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到晚上黑霑他俩回来，红玉三个的功课也没写完，不过黑霑也没说什么。青柳尊者见此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开始，红玉几个的课业开始加重了。从早到晚除了做饭吃饭，几乎没有空闲时间。
……
三年后，大夏朝景和五年，三月春光正好，院子里那朵牡丹花也已经开出了大花朵。
这天，红玉在厨房门外磨刀，黄元真在桃花树底下拿着一本书在装模作样的念着，也听不见什么声音。飞羽站在树枝上，嘀嘀咕咕的小声背着三字经。大家都时不时的眼神飘向正屋房门。
屋门关着，里面是黑霑和青柳尊者再讨论要不要放他们几个出去游历？他们几个在这学习三年，法术功夫什么的都学得差不多了，剩下也没什么好教的，得自己悟了。如今也该考虑是不是放他们出去走一走？在实践中成长。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黑霑和青柳尊者从里面走出来，虽然两个都面带微笑。不过红玉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有点不怀好意。
黑霑朗声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一致同意让你们出去游历一番。”
“太好了！”红玉几个欢呼道。
黑霑又大声道：“话还没说完呢，这是有条件的，你俩必须到朝廷当官，文官武将都可，二十年后要拿出成绩来，让我们看看。”青柳尊者在一旁点头应和。
“可以。”“好。”“我能出去玩了！”听见最后一句，大家一起看向飞羽，飞羽见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挪了挪脚步，飞到另一根枝头。
黑霑又补了句：“在外头要一切小心。没有我给你们兜底。若是让那些和尚道士发现了身份。那肯定是要格杀勿论的。”
“是。”红玉和黄元真大声回答道。
中午，红玉做了一顿大餐，大家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黑霑举起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聚齐。妖生漫长，原你们日后都能修炼有成，飞升仙界。”说完就仰头喝完了手里的酒。
红玉几个都起身听着，见他说完也把手里的酒干了。
吃完饭他们几个就收拾行李准备出发，站在大门前红玉回头看了看，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真的要离开苏州了。挥别送行的黑霑前辈他们，红玉三个离开了苏州城。
……
因为不着急赶路。所以红玉他们三个，是先走水路再走陆路去京城。也多看看这一路所经过的地方的风水人情。为了赶路方便，黄元真都是穿的棉布衣服，红玉也换上了男装，一路上都是蹭的商队的车船。
这天红玉坐的商船路过一个渡口，要在这里停泊两个时辰，补一补船上的水和食物。红玉也下船走走，买点吃的。
这渡口很热闹，跟他们做的这艘商船停在一起的还有一艘官船。船上似乎是一家子都在，有两个年轻姑娘，站在甲板上东张西望指指点点的，后边还跟着两个丫鬟。还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趴在船边看着码头，旁边是一位年长的妇人和一个丫头护着。一边还有一位续着胡须的男子负手而立。
红玉只是下船的时候往那边多看了两眼，之后就没再关注了。
这码头上小摊挤挤挨挨的摆在街道边，其中不乏行船久了下来松散松散的。红玉两个坐在一个卖面的摊子上，又买了一些不常见的小吃，打算这样解决午饭。
“过了这渡口，再走一天咱们就下船换陆路了。咱们是继续跟着这商队？还是自己走？”红玉把嘴里的面咽下去问道。
“商队换了马车走的就慢了，咱们自己去吧，反正也不怕劫道的。”黄元真把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完，因为船上只有一位厨娘，做的都是大锅饭，厨艺还一般。嘴巴被红玉的手艺养叼了，这几天在船上都没吃好。
“行，那就少买点吃的，明天下船再买。”红玉吃完把碗放到一边，跑去结账。之后又在街上买了点吃的，几个人就上船了。
凌晨，红玉刚睁开眼睛，就跟黄元真对上了，看来他也被吵醒了。红玉起身打开窗户，是白天见过的那艘官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船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哭喊声。
红玉怕连累商船，准备去喊商队管事：“你先去甲板上看看，我去喊商队管事。”也没等黄元真回应，自己拿着一把刀，就往管事房间走去。
红玉叫醒了管事，他去找水手警戒，红玉去甲板上，看到黄元真拍了拍他肩膀：“什么情况？”
“好像是有歹人上船杀了人，应该是针对那船去的，如果是水匪得先来咱们这艘船。”黄元真一直看着那边。
“也是，先看看吧，万一来个杀人灭口，也有个防备。”红玉盯着那船幽幽道。
不一会儿，管事和水手都上了甲板，分布到四周警戒。管事走上船头，盯着那艘船看了一会儿。
“据说江州御史回京述职，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走的也是这条路。”管事面色凝重道。
红玉两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艘船，歹人似乎不多，大部分是惊慌失措的船工和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引起船上这么大的混乱。
两艘船都在河中央行驶，商船现在正尽量离那官船远一些，正调头往回行驶。
官船上的人好像是发现歹人不多，正扑通扑通下饺子似的往水里跳。
后来离得远了，也看不见那艘船的情况。红玉没回房间，一直在甲板上站着，商船现在是去离得最近的码头，这附近有个县城，应该有守卫，还能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