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余上
余上原本重伤昏迷，为了今天的惩罚，楚明让人给他喂下特效药。
他被抬上来时，还有些恍惚，他站在上面看着下面众人冷凝的目光，心下不安。
“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身边两人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绑在竖立的木桩上，双手双脚分开捆绑。
余上越发惶恐，他拼命挣扎却毫无办法，只是扯到伤口，加剧伤势。
他被捆绑在木桩上，正对着前面直勾勾看着他的士兵。
他们皱着眉，眼中尽是厌恶。
余上咽了口唾沫，心跳越发剧烈。
林殊冷冷问他：“奸淫妇女，你可认罪？”
余上终于想起曾经三番四次提醒的事情，他急忙否认，嘶吼道：“没有，我没有，我是被人害了！”
“你要是不愿，谁能脱下你的铠甲？”
余上一听这话，立马求饶：“大人，小人一时不慎，不小心犯错了。”
“我不会再犯了！”
“求您了！”
林殊没理他，直接摆手。
旁边的人当着众人的面褪去了他的裤子。
“啊啊！滚开，滚开！”他用力想挣脱束缚，却被他们紧紧制住。
然后，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有人竟拿出了一把刀，对着他下面比划要砍的方向和力度。
轰的一声，他脑中似乎被炸醒了，这是要——
他目眦欲裂，使出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拼命挣扎，却逃不开身边四人的压制，
就像曾经的娟娘一样。
下面的人都已经知道惩罚了，被林殊要求全程看完。
他们咬牙注视这一幕，其中有不少人眼睛闪烁好几下，紧紧攥住手，心跳剧烈。
“啊！！”
余上的惨痛声响彻整个场地。
“啊！！”他被痛到意识不清，“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等他在地上狼狈地挣扎片刻后，旁边人顺势手起刀落，一下砍断他的头颅。
头颅滚落到地上，留下他震惊不甘的神色！
全场静默。
“若是还有下次，便有如此人！”
“是！”众人低头应道。
——
江夏传来林殊的消息，说已经将余上在众人面前处刑。
楚明点头，感觉旁边人似乎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
“这、这是否会太过残忍？”
楚明反问：“要是你母亲、妹妹、或是妻子被人这样对待，你会想如何惩罚他？”
江夏脸色一僵。
“作为士兵，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
“奸淫妇女是大罪，曾经向他们三番四次地强调过。”
“余上，不过是儆猴的鸡。”
“更重要的是，让其他人心生恐惧！”
——
按照郑婉莹的要求，他们把对余上的处罚告知她。
郑婉莹难得愣住了，她吞咽口水，心中竟有丝胆颤。
对男子而言，那刑罚太过残忍可怕了。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害，死得好。
她沉吟片刻，主动给楚明写下拜帖想要去拜见她。
而现在——
娟娘充当她的下手，把张县令的事情告诉他。
她抬眼冷笑：“他都已经弃城逃跑了，现在安全了又想回来？”
“哪有那么简单？”
原来郑婉莹充当阳关县主事人，帮忙指挥剩下的士兵一起整理战乱后的损失。
当时，张县令带着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护卫回来了。
他看见郑婉莹在主事，轻咳一声，强装镇定：“爹回来，你就可以休息了。”
她在张志盛出来那一刻，心脏急剧跳动了一下，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他不在，自己作为县令嫡女，勉强还能代替父亲管理事务。
然而他回来了，她所有建立于张志盛而拥有的权利都将会被他收回。
可是——
这种人，居然还敢回来？
郑婉莹一时有些恍惚，她听见自己落落大方地说：“之前清水县的林大人前来灭敌时，让我好好安抚众人，事情还做到一半，爹你先休息吧。”
“你想干什么？我才是县令？”张志盛怒不可遏，狠狠甩袖。
“你既是县令，那为何弃城而逃，不顾阳山百姓？”郑婉莹冷声质问。
周围人听到后沉默了。
他们又不傻，知道县里那些老爷大人早就逃跑。
郑娘子没有丢下他们，甚至主动调动府中的财物帮助他们一起重整家园。
张志盛余光瞥到众人的眼神，他恼羞成怒，手指直直点着她：“我、我那是去搬救兵的！”
郑婉莹咽下这口气，她扬笑说：“您回来了，先去休整一下，等会我在把事务交给您吧。”
张志盛还以为是这逆女怕了，狠狠剐她一眼：“正好，等会再收拾你。”
她嘴角笑意不变。
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不久，府内传来丫鬟的尖叫声！
“啊老爷！”
“出什么事了？”
“天呐！”
不一会儿，郑婉莹一脸悲痛地告知众人居然还有个敌兵躲藏在府中，竟然一剑刺死了县令！
她转而缓过脸上的痛苦，化作坚定：“人虽死了，但其他人还得活下去。各项事务一切照旧。”
你管不好县城，就让我来吧。
——
郑婉莹此次来找楚明，心中忐忑不安。
这一路，她是硬骑着马来的。
时间不等人，既然她有这个想法，就要趁早下手。
远远的，她经过清水县的一些村子，发现似乎都看不到什么人。
她默默皱眉，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再仔细一看，村子口建立了一个深灰色的建筑，上面有人影走动，甚至有寒光闪过。
她心下一惊，是箭矢!
等她们快马扬鞭走过时，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才隐隐褪去。
等她到了清水县，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是——
她下马，伸手抚摸城墙，只觉非常粗粝坚硬！
这像是和村子口一样的建筑，走近一看，才发现它的不同。
她抬头向上看，这城墙居然修了这么高！
如果阳关县也有这样的城墙，即使兵力不敌，也能坚守很久很久了。
而城墙上还有安排士兵巡逻，站得高看得远，占尽优势。
她攥紧手心，越发下定决心。
郑婉莹一路上都在观察这里，从城门口进去时，守卫查得很严，要身份卡？
她自然没有，不过通报身份后，就有小吏特意接她进去。
县衙不大，不允许骑马，那位小吏便带着她一路走过去。
她发现清水县的百姓和阳山的很不一样，面容精神更有活力。
他们没有受到战乱地波及，有条不紊地生活着。
小摊小饭的吆喝声络绎不绝，幼童在街上成群结队地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