没什么关系的人就可以走了。
红玉他们就此跟商队分道扬镳，自己买了个马车北上京城。
……
“北方跟南方就是不一样，咱们出发的时候，苏州有的花都开了，这越往北走越冷，路上基本上看不见绿色。”飞羽道。
“再往北走更冷，那雪都没化干净呢。”红玉坐在驾车的位置上，路两边都是树林，光秃秃的。
“一地有一地的风景，各有所长。”黄元真学黑霑拿了个扇子附庸风雅。
“你赶快把你那扇子收起来，还没到用它的时候呢。”红玉嫌弃道。
黄元真委委屈屈的把扇子收了起来嘟囔道：“这可是我专门请人定做的。”
红玉没理他，如今她们离京城只有一日路程了，也不知道现在的京城是个什么样子。
“到了京城你打算怎么做？”红玉好奇问道。
“还能怎么做？看看能不能当官啊？不行就去边关从军。”黄元真无所谓道。
红玉听完思索起来，如今虽然有女官，但是基本上都是宫里的，而且也没什么发展前景，做的再大也就是在皇宫那一亩三分地上。但是做朝官，据自己所知除了当初的战神靖远候，也没听说过有女人当的，而且还要科举考试。难道要女扮男装？可以试试看，不行就效仿靖远候从军去。
红玉下定了决心，看着路边光秃秃的风景也觉得神清气爽。
黄元真看着红玉脸色畅快了才问她：“你想什么呢？脸色一会凝重一会儿疑问的。”
“也没什么，就是想想我到了京城怎么当上官。”
“那你想到了吗？”
“想到了，皇帝不是年纪大了求长生吗？大不了就给他显露一下法术，练个丹，弄个国师当当。”红玉促狭道。
“啊？还能这样啊？”黄元真被红玉的想法惊到了，“可是不是说要修炼成仙不能干预凡间命数吗？”
“我逗你呢，我哪里会炼丹啊？”红玉笑道。
黄元真看自己又被耍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