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庆功
林殊带队来到阳山县县衙后，询问留下的人县令去哪了？
府中还幸存的下人苦着脸摇头：“大人早已经带人走了！”
“走了？”林殊皱眉，他不关心县令的死活，他只关心，“你们这还有主事的吗？”
“没了吧？夫人不知所踪、县尉大人早已战死、县丞大人据说和县令一起走的……”众人对视一眼，默默摇头。
“我可以！”此时，一道女声突然想起，郑婉莹走出来，“我是县令之女，曾掌管多处商铺，帮助父亲一起赈灾救济，精通事务，我现在能做主。”
她语气镇定，饱含自信。
林殊顺势一应：“那就请郑县女多多费心！”
此时，突然有士兵来报，语气惶恐。
“余上被人砍伤脖颈，甚至……”他闭上眼，心一狠，在林殊吃人的眼神中说出他下面的伤势，而且一看脱下的铠甲，也能猜出来是发生了什么。
郑婉莹心惊肉跳，那人居然还没死？
她当时太过不安，立马带着娘亲一起离开，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在半路遇府上的下人，他们边哭边笑，说现在已经安全了，她才回府。
未曾想到刚到听到林殊询问是否有主事人。
她不愿县城被他们顺势占了，便硬着头皮出声。
她现在只恨当时走得太快，没有捅那人心口，竟然让他留下一命。
可恨！
林殊得到楚明的示意，他们只是过来帮忙退敌，不愿看自己的邻居被随时会出兵攻打清水县的圣王占据。
打完仗后，他们统计人数，便打算回去了。
只是，前来出兵相助肯定要给些物资作为补充吧？
林殊知道自己不擅长这活，很痛快地把陆展推了出去。
还是让着能说会道、心眼多多的陆展来吧。
不久，约定的补资谈妥了，郑婉莹这时候才发现清水县的士兵没有趁火打劫，而是真的来帮助他们的，只是——
她垂下眼，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这时，伤亡情况也统计好了，竟只有四十六人受伤，其中重伤五人。
没有死亡人数。
这是林殊预计范围内的。
因为县令给的铠甲贴合身形却又坚固，再配上头盔，真有刀剑砍在铠甲上，是轻易不会有划痕的，重伤的几人几乎是被重击压伤的。
但是——
居然有人坏了规矩！
郑婉莹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我看将军把手下都管理得井井有条，怎么会这样呀？”
“可能是那女子不愿意，誓死反抗吧……”
林殊抱拳，难得向她郑重行礼：“此事我定会给那名姑娘一个交代。”
郑婉莹连忙推脱，不管怎样，他们救了阳关县的百姓是事实，她应该感谢他们。
“行，那我替你留意着。”郑婉莹又说，“如果真要惩罚这人，可否告知一声，我想知道他会有怎样的惩罚？”
“自然，那我们就先走了。”林殊等队伍休息过，吃了干粮补充一顿后，便匆匆回去了。
——
楚明接到林殊的急报，早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他们凯旋归来。
两处相邻很近，不过一个时辰便看到了队伍的影子。
得知消息的百姓在街边夹道欢迎。
这群初经血泪的年轻士兵，通过战争的磨砺会更加强大自信。
张壮看到在人群中为他鼓掌的弟妹，忍不住向他们挥手，却迎来那边百姓的欢呼。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旁边那人和他嘀咕：“你怎么这么受欢迎呢？”
“是看你长得高壮，尽显男人的帅气？”
他们刚回来，就被派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晚上县令替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
此时，林殊急着让人把受伤严重的几位送到医馆，楚明早已得知，特意从商城购买了治疗伤口的药物，效果特别好，只是——
楚明得知余上的情况后，忍不住大骂一声：“满脑子精虫的家伙！不如死了算了。”
林殊低头，询问如何惩罚。
楚明冷冷吐出两个字。
他蓦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
傍晚，庆功宴。
楚明让人给他们端上一盆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有酱香浓郁的红烧肉、香酥可口的炸鱼、香浓美味的鸡汤……
还有手抓饼、酱香饼、肉夹馍等等最近新出的美食，
一盆盆地端上来，竟然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不少人忍不住想着若是能带回家给父母、弟妹吃点，该多好，还来不及遗憾，就听见县令说明天全部都赏白银二两，大家欢呼雀跃，开始尽情享受美食。
陆毅发现重伤的兄弟不在，还暗自替他们可惜，难得有一次能像这样放开了吃。
却听见旁边有几人围在一起说悄悄话，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呼！
他好奇地凑过去一听，居然是在说余上的伤势！
他对这人有印象。
原来叫什么不记得了，后来楚明让他们统一认字，余上便把自己的名改做“上”。
他说这“上”字好记，同时寓意也好：要做人上人。
就因为这句话，他对余上印象深刻。
“余上这小子，他竟趁乱想逼迫良家妇女，结果……”
“这狗东西，我早看他不爽了。”
“他娘的，明天见他我去揍他一顿！”
“你傻呀，这种事情只要闹不到明面上，不会出事的。”
“大人之前三番四次强调过！怎么不会出事？”
别人都笑他还是愣头青。
“其他人私下也有的，趁乱给点钱，强硬一点……”
后面的林毅就听不到了。
第二天，他们在场外列队，林殊上前赞扬他们此次的英勇。
并且给予表现冲突的范野衍、张壮、林毅等人不少奖励。
不仅给了十两银子，还升了军阶，成了小队长，手下能有二十人。
之前是让曾经的衙差做他们的小队长，一些不合格的都被剔除了，换上有能力的新兵。
但他们只是暂时的，这次作战之后，他们才是名副其实的小队长。
其中，范野衍直接担任中队长，能掌管一百人！
除此之外，林殊也宣布对余上的处罚。
林殊一字一句地说了余上的事情，他的声音从嗓子中愤怒地爆发出来：“还有谁曾有过这种行为？自己站出来，我从轻处置。”
众人静默，没人出声。
“既然没人，日后就别让我抓到，否则……”他话没说完，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来人，把余上带上来。”